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家的相處模式,了不了解他們家到底的感情羈絆,隻是聽到了一些沒有求證過的消息,就直接把人幸福和睦的家庭關係蓋上一個不好帽子,這樣不好吧?”


    “而且我是名記者,我的工作是求證,去偽存真,就算外麵怎麽說他,怎麽質疑他,我都隻相信我看到的,我了解的。”


    “修總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很好,原本她隻是覺得修澤人不錯,如果想戀愛可以和他試試,現在成功的覺得修澤人很好,非常好,簡直就是美強慘!


    到底是對著趙墨白這樣一個謙和的人說不出重話。


    但這一通話也很好的闡述了她的態度。


    趙墨白愕然了下,然後也意識到自己說得這些話確實有嚼舌根的嫌疑,“抱歉,是我的話太多了。”


    這頓午餐兩人吃得都有點心不在焉。


    溫西月覺得把話和他說清後,兩人應該不會再在一起有這麽私人的聚會了,吃到最後,主動拿水和他碰杯。


    祝福的話說了一大推。


    趙墨白一一收下,再也沒對她和修 * 澤說上半點不好。


    做不到祝福,不評價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


    *


    溫西月晚上加了會兒班,到家七點了。


    她開門的聲音輕。


    陳可悅和烏雲舒兩人坐在餐椅上,離的很近,拿著手機在看圖說話,相互分享自己的發現,根本沒注意到客廳裏忽然多了一個人。


    溫西月一個人去廚房添了碗筷,盛好了米飯,默默坐在陳可悅對麵,低頭吃飯。


    ——


    “你看這酒杯上映著的不是一個女孩子的影子嗎?”


    “你眼睛真神!看著像誒,不過太糊了。”


    “你再放大點,瓶身右上角的位置。”


    “還真是……卷發的,其實有也正常啊,不然照片誰給他拍的!”


    “他這張照片就是女朋友視角啊,紅酒鮮花西餐,不就是兩人位在約會嘛,誰一個大男人去吃飯,還讓人拍照留念啊。”


    “他搞什麽,有女朋友還來撩撥我們月月。”


    “看定位是在美國誒。”


    “特麽就是海王啊,想國內國外各有一個,坐享齊人之福?他想的倒是真美!”


    “會不會誤會他了,他看著不像這種人啊!”


    “壞人會把我很壞寫在臉上嗎?”


    “無端端的發朋友圈,其中肯定有炸。”


    “我想肯定是美國那個發現了端倪,逼著他發的,來宣誓主權,不過我們修總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主,最後各退一步,選個這張照片。”


    “也是你眼睛好。”


    “千萬不要小瞧女人的偵探能力。”


    ……


    溫西月悶聲不響地吃了兩碗飯,飽腹後,才出聲中斷了她們兩人的看圖說話的和諧畫麵,“可以給我看看嗎?”


    因為這就話,陳可悅和烏雲舒兩人嚇得身體同時一抖,“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溫西月把碗筷往前推了推,“我已經吃飽了,大概坐在這有五六分鍾了吧。”


    陳可悅和烏雲舒交換了下眼神,迅速地把手機鎖屏,倒扣在餐桌上,“哈哈,我說你怎麽沒聲音呢。”


    烏雲舒沒及時領會陳可悅的暗示,動作要慢點,等她準備把手機鎖屏時,一雙纖細的手直接把她的手機給抽了過去。


    溫西月拿著手機,看著已經被放大到瓶身的照片,沒什麽情緒地說,“不是我沒聲音,是你們太認真了。”


    她把照片還原成正常的模樣。


    是一張修澤的半身照。


    背景應該是在一家高雅的西餐廳。


    照片上的修澤穿著潔白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性,他舉著盛著猩紅液體的酒杯對著鏡頭,眉目間笑意暈開。


    像是在慶祝一件什麽事。


    配了字:【第十八年】


    下麵有定位,顯示在美國華盛頓。


    溫西月隻是粗粗看了眼,沒太深究瓶身是否真的映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然後就把手機還給了烏雲舒。


    “你們都吃完了嗎?那我來洗碗。”


    這是三個人的共識,沒參與做飯那就洗碗,總不可能把話給一個幹。


    陳可悅看溫西月狀態有點過於 * 冷靜,不放心地跟到了廚房,“月月,你沒事吧?”


    溫西月係好圍裙,覺得這話問的好笑,“我能有事啊?”


    “我是說修總,哎,我和雲舒都是瞎猜的,說不定那個是他養母呢。”


    “我和他又沒關係,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


    陳可悅皺眉,“不要和我說氣話。”


    溫西月放在洗碗池的手一頓,“不是氣話,是真的沒關係。”


    洗完澡,溫西月抱著睡衣去洗手間衝涼。


    明明今天的工作任務不重,人卻累到了極致。


    半點精力都分不出給自己,去思考一些感情問題。


    躺在床上,眼皮很重,沒幾分鍾人就睡了過去。


    睡得早的後果就是後半夜醒的也很早,並且再次入睡十分困難。


    她泡了牛奶,一口氣喝完也不湊效,又去冰箱裏找了找,還好家裏還有幾罐啤酒,不知道是可悅的,還是雲舒的。


    她拉開拉環,邊走邊往房間走。


    拉開窗簾。


    月光爭前恐後地闖了進來。


    溫西月就抱著枕頭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著。


    雙腿前伸,抵著牆角。


    酒精並沒有麻醉她的意識,相反地,讓一些沉在記憶裏無關輕重的東西忽然冒了出來。


    ——


    那天是修澤來接自己。


    她一上車,修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和之前沒差,都是說工作上的事。


    忽然中途,有個電話插了進來。


    即便工作上的事說到了關鍵部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給掐掉了。


    他喊越越。


    她以為他在喊自己,還想著今天他怎麽不走高冷路子了。


    她壓著內心的欣喜小小地應了聲,才發現和他打電話的人也叫越越,他並不是在喊自己。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在他和對麵的越越打電話的路途中,她一直盯著修澤看。


    直到結束這通電話,修澤都沒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女孩的看了她一路。


    那樣的修澤是溫西月從來沒見到過的。


    他多數時候以高高在上、冷漠示人,偶爾露出他為數不多的溫柔一麵。


    可就在和剛才,他全程帶笑,身上半點冷冽都看不到,輕言輕語,好像說重了一點,就會驚擾到那頭的人。


    記憶有點久遠,她已經記不得當時修澤和她說了什麽,隻能簡單的提煉出一些關鍵字眼。


    “要是錢不夠和我說。”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不用考慮價格。”


    “在美國別虧待自己。”


    “有時間我會過去看你的。”


    ……


    現在想想,這些信息竟然與今天他照片透露的信息完全一致。


    所以,最近他是去了美國?


    那個很重要的人就是他口中的越越?


    是個可以和他共用晚餐,一起紀念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節日的人。


    溫西月吸了吸鼻子,覺得鼻腔有點發酸。


    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為什麽他都有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了,那個可以擁有他所有的溫柔和寵溺的人,他還要來招惹自己?


    不由分說地在她心底烙下很深的印記,讓她心神飄 * 蕩,心緒不寧,患得患失,又可以說不見就不見了……


    一切都可以那麽的遊刃有餘!


    *


    第二天溫西月醒的特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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