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西成當即冒了冷汗——聯賽是全國直播,有很高的矚目度,況且在比賽的最後,夜鷹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擊敗眾晶獸,說明在有卓越實力的同時,她的意誌與信念也早就超越了一般人。


    還有扣住他的少年,他說怎麽看著似曾相識——不正是歐拜亞家族的小公爵,裘德·歐拜亞嗎?!


    本來巫西成還隻是把這兩人當成普通的不良少年,但現在看來,他明顯處境糟糕!


    這時,有什麽東西從夜鷹的袖中滑出,巫西成一看,整個人僵住了。


    ——一把尖銳的小刀被夜鷹握在手中,她把玩了兩下,將小刀貼住他的下顎。


    “殺人……可能有些困難,”小刀沿著巫西成的下顎,緩緩上移,“但如果不小心誤傷了你的一隻眼,他們也不會說什麽吧?”


    裘德視線一緊:“夜鷹!”


    夜鷹沒有理會他,隻是用小刀抵住巫西成的眼瞼,刀尖對準皮膚,沒有一絲縫隙。


    巫西成整個人都在顫抖:“不行……你怎麽敢……帝國研究所不會放過你的!”“不,”夜鷹否定道,“他們會的。”


    “畢竟我以後會成為蘇伊皇子的親衛隊成員,會是皇子最為親近的人之一,”她慢條斯理道,“帝國研究所應該不會想和皇子身邊的人結怨吧?”


    裘德聞言,詫異抬頭——夜鷹不是拒絕了親衛隊的名額嗎?


    夜鷹迎上他的視線,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裘德:“……”夜鷹好可怕。


    但巫西成並不知道夜鷹在誆人,他忌憚地看著夜鷹,決定換一種方式。


    “話說,阿袖還沒有告訴你們他是什麽人吧?”他富含深意道,“他可是對你們隱瞞了個天大的秘密。”


    但夜鷹叫他的算盤打了空。


    “他的父親是三年前的人體實驗犯吧?”她道,“我們都知道了。”


    “什麽?!”巫西成驚愕,“那你們還想為他打抱不平?!”


    聞言,夜鷹露出奇怪的眼神。


    “我認識的人是軍校三年生文刀袖,而不是人體實驗犯的兒子,為什麽不能幫他?”


    說著,她像是不經意似的,手下一抖,小刀便在巫西成的眼皮上劃出一道血痕。


    巫西成:“!!!”


    他不敢再造次,連聲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夜鷹:“先把你從文刀袖那裏敲詐得來的錢都還回來。”


    巫西成一聽,不幹了:“不行!”足足有五萬帝國幣啊!


    夜鷹不吭聲,小刀壓著他的脖子,又是一道血痕。


    “你知道嗎?”她說,“在我們淪陷區很流行一種‘刑法’,用特製的小刀將人的皮膚挑開一條縫,割斷皮膚與肉之間的經絡,再往裏麵灌燙水。”


    聞言,巫西成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這樣接觸到水的皮膚就會被燙傷,燙傷的部分會轉為暗色,再將那塊皮膚重新縫合上,就會形成抹滅不去的‘人肉刺青’。”


    小刀慢悠悠地貼著巫西成脖子上的皮膚,夜鷹涼涼道:“你想試試看嗎?”


    巫西成抖得厲害,簡直像患了羊癲瘋,他沒有吭聲,但隨即,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


    裘德訝然看了他一眼,道:“這是……”


    滴滴答答的水聲響起,夜鷹垂下視線,有黃色的液體正順著巫西成的胯部往下滴落——他嚇得尿褲子了。


    她麵不改色地後退一步,朝巫西成伸出手。


    “把你的光腦拿來,”語調不容置喙,但她知道巫西成不會拒絕,“我要轉賬。”


    幾分鍾後,在夜鷹的監視下,巫西成把敲詐文刀袖得來的錢全部轉了回去。


    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反抗,忍氣吞聲道:“可以了嗎?”


    夜鷹說:“還有一點——不許再去找文刀袖,如果被我發現,我就直接把你敲詐的證據發給蘇伊皇子,讓他來主持公道。”


    她截下巫西成和文刀袖的聊天記錄,全部轉到自己光腦上。


    做完這一切,夜鷹和裘德找了個繩子,將巫西成上上下下捆起來,綁在路燈上,後者拚命掙紮:“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做了,為什麽還不放了我?!”


    “會放了你的,”夜鷹道,“——等有行人經過這裏。”


    她蹲下身,在巫西成的衣服上抹去小刀的血跡,又消除了幾個會留下證據的手印,轉過身,往巫西成的嘴裏塞了塊破布,防止他喊叫,才與裘德轉身離去。


    等兩人走遠,巫西成開始拚命掙紮,試圖掙鬆手上的繩索。


    就在他奮力與繩索搏鬥時,不遠處的角落裏傳來聲響:“喂。”


    巫西成警惕頓住。


    一個人影走出角落,隨著他的臉龐逐漸顯露,巫西成的眼也逐漸睜大,這人不是……


    西戈從陰影下走了出來,狹長的眼冷冷盯著巫西成。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第64章 最強新生


    這人是誰?


    巫西成覺得他眼熟,仔細盯著西戈的臉龐看,過了片刻,想起來——似乎是當時和夜鷹同行的幾人之—。


    西戈走到他麵前:“問你話呢?”


    巫西成用力嗚咽,唾水順著張開的嘴滴滴答答往下落,西戈嫌棄地看著他,蹲下身,抽掉巫西成嘴裏的布團:“現在可以說了?”


    巫西成沒有喊叫,而是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西戈,過了會才道:“你和那個女孩子是一夥吧?為什麽不直接去問他們?”


    聞言,西戈露出一個煩躁的表情,硬聲道:“讓你回答就回答,別廢話!”


    巫西成—聽,心下便有了底,表情放鬆了許多,甚至靠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西戈。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他笑眯眯道,“但可以先幫我鬆綁嗎?”


    十分鍾後。


    西戈陰沉著臉,疾步離開小巷,連身後巫西成的呼喊都沒有注意。


    就在剛才,巫西成將—切都告訴了他,包括文刀袖的身世和他父親向南的所作所為,當然巫西成巧妙掩去了敲詐的那部分。


    他裝作憂愁對西戈道:“我和阿袖的父親相識多年,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孩子總歸是沒有錯的,雖然阿袖有那樣的父親,請千萬不要遷怒於他。”


    那個麵色陰鷲的少年似是不信,質問他:“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巫西成早有準備:“我和向南是同事,當年特別行動組去抓他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的,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曉得。”


    西戈停頓了下,忽然問:“……那13個實驗體最後都怎麽樣了?”


    這個問題倒是把巫西成給問倒了,事實上,當年在實驗所的人都被特別行動組給驅離了現場,他還真不了解那些實驗體的下落。


    不過巫西成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他鎮定自若道:“都被注射了晶化病毒,你說能怎麽樣——當然是都死了!”


    西戈緊緊盯著他:“—個都沒活?”


    被那雙黑洞似的眼睛盯著,巫西成難免有些發怵,苦思冥想了—會,突然“啊”了—聲:“不對!還有個幸存者!”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西戈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條件反射似地捂住耳垂,像是想要遮住什麽。


    注意到巫西成疑惑的目光,西戈僵了—瞬,緩緩放下手,低聲道:“那個孩子……是誰?”


    “這我真不知道,”巫西成直接道,“但好像被當時在場的哪個長官收養了吧?不過聽說因為實驗的關係,他還留有後遺症,是身體還是神經什麽挺不穩定的,天天都要吃藥。”


    他感歎了—句:“如果活到現在,應該也花了不少錢吧?真是……”


    巫西成話還沒說完,卻見西戈—下站直了身體,連看他—眼都不看,轉身離去。


    巫西成:“?!”


    “喂!”他忙喊道,“不是說好替我鬆綁的嗎?!”


    西戈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走去。


    這臭小子……!巫西成恨得直咬牙,眼珠一轉,又想到一計。


    “同學!你等等!”


    西戈蹭蹭往前走。


    見他越走越遠,巫西成不得不提高聲音:“你不想去找文刀袖嗎?!”


    他的視野裏,西戈停下了腳步。


    巫西成得逞地勾了下嘴角,又迅速恢複正常,裝出一副著急的模樣:“等等……!我告訴你去哪裏可以找到阿袖!”


    西戈道:“我知道他家的地址。”


    巫西成連連搖頭:“阿袖為了不讓你們找到他,特意換了個地方,下町區交錯複雜,你肯定找不到的。”


    終於,西戈緩緩回過了頭。


    他重新折回巫西成身旁,替他割斷繩索,簡短道:“告訴我。”


    巫西成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臉上慢慢綻開—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


    ***


    “對,對,他現在過來了。”


    “沒有,就一個小孩,軍校生吧,可能身手不錯,最好帶點東西對付他……哈哈哈,能源炮太過了,脈衝木倉就可以。”


    “好咧,阿袖那小子以為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就該給他點教訓嚐嚐!”


    巫西成掛斷通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這幾年來,他—直拿捏著文刀袖的身份來勒索他,這小子都乖乖妥協了,結果參加了趟聯賽,膽子肥了,居然開始敢反抗他了。


    什麽?拒絕付錢?要和他斷絕來往?


    行啊,剛好這下町區看文刀袖不順眼的大有人在,他幹脆就借刀殺人,狠狠給他點顏色。


    思及至此,巫西成又發了條短訊給剛才通話的人。


    “斯托大哥,文刀袖應該挺重視他那群新朋友的,等下千萬不能讓他朋友跑了,過—會我把文刀袖引過來,您那裏最好做個準備,把他朋友弄得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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