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和皇帝在府中,他便正好借著陪同太皇太後和皇帝的借口一起留著。


    送親的轎子到了門前,見新郎並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


    “嬤嬤,皇上和太皇太後娘娘突然駕到,不能不敬,王爺正在府上陪著皇上和太皇太後娘娘,不能前來迎接,嬤嬤該怎麽進便怎麽進就是。”


    聽了解釋,嬤嬤才笑著道:“奴婢明白。”


    “小姐真是好福氣,”伺候在一旁的婢女道:“小姐和王爺成親,連太皇太後和皇上都親自來了,這些貴女們當眾,那還有能和小姐相比的?”


    “就你嘴會說話。”


    陸嫣然麵上看著害羞,實際上心中卻是被捧得高興。


    “小姐,可以下轎了。”


    陸嫣然在喜嬤嬤的陪同下緩步走進王府之中。


    “新娘子來了!”


    門外,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坐在王府中各懷心思的三人這才有了動作。


    裴寒瑾起身,走到陸嫣然身邊站定。


    “果真是一對璧人,”太皇太後笑著:“瞧瞧,站在一起多般配啊。”


    聞言,陸嫣然藏在蓋頭之下的臉羞紅,嘴角上揚。


    “王爺,接下來該如何?”


    尋常人家,這個時候便開始要拜高堂了,隻是裴寒瑾的父親母親已經不在了,喜嬤嬤不敢擅作主張。


    “本王父母已經不在,拜高堂便就免了吧,”裴寒瑾神情淡淡:“嬤嬤將人送到新房吧。”


    喜嬤嬤也沒想到裴寒瑾會這樣說,就是遇見新郎新娘一方父母已經不在了的,一般也會拜父母的牌位,這什麽都不拜,直接送洞房的,這她還真是沒有見到過。


    看出為難,太皇太後假意道:“雖說攝政王父母已經不在,可高堂總歸是要拜的,不如請下人去把牌位請來,如何?”


    “不必了,”裴寒瑾並沒有要給太皇太後這個麵子的意思,聞言隻道:“本王的父母去世之時,本王便發過誓,再也不打攪他們,今日人多嘈雜,況且這在座的人也並非都是父親和母親願意見到的。”


    “想來,本王的這點決定,陸小姐會體諒的。”


    陸嫣然原本還有些難過,聽見裴寒瑾的話,也不願意讓裴寒瑾為難,忙出聲道:“這沒什麽的,日後兒媳再去拜見父親母親也不遲。”


    “如此,那便就這樣辦吧。”


    陸嫣然自己都這樣說了,太皇太後和皇帝也不能再說什麽。


    見這些大人物都沒意見,喜嬤嬤這才敢扶著陸嫣然往洞房去。


    若是入了洞房,這禮便成了。


    裴寒瑾和太皇太後兩人神情平靜,都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隻皇帝一人仿佛有些著急的樣子。


    “等等!”


    眼看著陸嫣然就要進了洞房,突然聽見一聲吼,眾人一驚,不知道是誰竟然敢在攝政王的婚禮上放肆。


    隻是循著聲音望過去,更是奇怪。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陸嫣然的父親,當朝的丞相,陸清正。


    看見陸清正到來,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皇帝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丞相有何事?”


    陸清正看了太皇太後一眼,又觀察了一下裴寒瑾的神情,見對方一臉冷靜,絲毫不驚訝自己為什麽來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可眼下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皇上,太皇太後娘娘,此禮不能成!”


    陸清正咬牙,道。


    “什麽?”


    此話一出,瞬間一片嘩然,眾人不明所以,竊竊私語。


    “為何不能成?”太皇太後沉了臉色,似乎當真不知道原因一般,嗬斥道:“這婚可是哀家和皇上親自賜的,當日賜婚的時候,你也並未拒絕,今日為何又說不能了!”


    “若是說不出個原因來,你這就是抗旨,是要殺頭的!”


    “回太皇太後娘娘的話,臣並非是想要抗旨不尊,而是這個婚事實在是不能成,”陸清正道:“臣發現,攝政王與有朐國私自往來,意圖叛國!”


    此話一出,更是讓眾人坐立不安。


    通敵叛國這可是大罪,陸清正這樣說,難不成是真的有什麽證據不成。


    “陸丞相,這種話可不能隨意亂說。”太皇太後與皇上對視一眼道。


    “臣怎麽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陸清正道:“況且臣的女兒還差點與王爺成了婚,若非是事實,臣又如何敢胡說,隻是攝政王此舉實在是荒唐,為了大安,臣不能不報啊!”


    說著,陸清正從懷裏拿了證據出來:“這些都是臣查到的,攝政王與有朐國私自來往的信件,還請皇上,太皇太後娘娘過目。”


    “拿過來。”


    縱使今天這一出就是太皇太後和皇上親自籌劃的,太皇太後也能裝作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拿了陸清正手上的信件看完,滿臉的震驚:“攝政王,你當真是反了?”


    “來人,把攝政王給朕拿下!”


    不等裴寒瑾出聲,皇帝便立即道。


    陸嫣然在陸清正突然闖進來說出裴寒瑾通敵叛國的時候,便已經呆愣在了原地,皇上這一聲才把她的魂給喊了回來。


    再仔細一看自己父親手裏拿著的那些信件不正是那日讓自己去王爺的書房裏偷出來的麽?


    可當時父親明明說,隻是對於陸家很重要的東西罷了,並未告訴她,這是王爺與有朐國來往的信件。


    若是當日知道是這樣,陸嫣然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拿的。


    “等等!皇上,太皇太後娘娘!王爺是冤枉的,這裏麵不是什麽通敵賣國的信件,是……”


    陸嫣然驚慌失措,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被太皇太後打斷了:“不是什麽!”


    “哀家和皇上難不成會看不懂麽!”


    太皇太後便知道,陸嫣然這蠢貨會壞事,忙瞪了陸嫣然一眼。


    陸清正暗道不好,不能讓陸嫣然說漏了嘴:“嫣然,父親知道你心悅攝政王,可攝政王通敵賣國的事情是事實,父親知道你是傷心過度糊塗了。”


    一句話便把陸嫣然說成是對裴寒瑾太過癡情,一時間接受不了的模樣。


    “父親……”


    陸嫣然滿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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