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凡理解安全局這些人的擔憂,可是被跪壓在地的離淺……那毫不反抗任人宰割,蒼白虛弱眼含委屈的樣子,讓她無端的心中一緊,於是她說道:“日用品隨便你們收拾,人我要帶離淺一起。”


    如果隻是常規的機密任務,應該不會允許帝國的人在場。不過這次情況看來有點特殊,鄭叔走出門外像是與什麽人緊急聯絡後,再次回到臥室居然說道:“萊昂長官說可以。不過因為離淺身份敏感,他需要單獨麻醉押送,不被允許知道進入那個地方的路徑。”


    安若凡又問道:“帝國行館那邊也有人會過去麽?”


    “啊?”鄭叔莫名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保密級別還很高呢。莫非是萊昂提前發現了異動,已經料敵先機。加上她剛才的提示,聯邦答應了政治庇護,還想順便壓榨一下薑喆的科研成果麽?


    既然鄭叔都不知道,那麽她隻能是到了地方再探究內情了。


    日常用品和隨身衣物,不用安若凡太費心,特工出身的傭人們很快就為她整理在行李箱中。她則將重要物品,比如剛才那疊紙和薑喆送的小型全屏蔽領域,外帶一些奇奇怪怪的防身用品全都裝在了隨身手包裏。


    半小時後她已經坐上了防彈飛行車。離淺則被人注射了麻醉劑,送上了另一輛廂式貨車。


    鄭叔開車,副駕駛坐著男保鏢,女保鏢陪坐在安若凡身邊。安若凡見他們三人神情凝重,忍不住問道“究竟要去哪裏?”


    “我們接到的任務是s級警戒,將您轉移到一號要塞。”


    “一號要塞?”安若凡聞言麵色微變。


    作為科研院的高層,她當然知道普通災難頂多動用a級警戒疏散或轉移社會重要人士,而s級這種情況百年不遇。聯邦記載,也就是與帝國交戰的地界,聯邦控製區淪陷,才會有s級的警戒轉移政府要員。


    安若凡看到窗外民用車輛極為稀少,取而代之都是她乘坐的這種安全級別極高的防彈飛行轎車。每一輛車內可能都坐著一個有資格能去要塞的聯邦精英人士。


    與其他要塞相比,一號要塞無疑是首都星最安全的地方。危急時刻到來,聯邦現任總統和政要也都會被安置到那裏。不過若她此時去的真是一號要塞,那定然見不到帝國的二皇子殿下了。


    一號要塞絕對不可能讓帝國的人涉足,哪怕是求政治庇護很可能終身被軟禁的薑喆。怪不得要麻醉押送離淺,是為了防止他知道具體的到達路徑。


    可惜,離淺的奴隸手環定位怕是會暴露這個秘密給薑喆。


    如果安若凡沒有先一步看了帝國那位公主的研究資料,迅速推演出那個匪夷所思的可能,此時她肯定會按照常規套路思考,甚至懷疑薑喆剛才的聯絡是傳遞假消息,居心叵測的做戲。


    而現在,安若凡的心已經顧不上人類內部的這些紛爭了。


    看聯邦如今的陣仗,遇到危機的未必隻是帝國那邊戰亂將起引發的連鎖反應。


    這件事的開端絕非什麽帝國現任皇帝遇刺身亡,所有隱患早在蟲族敗走之初,人類興建智庫時就已經埋下了。


    第33章 033球狀屏障


    安若凡進入一號要塞後, 直接被帶去了保密會議室。她注意到這間會議室也設置了一鍵斷網裝置。


    會議室外所在的位置,要經過一重重安全防護,每一重防護都有純手動控製的半機械化配套裝置。這與常規世俗的裝修完全不同, 現在誰還會留半機械化裝置?即使有手動控製的按鍵, 按下之後, 也基本上都是操一個控製器,不可能親自用人力挪動絞盤。


    而這裏的防護門, 居然有人力絞盤, 也就是說那種厚重的巨大石門,是能用人力以最原始的方法開合的。


    看來聯邦早有高人提前做出了應對布局。如今一號要塞的建設標準顯然是已經考慮到了那個最危險的可能。


    一旦ai被策反或幹擾, 不曾進化的人類失去了自動化機械裝置的控製權,柔弱的就像是螞蟻對上大象一樣。什麽光子導彈、大型機甲,在無法聯網控製不能導航時, 都是廢銅爛鐵。


    蟲族,既然能滲透到聯邦和帝國的智庫, 有計劃的阻攔人類的進化,在關鍵時刻幹擾ai係統也不算難。它們甚至都無需完全控製係統, 隻用發出擾亂信號, 讓ai無從判斷人類的命令就足夠了。


    舉個簡單例子,現在的人類已經習慣用自己的語音或光腦設置安防, 關門時會有ai判定是否需要避讓障礙物或者等待小寵物的通過。


    然而怎麽判斷這是寵物,並不是尾隨搶劫的壞人呢?人類給ai設定了自主判斷程序。這個標準, ai能靈活掌控。ai被入侵後,壞人會被視而不見,開門揖盜也是完全可能的。


    小到普通住宅開門關門, 大到整個星係的防控原理,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人類的巡航戰艦, 星域邊界的警戒裝置,也早已不是用肉眼去發現敵人。如果蟲族早有預謀卷土重來,它們很可能已經潛伏在人類掌控的星域,以前零星的跡象直到最終集結完畢突然爆發。


    帝國的現任皇帝怎麽遇刺的?是篡位的人類還是其他威脅影響的結果,都未可知。


    會議室內隻有幾十人,除了包括總統在內的十一名內閣要員之外,還有各界最頂級的專家。接待帝國訪問團的幾位負責人也在場。會議甚至已經等不及所有人都到場,就已經開始了。


    安若凡找到自己的位置入座,接下來公屏上接入了帝國二皇子薑喆的畫麵。萊昂坐在了薑喆旁邊,看背景他們在另外的會場。


    會議是總統先生主持,他站在最前方的講台位置,對剛剛入場的安若凡示意:“安教授已經到了,那麽請二皇子殿下講出您的意見。”


    薑喆麵色沉重的答道:“雖然時間很短促,但相信安教授已經能夠代為解釋那個理論。等你們聽完安教授的意見,再問我不遲。”


    哪個理論?安若凡心說二皇子這樣篤定她要說的與他想的是一回事麽?還是時間太緊事態太嚴重,他也知道自己說了沒份量。無論她現在參透了多少,能說出什麽,他相信她的大局觀與他沒有太大出入麽?


    的確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會從她的介紹中窺見一絲真相。到時候薑喆再提出他自己的意見才更容易被接受。


    安若凡不是第一次在這些高官和專家麵前現場發言,更何況她要說的事情已經不是兩國關係這種層麵了。帝國與聯邦之間的鴻溝,比起她馬上要說的這些,根本不算事。如果大家現在還沉迷那種國家爭鬥層麵的思考,人類遲早要完。


    “希望在場諸位都已經關閉了自己的光腦。我指的是徹底關閉電源,並將光腦存放在座位旁邊的屏蔽盒內。”安若凡第一句話說完,就以身則把自己的光腦處置好了。


    公屏分為兩半,一半是安若凡的畫麵,另一半薑喆那邊則打出了字幕暫時斷網,畫麵定格停滯。


    整個會場空間內仿佛回到了幾百年前地球文明時期,甚至更古早的時代,大家開會隻帶著紙筆,連手機都要存放在外。


    安若凡沒有廢話鋪墊,直接先拋出她剛剛才想通的答案:“根據帝國以及我國相關研究,蟲族雖然百年前被趕出了人類控製的星域,但它們一直沒有遠離,近期將要卷土重來,或者已經虎視眈眈的入侵了。我們的智庫和所有與智庫相連的ai控製係統,在某種程度上一直被監聽甚至是被蟲族控製。”


    總統附和:“是的,剛才安教授沒來前,我已經代為介紹了一些基本情況。一號要塞原本應對的是ai失控的情況。希望這裏的裝置能起到一定防範用。”


    “然而所有外物的防範根本是治標不治本。”現在薑喆那邊是斷線狀態,安若凡便不再有顧忌,將語速加快了一些,“人類自身的潛能其實非常強大,在一定條件下原本能夠更進一步發展出神異的能力,或曰超能力,結果至今止步不前。  帝國那位早逝的科學家公主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她原本試圖激發皇族血脈中的神授天賦,結果發現,帝國的皇族無非也是突變種,曾經的異能並無法穩定遺傳。”


    “你的意思是帝國初代建立者那些神奇能力並不是捏造,移山倒海,騰雲駕霧,心電感應控製上萬人的精神,這都不是傳說?”軍係的一把手忍不住插嘴質疑。


    安若凡點頭:“帝國建立之初,那些突變的人類或許與蟲族的先祖一樣,都經曆了一些特意的刺激。帝國皇族為了穩固統治宣稱這是神授天賦。而敗走的蟲族也可能因為變異才活下來變得更強大,積累了一段時間,有膽子和實力再次卷土重來,侵犯人類的領域。  今日大家齊聚這裏萬般小心謹慎的開會,應該不是隻聽到了我或薑喆幾句話的緣故。一定還有其他渠道的消息證明異動正在發生。”


    不愧是智商超群的安教授,一上來就做出了準確的判斷。總統表情沉痛的說道:“沒錯,我們觀測到在聯邦控製的核心星域範圍突然升起了密集的未知粒子團。就像是一層球皮,把我們包裹在內,而粒子團範圍外的那些屬於聯邦的零星邊遠星球突然完全失聯,甚至無法被我們觀測到。一開始軍方認為這是帝國嶄新的攻擊手段。恰好萊昂與帝國的二皇子在一起,我們才知道了更多消息,發現危機遠大於帝國的攻擊。”


    “是的閣下。我認為這並不是帝國的攻擊,或者說這可能並不是攻擊。”安若凡的聲音清脆,腦海中回憶著離淺講解的圖紙上的那些標注,“總統閣下,目前粒子團的包裹範圍是否有圖示?”


    總統親自動手在公屏上放出了聯邦的星域圖,並把圖的控製權交給了安若凡。


    會場內采用獨立局域係統,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有控製端,能夠在公屏上展示材料或者對投放到公屏上的材料進行操。


    安若凡看了一眼目前粒子團包裹的範圍,已經完全確認了自己的推測:“粒子團是以聯邦的首都星為球心向外發散,更像是某種保護盾被激活。我推測薑喆此次訪問我們聯邦,或許就是為了拿到這個裝置的啟動開關。如果帶不走整套的設備,他會想辦法仿製。以便能使帝國疆域範圍具備同樣的屏障,以抵禦蟲族入侵。可惜……現在看來薑喆的計劃要落空了,時間完全不夠。  聯邦這邊的粒子團已經啟動,帝國的星域是蟲族回歸路線上的第一站,那邊或許已經淪陷。我們連核心星域之外都無法聯係,更遠一些帝國星域的情況會不會更糟糕?”


    軍係那幫人雖然固執,卻並不是隻會動武的草包,他們在安若凡層層遞進的講解下,立刻明白了危機的重點,不禁麵如土色。


    總統也重重點頭。


    所以一開始大家以為要與帝國開戰,而且以為帝國采取了聯邦完全不知道的什麽高科技手段,嚇得啟動了s級警戒。現在大家應該已經意識到,在粒子團屏障保護之內的聯邦核心星域,或許才是人類最後的疆土。


    安若凡隻是從離淺描繪的那些碎片資料中了解到薑喆要找的東西,再聯係到突然啟動的未知粒子團,才有了剛才的那番言辭。


    但誰也不知道,粒子團的發生和控製原理,這東西能支撐多久,不知道粒子團之外是否真的有什麽變故。難道軍事科技領先於聯邦的帝國,真的會在眨眼間就全軍覆滅麽?百年前蟲族入侵時就有過屠滅人類的行徑,這次若是它們占據了絕對的領先,甚至可能進化出類似星虎或帝國創建者那樣的“異能”,人類用什麽抵擋?


    “按照帝國那邊的研究,已經證實早在人類文明之前,有過更先進的文明。我相信他們留下的不隻是這種粒子團屏障,也包括其他的遺跡遺物,甚至還有人類自身進化的奧秘。我們現在還有時間,調整策略,整合人類文明的所有資源,應對蟲族的入侵。”安若凡講到這裏的時候,不得不懷疑自己包裏放的那個小巧而特別的全屏蔽係統,這東西與現在屏蔽了聯邦核心星域的粒子團似乎有類似的效果呢。


    這東西難道也是上古文明的“遺物”仿品?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安若凡費力安排,在總統的協調之下,在場的各方麵專家已經從不同角度陸續提出了應急預案。薑喆那邊也破格被允許接入會場。


    雖然大家都傾向於帝國的星域已經淪陷,對這位二皇子殿下大家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尊重。


    先不說帝國皇族血脈可能隱藏的解鎖異能密碼,薑喆本身就是一名很出色的科學家。隻要他願意合,聯邦的軍事科技水平能陡然提升一個層次。再者帝國訪問團的那票人,也非等閑之輩,無論他們曾經是哪方勢力的眼線,有薑喆在,他們還能貌合神離聚在一起。一旦薑喆出事,這幫人誰也不服誰,反而會生出更大的隱患。


    在眾人討論那些政治軍事問題的時候,安若凡難得忙裏偷閑,思想開了小差。她趁著會間休息的時段找鄭叔打聽了一下離淺的情況。


    鄭叔如實回答道:“離淺在隔離觀察室,他比一般麻醉押運的人醒的早,他身體的代謝速度似乎異於常人。”


    “沒錯,但是我們的設備目前無法分辨他的生理數據與正常人類的差異。帝國的古武流內功心法,也許是遠超現如今人類文明的一種更高層次的能量控製手段。”安若凡沒有更多解釋,而是立刻打了報告給內閣分管科技的要員,提出了基於她的專業應對目前危機的“良策”。


    帝國皇族血脈曾經突變過,從薑喆那條線肯定要跟進研究。


    另一條路是離淺這樣的情況。如果離淺是公主的“成功”試驗品,人為幹預之下才有了超凡的智慧,以及能修行內功心法的基礎身體條件,那麽聯邦也能照貓畫虎去做同樣的試驗。


    再有粒子團的防護究竟能持續多久?防護到怎樣的程度?是不是能完全隔絕防護屏障之外蟲族的窺視?那依然要用科學的手段去驗證。


    總之人類要從現在開始爭分奪秒,加速進化。隻有這樣,才是治標治本,才有實力走出防禦屏障,而非縮在罩子裏苟延殘喘。


    當晚會議暫時告一段落,安若凡回到了上級安排的單人宿舍。這裏與科學院的未來風裝修完全不同,科技仿佛倒退了百年,沒有那麽多炫目的科技物品,仿佛時光倒流,住在了地球文明時期的一間小旅館,還是無窗房。


    大概建造成本都花在了加強各種防禦措施上,內裝這套能省則省,返璞歸真。又因著ai可能被蟲族監聽的問題,連光腦星網全都禁用,一切都是走局域網。


    安若凡無聊的打開了內部通訊的聯絡係統,驚喜的發現了居然包括隔離觀察室都能連通局域網,而且這裏居然加載了科學院的遊戲娛樂係統。


    她知道離淺有心事,有些話在她麵前欲言又止,不過對“3區保潔阿姨”這個陌生人,或許他能隨便說點什麽?她動了這個念頭之後,手指就不再受控,分分鍾解開了離淺那間房的遊戲聯網權限。


    第34章 034試用一晚


    安若凡在屏幕上打開了兩個窗口, 一個是隔離觀察室的監控,一個是遊戲畫麵。


    她用3區保潔阿姨上線,隨便答了幾道題, 將自己的“戰績”做的和上次有所不同。守株待兔, 耐心等待。她隻能先盯著監控看。


    這裏的隔離觀察室與普通的單人宿舍沒有太大區別, 都是標準化建造。不過有一麵牆被替換成了單向反射的玻璃,外邊值守的人能夠看到房間內的情況, 內部的人卻隻能當鏡子照一照, 不知道外邊是什麽環境。


    被麻醉押運的離淺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房間內,他並沒有太多恐慌, 而是按部就班熟悉這裏的環境。


    安若凡能看到他發現了他的整理箱以及那盆太陽花時的驚喜表情。花兒的枝葉蔫蔫的,他去浴室弄了水照料花草,同時收拾自己。整理箱內有衣物、藥品和生活用品, 他卻並沒有將這些物資一一拿出來擺放在台麵上,就像是他並不認為這些東西屬於他, 這些東西被突然沒收,他也無所謂。


    總體來說這裏的隔離觀察條件比安全局那種禁閉室好太多。離淺也似乎適應了擁有獨立的正常普通人的居住條件。


    安若凡在遊戲內掛機, 又用紙張寫寫劃劃忙了一陣科研問題, 忽然聽到了“您的好友淺淺一笑已經上線”的係統通知。


    離淺主動開啟了遊戲,這也算是自我意識的覺醒麽?還是房間裏待著實在太無聊了, 伺候完太陽花,他隻有擺弄那個光腦能打發時間。


    他或許還想用光腦做一些別的事情, 卻因著無法聯網,配置又低,隻有能玩玩這種低配遊戲, “放鬆休閑”。


    離淺對於遊戲內的這位“好友”會在線,並沒有太多意外。他從未有過正常交友的體驗, 也不能分辨這種遊戲與正常遊戲的差異。他隻認為自己運氣還不錯,好幾天沒能上線,沒有再收到其他好友申請,現在居然能恰好遇到了熟人,或許是個好兆頭。


    也不知為什麽鬼使神差的,他就主動給這唯一的好友打了招呼。大概是係統默認設置是上線與好友打招呼,他沒能及時撤回。隻是打個招呼,聯邦的人應該都這樣吧?


    安若凡本想馬上回應他,不過終於還是忍住,矜持了幾分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偽裝身份該有的思緒和對話台詞,才假裝剛從旁人的組隊中退出。她小心的開啟變聲語音,和離淺說道:“你上線啦?一起組隊闖關麽?”


    “不了,謝謝!”離淺禮貌的用標準聯邦語回答,題不難,今晚他卻並不想做。與別人說話的時候,他腦子裏想的都是安若凡。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見到她。之前他默寫的那些材料還沒有完全講述完。


    安若凡明知故問道:“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最近都沒見你上線呢?”


    “您怎麽知道?的確是有點心事。”離淺心想對方並不知道他是誰,他與她隨便聊兩句也沒什麽,可惜,最初他設想的與科學院的人交友的手法已經沒用了。他現在都不知自己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還能否離開這個房間。


    “我剛才遇到了一個特別菜的隊友,別提多坑了,比你差遠了。所以你應該很聰明,能有什麽想不明白的事情麽?”安若凡將對方當成平等的聯邦小夥子聊天,刻意加入了一點小小的讚美,還突出了自己沉迷遊戲的愛好。


    離淺逐漸放鬆下來,對方隻顧著遊戲也挺好,她大概隻是隨口一問。而他還能與她聊什麽呢?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對這位素未謀麵的保潔阿姨多說幾句,反正她不知道他是誰在哪裏:“其實,我想與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做男女之間的親密的事,讓她高興。但她拒絕了。”


    “啊?”這聲驚訝不是裝的,安若凡完全沒想到離淺竟真的有勇氣對陌生人說這種隱私,幹咳兩聲之後,才說道,“你繼續,就當我是一個樹洞。有些事說出來會好受一些,悶在心裏會生病。”


    “哦,謝謝您。您隨便做其他的事情,不必勉強非要聽我說這些奇怪的話。”離淺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安若凡故作老成道:“沒事,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覺得吧,那女生不喜歡與你做親密的事,或許隻是暫時的,比如沒空沒心思。據我所知,科學院裏的年輕女孩都沉迷科研工作。也可能你長得並不是她喜歡的款?或者她有了其他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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