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係統:‘警告:拒絕他!請及時脫離影響人物行動軌跡的事。’


    拈花聽到係統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已經被柳澈深的話意外到。


    話本裏並沒有這樣的發展,不過見他是真的想要如此,她自然也沒有拒絕的想法。


    畢竟今日若不是他過來,她真的會瘋。


    “既如此說便這樣罷,你在也好,為師著實處理不了這些。”


    柳澈深聞言笑了起來,還是一派溫和,“多謝師父,弟子明日再來。”


    “嗯,去罷。”


    拈花點頭,看著柳澈深往外走去,總覺得修仙大會之後,他又內斂了不少,整個人都平和至極,越發沉穩,與他如今的年紀極為不符。


    她有些感慨,想到他明日還會再來幫自己處理事務,又轉為高興,果然弟子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知道孝敬自己師父。


    係統:‘你已偏離人物設定的行動軌跡,現在要對你進行懲罰……’


    拈花把手中的書扔在桌上,直接打斷了它的話,‘怎麽就偏離人物行動軌跡了,他不想做大弟子,那恒謙往後就會慢慢變成仙門第一大弟子,不就是我現在這個身份最希望的事嗎?依照我這個人物設定的性格,隻要柳澈深提出來,她絕對會答應。’


    係統:‘……’


    拈花見它一副當機的樣子,‘你覺得我分析得有問題?’


    係統像是憋著什麽一樣,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沒有問題,你分析得很對。’


    係統說完就下線了,匆匆忙忙的來,又匆匆忙忙的離去,好像出了情節故障,時常掉線。


    拈花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起身去了外頭,鴛鴛應該已經在做飯,她得比坯疇那玩意兒快一步,否則要沒飯吃了。


    柳澈深每日都會來替她處理門中事物,讓她輕鬆了不知多少倍,幾乎不用動腦。


    可惜長老們也不是省油的燈,特地上來考察她處理得如何。


    好在今日,拈花沒有磨油,早早就抄寫好了。


    幾位長老看了她的批注,都是一臉驚訝,相互看了一眼,連連點頭。


    “沒想到你處理這些,竟是如此遊刃有餘。”


    旁邊的長老也點頭稱讚,“事事都想得穩妥,往後做了掌門,處理起這些事,隻怕也是沒問題。”


    千蒼伸手扶了扶胡須,看向她,“你所說的這治水可有應對意外突發的對策,還是得教給百姓法子,我們修仙之人若是不在,他們又要如何應付?”


    拈花聽到這話,一頭霧水地看向外麵。


    柳澈深就站在外麵,衝她微微點頭。


    拈花當即看向千蒼,“此事沒有問題,我再寫一套法子出來,一一實行下來。”


    幾位長老聞言都非常滿意,“掌門再回來,必然要把位子傳給你,你做了掌門之後,不可再有孩子心性,行事要三思穩重。”


    “那是自然。”拈花點頭,應付了幾句,起身離開書房。


    柳澈深已經在院子裏等她了,見她過來,遞來寫好的字條,“師父,這是方法。”


    拈花打開一看,果然頭頭是道,連聲稱讚,就進了屋裏去抄。


    柳澈深見她小跑進去,眼中透著笑意。


    “……師兄。”


    恒謙站在身後許久,猶豫了半響才叫出來。


    他這些時日一直自責,一時都不敢來見他,他本就因為血蓮贏得僥幸,倘若真論實力,他絕對不及師兄。


    現下,他贏得名不正言不順,越發覺得愧對於師兄。


    柳澈深聞言轉頭看,溫和開口,“子謙。”


    恒謙對上他的視線,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猶豫片刻才開口,“師兄,再過不久,你便要帶著弟子們下山曆練,此事我可不能再替你。”


    柳澈深聞言還是一派平和,“曆練便由你去,以後也是,師父這處有事需要我分擔,別的事情你多擔待些。”


    恒謙聞言完全愣住,“你不做大弟子了嗎?”


    “仙門一向就是能力出眾才排先,我相信你可以勝任第一弟子的責任。”


    “不!”恒謙滿眼的抗拒,有些激動,“我不做大弟子,那不是我實力所得的,我不過是因為師父給的血蓮才僥幸贏了而已,師兄不必讓我!”


    “子謙。”


    柳澈深開口叫他,看著他認真說道:“你不必介懷修仙大會的結果,你贏了,便是贏了,不是我讓你的。不去曆練,是我心中想要的結果,與修仙大會沒有關係,我想要玲瓏陣裏那樣的日子,自由舒服,仙門第一弟子與我如今已沒有益處,你好好習練,早日當起自己的責任,你能贏我就是你的實力,師兄也會為你高興。”


    恒謙眼眶紅了一圈,“師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會讓仙門發揚光大。”


    拈花照著柳澈深的字抄了一遍,正準備給他瞧瞧,出來就聽見恒謙這話,一時有些混亂。


    到底她是師父,還是柳澈深是師父,怎得表決心不對她這個師父?


    她是個擺設?


    拈花這頭才出來,恒謙就沒了聲音,低聲問候了她一句,“師父。”


    得,還真是個擺設。


    拈花看著他,一派師長的樣子,“許久不見了,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麽?”


    柳澈深聞言沒有言語。


    “徒兒……徒兒。”恒謙瞬間僵硬,回答不出來。


    拈花見他這般手足無措,才勉強放過了他,怪可憐的孩子,整日提心吊膽的,不敢看她。


    狗血啊,她這個原身真是為師不良。


    “師叔祖!外頭……外頭有人想要見你!”


    那弟子似乎被嚇得不輕,一邊指著外頭,一邊慌亂地跑進來。


    後頭進來的蓀鴛鴛,也是一臉驚訝看著外麵。


    惹得拈花越發好奇,究竟是誰來了,一個個這般驚訝?


    片刻後,那人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額頭流著血,像是磕壞的。


    正是修仙大會那一日,拈花很是看好的潛力股,尋袂。


    拈花瞧著他頗有些驚訝,不知他怎會這般形容地出現在這裏?


    後頭全都是跟來看熱鬧的弟子,見到這般皆是竊竊私語。


    “這人是從山門外一個台階磕一個頭,一路磕上來的。”


    “天呐,他來幹什麽?!”


    “他可是玉嶺仙門的弟子尋袂,聽說也是修仙中的佼佼者,那一日還敗在大師兄手下。”


    “莫不是來比試?”


    “比試何必磕頭,想來是要拜師。”


    柳澈深聞言抬眼看去。


    蓀鴛鴛一聽這話,連忙跑到拈花身旁,盯著尋袂,防賊似的。


    果然,尋袂走近幾步,看見她當即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響頭,“玉嶺仙門弟子尋袂,見過尊者,求尊者收弟子為徒!”


    尋袂這一句擲地有聲出來,可謂是誠意滿滿,即便聽不見,看他額頭的血跡也能看出來。


    拈花見他這一頭鮮血淋漓,瞧著頗為觸目驚心,一時沒了言語。


    這拜師真是別出一格,讓她震撼到了。


    蓀鴛鴛聽到這話,當即上前一步,“我師父不收弟子了,你可別想做這般可憐形容,讓我師父收你做徒弟!”


    尋袂看向她,“尊者,此言當真?”


    拈花聞言看了眼尋袂,還是滿意的,這是話本裏不曾出現的人物,她不知道他的未來,也不知道他的過去,像她一樣陰差陽錯出現在這裏,平生多了些許親近。


    “倒也不是不收。”


    蓀鴛鴛當即轉頭看向她,“師父!!!”


    拈花的耳朵差一點就聾了,腦中都有些嗡嗡響。


    幾位長老聽見動靜也出來了,見這般情形,開了口,“鴛鴛,不可胡鬧。”


    千蒼看著此人倒也是欣賞,對於他想拜拈花為師,也極為讚同,畢竟她的實力擺在那裏,也不可能說就隻收這麽一兩個徒弟。


    千蒼看向拈花,“你往後要做掌門,弟子自然不可能隻有三個。”


    柳澈深聞言垂著眼,默不作聲。


    蓀鴛鴛當即看向她,一臉要哭出來的意思。


    拈花無奈改口,“便先留下罷,自己好好習學,旁的事情往後再說。”


    尋袂聽到這話,當即點頭,“多謝尊者,弟子一定好好習學,不讓尊者失望!”


    這就對了,讓她瞬間有了當長輩的感覺,看著尋袂一頭的血,都有些順眼。


    這一番鬧騰下來,場麵頗有些混亂,尋袂被柳澈深帶去找付如致,看熱鬧的弟子也不敢再留,紛紛遁走。


    蓀鴛鴛還撅著嘴,恒謙連忙走到她身旁,小聲安撫,“別鬧了,師父以後是掌門,怎麽可能不收弟子?”


    蓀鴛鴛沒理他。


    恒謙拉她的手,蓀鴛鴛雖然不開心,臉上也有了些許不好意思,小聲開口,“別拉我,師父和長老都在呢。”


    恒謙連忙鬆開手,臉有些泛紅。


    拈花和千蒼說話時,瞥見這一幕,突然清晰地想起話本中寫的那段。


    ‘那日,拈花看見他們兩個牽在一起的手,心裏的嫉妒如雜草般茂盛生長,毒計當即湧上心頭,想到了柳澈深,便打算用他來打散這對有情人。’


    她心中才響起警鈴,果然就聽到了係統叮的一聲。


    係統:‘反派任務:利用柳澈深破壞恒謙蓀鴛鴛二人的感情。隱藏任務:逐柳澈深出師門。’


    拈花思緒微微一頓,心中歎息。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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