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李漁燕這話,直接成功的把李恒遠給噎住了,“我……我那不一樣……”


    “我都聽到了。”李漁燕朝著還想要找借口的李恒遠哼哼了幾聲,“你那天還跟爺爺、大伯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說如果人痘能再安全一點話,你就去種痘,這樣也不用擔心什麽時候會染上天花了。”


    一聽到這話,李恒遠頓時想到了前段時間,跟李老漢他們喝酒時,一時間激動發表出的話。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畢竟,那會正是前太子因為天花過世,在他們這邊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


    有些人,更是擔心從京城過來的人,身上會不會已經感染了天花,在這人心惶惶的情況下,李恒遠也不免開始擔心起來。


    畢竟,他給有間糧店供的貨,大多數都是運往京城的,這要其中有誰不小心從京城感染了天花回來,那造成的後果,可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在這個情況下,李恒遠在喝酒時,不免脫口而出自己的擔心,並且還想著要不要種人痘,來預防天花。


    可又因為人痘的危害同樣不小,所以,李恒遠才會說出如果有比人痘安全的種痘之法,他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種了。


    瞧瞧,這話這不就被李漁燕給利用上了。


    “可是……”李恒遠還要說點什麽,李漁燕就忙不迭的上前拉著他的胳膊,不停的搖晃了起來,“爹,你就別可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就說明種牛痘這件事確實可行。”


    “那你也不該以身犯險。”李恒遠看著她正色道,“不然,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了,你讓爹娘如何是好。”


    李漁燕一臉乖巧的點頭,“嗯,我知道了,所以我下次不敢了。”


    李恒遠:這話為什麽聽上去好像有點耳熟的樣子?


    還沒等李恒遠想明白,屋子上方就傳來了一陣扇動翅膀的巨大聲響,不但如此,還有那一聲聲鷹唳聲,跟翅膀扇動時刮起來的狂風,都讓人不由的心驚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麵的聲音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但是外麵的驚呼聲卻更重了起來。


    “娘,你快看,有好大的鷹啊!”


    “爹娘,你們快看啊,我們家的屋頂上停著兩隻好大好的大的鷹啊!”


    “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兩隻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李恒遠更是看了眼屋頂,又朝院子裏那巨大的影子看去,“丫頭,爹去外麵看看情況,你在屋裏千萬不要出去。”


    “爹!”李漁燕趕緊跟上去道,“爹,我跟你一起去。”


    “別,你在屋裏別出去,我去把你弟弟他們也帶進來。”說著,李恒遠就要朝外走去。


    李漁燕趕緊朝他說道,“爹,屋頂上那兩頭鷹,我認識。


    聽到這話的李恒遠,楞了下接著就想起來,李漁燕在回來時跟他們說的那兩頭巨鷹,“你是說長空的爹娘?”


    李漁燕忙不迭的道,“對,就是它們。”


    “咕嚕”李恒遠咽了咽口水,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朝外麵的影子看了眼,“所以,它們真跟你上次說的那樣,可以騎上好幾個人?”


    李漁燕點頭,“嗯嗯”


    一直以為李漁燕隻是說的有些誇張的李恒遠:……


    等到親眼看見那兩隻站在屋頂上,顯得屋子突然變得渺小起來的巨鷹時,李恒遠的心髒更是不由的狂跳了起來,“這世上,居然真有如此巨大的鷹。”


    李漁燕更是忙不迭的朝風馳電掣招呼,“風馳電掣,你們趕緊都給我從屋頂上下來,站到空地上去。”


    李漁燕這一嗓子,差點沒把護著李清浩跟李清洋的陳氏,嚇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


    “丫頭,你可別喊了,這要說惹怒了它們可就不好了。”


    “娘,它們是長空的父母,不會傷害我的。”在李漁燕說話時,一直站在風馳電掣身上被它們巨大的身形給掩蓋住的長空,也忙不迭的從它們身上飛了出來,朝著李漁燕歡快的叫喚了幾聲。


    陳氏看著那隻眼熟的鷹,又朝那兩隻聽從李漁燕指揮,從屋頂上下來,來到院子外空地上的巨鷹,不由的滾了滾喉嚨。


    被陳氏護在身後的兩個小的,更是在聽到李漁燕說,這兩頭鷹都是她認識的,並且還是長空的父母時,立刻就歡呼著朝李漁燕快速的跑了過去。


    “姐姐姐姐,你真認識那兩隻大鷹嗎?”


    “姐姐姐姐,你幫我跟大鷹說說,能讓我摸摸它們不?”


    “可以啊,不過你們摸的時候要輕輕的,不能弄疼了它們。”李漁燕說著,就領著兩個小的,來到風馳電掣的身邊,讓他們摸了摸風馳電掣那巨大的翅膀。


    李清浩一摸到翅膀,就朝李恒遠跟陳氏歡呼了起來,“爹娘,你們快看啊,我摸到大鷹了!”


    “我也摸到了,我也摸到了。”李清洋舉著手,一臉高興的喊道。


    李恒遠看著在風馳電掣身上摸著的兩個兒子,不知為何心頭湧起一股嫉妒之情。


    陳氏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但是在看風馳電掣,一動不動的仍由李清洋李清洋亂摸,在他們兩個不小心絆倒的時候,還用翅膀護了下的模樣後,陳氏立馬就放下了心來。


    在這個是時候,李清洋還一臉羨慕的朝風馳背上站著的長空看去,“姐姐,我們能不能也跟長空一樣,坐在大鷹的背上啊?”


    一聽到這話,李清浩也期待的朝李漁燕看去,“姐姐,騎鷹,浩浩想騎大鷹!”


    “騎鷹啊。”李漁燕朝著風馳看去。


    在接觸到李漁燕的視線時,風馳直接蹲了下來,並且,還伸出翅膀一副可以讓李漁燕踩著上去的模樣,那巨大的身影做出如此溫順的舉動,那個反差簡直讓人不由有些不敢置信。


    不但如此,在李漁燕牽著李清洋他們到鷹背上玩耍的時候,風馳也都會在兩小做出危險的舉動時,就用翅膀穩穩的護著他們。


    那聰慧又和善的樣子,讓李恒遠也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也想要騎下鷹的時候,島下有人跑上來,朝著他們大喊道,“島主,下麵來了兩艘掛著國公府家徽的官船。”


    “國公府家徽?”聽到這話的李恒遠,瞬間把視線從巨鷹身上移開,就朝著島下的碼頭看去。


    碼頭前,那兩艘掛著鎮國公府家徽的官船正在停泊當中,不但如此,有一艘船上,還能看到那一頭頭黃牛的身影。


    一看到這個場景,李恒遠頓時想到了李漁燕讓傅墨言給她買痘牛的事,一想到這,李恒遠的眼神的都不對了起來,“這小子,動作這麽快的嗎?”


    說著,他就板著臉,大步的朝碼頭走去。


    “爹,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去。”李漁燕說著,就讓長空在鷹背上看娃,她則連忙從鷹背上下來,就朝李恒遠追了過去。


    陳氏看了眼,朝碼頭走去的父女兩人,又朝還在鷹背上的兩個皮小子看去,“你們兩個行了啊,差不多了就下來,不要在玩了。”


    “不嘛不嘛。”李清洋抓著風馳的翅膀尖,朝陳氏喊道,“我還要再玩一會兒,再玩一會兒嘛。”


    “娘,你也上來不?”李清浩更是朝著陳氏邀請道,“我跟你說,鷹背上可好玩了,而且站在上麵還能看得可遠了呢!”


    陳氏有些心動的朝鷹背看了眼,但是再看到風馳電掣那雙銳利的眼睛時,她還是立馬打消了主意。


    “算了,你們玩就行,不過,可不能拽著羽毛啊。”陳氏提醒的道,“不要把鷹給抓疼了,不然下次它們可就不帶你們玩了。”


    一聽到這話,李清浩跟李清洋的動作,立馬就放輕了起來。


    而這邊,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李恒遠,一來到碼頭,就看到一群身穿華服的人,從船上走下的場景。


    李恒遠咕嚕的咽了咽口水,“老侯爺,侯爺,你們怎麽都來了?”


    崔老侯爺笑著道,“怎麽不歡迎我來啊。”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李恒遠趕緊搖頭道,“您能來半月島,是我的榮幸,這麽會不歡迎呢。”


    “那可就好。”崔老侯爺笑道,“要知道,我這幾年可是一直聽夕顏跟邵陽,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起半月島的事,這不,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趕緊就過來瞅瞅。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當然不會。”李恒遠說道,“您隨時來都行。”


    “那我可就當真了啊。”崔老侯爺說著,就朝四周看了看,“不過,這個島收拾的還真不錯啊。”


    “哪裏哪裏,也就是隨便弄弄而已。”


    “才短短的幾年,就能發展成這樣,已經是前途不可限量了。”崔老侯爺說著,就朝李漁燕看去,“燕丫頭,我可是聽夕顏說了,她來島上的時候,可都是你帶著她到處轉悠的,這次我來了,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你要您不嫌棄我們島上簡陋,您想去哪裏逛,我都帶您去。”


    “那可就這麽說定了啊。”說著,崔老侯爺就朝傅墨言看去,“墨言,你剛才不是說找漁燕有事嗎?這會兒都過來了,你就跟漁燕好好聊聊啊。”


    接著,他又朝李恒遠看去,“恒遠,你帶我們逛逛去?”


    “哦,好。”李恒遠說著,還想朝李漁燕說點什麽,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崔老侯爺就朝他道,“我聽說你在島上蓋了座房子,怎麽樣離這裏遠不遠啊?”


    看到這,李恒遠隻得忙不迭的跟上給崔老侯爺領路,“不遠,我蓋的房子,就在靠湖邊上的位置,從這裏走過去,隻要一刻鍾的時間。”


    “聽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崔老侯爺這邊把李恒遠給引走,那邊傅墨言就帶著傅國公等人朝著李漁燕走了過去。


    李漁燕朝著傅國公等人福了福,“國公爺,國公夫人福安。”


    “不必多禮。”崔氏忙拉著李漁燕起身。


    傅國公更是直接朝李漁燕看去道,“丫頭,這裏有適合說話的地方嗎?”


    李漁燕點了點頭,“請跟我來吧。”


    說著,李漁燕就領著傅國公等人,來到島上的醫館。


    李漁燕推開門道,“這裏我們島上的醫館,也是我平時跟師傅學醫研究的地方。”


    “不過你們放心,這邊一般沒有人在,所以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就可以。”


    “那我就直說了。”傅國公朝著還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丫頭看去道,“你在寫給墨言的信中提到的牛痘,是否真能預防天花。”


    “不知道。”李漁燕應的特別幹脆。


    “不知道?”傅洛琴的語氣嚴厲的朝李漁燕說道,“你在信上明明寫著牛痘可以預防天花,你怎麽會不知道?”


    “大姐!”傅墨言朝著傅洛琴看去道,“漁燕隻是寫了她在治療痘牛時,對牛痘的猜測,並沒有說牛痘一定可以預防天花。”


    崔氏更是拍了拍傅洛琴,“琴丫頭,你先別急。”


    傅洛琴深呼了口氣,才把心裏的急躁壓了下去,“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有些心急了。”


    說著,她還朝李漁燕道了個歉。


    李漁燕已經從傅洛琴跟傅墨言那相似的臉上,猜出了她的身份。


    所以對她的心急也就能理解了起來。


    “不要緊。”李漁燕說道,“不過,對於牛痘,我確實不清楚它到底能不能預防天花。


    “畢竟,這隻是我基於牛痘跟天花的一些特性得出來的一個猜測,在這個猜測沒有得要驗證之前,還不能過早的妄下結論。”


    聽到這話,傅國公的眼底不由的閃過了一絲讚許,接著他就朝李漁燕問道,“既然是這樣,我能問問你是基於什麽得出天花跟牛痘,其實是一種病毒嗎?”


    “這件事有點說來話長。”


    “我們現在有的就是時間。”


    “行吧。”李漁燕把對李恒遠說過的那一套說辭,跟傅國公等人說了下。


    在聽到李漁燕找到的那份獸醫手劄上寫的內容時,一位一直站在傅國公身後的老者,不由的開口道,“小姑娘,你說的那份獸醫手劄,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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