“嗯”,陸矜北很深的望了眼她身上裸粉色的裙子,最後也沒說什麽,隻是往前走了幾步後,想起房間裏的女人還睡著,所以又轉身提醒她,“關門的動作輕點兒。”


    陳之南點頭,跟著他進來客廳。


    “我最近得了瓶紅酒,知道你也住這個酒店後,所以想著帶過來給你嚐嚐。”


    陸矜北沒看那瓶酒,隻是問她,“誰告訴你我住這兒的。”


    陳之南看眼沙發上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衫,表情認真又嚴肅。


    她小心翼翼的問,“陸先生,你是不是生氣了。”


    陸矜北顯然沒耐心,“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


    陳之南把紅酒放到沙發旁的茶幾上,看出他的生氣,選擇實話實說。


    “我經紀人。”


    “嗯。”


    陸矜北指骨壓在一份文件上,輕敲幾下,“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


    她急切道,“可是您幫過我?”


    他這是想撇開自己,陳之南不是沒聽清楚。


    “那不算什麽,你回吧。”


    陸矜北說完,就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回房間裏看看那人,有沒有再燒起來。


    “陸先生。”


    陳之南忽然叫他,待他回頭後,她揪著自己的裙擺,鼓起勇氣,“陸先生,我喜歡你。”


    怕再不說,就沒機會。


    這話一出,陸矜北就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反而透著冷。


    不是沒看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在利用一個男人的同情心。


    “你喜歡誰,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還有,以後別穿這樣的衣服。”


    他不喜歡有人跟她穿一樣的衣服。


    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重重的潑在陳之南頭頂,可是她不甘心呀,明明在蒼城的那一晚,他對自己是有憐惜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或許王姐說的對,麵前的這個人,無論再怎麽樣,說到底也是一個男人。


    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還是有一定自信的,就像下了什麽決定似的,陳之南大膽的拽了下自己身上的裙子,吊帶裙滑落肩頭,無聲的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她往前走了兩步,用力的貼上他的後背,暗示性的意味很濃, “陸先生。”


    “放手。”


    陸矜北目光一冷,未等身後的人有所動作,他已經抬手,一個用力把她甩了出去。


    如果是五年前,他或許還會很有涵養的提醒她自重,但現在對於她窺探他的行蹤,已經沒什麽耐心。


    他轉而在沙發上坐下來,一字一句的,口吻淡淡的,卻說著最誅心的話。


    “知道一個男人麵對你硬不起來是怎麽個回事嗎?”


    “保安五分鍾會上來,不需要我請你出去吧,陳小姐。”


    陳之南眼神煥散,有點不相信,喃喃不是這樣的,隻是再抬頭的時候,卻發現主臥門口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他的白襯衣,從他的房間走出來。


    第38章 "我和她沒有關係”……


    因為生病剛醒的緣故, 阮胭的腦子暈乎乎的,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望了眼地上衣衫不整的陳之南,轉而又看向沙發前男人的寬闊後背。


    這是在做什麽, 自己是打擾到他們了嗎。


    吸了吸堵著的鼻塞, 很輕的喊他的名字。


    聽見背後熟悉的聲音後,陸矜北直接從沙發上站起, 也沒顧忌還有旁人,走過去後,伸手去摸女人的額頭。


    隻不過還沒有觸到,被人頭一偏給躲開。


    他的手就那麽擱在半空中, “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沒多久。”她的語氣明顯不開心。


    他又問,“頭還疼嗎?”


    阮胭抿了抿唇,這次沒再回他。因為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瞥了眼陳之南,她沒說什麽, 也不屑於朝她說什麽, 轉身朝臥室裏走。


    陸矜北從後麵握住她的手,撓了下女人的手心。


    “要喝水嗎?”


    “不用, 我不渴。”


    她很有脾氣的甩開他的手,進到裏麵, 也沒去開燈,重新躺回床上。


    外麵的天已經黑下來,但是看不到月亮。


    枕頭上卷而翹的睫毛眨了又眨, 阮胭不可控製的亂想, 如果方才她沒有出來,或者這次沒有跟他來杭州——


    他和陳之南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麽。


    可是,就算這次不會,那以前呢。


    又不是沒見過陳之南坐他的副駕駛, 他這樣事不關己的性子,如果真的沒什麽,會同意一個女的坐他的副駕駛嗎?


    隻要一想這一點,她的心裏堵的為難受,就像自己很喜歡的蛋糕,突然一天被一隻蒼蠅叮了一樣難受。


    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陳之南。


    陸矜北進來時,房間裏暗暗的。


    “怎麽不開燈?”


    阮胭窩在被子裏,從門被推開就聽見動靜,但是不想跟他說話。


    陸矜北把餐盤放下,先去把燈打開,隨後看向大床中央鼓起的一團。


    “再不起來,我可要去抱你了。”


    他這個人,一向敢說敢做,對於他真要去抱她這事,真不是說說。


    阮胭慢吞吞的把身體往上移,從蠶絲被裏伸出頭,露出濕漉漉的杏眼。


    陸矜北緊挨著她,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橫過去,隔著被子摟著她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細細摩挲後腰的一寸寸軟骨頭。


    他低頭,看向她的眼睛,“我剛才洗了個澡,身上已經沒有其他女人的味兒了,這會兒想聽我解釋嗎。”


    阮胭翻身背對他,明明知道不該說這樣的話,但還是控製不住。


    “你用不著跟我說,我又不是你什麽人。”


    這話一出,倒像是她上趕著質問他要關係一樣。


    為了不讓他那麽想,她咬著被角,看著牆麵,又自顧自的說。


    “我對你們,之前的,不感興趣的。”


    “而且我們早就分手,男未婚女未嫁,你跟誰在一起,以後就算要娶誰,也是你自己的事。”


    聽到半中間,陸矜北越聽越生氣,直接按著肩把人翻過來,指腹點了下她幹澀的唇。


    “剛才說的是真心話?”


    阮胭頂著他有壓力的目光,點了點頭。


    埋怨他和陳之南曾經有過一段關係,生他的氣,這是一回事。


    因為在意,所以她控製不住的生氣。


    但是事實上,他和誰在一起,都是他自己的事。


    沒有必要和誰解釋。


    陸矜北看了她一會兒,有那麽一兩分鍾,氣的說不出話來。


    “下次要再說這種話,別想從床上下來,我不是嚇唬你,我說到做到。”


    他鬆開她,從床上站起來,指了指餐盤上。


    “一會兒起來把粥和藥吃了。”


    “還有,我和陳之南沒有關係。”


    他說完就推門出去,房間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阮胭任由身體無力的陷近鬆軟的大床。


    她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


    江橙知道這件事時,在電話裏接連不落的數落,“胭脂,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麽嗎?”


    彼時,阮胭的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坐在沙發上辦公。


    她從文件上抬頭,“什麽。”


    江橙躲在公司的衛生間裏,小聲說,“恃寵而驕,矯情。”


    “不過你也就在矜爺身邊矯情。”


    “……”


    “呦,被我說中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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