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胥墨白不在京都,薑芸兒宴請的賓客都乃女眷,別看宴會大廳內,賓客如潮水般湧動,華服飄香,笑語喧嘩。


    女賓們婀娜多姿,宛如一幅幅流動的畫卷。她們或輕聲交談,或舉杯共飲,或翩翩起舞,氣氛熱烈而又歡快。


    其實各家心裏的戒備一點兒也沒少,劉國公家的賞梅宴,為了教訓陸也溪,劉佳音母女與乞丐的風流韻事乃前車之鑒至今還曆曆在目呢。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這裏麵薑芸兒扮演了什麽角色,京中的貴婦心知肚明。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大夥兒玩什麽聊齋呢。


    鑒於薑芸兒公主的身份以及胥家的地位,被邀請的各家都不得不來。


    各家的女郎都被看護的死死的,尤其是趙弼之女趙玉阮,趙夫人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趙靈兒枉死,這就是她趙家鬱結於心過不去的坎。


    隻見今日的東道主薑芸兒領著一眾仆人姍姍而來。


    傾國傾城,貌美如花,皮膚白皙如玉,眉毛細如蠶絲,唇瓣上的一點朱紅,如寶石般晶瑩,眸子如秋水,更增一份神秘魅力。


    嬌羞婉轉,嫋嫋婷婷,美得如詩如畫。一襲華麗的衣裙,襯托出她的嫻靜優雅。她的美麗,像是細膩的詩行,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陶醉。


    能與她平分秋色的,唯有陸家嫡次女陸也溪了。


    一眾女眷的目光又投向了薛氏。


    薛氏得體的微微含笑,輕抿手中的荷花茶,還不錯吧。


    不好意思,薑芸兒可差我家寶貝泱泱十萬八千裏呢。


    今日的荷花宴,就這水平??薛氏不予置評。


    程家與趙家的女眷自然與薛氏靠近,如今她們三家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薑芸兒穿梭於各家之間,談笑風生,言笑晏晏,殊不知,各家的夫人女眷都如坐針氈,勉強的與她尬聊。


    你們這群人,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薑芸兒心裏冷笑,今日的局麵她有些準備,沒想這些人這般的不識抬舉。


    遠遠瞧見了陸、程、趙三家女眷,其他家的夫人、貴女也上前與她們攀談,仿佛又回到了陸也溪的主場。


    薑芸兒三個深呼吸,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換上得體的微笑。


    “前麵就是我胥家的荷花園,各位去看了嗎?”


    一眾女眷聞聲朝著薑芸兒都行了禮,“在我府上就不必拘禮了,今兒未請男賓,姐姐妹妹都放開些。”


    等她入了座,才叫一眾女眷起身。


    “柔瑾妹妹可在?”


    程柔瑾上前一步,行禮作揖,“昌平公主安康。”


    “喲,果真不凡,父皇眼光獨到,為五弟尋覓你這樣眉目清秀,清冷而脫俗的女子為妻,五弟好福氣。


    不知未來弟妹可否賞臉與本宮一同去荷花園瞧瞧啊?”


    語氣裏滿是征詢程柔瑾的意見,實則必須一同前往。


    三家夫人麵露難色,程大夫人神情驚恐,更是將程柔瑾護在了身後。“公主,小女與他阿爹久居軍營,怕她禮數不周,有損皇家顏麵,近日還在調教,要不妾身一同前往,也好伺候公主。”


    薑芸兒拂了拂長袖,滿眼的不屑,“怎麽?難道本宮還能吃了柔瑾妹妹不成?!”


    程家女眷均都撲通跪下,薛氏看向薑芸兒,你自己都是這些醃臢伎倆的受害者,如今又鬧得這般人盡皆知,還敢下手嗎?


    薑芸兒苦笑,“你程家這是作甚?陸夫人,您也覺得本宮這荷花宴也會像陸家的夏日轟趴派對那般嗎?”


    火一下子就燒到了陸家,薛氏看不出情緒,上前大方扶禮,“讓公主受了驚嚇,陸家深感歉意。”


    雙方都僵持著,再這樣下去,都落不著好。


    程柔瑾磕頭,略帶抱歉的開了口,“還請公主莫要氣惱,我阿娘知曉我自小不愛紅妝愛武裝,就怕我行為不當,使得程家蒙羞。


    小女願陪同公主荷花園一同遊玩,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公主海涵。”


    程夫人正想阻止,程柔瑾搖搖頭,沒事,阿娘我能搞定。


    薑芸兒得意地起了身,拍了拍華服上並沒有的灰塵,“那就辛苦柔瑾妹妹,陪我走一趟咯。”


    薛氏示意程家的侍婢陪著程柔瑾,她身後的一女仆也跟了上去。


    待兩人走遠,薛氏與程大夫人相互點點頭,不用交流,服侍程柔瑾的女婢都是有些武力在身上的。


    加之程柔瑾本身武力就不低,應該能應付。


    薑芸兒與程柔瑾並未走遠,而是在荷花園中間的涼亭裏乘涼,聊天。


    薛氏幾人才稍微的放下心來。


    一旁的趙玉阮沒見過此等場麵,大氣都不敢出,臉色煞白。


    薛氏將趙玉阮拉在身旁坐下,十一歲的小女娃可愛極了。小女娃細長柔順的眉毛細如蛛絲,彎曲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抖,讓人心生憐愛。再過幾年就是雲林的小妻子了。


    也不知她姐弟二人在外怎樣了?傳來的家書總是報喜不報憂,懂事的讓人心疼。


    懂事的姐弟二人,正在接待唐德等人。


    白紙黑字,唐德的委托人乃是他十三房姨太太的遠房表兄,這十三姨並未入唐家的族譜,雖有夫妻之實,但無夫妻之名。


    那遠房表兄家中也遭了災,孤家寡人一個,最是好拿捏。


    合約的細節之處,唐德幾人也細細的研究了一番,就一條,他方原因略表疑惑。


    陸也溪耐心的作了解釋,“他方原因嘛,如果因為你們的原因造成了也門商事的損失,也門商事有權追究過錯方的全責。


    畢竟也門商事乃是皇商,這合約也是皇上過目的模板合約,如您幾位覺得不妥,也可......”


    “不不不,了解,夏侯夫人咱們沒有任何疑慮了,馬上就簽。”


    遠房表兄拓了印,也門商事的公章遠在京都,陸也溪作為也門商事的持有者蓋了她的私印,也算有效,很快在縣衙就辦理了登記。


    毛管事派人將唐德私倉裏的糧食全數搬空,又將唐德等人集資的銀錢交到了陸也溪的手上。


    其中的兩成乃是她與上官夙野的居間費,居間費沒有簽合約,唐德與陸也溪做了口頭承諾。每年的分紅,她與上官夙野都可拿兩成走。


    陸也溪心裏明白,這樣的口頭承諾建立在她阿爹陸行知與上官讚必須是手握權柄的重臣的才會生效。


    不過,眾人還是被堆了滿滿一間屋子的黃金白銀震住了。


    陸也溪心裏明了,唐德不將金銀置換成銀票,意思就是這錢她帶不走,留在此處毛管事也恐有性命之憂。


    昨夜已發出了密信,兩日後洛陽順風物流局的人就來接管宜陽縣的一切事務。


    宜陽縣似乎又熱鬧了起來,也門商事糧食局做了簡易的掛牌,連續開倉放糧,每家每戶憑著戶籍能領糧食。


    也門商事旗下幾家鋪子都在招工,不僅有工錢,還管飯。


    縣衙也張貼了榜文,榜文詳細描述了廢除諸多啼笑皆非的苛捐雜稅,隻保留基礎稅種。


    頓時,百姓們七裏八鄉奔走相告,不到半日的功夫,宜陽縣城告別了冷清,居然人頭攢動起來。


    福來客棧的東家吳錦程,從沒見過這麽多的金銀,眼睛就快被閃瞎了。


    沒想到這幾人來頭這般的大,不好動手啊。


    而且快午時,又有一大幫人入住了進來,是這幫人的家丁仆從,看來半斤的迷藥怕是不夠,再去買一點。


    做成盜匪謀財害命?


    這麽多錢,隨便找一地重新開始!


    實在不行,大不了搶了錢,上山為匪!


    哈哈!奈老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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