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身體的本能辦事?


    因著二哥還睡在隔壁,薑雙玲自然不好像上次一樣出言“調戲”自家醉酒的愛人,隻希望他像上次一樣老老實實地倒在床上睡著了。


    “齊珩,睡覺了?”伸手往對方的胸膛上推了推,第一次,沒推動,薑雙玲隻好又加大了力氣,硬是推不動這個大醉鬼。


    “你不躺下,我先躺下了。”


    薑雙玲繞過坐在旁邊的大塊頭,爬進床鋪的裏麵躺下,給自己蓋上被子,頭壓在枕頭上,側著頭看男人的背影。


    薑雙玲:“???”


    這一回他該不會想在床邊坐一個晚上吧?


    薑雙玲往旁邊斜了下身體,她的手指模仿著奔跑的小人似的一路爬到齊珩的身邊,扯了下對方的衣角。


    “你還不想睡嗎?”


    對方無動於衷。


    看來比上一次醉得還厲害。


    都給醉自閉了。


    薑雙玲閉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被子,打了個嗬欠,要是對方在床邊坐一宿,她也沒辦法啊,最多給他披個被子,要不然直接推倒他?


    ……可我能推得倒他嗎?


    薑雙玲正在腦海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熱源體靠近了自己,她下意識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齊珩那張放大了的俊臉。


    對方目光遊離地看著她,突然就扯動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殺傷力有點大。


    薑雙玲原本醞釀出來的那點睡意頃刻間消失殆盡,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齊珩?”


    男人依然衝著她笑,近距離看去的時候眼底的臥蠶格外溫柔,桃花眼尾上揚,泛著醉人的紅暈。


    薑雙玲的心跳加速,砰砰跳動的心髒仿佛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似的,她覺得自己可真是昏了頭了,眼前這個醉鬼的傻笑都能把她弄得臉紅心跳。


    “齊珩,咱們能打個商量嗎?你每次醉的方式能不能和諧統一一點?”


    “這次怎麽笑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她上次提了要求,這男人在背後偷偷練習怎麽笑?不然怎麽都成條件反射了。


    真的,都快笑成妖孽了。


    薑雙玲抱住對方的臉,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別笑了好不好,咱們睡了。”


    “齊珩……你別笑了……”


    “別笑了。”


    “看著你笑我都要笑了。”


    第二天齊延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可真是醉得不清,不然他為什麽昨晚上隱隱約約一直聽到了幾聲“齊珩你別笑了”“別笑了”……之類的幻聽。


    害得他做了個夢,夢見他在夢裏看不清表情的弟弟莫名其妙衝著他笑,嚇得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嘶……”酒醉後的反應比較大,齊延坐起身,卻是聽弟妹說齊珩一大早就走了。


    齊延起來吃了早飯,洗了個澡後又重新睡了過去,直到中午齊珩再回來。


    又吃了個午飯後,齊延要走了。


    “我不能待久了,我要走了,還得趕車去,媽心裏一直惦著你,要是有時間,你再多寫點你那‘家書’,沒事,弟妹你盯著他,讓他多寫幾頁,寫個十七八頁什麽的都沒事。”


    薑雙玲:“……”


    難不成上次的還寫少了嗎?


    “好,二哥,我讓他多寫點。”


    ……


    說了一通告別的話後,齊延臨走時還是忍不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弟啊,哥實在沒想到你酒量這麽好。”


    “比咱爹當年都能喝,咱們五弟兄就你像了爹,原本哥以為自己的酒量不錯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深藏不露的還是小五你……”


    薑雙玲:“……”


    不,二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齊珩:“……”


    送走了二哥,薑雙玲牽著齊珩的手往屋子裏走,她走兩步,就忍不住往齊珩的頭頂上瞄一眼,而後又停幾下,又往齊珩的頭上瞥一眼。


    她正專注著想自己的事,卻聽見頭頂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在看什麽?”


    薑雙玲:“……沒看什麽。”


    就是想研究研究你的頭發……


    她剛才仔細看了下,身旁男人的頭頂還是非常茂密的,暫時看不出有那啥啥的跡象。


    都說這種事情容易遺傳,薑雙玲托著腮幫子,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像隔壁的王雪姝同誌學習,努力想一想事情最糟糕的方向,提前接受老公中年禿頭的模樣。


    “齊珩,我覺得你要是把頭發全都推掉,應該也挺賞心悅目的。”


    薑雙玲幻想過對方沒有頭發的樣子,幻想完了之後,仍然覺得非常俊。


    哪怕他從此披個袈裟混進和尚堆裏,他肯定也是寺院裏最靚的大師。


    ……而且還顯得格外禁欲。


    到時候自己走在他身邊,估計都會情不自禁想象自己是哪來的野妖精,偷偷來勾搭聖僧。


    不,呸呸,她得是女兒國國王。


    還真挺想看看的。


    思及至此,薑雙玲用手肘推了下身旁男人的胳膊,暗搓搓慫恿道:“齊珩,你看都快七月了,你是不是覺得天氣越來越熱了?”


    齊珩:“?”


    “天氣很熱的話,戴帽子是不是很悶?要不要考慮給帽子減減負?”


    齊珩目不斜視,語氣平淡無波:“帽子不能改。”


    “我知道,帽子是不能改,但是別的能改啊!”薑雙玲看著身旁的男人,眼睛忽閃忽閃的。


    齊珩:“……”


    “咱們可以給帽子底下減減負,比如,你把頭發都剃了。”薑雙玲就覺得,與其在腦海裏默默幻想,不如選擇提前實現。


    很想看看……十分好奇。


    “不。”惜字如金的男人一口回絕。


    “剪嘛剪嘛,咱們來嚐試一下新發型。”


    ……


    薑雙玲跟個小蜜蜂似的在他旁邊嗡嗡嗡叫著慫恿了大半天,對方都堅決不妥協。


    ——看來男人也挺在乎他的頭發。


    “那我遲早也會看到……”


    “不會。”


    “為什麽?”


    “……我二哥他十九歲就那樣了。”


    薑雙玲:“……”


    “你二哥把頭發都剃了,還挺有魅力的。”


    他們齊家的男人骨相生得好,就算沒有頭發,也照樣好看。


    “嗯。”齊珩頓了一下,突然說道:“當初他跟二嫂……”


    “怎麽了?”


    “也沒什麽,開始他們不太對付,我二哥把頭發剃了,他們就在一起了。”


    薑雙玲:“……”


    她竟然品不出這句話裏究竟有什麽深層含義,隻是不明覺厲。


    “前後有什麽關聯呢?”


    “不知道。”


    你這個做弟弟的吃瓜隻吃一半。


    數著日子到七月,天還沒亮薛梨就醒了,一大清早跑去排隊,新一期的容城連環畫報,她一口氣要了十本,在旁邊人看傻子的目光下,她臉上洋溢著壓也壓不住的笑容,抱著懷裏的東西往外跑。


    按照薑雙玲給她的那個地址,她讓一個小哥幫忙把書帶過去。


    她人也想跟著書一起過去。


    第79章 忘了


    薛梨帶著剩下的九本連環畫報回家,她慢悠悠地走上樓梯口,馬上要到家門前,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冊,驀地覺得自己過於得意忘形。


    一下子買這麽多,母親見了肯定要說她浪費。


    薛梨心下做好決定,趁著母親回來之前,把一半的書冊藏起來,就留下一本在外麵。


    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一進屋恰好撞見坐在縫紉機前挑揀碎布的薛母。


    薛梨震驚不已,“媽,你不說你今早急著出門嗎?”


    薛母一見她回來,手中的布登時也不要了,目光直直地往女兒的手裏看過去,正好是一遝厚厚的書冊,“我這不趕時間呢,馬上就要出去了,你手中的東西給我幾本。”


    站在門口的薛梨呆愣了一句:“啊?!”


    不等女兒回家,薛母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直接拿走了四五本,“正好順了路,我拿去給你孫嬸王嬸張叔……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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