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遠解釋道,“這些貝殼是我家原先泡在盆裏養著的,它們在養上一段時間就會把沙子吐幹淨,所以吃起來才沒有沙。”


    “是這樣啊。”崔老侯爺若有所思的道,“那我們抓來的貝殼,要想吃起來不含沙,就得要先養上一段時間是吧。”


    “嗯”李恒遠點頭。


    在李恒遠跟崔老侯爺說著話的時候,傅墨言看著碗裏的酸酒,朝李漁燕問道,“燕子,你這酸酒是在哪裏買的?”


    聽到這話的李漁燕,趕緊朝著傅墨言說道,“這是我姑姑家釀的!”


    “你姑姑家釀的?”傅墨言若有所思的道,“這麽


    說,她家應該還有不少了?”


    “嗯”李漁燕忙不迭的點頭,“姑姑家剛剛分家了好幾缸酸酒呢,你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買啊。”


    “遠嗎?”傅墨言問。


    “不遠不遠,我姑姑家在我家後麵,走幾步就到了。”


    “那你帶我去看看。”


    “嗯嗯”


    還不知道自家侄女給自己拉了一單大生意的李春玲,這會兒正看著院子後麵那幾缸酸酒犯愁。


    吳海洋看著緊皺著眉頭的李春玲,不由的安慰道,“媳婦兒,別犯愁了。”


    “你讓我怎麽不愁啊。”李春玲道,“分家就分了這麽些玩意兒,要是賣不出去,那以後我們家可這麽過日子啊。”


    “不是酸酒還能拿來蘸貝肉嘛。”吳海洋道,“到時候我們跟村裏人說說,說不定他們就會找我們買些。”


    “得了吧。”李春玲朝著吳海洋翻了個白眼,“你家釀酒這麽多年了,你有見過幾個人願意買酸酒的?”


    說著,她還朝李家看了眼,“當然,除了我那個傻弟弟之外,連我大嫂都不願意掏錢,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那不是還有一刀嘛。”吳海洋有些氣短的道。


    “一刀那是看著我弟的麵子上。”李春玲道,“不然就酸酒那個味,一般人誰想著去買。”


    說著,李春玲還歎了口氣,“實在不行,就隻能把這些酒都給倒了,不然占著這些酸酒,石缸也沒法重新釀酒。”


    聽到這話吳海洋整個人都有些泄氣,“媳婦兒,你說我還能釀酒嗎?”


    “實在不行,我要不跟恒遠一塊去捕魚吧。”


    “不行!”李春玲朝著吳海洋看去,“釀酒是你做了一輩子的手藝,這麽能在這個時候丟下。”


    “可是,我老釀不出好酒來。”吳海洋想著這幾年每次都釀酒失敗的場景,就忍不住歎了口氣,“要是在這麽下去,我們分家的那點銀子,很快就會被花沒的……”


    “可你爺爺當初說過,你在釀酒上很有靈氣,你要是就這麽放棄了,那以後這手藝就撿不回來了。”李春玲一想到當初那個和善的老人


    ,心情就有些複雜的道。


    “撿不回來就撿不回來吧。”吳海洋看著李春玲道,“我總不能讓你們娘倆,跟著我連頓好飯都吃不起吧。”


    “那要不,再試一次。”李春玲看著吳海洋道,“這次要是在不行,我就去跟恒遠說說,讓他帶你一塊出海……”


    李春玲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過來,“姑姑,姑姑,我帶人來你家買酒來啦!”


    “買酒?”李春玲跟吳海洋有些詫異的對視了眼。


    要知道,這會兒整個村裏的人都知道她們家分家,隻分到了幾缸的酸酒,這麽還會有人特別找來買酒呢?


    吳海洋看了眼門外,“難不成,是恒遠又幫我們推酒了?”


    “別管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說。”李春玲說著就站起來,朝外迎去。


    一出門,她就看到李漁燕領著一個穿著錦服的少年,跟幾個一看就是侍衛的人,朝著自家走來。


    一看到這個場景,李春玲的心頭就是一顫,“燕兒啊,這是……”


    “姑姑”李漁燕小跑了幾步,來到李春玲的麵前,給她介紹道,“這是侯府的少爺,他想找你買點酸酒。”


    傅墨言聽著侯府少爺這幾個詞,眉頭不由的跳了幾下,“不要叫我少爺,叫我墨言就成。”


    “墨言?”李漁燕朝他看去。


    傅墨言點頭,“對,傅墨言,我的名字。”


    “傅?”李漁燕有些不解,“不是姓崔嗎?”


    “我娘姓崔。”


    傅墨言這麽一說,李漁燕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樣啊。”


    原本在看到傅墨言等人時,還有些不安的李春玲,在看到李漁燕跟傅墨言的對話後,那不安的情緒才稍微平穩了些。


    不過,還沒等她徹底緩過勁來,傅墨言就抬頭朝她看了過來,“燕子妹妹說你家有酸酒對嗎?”


    “對對對”李春玲沒多想的點頭,不過,這頭才點完,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因為傅墨言在她點頭後,直接朝她說了句,“那就行,把酸酒都給我包了吧。”


    “包了?”李春玲的喉嚨一陣幹渴,“您要把酸酒都給包了?”


    一些在李漁燕跟傅


    墨言從家裏出來,就跟在後麵的人,在聽到傅墨言說要把酸酒給包了的時候,也是一片嘩然。


    “酸酒?”


    “是我知道的酸酒嗎?”


    “不是吧,這小少爺是怎麽了,這麽會想不開要買酸酒啊。”


    “是不是弄錯了,這酸酒可是釀壞了的酒啊?”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大喊,“少爺,你要買酒的話,可以去我家啊,我家的酒可比李春玲家的酸酒要好多了。”


    李春玲順著聲音朝人看去,當看到夾在人群當中的吳大嫂時,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


    就在她想不出該怎麽反駁吳大嫂的話時,傅墨言朝著吳大嫂掃了一眼,“你家也有酒?”


    吳大嫂忙不迭的點頭,“對,我家有酒。”


    “那有酸酒嗎?”傅墨言問道。


    吳大嫂被這話給問得呆了下,“酸酒?您要酸酒?”


    “對。”傅墨言道,“我要酸酒,你家有沒?”


    吳大嫂的嘴角抖動了幾下。


    “她家的酸酒都在我這呢。”李春玲看著吳家大嫂整個人都僵住的表情,忍不住笑著道,“我們分家的時候,家裏可是把所以的酸酒都分給我了。”


    聽到這話的傅墨言朝著她看去,“既然這樣,那就把酸酒都給我包了。”


    在吳大嫂的麵前,李春玲可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隻見她忙不迭的點頭應下,就領著傅墨言跟李漁燕,朝著家中走去。


    被留下來的人,看了眼朝院子裏走去的李春玲等人,又看了眼吳大嫂,忍不住朝她問了起來。


    “海明媳婦,這酸酒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你家的酸酒有什麽特別的啊?這麽連侯府的少爺都要買啊?”


    “我記得這酸酒不是又酸又難喝嗎?怎麽這少爺就要買酸酒?是不是你們家的酸酒後麵的味道又不一樣了?”


    “海明媳婦,你家的酸酒真的分家的時候都給海洋家了?你家就一點沒留?”


    “是啊,你家要是還有的話,我想買點。”


    一說到這,邊上的人無不眼睛一亮,“對啊,你家還有酸酒沒?要是還有的話,給我來點啊?”


    “還有我,我也買點嚐嚐。”


    吳大嫂這會兒都快被氣死了!


    她恨恨的朝李春玲家看去,還放下一句狠話,“我就不信,這酸酒又酸又難喝,這少爺還真能把它們全都給包了!”


    院子裏,傅墨言在確定所有的酸酒,都在石缸裏後,就朝不知道要用什麽來把所有的酸酒都給自己裝上的李春玲看去,“一會兒回去,我派人拿些酒壇子過來,到時候直接給我裝在壇子裏帶走。”


    “行行行。”李春玲忙不迭的點頭應下。


    “以後還有酸酒的話,直接送到侯府、不,送到有間糧店那邊去,我會讓人專門收購。”


    “專門收購?”李春玲倒吸了口氣,“都要酸酒嗎?”


    “嗯”傅墨言隨意的點了下頭,就朝李漁燕看去,“走吧,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李漁燕點了點頭,就跟著傅墨言朝家裏走去。


    李春玲眼睜睜的看著李漁燕跟傅墨言離開,都沒緩過勁來,不隻是她,邊上拿著銀子的吳海洋也傻眼了。


    “媳婦兒,我不是在做夢吧?那少爺真的把我們家的酸酒都給買了?”吳海洋一邊看著銀子,一邊朝李春玲問道。


    被問醒的李春玲,看著一樣的傻眼吳海洋,忍不住上手掐住他手臂內側的軟肉,就是一擰。


    “啊啊啊!”猝不及防就被掐了的吳海洋,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李春玲在人慘叫中,一把接過他手裏的銀子,“怎麽樣,還在做夢嗎?”


    “沒沒沒”吳海洋忙不迭的搖頭,“沒做夢沒做夢。”


    在外麵還沒離開的人,在見傅墨言等人空著手離開,又聽到屋裏的慘叫聲後,還以為傅墨言是想通了不賣酸酒了。


    這不,吳大嫂第一個就跳出來道,“你看,果然不要了吧,我就說這酸酒又酸又難喝,侯府的少爺怎麽可能會買這種東西。”


    “真的假的?”


    “不是吧?”


    “剛才那少爺不是說要把酸酒都給包了的嗎?”


    吳大嫂朝著李春玲家翻了個白眼,“你看這像是要把酸酒都給包了的樣子嗎?誰家把酒都包了,還能一點東西都不提出來的啊。”


    “可不就提不出來嘛。”不知道


    什麽時候出現在院門口的李春玲,看著在屋門口大放厥詞的吳大嫂道,“有誰見過那個少爺自己出來提酒的?”


    “人家可是跟我說好了,一會兒派人帶酒壇子過來裝酒,哪能什麽都自己動手啊。”


    李春玲這話一落,屋外的村民們個個都恍然大悟的點頭,“可不是,他可是侯府的少爺啊,這麽能做提酒的活計呢。”


    “我說他這麽出來沒拿酒呢,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


    “這麽說的話,這少爺還真就把酒都給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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