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顏值都這麽高,這是什麽影視公司吧?她主動忽略了兩部車上一個瘦削沒有存在感的和另一個微胖的眼睛男。


    “就是這兒吧,先辦入住吧。”


    率先進店的是白領氣質的女人,對葛顏說:“預定過的,四間房。”


    葛顏還看著嚴昱澤,腦子和嘴巴都沒有平時靈活,“等等,我查查。”


    她在電腦上劈裏啪啦輸入,果然有預定記錄,“請把所有人的身份證給我。”


    幾個人紛紛拿出身份證放到前台上,葛顏拿起其他人倒還好,唯獨拿到嚴昱澤的身份證時,手都是抖的,跟朝聖似的,看身份證的目光都特別虔誠。


    嚴擇——咦?


    怎麽不是嚴昱澤?


    葛顏人如其名,是個容易被顏值所影響的人,按現在的話說,三觀跟著五官走,不過她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正確,那就是愛好始終如一,就是顏值。盡管現在很多人批評這種隻看臉的行為膚淺至極。但葛顏很是坦蕩,尤其是在大理客棧工作久了,見過的人和事太多,與其要給人的複雜內在定義,還不如就以顏值來判斷,簡單,粗暴,但是省事。


    她就因為嚴昱澤的顏,成了他的粉,至今還沒有爬過其他牆頭,主要是在她心裏沒人的顏比得過嚴昱澤。


    葛顏拿著身份證愣在那。


    客棧大廳裏站著的就是來出差的久城一行人,看見前台小姐這個表現,幾人一點沒奇怪,錢佑曼立刻給了嚴昱澤一個眼神,示意該你上了,趕緊搞定。


    嚴昱澤沒戴口罩,路上已經發生過多起類似事件,他摘了墨鏡,來到前台,“你好,我的身份證有什麽問題嗎?”


    葛顏兩眼放光地抬起頭,“你是不是嚴昱澤?我……我是你的粉。”


    嚴昱澤微笑,眉眼俊氣又帶著一股親近的感覺,“我已經退圈了,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原來用的是藝名,希望你你能保密,不要放到網上,另外,能快點幫我們辦入住嗎?這是我退圈的第一份工作。”


    葛顏的心都顫了,瞬間腦補了至少十集的電視劇,不過絕對不能給偶像帶來麻煩,她以最快的速度辦好入住,順手還在職權範圍內給嚴昱澤升級了房間。這個房間一般很少外定,一般留給老板吩咐的客人,不過最近沒有安排。葛顏就大膽的安排給了嚴昱澤。


    她發好房卡後,拿出了紙和筆,嚴昱澤二話不說就簽上名。


    大家拿著行李去找房間,葛顏主動幫忙。大家想著麻煩她不好,但是她堅定的表示這是客棧的服務,誰都不能攔著她拿行李。


    錢佑曼搖了搖頭,阮棠朝嚴昱澤斜了一眼,嘖嘖,真是禍害。


    不過看房間的時候,她很快就不這麽想了。嚴昱澤的房間比他們大了兩倍不止,是個完整的套房,內部裝飾設計感十足,還有大型綠植的客廳,這樣一對比,他們原本的豪華標間也成了狗窩。聞璽的房間都沒有例外。


    阮棠可憐巴巴朝錢佑曼看過去,“曼姐,怎麽就他有特殊待遇?”


    錢佑曼攤手:“定的都是一樣的,我看這個要問剛才那位前台。”


    一想到那姑娘朝聖似的目光,大家瞬間明白了。


    嚴昱澤有點欠欠地一笑,“原來是這樣,粉絲總是默默做事,還真有點負擔。”


    大家都把頭撇過去,不想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各自回房。


    嚴昱澤眼明手快地伸手向阮棠,原本就想拍她一下肩膀,看著她馬尾一甩一甩的,心癢了一下,就變成抓一把她的發尾,手勁大了點,還逮下來兩根頭發。


    阮棠回頭怒目而視,“嚴昱澤!”


    嚴昱澤還真有點心虛,把手背過去,“你放好行李來找我一下,有事跟你說。”


    阮棠看他是要說正事,就沒發作,揉著頭皮走了,嚴昱澤看著她的背影忍俊不禁,心想怎麽那麽好玩,讓他時不時就想逗她一下。


    阮棠把衣服護膚品等都從行李箱拿出來,分明別類地在房間裏放好,這次出差還不知道要住幾天,帶的東西比上次去斜塘多出很多。


    等她全部整理好,看時間離吃飯還早,就去了嚴昱澤房間。


    作者有話說:今天有點事,成了短小君


    第88章


    敲了三下房門,嚴昱澤打開門讓她進來。


    阮棠一看,他換了一身衣服,t恤褲子全是新的。下車才這麽一會兒居然就換了身行頭,阮棠心想,難怪自己在他眼裏算是爺們呢,一般女人都沒他這麽折騰的,以前是不知道,這次出差就看出來數他的行李箱最大。


    嚴昱澤套房有個很寬闊的客廳,靠牆種著一株高大的綠植,旁邊還擺著躺椅和茶幾。阮棠瞄到茶幾上放著一盤五色水果,有芒果提子西瓜火龍果等,色澤鮮豔誘人。


    換了衣服,還點了水果,阮棠驚訝了一下,“你這時間利用率真不一般,水果都點上了。”


    “不是客棧送的嗎?你們那沒?”嚴昱澤問。


    當然——沒有,阮棠酸了,從進門開始,這區別對待是不是太明顯了?


    嚴昱澤一看她表情就知道這是前台那個粉絲姑娘的特別待遇,隨口說:“想吃自己拿。”


    阮棠撇開臉,打算很有骨氣地來一句不吃嗟來之食,嚴昱澤突然拿起一個紫地發黑的提子塞到她嘴邊。


    這個動作多少有點突兀,阮棠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牙齒上下一咬,提子香甜的汁水在嘴裏迸發,她的味蕾瞬間被征服,眯著眼感受美味。


    嚴昱澤心有漏跳一下,剛才投喂的動作做的太順手了,等把提子塞過去,才後知後覺的,突然對她的反應期待起來。按以往他接觸的女孩子來說,比如韓萌,肯定開心地撲進他懷裏,或者拿著另一樣水果來喂他,玩甜蜜的那套,如果阮棠也這樣……


    但阮棠明顯沒這個細胞,她拿起水果盤旁邊的牙簽,戳起提子自己吃,一邊吃一邊還感歎,“雲南的提子真好吃,甜的不帶一點酸。”吃了三四個,抬頭看見嚴昱澤定定看著她。


    阮棠心抖了下,低頭一看,五色拚盤每格也不大,提子隻剩三個了,她解讀一下嚴昱澤的目光,是不是自己吃太多了?一進門把人家五色拚盤的水果吃剩隻有四色。


    嚴昱澤看見她假裝若無其事把牙簽上叼著的一顆提子又重新還回去,險些笑出來,臉上一點沒露出來,“怎麽不吃了?”


    “人家粉絲給你的心意,我嚐嚐就行了,還是說正事吧,”阮棠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原來你的本名不叫嚴昱澤啊。”


    “進娛樂公司換的名字,說要有辨識度,還找大師算了一下,說名字要補足命格裏缺的,就叫嚴昱澤了。”


    阮棠驚訝:“那你命格缺什麽,昱,是缺日還是缺立啊。”


    嚴昱澤剛坐下,看她剛才吃的熱鬧,就戳了個提子吃,聽到她這句,差點把嘴裏的水果汁噴出來,伸手狠狠掐了她臉頰一把,“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阮棠吃痛,拍開他的手,“夠了啊,剛才是頭發,現在是臉,毀我顏值者不共戴天。”


    嚴昱澤嗤之以鼻,“還顏值,我是看你兩邊臉不對稱,幫你改善一下。”


    阮棠斜眼睨他,“瞎說,你眼神太不好使了,我看了二十幾年也沒發現不對稱。”


    “瞧你膨脹的,不知道自己照鏡子腦子會自動美化的嗎?”嚴昱澤說著,就要拿手機出來,“不信我給你拍張照看看。”


    阮棠還沒自信到覺得自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真怕他拍出什麽醜照,趕緊攔住他,“夠了啊,能不能說正事了。”


    話題才開了個頭,兩人就貧嘴貧歪了樓,又找回原路。


    嚴昱澤說:“昱麽,光明的意思,後來的事你知道的,公司覺得那個大師改名改得太好了,還包了個大紅包過去。”


    “那你原來的名字是嚴澤?”


    “擇,選擇的擇。”


    阮棠評論,“本名還挺嚴肅的。”


    嚴昱澤說:“不說這個了,叫你來是有正事要說,林嘉發了消息給我,裏麵有點內容和我們有關,你看看。”


    阮棠直覺嚴昱澤不想再討論關於本名的話題,不過林嘉的事確實更吸引人,她的注意力迅速被轉移。


    林嘉前幾天發了封郵件給嚴昱澤,他回到美國馬上找到他媽了解親生父親的情況。但是他媽的情況很奇怪,說他的生父姓林,談到其他細節之類,他媽就會頭疼。林嘉帶著他媽去心理診所,醫生判斷她被深度催眠過,記憶可能有被人為修改的痕跡。


    事情到了這裏,林嘉也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畢竟記憶和想法是人腦中最複雜的一部分,即使是最高明的醫生,也不保證能夠完全治療好病人。


    林嘉到了這一刻,當然是對自己的身世和之前的複仇行為充滿懷疑。


    他在最後說自從回到美國,之前糾纏了幾年的夢沒再做了,以後不會再回中國,也不會再接觸這種事,不過他最後提醒一句:之前和你提過的體質衰弱問題,應該是真的,自己小心吧。


    阮棠指著手機上最後一句問:“這個什麽意思?”


    嚴昱澤說:“林嘉上飛機前跟我說的,他夢裏看到林誌遠受私刑,有個情況值得注意,就是傷口愈合的速度會越來越慢。”


    阮棠愣了愣,立刻想通關鍵,“長生不老是假的?”


    嚴昱澤心平氣和地說:“可能長生的概念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之前我們都以為長生不老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不老不死的,百年千年的活下去。現實很有可能有點出入,比如,改變的體質,的確會不老不死,但是受傷過多,身體機能一次次激發,會不會折損這種體質?長生是有限度的,可能比一般的命要長很多,但絕對不是無限度地活下去。”


    阮棠心情略有點複雜,剛開始發現體質改變,很是害怕一陣,後來雖然覺得情況很詭異,但逐漸接受自己受傷很快回痊愈的現實。現在情況又產生了變化。


    她苦笑,“還以為可以不怕危險了。”


    嚴昱澤瞥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就是怕你有這種想法,我才要把這個事跟你說清楚。以後遇到什麽事還是躲著點,別仗著能恢複就瞎來。按科學理論來說,長生不死可能恢複能力不一樣,但是傷害一直大於恢複,是什麽結果你自己想。”


    阮棠說:“之前我還覺得奇怪,長生不老到底有多厲害,你說要是把身體切成肉沫,難道也能恢複,或者不吃不喝,餓成皮包骨也能活下去?現在總算知道了,這個體質不是無限的。”


    嚴昱澤被她兩個形容說得牙酸,“你這腦袋瓜子裏能想點正常的嗎?”


    阮棠眨巴眼,“這不是幻想一下極限嘛。”


    說實話,今天得知這件事,衝擊是有的,但心裏接受程度居然好很多,比起真正的長生,——永遠的活下去,現在這個更符合世間規則的‘長生’,顯然讓她更覺得能接受一點。


    嚴昱澤很快說起這次的出差,“和上次不一樣,連真正的目標都不清楚,你萬事要小心,有什麽危險就往後麵躲。”


    阮棠馬上說:“我又不傻,就算傷口會恢複,受傷還疼呢,我才不會衝在前麵。”


    嚴昱澤站起來,去行李箱裏拿了什麽東西回來。


    阮棠一看,他把喪門釘放在桌上,“你拿著防身用吧。”


    她搖頭。


    嚴昱澤臉色有些嚴肅,“我們要麵對的可能不是普通人,這東西好歹傷害力不小,萬一遇到什麽事你好歹還有個反抗的東西。”


    阮棠苦著臉說:“這東西上次紮我太疼了,現在天氣熱,都穿薄衣服,放身邊我怕紮到自己,還是你用吧。”


    嚴昱澤被她說的一笑,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不再囉嗦,把喪門釘收起來。


    兩人討論了一陣,已經快到晚飯時間,阮棠先回房間,到了五點半,所有人出來在大廳集合出門用餐。


    出差的第一頓晚餐,吃完之後順便開了個短會。


    這次出差是聞璽拍板的,事先的調查工作對那個來找李寶琴紋長生樹的男人沒有結果,至今沒有一點相關信息,所以這次出差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聞璽作為決策人,還是簡單地做了一下動員:“李寶琴在這裏的紋身市場應該還是有點名氣,具體的情況需要你們去調查,和上次查斜塘的項目不一樣,但凡你們覺得有價值的,都要上報,遇到難以解決的事也別一個人處理,交給大家想辦法。”


    吃飯途中嚴昱澤出去接了個電話,聽聞璽說完,他馬上就接著說:“我朋友給我推薦一個這裏的當地人,說能提供點線索,等會兒我就聯係一下見個麵。”


    聞璽點頭,問:“要幫手嗎?”


    嚴昱澤下巴對著阮棠一抬,“她。”


    其他人一點不意外。


    吃完晚飯回客棧的路上,到處都是熱鬧的店鋪和燈光,阮棠走在最後麵和嚴昱澤說話,“你朋友給你介紹的什麽人?可靠嗎?”


    嚴昱澤說:“據說是混道上的人,以前生意場上認識的。”


    阮棠微微瞪大眼,“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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