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妹!”


    “要嫁你嫁,我可不嫁!”


    靳念慈一把甩開弟弟的手,翻了個很是嫌棄的白眼,旋即視線望向下樓的裴禮。


    盡管衣衫普通,盡管腳踩布鞋,但背脊挺拔,俊逸的麵龐猶如刀劈斧砍棱角分明,臉上那道寸許長的疤,不曾破壞美感,反而更添一絲男性張力。


    男人身上沒有疤,那也能叫男人?


    這容貌,這氣質……這一眼,靳念慈不由得看的久了一些。


    靳晨勃湊了上來,“姐,是不是心動了?”


    “心動什麽?”


    靳念慈瞥了他一眼,戲謔一笑,“老娘能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心動?”


    靳晨勃看了眼正在與金玉母女交談的裴禮,鬼鬼祟祟拉著靳念慈走開了些。


    “上次我姐夫在百花穀重傷昏迷,是我給他換的衣服。”


    他一手放在嘴邊,在靳念慈耳邊輕聲道:“毛都長齊了,而且,家夥不小!”


    靳念慈秒懂,俏臉飛上一抹紅霞,一把就擰住了他的耳朵,“臭小子,你胡說什麽呢?!”


    “哎呦呦,姐,疼啊,輕點。”


    靳晨勃說道:“我可沒胡說!我親眼見到了!”


    “我要不是看我姐夫先天條件好,我能這麽死心塌地的喊他姐夫嗎?”


    “你可是我親姐,這又關乎著你這輩子都性福,我能馬虎嗎?”


    靳念慈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你還胡說是吧?”


    “姐,我對天發誓,真的不小啊!”


    “……”


    這邊,


    裴禮自然不知道靳家姐弟在聊些什麽,隻隱約聽到什麽家夥不小。


    他對此不去深究。


    人家既然背著人,肯定是不方便給外人聽的自家話。


    裴禮索性當做沒這回事,先是將丁猛已經到了魏水城,並且待會就要去見丁猛之事,告知了金玉丁玲母女。


    兩女聽到能見到丁猛,情緒盡皆有失控的征兆,眼眶裏有淚水打轉。


    隨著丁卯死去,金玉丁玲兩人自然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丁猛身上。


    此刻情緒激動一些,也屬人之常情。


    金玉悄悄抹了抹眼淚,催促道:“裴禮,那我們快些走吧。”


    聞言,裴禮微微頷首,轉頭望向正在單方麵毆打靳晨勃的靳念慈。


    他輕道一聲,“靳姑娘,人都已經齊了,不如早些去紅泥巷吧。”


    “嗯?”靳念慈看了過來,臉上紅暈還未褪去,“好,出了門往南,你們先走,我打了弟弟隨後就到。”


    “好。”


    裴禮應了一聲,率先往門外走。


    秦水蓮與金玉丁玲兩女急忙跟上。


    “姐夫,救,救……”


    “還喊姐夫?!”


    ……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屋頂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放眼看去,整個魏水城都白茫茫一片。


    由於時間還早,街道行人並不多見,但路上的積雪已經被踩踏的麵目全非。


    倒是道路兩側臨近商鋪,積雪已經被商家清理,擺開攤位做生意。


    “裴哥哥,還是你本來的模樣好看。”


    秦水蓮湊了過來,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拉裴禮的胳膊,可卻被裴禮不動聲色的躲開。


    裴禮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易容的樣子不好看嗎?”


    “哎呀~”秦水蓮哎呀一聲,嘻嘻笑道:“也不是啦,就是看著沒這麽親切。”


    裴禮笑了一下,轉而道:“我們需要在魏水城待些時日,等我見過了那位前輩,就送你去劍宗。”


    “哦。”秦水蓮眸光黯淡些許,倏地希冀道:“若是劍宗不收我,那我能不能繼續跟著裴哥哥?”


    “不會的。”裴禮搖搖頭,“以你如今的武道天賦,當今天下鮮有人能比,你入劍宗應當不會有意外。”


    “那萬一呢。”秦水蓮仍舊道:“什麽事都有萬一,萬一劍宗看不上我的武道天賦呢。”


    裴禮沉默。


    半晌。


    他說道:“那我也不會再讓你跟著。”


    秦水蓮慌張道:“為什麽?”


    裴禮略微偏頭,“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殺手。”


    秦水蓮反問,“那又怎麽樣?”


    裴禮歎息一聲,沒來由的道了一句,“曾經我以為,踏雪能陪我走完這趟江湖。”


    秦水蓮愣住。


    裴禮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聽裴哥哥的話,好生在劍宗修行,莫要讓我擔心才是。”


    說罷,他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去。


    秦水蓮盯著裴禮的背影,不知心裏想了什麽,很快便小跑跟了上去。


    後方,


    後方,金玉與丁玲母女跟著。


    再後方,靳家姐弟已經跟了上來。


    靳晨勃仍舊在靳念慈身旁說著什麽,隻是後者始終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姐,你怎麽不明白呢,我姐夫無論是武道天賦,還是人品,那都是上上之選!”


    “你嫁給我姐夫是不會錯的。”


    靳晨勃苦口婆心勸說,倏地一指前方與裴禮並肩而行的秦水蓮,“姐,那小丫頭叫秦水蓮,你知道她多大嗎?”


    “她多大與我何幹?我又不收徒弟。”


    靳念慈倏地美眸微眯,“你這臭小子該不會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她還是個孩子,你禽獸啊!”


    “姐!你想什麽呢?!”


    靳晨勃沒好氣道:“那小丫頭姿色倒是不錯,但是還沒長開,我能看上她嗎?我都懶得脫褲子!”


    “那你提她做什麽?”


    “難道你沒看出來,那丫頭也看上我姐夫了?”


    “嘁!”


    “姐,你可別不當回事!”


    靳晨勃說道:“當時在百花穀我姐夫重傷昏迷,我可是寸步不離的守著,你當我是防誰呢?”


    他倏地壓低聲音,“秦丫頭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萬一一個把持不住,要睡了我姐夫,而我姐夫又昏迷不醒,那可不就壞菜了嘛!”


    “要不是你是我親姐,我犯得著這麽費心費力的嗎?”


    說罷,靳晨勃自胸口取出一個小瓷瓶,悄咪咪塞入靳念慈手中。


    “這是什麽?”靳念慈問道。


    “陰陽合歡散,這是我自己配的,藥效很猛,能讓玉女變欲女,也能讓純男變猛男。”


    靳晨勃說道:“你們趁早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夜長夢多,正好我也想當舅舅好久了。”


    “你怎麽還在胡說,我年紀比他大那麽多。”


    靳念慈沒好氣的道了一句,而後隨手將小瓷瓶放入衣袖。


    有戲!


    靳晨勃愈發來了精神,佯怒道:“誰說我姐年紀大?我撕爛她的嘴!”


    “再說了,我姐長的貌美如花,就是再過兩百年,照樣是美若天仙。”


    簡單的誇了兩句,靳念慈上揚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靳晨勃繼續曉之以情,“姐,你可別忘了,你是七爺弟子,他是九爺弟子,你們是同一個輩分。”


    靳念慈略微挑眉,似是被醍醐灌頂。


    她正欲說話,便見到最前方的裴禮停了下來。


    其正前方,有兩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靳念慈嘀咕一聲,“怎麽是他?當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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