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問——


    “他誰?”


    “哪位?”


    “第一宗是沒人了嗎?”


    “怎麽派出這等無名小卒!”


    女人則——


    “好帥!”


    “好俊!”


    “婚配否!”


    “家中幾口人?父母還在否?”


    直到隨辜使出蕩氣回腸的一劍。


    將今年大黑馬熱門奪冠選手擊下比試台。


    圍觀群眾都愣了幾秒。


    喧鬧的廣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隨後。


    人群轟動了。


    “臥槽。”


    “你看清了嗎!?他剛剛用的什麽招式啊?臥槽,始尊道人的閉關弟子就這麽被他打下去了?”


    “就這就這?”


    人人爭相往前看,一個個往前擠,想看清楚隨辜的長相,好打聽他的來頭。


    剛剛那一劍,可謂是蕩氣回腸,牛逼轟轟。


    時翹差點被人從二樓高台擠出去,等她回過頭,兒子已經不見了。


    可把她急壞了。


    她不斷叫著時望的名字,四處找他。


    時望是被人衝出來的。


    白皙的小臉皺成了包子,很不高興。


    那些人好髒,汗味還重。


    等他走出來後。


    才發現自己和娘親走散了。


    年紀小小的時望表現出超乎年齡的鎮定,他朝廣場右側參賽選手登記處走去,經過一條無人的長廊時,聞到了一股血味。


    妖怪的天性讓他忍不住靠近去看了眼。


    一道清瘦的身軀擋在他麵前。


    他抬頭看。


    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


    臉和死人一樣白。


    眼神非常冷漠。


    謝聞衍剛殺完人,指尖還沾著黑色的血,他沒有情緒的雙眸冷冷落在男孩身上。


    輕掐著他的脖子,諷刺道:“哪裏跑來的野狐狸,下山找死了。”


    第65章 他是我的爹爹嗎?


    時望被男人掐著脖子,很不舒服。


    他皺起眉,眼中被激起怒氣,眼神凶狠,齜牙咧嘴,看著似乎很不好惹。


    謝聞衍麵無表情盯著男孩的臉,見著他被激怒的模樣,無端哂笑,麵露嘲諷


    這年頭,已經很少有半妖出現。


    男孩的模樣生的倒是俊俏,小臉白白淨淨,身上的衣裳也很幹淨,胸前似乎還戴著長命鎖,衣服料子不俗。


    謝聞衍無意殺他,但是對驚擾了自己的人,也沒個好臉色,壞脾氣發作,便要嚇唬嚇唬這個孩子。


    他鬆開手,被提到半空中的時望一屁股跌坐在地。


    時望的耳朵一抖一抖的露了出來,他目光凶悍盯著眼前的男人,像是很想吃掉他。


    謝聞衍十分看不起連自己耳朵都管不好的小狐狸,冷聲出言嘲諷:“丟人現眼。”


    原本就很生氣的時望,就更生氣了,這下不僅耳朵收不回去,尾巴也跟著冒了出來,雪白毛絨的小尾巴看著十分可愛。


    謝聞衍手指輕輕一動,先是把他的耳朵按了回去,然後羞辱似的用自己那條比他大十倍不止的雪白尾巴將他抽倒在地,非常不客氣地說:“滾開。”


    時望被他打到一邊,小小的人兒被撞的眼冒金星。


    謝聞衍看都不看他,收起尾巴,穿過長廊,去了比試大會的正殿。


    這幾年,幾乎沒有他的消息。


    有些人都快以為他也死了。


    是以,謝聞衍出現在眾人麵前時,認得出他的人也都愣了好一會兒。


    原本他們都爭先一睹新殺出來的天才選手的風采,一秒靜默。


    謝聞衍嘴角笑容偏冷,目光漠然望著高台正中間的少年。


    他今日得勝,意氣風發。


    少年額前綁著黑色發帶,五官清晰,眼仁烏黑,手中握著一把流光溢彩的長劍,劍穗順風搖擺。


    隨辜察覺到這道殺氣騰騰的目光,愣了愣,抬眸朝他看了過去,心中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裏撞到他。


    比試大會興師動眾。


    各門各派的長老、有分量的前輩都參加了此等盛事。


    其中認識的謝聞衍、知曉他行事作風的不在少數。


    這個男人出現,準沒好事。


    烏玄派吃過他的虧,率先開腔:“謝聞衍,你今天是來搗亂的嗎?”


    謝聞衍沒有作聲。


    他們繼續說:“你莫要胡來。”


    謝聞衍的眼睛盯著隨辜的臉,目光冷冷,“我隻是路過,本來沒打算做什麽,現在卻不得不做點什麽。”


    那天夜裏,沒什麽夜色。


    崖邊視線昏黑,但即便如此,那個橫刀擺在時翹脖子上,拿她的性命威脅他的少年的那張臉,謝聞衍記得清清楚楚。


    當年謝聞衍在崖底搜尋了整整三個月,除了衣服鞋子之外,別無所獲。


    每一片草地都被他翻找了一遍,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他明知她沒有金丹,那麽高的地方掉落肯定活不下來,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謝聞衍找的精疲力盡之後躺在地上,那一刻是真的後悔了。


    不該那麽自信的強行留住她。


    握的越緊。


    她離開的越快。


    隨辜扯起嘴角,苦笑了聲。


    他這人果然運氣不太好,這就撞上了他。


    謝聞衍忽然動手,輕而易舉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喘息的空隙都不給他留,是真的要他死。


    “時翹人呢?”


    既然他還活著。


    那麽時翹應該也還活著。


    隨辜快要被人掐斷脖子都還表現的鎮定淡然。


    時翹寧肯讓世上的人以為她死了,都不願讓謝聞衍找到她。


    她根本不想回到他的身邊。


    隨辜當年認錯人傷了她,欠下她一筆。


    今日就當她還她一次。


    他勾唇笑笑,“她又沒有金丹,掉下去應該早就摔死了。”


    隨辜不怕死繼續說:“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屍體都成白骨了。”


    謝聞衍手腕用力,近乎要扭斷他的脖子。


    時翹還不知道比試台上這一出戲,她火急火燎在找兒子,滿頭大汗,四處找遍都沒有看見人。


    拉著個人就問有沒有看見個五歲的男孩。


    說來也巧,正好碰上五師兄。


    他似乎還有急事,“好像見過,剛才往比試台登記處那邊去了。”


    時望憑借過人的記憶力找到登記處,扭頭就看見隨哥哥被那個死氣沉沉的男人擰著脖子,好像快要斷氣了。


    第一宗門的人自然不能見謝聞衍如此濫殺,聲厲內荏道:“謝聞衍,你不要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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