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雲素靠在皇帝懷裏,柔柔一句。


    “既然喜歡,怎麽不觀賞觀賞?”李湛親了親眉心。從他吩咐德全將東西送過去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時辰。


    想來是皇後剛得了寶貝,就過來謝恩。


    “臣妾是喜歡的,但聽到德全說,陛下得了這株玉石盆栽之後便馬上吩咐送過來。臣妾更喜歡這句。”


    雲素從皇帝的懷裏坐直起來,與之對視。


    她的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愛意和歡喜。


    引得李湛親了親皇後的眼睛,“素素的眼睛甚美,再美的寶石都比不上。”


    得了心愛之人的誇讚,雲素羞得躲進皇帝懷裏。


    倚進皇帝懷裏,眨眼之間,滿腔情誼就散的一絲不剩。


    “陛下,過來路上臣妾遇到貴妃。想著這樣的寶物何不請後宮之人一起欣賞,想後日在鳳儀宮設宴。”


    雲素知道貴妃請不來皇帝,那她就幫個忙。


    “貴妃閑得慌。”李湛剛將禁足解開,馬上又尋事。


    “陛下,臣妾帶了些秦昭儀用菊花做的茶點,親自泡了菊花茶。”雲素從皇帝懷裏起來,“陛下解解秋燥。”


    “嗯。”


    說實在的,李湛看著皇後都覺得賞心悅目。一舉一動都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他這些年美人見過不少,唯獨皇後不同。


    李湛拉過皇後的手,細細摩挲。


    雲素垂眸笑著,溫柔多情。


    今日雲素過來,也沒走。陪著皇帝批折子,用膳,到晚上歇下。


    到後日,就在下午時分設宴。在鳳儀宮後麵的小戲台,所幸後宮人不多,也坐得下。


    “這寶貝,妾也從未見過。”秦昭儀圍著這盆半人高的桃花樹嘖嘖稱奇,“這葉子,竟真的是雕出來的。”


    “可不是。”胡婕妤也覺得是好東西。


    林婕妤悄悄偷看上首坐著的皇後,心道:果然這樣的好東西,隻有皇後配得上。


    “貴妃到——”


    原本和諧說笑的眾人突然噤聲,一個個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雲素看向月亮門,“貴妃到了。”


    “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秋。”貴妃今日春光滿麵,看起來心情不錯。


    “坐罷。”


    貴妃走過來,繞著這桃樹一圈,感慨道:“皇後娘娘,這可真是好寶貝。”


    “那是,皇後娘娘六宮之主,又寵冠六宮,什麽好物件都是應該的。”秦昭儀附和,端起茶假模假樣的問一句,“妾跟貴妃一樣都是沒見識的,多虧皇後給妾們開開眼。還是皇後大方,要是這東西讓貴妃得了,隻怕妾們看都看不見一眼。”


    “都是自家姐妹。”雲素擺擺手,示意眾人坐下。


    胡婕妤已經吃了兩塊,還是沒解饞,“娘娘,鳳儀宮的點心格外好吃。”


    “是前些日子,陛下特地尋了兩個做點心的師傅就在鳳儀宮的小廚房。胡婕妤若是喜歡,常來便是了。”


    你常來,說不定能見見皇帝。說不定能替她分攤一下工作量。


    反正雲素是那麽想的。


    “陛下疼愛娘娘,自然事事將娘娘放在心上。”林婕妤接一嘴。


    “那是,皇後娘娘可是六宮之主,可是被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妻子。”說這話的秦昭儀,還故意討貴妃的話,“貴妃娘娘,您說是不是?”


    貴妃嫌棄的瞪了秦昭儀一眼,“嗬。”用喝茶的動作掩蓋心中不屑。


    皇後也沒說什麽,專心嚐著點心。


    其他人一直奇怪,皇後的脾氣好得很。對貴妃,簡直可謂是縱容。


    要鳳儀宮說讓就讓。


    要寵愛,也說是給就給。


    現在,就算貴妃言行無狀也從不苛責。


    “皇後娘娘。”韓美人端起茶欠身,“妾以茶代酒,敬皇後娘娘一杯。”自從皇後娘娘掌管後宮,她們這些位分低的,日子都好過不少。


    皇後娘娘懲治內務府擺高踩低的玩意兒之後,也沒人敢克扣用度。


    大家日子好過不少,反正大家都得不到恩寵,那還不如皇後得寵管理後宮,大家日子能好一點。


    “嗯。”雲素端起茶,小呷一口。


    這茶確實不錯,比之前喝的好。


    後宮難得這樣和諧,雖然大家都和貴妃不對付,但其他人關係都不錯。


    雲素欣賞麵前這幾個美人,一個個都不差,怎麽皇帝卻不去找她們?


    因為各種原因,她也不能明著說讓皇帝雨露均沾。


    她正想著呢,皇帝到了。


    這場席已經幫忙擺好,就看貴妃怎麽上菜了。


    “臣妾見過陛下。”


    宮裏的其他人反應平平,她們之中大部分一年見皇帝不過才三四麵而已。


    寵愛不論如何都輪不到她們身上,也就釋然。


    “皇後。”李湛上前雙手扶起皇後,轉頭對其他妃嬪說:“起來吧。”


    “謝陛下。”


    雲素被扶著與皇帝同坐,她握著皇帝的手,“這寶貝日光下看著更是熠熠生輝,栩栩如生。”


    “是啊。”其實李湛沒細看,隻看到是桃樹就給皇後送過去,“朕一瞧這玩意兒,就知道你會喜歡。”


    雲素掩嘴輕笑,“陛下聖明。”握住皇帝的手。


    帝後深情,誰看都羨慕。


    但有人咽不下這口氣,站起身來,“陛下,皇後娘娘。”貴妃站起身來,端起茶盞,“妾以茶代酒,敬陛下娘娘一杯。”


    李湛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端起茶盞小飲一口。這茶倒是不錯,比上次喝的好,“皇後,這茶好喝不少。”


    “這次臣妾親自做的。”雲素湊過去小聲道:“臣妾給了德全一罐,陛下喝到立冬想來也剛好。”


    “皇後心細。”


    貴妃起身,走到放在中間的那一株桃樹前,“陛下,娘娘,這株桃花看著繁茂如春,讓妾想起從前雲府裏姐姐種的那七棵桃樹,每年桃花都開得極好。”


    “用了心,花自然好。”雲素假裝不知貴妃意欲何為,隻道:“儲秀宮的桃樹也好,明年開花想必也極好看。”


    “妾從前喜歡去那個小院子玩,有一次有了奇遇。皇後娘娘您可知?”貴妃突然提起從前,“那一次妾年紀小,有了奇遇後怕得很。還想將過錯推到皇後身上,也是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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