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初吞服那枚丹藥時,對肉身的操控能力比較弱。


    而且時間過去太久了,雖然現實中才短短幾天,但算上記憶人生裏的時間,已經幾億年了。


    在那枚丹藥的作用下,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陳軒根本想不起來。


    不過自那以後,修煉速度越來越快,體內的陽氣急劇攀升。


    如此可以總結出,那枚丹藥應該是作用到了自己的體質上,緩緩將純陽之體的作用釋放出來。


    而之前,他的純陽之體或許被封印著。


    所以之前修煉的速度奇慢,也沒有烈火焚心的感覺。


    但那枚丹藥是什麽丹呢?


    以陳軒如今的丹道造詣,竟也不知道那枚丹藥是什麽。


    “難道不是此方天地的丹藥?”


    想到這,陳軒對父母的來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正出神時,尚景帆突然起身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夜就到這裏,都散了吧。”


    “啊,這就散了啊...”


    有門人還不盡興,但尚景帆都如此說了,隻能散筵了。


    陳軒回過神,和尚景帆打了個招呼,然後向林楚湘、薑貝妤的方向走去。


    “湘湘,我送你回去吧?”


    “嘻嘻,湘湘今晚留下了陪我哦,就不勞煩你啦。”


    薑貝妤摟住林楚湘的胳膊,對陳軒吐了吐舌頭。


    “不...不用送了,我晚上就留薑姐姐這了。”林楚湘無奈地看向陳軒。


    剛剛表明心意,她是想和陳軒多待一會兒的,但奈何薑貝妤太熱情了,非要晚上和她一起睡。


    白日裏,薑貝妤雖然輕薄她,親她臉頰並打她屁屁。


    但她卻也看出了薑貝妤釋放的善意,在那種門派將滅的情況下,薑貝妤還不忘照顧她,她豈會不感動。


    陳軒愣了愣,但隨即將欣喜隱藏起來,沒想到薑貝妤攻略湘湘攻略得那麽快。


    “那好,那我送你們倆回去吧。”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住在門內,有什麽好送的。”


    薑貝妤嫌棄地推開陳軒,拉起林楚湘就走:“妹妹,咱們走。”


    林楚湘歉意的對陳軒一笑,然後兩道倩影手挽手離開。


    陳軒溫柔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目光尤其在多落在薑貝妤的身上,眼神裏閃過一絲愛憐。


    剛剛,他傳音薑貝妤,說已經知道了她所受的痛苦,想和她這倆日就成婚,通過《陰陽天章》根治那陰寒入骨的疼痛。


    但薑貝妤卻在愣神之後拒絕了,語氣還那麽的傲嬌:


    不行,我要幫你先說服林楚湘,讓你一輩子都欠我。


    至於成婚,晚幾天就晚幾天,那點痛算什麽,我都習慣了。


    你看,現在都子時了,我不也沒事嗎?


    哎呀,沒事的啦..


    隻是...


    陳軒看著薑貝妤說不出話來。


    那疾走幾步,又放緩兩步的樣子。


    為什麽要嘴硬呢?


    ......


    第二日,中午。


    斬邪殿。


    掌門、長老、執事,以及陳軒,一同商議著昨日大玄突襲之事。


    陳軒之所以在此,是因為他身上還有執法堂堂主的職位。


    在鐵拳門時,他匆匆執掌執法堂,隻有小貓兩三隻可用。


    但如今回到斬邪門裏,那他的權力急劇攀升。


    僅次於執掌暗堂的掌門尚景帆,現實中師傅蘇楷兼任的統戰堂堂主。


    比其他民堂、丹堂、刀堂、傳法堂等等,權力要大的多了。


    當然,這僅僅是調動斬邪弟子的權力,至於影響力的話,還真不好比較。


    “啟稟掌門、各位長老...額..陳堂主。”一位暗堂執事向在場人出言道。


    原本堂主之位不是掌門就是長老,所以他習慣性的說掌門、各位長老。


    結果看到陳軒時,才想起來陳軒並不是長老,但叫九真傳又不合適,於是直接叫陳堂主了。


    “昨日那些來敵的身份,除了那十一位煉腑境武者的身份不明外,其他黑衣人都查清楚了。”


    尚景帆沉聲道:“除了飲血門以外,其他人都是誰?”


    “有清風劍派一些人、鐵拳門一些落網之魚、霖山派掌、覆海幫,以及幾位散修武者。”


    “清風劍派、霖山派、覆海幫!難怪有那麽多的黑衣人。”


    尚景帆眼中閃過厲色,轉頭看向在場其他人:“對於這三個門派,你們有什麽看法?”


    “還看什麽,反正都已經和大玄擺在明麵上了,直接剿了他們就是。”蘇楷想也沒想就開口。


    “這三派竟然響應了大玄,那日後和斬邪門必是有你無我的關係。


    既然如此,那直接滅了他們。


    免得日後大玄再來,我們還要分心對付他們。”


    “我同意大長老的看法!”陳軒也緊跟大眾,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俺也一樣。”


    .....


    尚景帆環顧一周:“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兵三路,剿了這三派。


    慕楓師弟,清風劍派交給你。


    蘇楷師弟,你負責霖山派。


    至於覆海幫...”


    剛剛又從記憶人生出來的陳軒,連忙舉手:“掌門師伯,覆海幫交給我吧。”


    尚景帆一頓:“好,覆海幫就交給你了。”


    隨後沉思了番,開口道:“隻不過,同時出兵三大門派,我們人力可能有些不足。


    所以還要商議一番,你們三人分別帶多少弟子。”


    這話一出,除陳軒外,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


    斬邪門一直以來,門人弟子並不多。


    在這一帶,雖然有些威名,但這些威名都是尚景帆四人打下來的。


    其他長老執事的武功,其實很一般,更不用說弟子了。


    陳軒見狀,輕笑出聲:“掌門師伯,我隻要大師兄他們四人就足夠了。”


    大師兄四人,指的就算白景修、易修然、厲青和唐墨夕。


    由於四人師傅的關係,這四人自幼感情非常要好,所以常被擺在一起說。


    “徒兒,你可不能...”


    蘇楷聞言,下意識就要囑咐陳軒小心謹慎,必定這是去滅人門派,可不是兒戲。


    但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昨日之事。


    尚景帆經蘇楷一提醒,也恍然過來:“也對,以你的武功,帶去的人多人少,也沒有什麽區別。


    既然如此,那白景修四人,就交給你了。”


    話落,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在場人都是知道陳軒武功的。


    又經過一個時辰的商議,終於定下了如何出兵。


    接下去,又說到了如何處理,隨大玄殺來而暴露的各派內間。


    聽到這裏,陳軒忽然想起了林楚湘的父母。


    在好幾次記憶人生中,老丈人被飲血門妖女蠱惑,在一個月前,下毒暗害了丈母娘。


    最後還被妖女以抱來的嬰孩,謊稱是老丈人的兒子,並以這個嬰孩,威脅林楚湘為飲血門等等門派通風報信,充作內間。


    可是現實中,因為林楚湘的誤會,導致陪送林楚湘的,由陳軒換成了唐墨夕。


    而陳軒也因為意外,被誤會為高強淫賊,從而引發了一連串的變故。


    先是鐵拳門被滅,然後引發飲血門裏那老太監李忠賢對斬邪門的重視,接著通過鐵拳門掌門的死亡,發現了尚景帆的真實身份。


    原本的發展軌跡,李忠賢是通過在大玄境內的下屬,才從鐵拳門那太監王瑾的奏章中,得知了尚景帆的真實身份。


    然後買通各方關係,取代了鐵拳門的那個太監王瑾,從而在三年後,才組織兵馬殺向斬邪門。


    可現在因為一連串變故,恰好廖驍此時又出使金剛寺,所以太監李忠賢選擇了提前發動。


    提前發動,自然手忙腳亂。


    也正因為此,飲血門根本未顧忌得上林楚湘的父親。


    所以現實中,還沒有發生之前的記憶人生中般,飲血門妖女去蠱惑老丈人,毒死丈母娘。


    所以,現在的林楚湘一家,活的好好的。


    而那當初與林楚湘齊名的外門另一個天才顧瀟塵,也因為飲血門的戰敗,此刻已經害怕得潛逃出斬邪門了。


    想到這,陳軒不禁感歎:“湘湘,你差點害死了你自己和貝妤啊。”


    可不是嘛,一切變故都從林楚湘思想迪化開始。


    一個念頭,引發了這麽大的變故。


    比蝴蝶效應還誇張。


    .......


    當天下午。


    白景修四人,就在尚景帆的手令下,跟隨陳軒,一同往覆海幫的位置而去。


    覆海幫,與斬邪門之間,隔著一個飲血門。


    走陸路的話,還需要繞好幾座大山。


    所以一行五人,選擇走水路,一條名為淮江的長河。


    淮江剛好聯通斬邪門和覆海幫轄地。


    而覆海幫駐地,又臨淮江而立。


    一艘普普通通的樓船上。


    陳軒和四位師兄姐,正坐著船倉裏,共同喝酒。


    隻不過唐墨夕還好,畢竟之前相處過。


    但白景修三人不知道為什麽,隻顧悶頭喝酒,好生無趣。


    對此,陳軒心中一動,看向曆青:“二師兄,我看你剛剛的舉止,距離《斬邪經》小成,也就在最近幾天了啊。”


    厲青原本古井無波的臉龐,瞬間微動:“怎麽說?”


    他卡在《斬邪經》小成這個階段,足足一年了。


    為此,他沒少掉頭發。


    因此,此刻竟聽到陳軒說他太快突破了,自然難免好奇。


    不僅僅是厲青,其他三人也猛地看向陳軒。


    《斬邪經》之難修,在斬邪門內可是出了名的。


    否則也不至於長老中,隻有蘇楷和薑貝妤兩人主修這門武功。


    但由於四人心高氣傲,所以非要死磕《斬邪經》。


    不過也沒多長時間可以死磕了,四人最多死磕到鍛骨中期。


    要是鍛骨中期還沒小成《斬邪經》,那隻能換武功了,否則這輩子都沒辦法練成。


    聽起來挺懸,其實完全符合武功常理。


    鍛骨境,除了淬煉筋骨外,還需要將自身的筋骨向所學武功錘煉靠攏,進行微弱的更改,以便根骨更符合所學武功。


    如果鍛骨中期還未小成《斬邪經》,那筋骨都即將定形了,更沒有可能練會《斬邪經》。


    此刻,白景修、厲青、易修然三人,皆是鍛骨初期。


    但三人都未小成《斬邪經》,正處於要不要更換武功的尷尬階段。


    換其他武功,他們又不甘心。


    不換,要是還不小成《斬邪經》,那三人這輩子可能就要廢了。


    隻能淪為一般武者,同階中普普通通的存在。


    原沒有可能如蘇楷四人般,戰力可以越階。


    除非鍛骨中期後,機緣豐厚,碰到了正巧合適自己根骨的武功。


    可是這幾率,比五十歲的邋遢老漢,被三十歲的美豔富婆看中包養還低。


    就在四人皆看向陳軒時。


    陳軒卻不繼續說了,反而端起酒杯示意道:“喝酒啊,都看我做什麽?”


    瞬間,厲青人恨得牙咬咬。


    唐墨夕也不禁無語地翻起白眼。


    厲青想開口求教,但因為性格的緣故,又放不下麵子。


    於是欲言又止,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白景修和易修然兩人的臉色,也好不了哪去。


    “好了九師弟,你就直說吧,瞧把二師兄給急的。”


    最終,還是唐墨夕看不下去,沒好氣地碰了下陳軒的酒杯。


    陳軒見狀暗自好笑,不過本來就是想打開話題,和他們三人聊天,於是也不擺譜了。


    不出意外,這三人以後都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們幾人的武功越強,那他自己日後便越省事。


    當即:“二師兄,你《斬邪經》其他方麵都還可以,但意這方麵還有些差勁。”


    “意?”


    厲青三人眼露迷茫。


    “不錯,《斬邪經》其中的內功刀招其實隻能算普普通通,甚至是垃圾。


    但那手以意禦刀的法門,卻是超乎世上九成九的武功。


    這麽說吧,你們對手中的刀,了解還不夠。


    斬邪門之所以要求弟子,時刻與刀在一起。


    那可不是讓你們就簡單的配把刀在腰間就行。


    你們還需要去感受刀,再借刀斬去心中驚懼,正所謂斬人先斬己,如此才能小成。”


    話落,厲青三人的眼神越發迷茫了。


    “以意禦刀,感受刀?斬人先斬己?什麽玩意?”


    陳軒見狀也不以為意,要真那麽好練的話,他在那次記憶人生中,也不會花了足足九年時間。


    都煉腑圓滿了,才勉強將《斬邪經》大乘。


    一般武者,等到了煉腑初期,就已經大乘自身武學了,剩下來的,就是熔煉一身所學。


    其實嚴格來講,那時的陳軒並不是真正的練成了《斬邪經》。


    因為他鍛骨中期時,《斬邪經》也沒有小成。


    之後之所以練成,完全是純陽之體的變態,硬生生磨合了《斬邪經》。


    不過,也隻有以陳軒現在的境界,高屋建瓴之下,才能將《斬邪經》化繁為簡,以簡單明了的話語,道出其中真意。


    “算了,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


    陳軒突然的出聲,吸引了四人的目光,皆露出疑惑神色,怎麽幫助?


    但下一刻,他們突然被陳軒的眼睛吸引住了。


    隻見陳軒的雙眼,徒然彌漫出了黑色霧氣。


    那黑霧仿佛如生命般,飄舞的軌跡竟暗和斬邪刀法。


    四人越看越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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