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老人家報平安。


    曹建坤看著人好好的,才放下心。


    “你說說你,走的也太著急了吧,兩個孩子過來跟我說的時候,我還難以相信,一直都在擔心你。”


    許歡言知道老人家的心情。


    “舅舅,我這是去做飯的,人家在前麵衝鋒陷陣的戰士才是真的危險,我這不算什麽。”


    曹建坤哎了一聲。


    “好,不過你們這一代人的思想覺悟高,這是好事,國家有難,就要衝到前麵去,這陳述還沒回來啊?”


    許歡言點了點頭,不過今天早上通過了一個一分鍾的話。


    就簡單的說了一下他那邊就是忙,其他的都挺好的。


    “在其位,肯定做什麽事情都要第一個了。”


    曹建坤頗有些感歎的點了點頭。


    “行,你們自己安全就成。”


    在家裏休息幾天,許歡言就去上班了。


    一到釣魚台國賓館,就被大領導身邊的秘書找到了。


    “許師傅,您的薪資調整了,提高了兩倍。”


    許歡言啊了一聲。


    “不用,這太高了,我用不了這麽多。”


    她要是真的很看重錢,早就辭職下海做生意了,還有舅舅老是讓自己分紅什麽的。


    很多事情都比錢重要。


    秘書聽到許歡言的話,嘴角有一絲笑意。


    “許師傅,知道您不缺錢,可這是大領導辦的,您這不要拒絕了,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差的。”


    許歡言看著秘書遲疑了一下。


    “好,那我就先接過來了。”


    秘書趕緊酒拿過來工資調整文件讓她簽字。


    按道理來說,這種給員工調整工資的事情,不是什麽大事,也都是走的釣魚台國賓館內部的人事渠道。


    但這次讓他這個大領導身邊的秘書過來辦,就直接表示出,究竟有多看重了。


    十月份,兩個孩子都升入了重點高中。


    陳述才回來。


    他整個人又黑了一些,不過看起來人也結實了很多。


    許歡言正在院子裏摘老掉的黃瓜,準備做醃的鹹菜,結果抬頭就看到了人。


    兩個人在院子裏對視的時候笑了起來。


    生活又重新歸於平靜。


    二零零四年的春天。


    周玲敏去世了。


    許家目前所有的長輩都已經去世了。


    隻留下他們這些小輩了。


    花花草草各自已經進入大學了。


    花花走的是陳述的路,他平時最為關注的就是政治。


    草草走的是工科,很難相信一個平時嘻嘻哈哈的人,每天都願意安安靜靜的待下來,做圖紙,做實驗。


    許歡言都震驚了。


    這次兩個人都請假回來了。


    劉倉遠是零二年結的婚。


    目前還沒孩子。


    馮喬跟劉倉深的孩子才兩歲。


    他們兩個工作忙。


    許歡言也在計劃著退休了,她之前想要提前退休,但是領導都沒同意,不過也幾乎沒啥工作了。


    幹脆就直接給他們把孩子要回來了。


    馮喬對許歡言是一萬個感謝。


    許歡言也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挺無聊的。


    而且這孩子挺好帶的。


    主要是之前馮喬帶著他上班,散養慣了,自己會捧著碗扒拉飯吃。


    許歡言一時都不知道馮喬這帶孩子帶的是好還是壞。


    這孩子的小名還是許歡言起的,叫花卷。


    草草一把就把花卷給抱起來了。


    “嘖,你奶奶偏心啊,給你就取這麽好吃的小名,給舅舅取得是什麽啊?不過舅舅還算是好的,你大舅舅就很難過了。”


    花卷也聽不懂,伸手就去抓他衣服上的亮片片。


    花花在旁邊懶得搭理他。


    即使是叫花花怎麽樣?也是他哥。


    陳述也快要退休了。


    他比許歡言大了十歲。


    按照律法,退休的年齡為準。


    許歡言五十五歲就正式退休了。


    陳述是六十五歲。


    兩個人正好同一年退休。


    不過他們都想好了,退休了,就在家裏帶帶孫子孫女,每天都給他們做好吃的。


    院子裏要開出來兩塊地,一塊種花,一塊種菜。


    這樣也不用出去買菜了。


    二零零八年。


    花花研究生畢業,還準備繼續讀下去。


    草草已經進入研究所工作了。


    許歡言還有三年就要退休了。


    她已經五十二歲了。


    可這一年也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隻是現在的國家已經不可同日耳語了。


    許歡言沒有再主動請纓了。


    以她的年紀,就不過去添亂了。


    國家可以自己解決掉。


    不過她也做了一件大事。


    這些年係統裏的東西她都放著呢。


    找到曹向,讓他幫自己找了一個下家。


    把這些東西全部以市場價賣掉。


    她卡裏有了一筆不少的錢。


    並且以匿名者的身份,把錢全部都捐過去了。


    即使不去了,但也依舊以不一樣的方式陪伴著。


    花卷今年正好上小學。


    三歲的饅頭就給送過來了。


    饅頭是劉倉遠家的。


    他結婚的對象是他們單位的同事。


    兩個人之前還不忙,但是剛剛升了職,就有些照顧不過來了。


    許歡言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也願意讓他們把孩子送過來。


    饅頭可沒花卷那麽好照顧了。


    這個小子,比草草小時候還皮實,院子裏各種跑。


    許歡言種的茄子好不容易長出來了,他都給拔了。


    還一屁股坐在菜園裏啃茄子。


    許歡言看他那傻乎乎的笑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


    “饅頭,你給我站起來,不然奶奶就要動手打人了。”


    饅頭是個特別有眼色勁的孩子。


    立刻就連手帶腳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奶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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