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她與王爺成婚的日子,父親明明知道自己有多麽喜歡王爺,為什麽要騙自己去偷王爺的信件,要置王爺於死地。


    王爺若是真的有事,那她該怎麽辦?


    裴寒瑾冷冷的笑了一聲,看夠了這一出戲。


    “皇上,太皇太後,不會因為這幾封來路不明的信件就認定本王要通敵叛國吧?若當真是這樣迫不及待,本王還以為這是皇上與丞相計劃好了的。”


    “裴寒瑾,休要胡說,”皇帝冷著臉:“現在證據確鑿,你要怎麽狡辯?”


    “首先,”裴寒瑾淡淡道:“丞相說這是他查到的,那本王想要問,這既然是本王與有朐國交往的信件,通敵叛國這樣的大的事情,本王若是真的做了,怎麽會讓這些親筆信件流露到別人手裏?”


    “丞相隻說是他查到的,可誰又能保證這些信件的真實性呢,難保不會是有人故意要害本王,偽造的這些信件。”


    裴寒瑾的一番話說的有道理,見底下的大臣們有所鬆動,皇帝心中著急,反駁道。


    “可那上麵確實是你的字跡。”


    “崔十八,去取本王的書畫來。”


    裴寒瑾絲毫不慌,吩咐道。


    “是。”


    沒一會兒,崔十八便取了裴寒瑾的書畫來,裴寒瑾接過。


    “皇上以為那信件上的字跡是本王的,那便來好好看看。”裴寒瑾指著書畫上的字跡道。


    “本王的字,向來喜歡把字上麵帶點的丟掉,而這封信上,不僅沒有一個是丟掉的,反而還工工整整的加了上去,且看著並不自然,分明是有人模仿了本王的字跡寫的這封信。”


    “更何況,本王隻要是寫信,便會蓋上本王的印章,以確認身份,而本王同有朐國謀亂的信件上卻連一個本王的章都沒有蓋上,這樣重要的信件,沒有證明本王身份的印章,你覺得有朐國的人會相信嗎?”


    “就是就是,攝政王說的有道理啊!”


    “確實是蹊蹺,這種私密的信件,丞相是如何能得來的?”


    “這信肯定是假的,有人故意想要害攝政王。”


    裴寒瑾一番話成功讓臣子們相信了。


    皇帝見情況不妙,知道今日若是拿不下裴寒瑾的話,日後若是在想要找機會便難了。


    “口說無憑,即便是如此,有有誰能為你證明呢,事關大安的安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朕必須要把你看管著,以免出了差錯!”


    “來人!”


    說著,皇帝便要動手,守在裴寒瑾身旁的崔十八眼神警惕,外麵的人已經布置好了,隻要王爺一聲令下,皇帝今日絕對不可能帶走王爺。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便要動手,眾人不知所措,生怕受了牽連。


    “皇上且慢。”


    人群之中讓出一條陸出來,一個拿著龍頭拐的老人緩緩走過來,花白的胡子,即便是走路都有些顫悠卻依然挺直的身體。


    “老國公,你怎麽來了?”


    見到來人,皇帝與太皇太後具是驚訝。


    此人正是鎮國公的父親,跟著先帝的父親一起打江山,真正的三朝元老,手裏拿著的那龍頭拐便是先帝的父親賜的。


    一個武將,卻能用著代表天子的龍頭做拐,足以見得先帝的父親有多麽重用他。


    更何況,老國公如今的兒子鎮國公也已經是大有名堂了,這樣的地位,哪怕是後來在位的皇帝,都要給老國公幾分薄麵。


    “老臣聽說寒瑾娶親,便想著替他的父親和母親來看看,給寒瑾道賀,不曾想正巧碰上了這種事情,老臣以為,確實不能太過武斷了。”


    老國公說著,看了一眼丞相:“此人手裏拿著的證據實在是漏洞百出,難以信服,皇上難道真的會被這種人沒有腦子的人所蒙騙?”


    “更何況這信件上的字跡的確不是寒瑾的,寒瑾小時候便常與他父親到老臣家中,老臣心裏喜歡這個孩子,一手的字和那一身的武藝,老臣都是看著練出來的,怎麽會分不清寒瑾的字跡。”


    鎮國公夫婦同裴寒瑾的父母關係要好,鎮國公夫人與裴寒瑾的母親是閨中密友。


    而鎮國公更是同裴寒瑾的父親一起上過戰場,被裴寒瑾的父親救了幾次的命。


    是以兩家交集甚好,老國公向來欣賞裴寒瑾這件事情也並非是虛言。


    “老國公這是要為攝政王作證?”


    皇帝臉色難看,老國公這樣的身份確實還不是他能夠動得了的。


    皇帝在朝廷之中本就勢力薄弱,而老國公三朝的人脈,自己若是得罪了他,朝廷之中的那些中立派的勢力隻怕就更向裴寒瑾傾斜了。


    “正是。”


    老國公絲毫不怕,站的筆直。


    “老國公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便先算了,皇帝安排人慢慢查。”


    太皇太後是知道老國公今日必定是要保下裴寒瑾的,隻能站出來圓場。


    “這大喜的日子,還是繼續婚事吧。”


    事到如今,太皇太後還不想要放棄陸嫣然這顆棋子。


    裴寒瑾又怎麽會讓她得逞。


    “太皇太後且慢,本王沒做過的事情,自然就不害怕別人去查,隻是今日陸丞相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信口胡說的信件就想要汙蔑本王,也表達了不想要再與本王成親的意思,那以本王來看,這親事暫時還是不結了吧。”


    說著,不等太皇太後與皇帝反應過來,裴寒瑾又追了一句。


    “況且太皇太後和皇上是知道本王的,向來睚眥必報,陸丞相這樣汙蔑本王,本王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便更不好同陸小姐成婚了。”


    說著,裴寒瑾看向臉色青白的陸清正,笑了一下道:“本王想請皇上和太皇太後做主,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誰指使得陸丞相來汙蔑本王?”


    到底是誰指使得陸清正汙蔑裴寒瑾,沒有人比太皇太後和皇帝更清楚了。


    原本以為早就已經勝券在握,卻沒想到這本就是裴寒瑾設的一個局,就等著她們往裏麵鑽。


    如今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裴寒瑾如今算是找到了好借口來推脫與陸嫣然之間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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