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第二件,是塊巴掌大小的長方形木匣子,打開一瞧裏麵竟是三把大小不一的木頭刻刀,係統鑒定為:二級千年長壽木製的雕刻刀,刀尖堅硬無比,世間萬物無不可雕。


    看著這個季縈忽的想起來,她之前采集到的那個幽冥骨牌變透明後質地與係統的電池十分相似。若能在幽冥骨牌上麵雕刻了同樣的花紋,不熟悉的人定然分辨不出。而剛才係統說隻有千年長壽木才能雕琢幽冥骨牌,這可不就巧了麽。


    有了這兩樣東西,她終於能補全之前因為找係統電池而留下的漏洞了。第一塊電池她倒不怎麽擔心,畢竟那次行事十分隱蔽,基本沒有留下把柄。她擔心的第二塊,因為中途有五皇子的插手,她心裏始終有些不安。


    將前兩樣東西收進背包,再看最後一樣。這是一隻巴掌大小的碧綠小瓷瓶,季縈拿起來輕晃,聽到有微微的液體流動聲。查看係統鑒定:一滴二級千年長壽木木心,服之可增加一年生命力。


    “這…………”季縈被驚的說不出話來。果□□之大無奇不有。向來隻聽說過益壽延年的藥物,但這樣即可見效並且有具體量值的神物,她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想到方才那片能吸收生命力的幽冥古樹,她就見怪不怪了。


    季縈看著自己雙手上沒有光澤的肌膚,想到方才自己可是被那幽冥古樹吸走了不少生命力,因此頭一仰直接將這滴長壽木木心服用了。服用的瞬間,她就覺得身體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失而複得了。不僅如此,因剛才趕路消耗的精力也充沛了許多,全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而這些不過隻是她切身的感受罷了。若此時有旁人在她身邊,一定能看到她全身都在發光。這就是生機澎湃到極致的表現。


    自己親身體會過長壽樹的神奇之處,季縈就想著再多尋幾棵長壽樹來采集,可惜方圓都轉遍了,也沒再尋到第二棵。


    既然尋不到,她就不由再一次打量起這顆長壽樹。剛才她得的都是係統掉落物,不知這樹本身有沒有什麽神奇的功效呢。


    想到這兒,季縈便撿著低垂的枝椏取了幾片樹葉和一小截樹枝。可惜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她一麵仰頭看著頭頂上巨大的樹冠,一麵無意識的將手裏的樹葉折成兩半。就在這時,耳邊突然想起係統的鑒定音:二級千年長壽樹樹汁,用之可補充傷口生機,修複肌膚創傷。


    “………”


    季縈有些懵,低頭看了看手掌,見上麵的確有一點點綠色的汁液,這反應過來。原來有神器功效的竟是這些樹葉流出來的汁液。


    “補充傷口生機,修複肌膚創傷”,通俗講不就是加速傷口愈合,修複祛疤麽。她看著手心裏的綠色汁液,眼神不由泛起光來。這可是愛美人士的養顏聖品啊,除了祛疤,她更在意的是修複。隻這一個功效,就可以拯救所有的肌膚問題了。什麽痘疤痘印毛孔粗大,還有膚質粗糙敏感,曬後修複從此都不是問題了。


    她抓緊時間采了一大包長壽樹樹葉,然後估摸著時辰不早了,便幹脆利落的出了係統地圖。躺在溫暖的寢被裏,沒一會兒就有了睡意,臨睡前還想著明日要將那塊幽冥骨牌設法送給祖母才好。


    次日,季縈很早就起來了。香芸端了洗臉水進來,瞧見她的樣子不由愣了愣。


    “怎麽了,怎麽這樣看我?”季縈摸著臉疑惑的問道。


    “姑娘好像與昨日不一樣了。”香芸使勁想著如何形容,“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季縈聽著心裏一頓,不過麵上卻依舊從容道:“是氣色好了許多吧。昨日突然聽聞祖母生病,自然麵色不好,今日知道祖母很快就會好起來,我自然就心情好了。”


    香芸直覺姑娘的變化好像不止是氣色變好了,但細想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笑著點頭道:“姑娘說的是。”


    季縈雖糊弄過了身邊的丫頭,但到了榮壽堂依然被人發現了異樣。


    大姑娘看著她一臉的嘲諷,有些陰陽怪氣的道:“祖母生病了,怎麽六妹妹卻變得容光煥發起來了?”


    季縈聽了她的話並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將茶盞放在桌上,才一臉無辜的道:“大姐姐昨晚來得遲,想必是沒聽到太醫的話。太醫說祖母身子並無大礙,吃了藥調理幾天很快就會好了。如此,我心裏自然替祖母高興。”她說著就看了看大姑娘的麵色,探究道:“倒是大姐姐,瞧你這眼睛發紅麵色憔悴的樣子,怎麽,你不為祖母很快就會好起來開心麽?”


    “胡說八道,我這是憂心祖母的身體。”大姑娘色厲內荏的道。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驚動了在一旁與陳氏低聲說話的大太太。大太太看了她和季縈一眼,見季縈粉嫩白皙的臉上是一副無辜的樣子,而大姑娘卻是滿臉的暴躁。她心裏不由的一陣不悅,也就沒了和陳氏再說下去的心情。


    將老太太交給陳氏,大太太就帶著大姑娘和二姑娘走了。三太太和五姑娘略待了一會兒,表達了對老太太的憂心,緊跟著也走了。季縈留下和陳氏一起照看老太太。


    說是照看,其實很少有需要她們動手的地方。老太太的藥裏有安神的藥材,每次喝了藥都要深睡一兩個時辰。讓盧媽媽守在老太太的床邊,陳氏和季縈坐在不遠處的桌凳上小聲說話。


    第72章 魚片粥   季縈將桌上的茶盞遞給陳氏,“……


    季縈將桌上的茶盞遞給陳氏, “阿娘,我這些日子瞧著京裏的各家女眷都喜歡用花露熏衣。要不咱們多製些花露放在鋪子裏賣吧!”前幾日她幾次瞧見陳氏與柏氏在算賬,自家從西北回來時變賣了好些產業, 想必近來賬上有些緊張。


    “這怎麽能行。”陳氏堅決不同意, “不說花露原本是你自己的東西,將它拿出來賣, 到時這銀錢怎麽算。再有,花露真正珍貴的地方可不在賺取錢財上。”


    季縈不以為意道:“阿娘放在自己的陪嫁鋪子裏賣不就行了, 到時賺了錢也是咱們自家用, 哥哥嫂子可都不是外人。”


    即便她這樣說, 陳氏還是不同意。


    “我知道你對家裏沒有私心, 但若真將花露用來賺錢可就暴殄天物了。”她說著麵上就浮現出了一抹精明,“咱們家世代讀書科舉, 根基都在士林,偏你將來要嫁到勳貴之家去。到時雖有娘家為你撐腰,可與人交際我們卻幫不上你的忙。你又不是個喜歡揣合逢迎的性子, 若要在交際圈子裏出頭還得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花露就是個不錯的開頭,隻要你心裏有分寸, 經營得當, 旁人反倒會因為自己的喜好來討好你。”


    季縈聽著就受教的點點頭, “謝阿娘為女兒打算, 阿娘對女兒真好。”到底是息了賣花露的心思。


    陳氏就嗔道:“你是我的親生女兒, 我不為著你能為誰。”說完歎了口氣, 道:“你自小乖巧懂事, 從來不讓人操心。若是你四哥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四哥又怎麽了?”季縈好奇的問道。


    還能如何,羨哥兒那就是個混不吝的性子。這些日子見他發奮讀書,陳氏還以為他終於轉性了, 便將他與娘家侄女兒的親事露了個口風,卻不想這一聽就炸了,堅決不願意。說什麽需得找個他自己喜歡的才行。


    聽聽,說的這些胡話哪裏有半分大家子的規矩。這個孽障!都是她平日裏太過縱容了,才縱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陳氏被氣了個倒仰,想著非得把他這話說給老爺,讓好好教訓一頓讓他長一長記性。卻不想吳媽媽來稟報,四爺屋裏近來多了幾樣女子用的玩器飾物,看成色應該是新買了準備送人的。


    可她私下留心,並沒有聽縈姐兒提過羨哥兒送她東西的事情。那就隻可能是送給外人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有些心驚肉跳,也不敢再逼迫兒子娶妻。就怕他被逼急了,劍走偏鋒鬧出什麽事來。


    隻是這事卻不好說給女兒聽,她含糊幾句便將話題岔了過去。


    估摸著老太太快醒了,季縈就想著去廚房幫老太太煮些養身的粥。


    別的吃食自然有下人準備,不過她背包裏正好有在係統湖泊裏釣到的青魚。這魚雖沒有什麽特殊的功效,但隻憑是係統地圖裏生長的,就不尋常。


    給病中的老人用自然是魚片粥最合適。魚片粥不僅適合老年人虛弱的脾胃,一定程度上還能補充氣血,提高食欲。


    榮壽堂的廚房季縈用不慣,因此帶著香芸回了四知院。她親自動手,將魚片粥做好後才提著食盒去了榮壽堂。


    此時老太太已經醒來了,正與陳氏低聲說著話,“………那是個心狠的,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要將別人的女兒填進坑裏去。所幸那家人的出身也算不得差,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再後麵的季縈沒聽全,老太太和陳氏看她進來就打住了話頭。


    “祖母您醒了,這會兒感覺怎麽樣?”


    “本也沒什麽大礙,你娘非要在這裏守著。”老太太佯裝抱怨道。等瞧見她手裏的食盒,不由心疼道:“你娘說你非要自個去煮粥,有什麽讓下麵的人做就是了,你怎麽還親自動手了?”


    “別人做的又不是我的心意。”季縈坐在老太太身邊笑著道,“祖母一會兒嚐嚐我做的粥,看合不合您的口味。昨日太醫特地囑咐過了,您這幾日的飲食要盡量清淡些呢。”


    她說話的功夫,香芸已經將食盒裏的碗碟擺出來了。一盅瑩白的梗米魚片粥,還有一小碟嫩生生的蘿卜幹泡菜。


    可謂是簡樸到了極致,卻恰恰合了老太太的胃口。她在病中,每日吃藥吃的嘴裏發苦發澀。本就沒什麽胃口,若再看到一桌子大魚大肉,自然會覺得惡心煩躁。倒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她才覺得清淨。


    更何況這梗米魚片粥才擺上桌,旁邊的人就已經聞到淡淡的飯香了。那是一種米香中夾雜著淡淡的魚肉的香味,混合成了讓人口齒生津的絕妙香味。


    當季縈將粥碗遞給老太太時,她瞬間就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餓,就著一小碟蘿卜幹泡菜,吃了整整小兩碗米粥。待還要再吃,嚇得陳氏趕緊伸手攔下了。


    老太太年紀不小了,什麽樣的好東西吃多了都對身體沒有好處。陳氏哄她等下頓讓季縈再做了送來,丫頭們這才敢將粥碗收拾了。


    老太太用過午飯,精神明顯好了不少。季縈陪在她身邊,祖孫兩個有說有笑的。陳氏在旁邊聽她們說話,她又嫌兒媳在這裏,打擾了她們祖孫的興致,“你回去吧,讓縈姐兒陪著就行了。”


    陳氏被老太太的嫌棄弄得哭笑不得,隻好行了禮退下了。正好,她這幾日不僅忙著三姑娘的親事,還要尋了好點的莊子鋪子置辦些產業。


    見陳氏走了,季縈才和老太太說起了小話,說得是三姑娘的親事。


    “………阿娘原本相中了幾個品性好的舉子,想著等明年會試之後就挑一個定下來。不過三姐姐倒是更願意勳貴之家的公子。”她說著就將給三姑娘說過的幾家人選一一說了。


    老太太聽完,道:“你娘也是盡力了。三丫頭的身份尷尬,低不得高不得,往低了找她自己看不上,往高了找別人家又瞧不上她。從明年會試的舉子裏挑我看就很好。”


    說完,又道:“也罷,你既費了心思幫她,讓她自己選也好,省的將來落埋怨。”


    季縈就笑道:“看祖母說的,三姐姐一向孝順知禮,定能明白您和阿娘是心疼她的。”


    “但願如此吧!”


    老太太就想起了四姑娘。一個妾生女與嫡女同樣的待遇長大,給她錦衣玉食,讓她念書識字。到頭來不僅不知感恩,還犯下了許多錯事,差點害了一家子姐妹。要她看也是陳氏這個嫡母太過寬和了。若像老大媳婦一樣,將一幹庶女製的服服帖帖的,四姑娘哪裏來的膽子敢怨這怨那,又怎麽敢想著與嫡女爭鋒。


    見老太太麵色有異,季縈就說起別的,“姑母今日又去謝宅了麽,姑父和表嫂他們到京的日子可定下了?還有,大表姐也會一起來麽?”


    為了兩個兒女的前程,謝毓琴到底下定了決心要一家子搬來京城。謝家兩老已經辭世,她們一家搬來京城也沒什麽牽掛。


    前些日子謝毓琴托大太太在京裏找了個三進的宅子買下了,這些日子正忙著收拾布置呢。


    “你大表姐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哪有跟著娘家到處跑的理兒。”老太太對季縈道。然後又算了算日子,“你姑父他們估摸著冬月之前怎麽也能趕到的。”


    那就是十月末了,距今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正好我大舅舅一家也是這個時間到京。到那時咱們家可就熱鬧了。”季縈笑道。


    老太太也笑著道:“正是,都是一家子至親的親戚,和和美美的一起處著才好。”


    老太太的病症本就是因為心結而得,除了用藥調養,這幾日季縈見天兒的陪她說話解悶,而且還找了好些樂子給她。兩人一塊探討新的香方子,又一起商量著做什麽樣的點心,這點心既要好吃還得樣子好看才行。後麵又有陳氏從她新開的一家布料行裏送來了許多料子來,兩人便一塊商量著做衣裳,想花樣。


    不僅如此,季縈說老太太病了這幾日麵色憔悴了許多,非要拉著她一起做什麽麵膜。綠色粘稠的糊狀物,雖是透明的裏麵還有花瓣,但老太太一見它粘糊糊就不願意往臉上抹。季縈好說歹說,才說動她試一試。


    到底是係統裏出來的東西,功效自是不用說。老太太用了一次立馬就覺出不一樣了。下次不等季縈催,自個也想著用了。


    就這樣,兩人一起保養了幾日,等老太太從病中調養出來,不僅沒有遺留下病容反而神采奕奕的。麵色紅潤有光澤,臉上的皺紋和老年斑也減少了許多。至於季縈,她本就底子好,效果自然不如老太太這樣明顯。


    等老太太宣布病愈,府裏的人重新來給她請安時,一見她的麵容瞬間都不淡定了。尤其是女人們,更是眼睛都看直了。


    三太太姚氏最藏不住事,她看著老太太的臉色,驚詫道:“娘,您這些日子是吃什麽好東西了,怎麽變得這麽年輕。您這氣色說是剛過四十都有人信的。”


    “哈哈哈,你這個促狹的。”老太太被她說的身心愉悅,“哪裏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娘,三弟妹可沒有胡說。”這時,連大太太也忍不住了,她道:“您這樣可比我這個做兒媳婦的顯得年輕多了。”大太太近來不僅要回娘家照顧老母親,大房的後宅也不安穩,因此這會兒臉色看起來有些蠟黃,眼袋也明顯的很。


    “娘,您與咱們說說您是怎麽保養的呀?”謝毓琴心急道。她坐在老太太跟前,對她的變化自然感受的最清楚。


    第73章 麵膜     “也沒什麽,不過是為了哄縈……


    “也沒什麽, 不過是為了哄縈姐兒這才跟著她折騰了幾日。整日在臉上塗塗抹抹的,也算是有些效果。”看著眾人臉上滿滿的求知欲,老太太輕描淡寫道。“也是這丫頭強, 我都是一把年紀的老婆子了, 還跟著她做怪。折騰成這樣,哪裏還像個老人家。這個樣子出門豈不惹人笑話。”


    誰會笑話您, 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眾人假笑著安慰了老太太幾句,這才齊生生的將目光轉到季縈身上。


    “縈姐兒, 姑母平日可是最疼你了。你有什麽好東西可不能瞞著姑母啊!”若是尋常, 宋毓琴自然不會偏一個小輩的東西。可這回卻不是尋常啊, 這可是能立竿見影美容的東西, 做為女人沒有誰不會為這樣的東西瘋狂。


    可惜再讓人癡狂,季縈手裏也沒有東西啊。自上回她采集完係統花田裏的鮮花, 再種就全種成了藥材。


    此時,她麵露難色的道:“好叫姑母知道,我給祖母用的那些麵膜都已經用完了。”


    她說著就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點頭道:“你們一個個都別為難縈姐兒了,她跟我說過, 那麵膜不過是些尋常藥材所製, 之所以有效果是因為她加了西羅花。西羅花是的效用和稀少你們都是知道的, 縈姐兒也隻得了那麽一株, 多的也沒有了。”


    西羅花, 是西羅國的國花, 它的地位就如那武俠小說中的雪蓮花一樣, 內服外用能起死人而肉白骨。雖然這說法是有些誇張了,但它的稀有程度確實與雪蓮花不相上下。


    西羅花生長在西羅國高高的山巔上,每回西羅國朝貢都會給宮裏獻上幾株。這花離開西羅國太久很快就會枯萎, 因此需得得盡快服用。如此,宮裏每回都會因功行賞將這花賞給朝臣勳貴們。


    季縈的這一株原是宮裏賞給肅王府的,肅王府太妃就將它轉送給了季縈。


    西羅花在京中女眷中大名鼎鼎,在坐的眾人都是知道的。因此這會兒一個個都失落的不行,卻也不好再磨纏。


    宋毓琴沒想到她這侄女兒竟舍得將這麽稀有的花給老太太抹臉用,她話裏誇讚季縈孝順的同時又心裏止不住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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