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走後,司馬衷將酒坊的事交代給了董猛,又和馬隆、樂廣轉到城西方向,去看看軍事學堂的情況,還沒到地方,便見幾個軍士沿街清掃,馬隆認識他們是學堂裏的軍士,便喊過來詢問,原是杜預安排他們要將學堂附近的地方都一並清理整齊。


    進了學堂宅院,司馬衷看收拾的幹淨簡潔,很是高興,他抬頭望著大門,感覺差個幾個大字,心想要是王羲之早生幾年就好,讓他來題寫學院的名字,書聖之名,就一個字少說也值個幾千萬吧,想著他又尋思到了拍賣上去,暗中高興好笑,臉上頓時充滿憨厚的癡樣。


    杜預得到消息匆匆出來相迎,聽是隨意看看,便帶太子等人四處參觀,學堂已準備完善,演武場,課堂,住房,兵械庫,等一應俱全,就司馬衷沒想到的東西,杜預都安排的十分細致,司馬衷暗說道少傅眼光果然厲害,學堂交給杜預來辦,是托付對人了。


    杜預想讓太子高興高興,說道:“太子殿下,先前讓紡工按殿下意思製的軍服已經到了,要不要讓軍士們穿起來給你看看。”司馬衷聽後急忙笑著說:“那好,快讓他們都穿起來。”學堂還未對外招募,先期進駐了幾十名軍士,都是馬隆從衛率抽給杜預用的。


    領著太子到演武場稍坐,杜預下去安排,很快三十名軍士穿戴整齊,小跑著進到場中,樂廣站在太子身後,剛剛喝了口茶水,望了眼差點噴了出去,這穿的是什麽嘛,頭上戴著棉毛軟帽,衣褲樣式古怪緊貼身體,顏色是灰綠雜黑,同剛在爛樹葉泥堆裏滾出來,沒洗幹淨一樣。


    樂廣指著軍士們問杜預道:“亭候,軍士們的軍服就這樣嗎。”杜預第一次看見時也大吃一驚,後來知道太子設計便是如此,隻得點了點頭,樂廣嘟喃道:“這無甲胄,又無頭盔,顏色也不鮮亮,如何做戰。”


    司馬衷回頭望了他一眼道:“他們並不需要正麵對敵,隻需從背後下手就好,裝備要輕便,穿上厚重的甲胄,他們不好行動。”樂廣說道:“可對敵時,對方全身盔甲,若我們的軍士隻穿單衣,很是吃虧。”


    “這我有想過,正讓人加緊煉鐵,有了精鋼就好辦的多。”司馬衷說道,樂廣知太子讓鐵工在淬煉銅鐵,可一直達不到他的要求,他聽太子這般說,心才算安定了幾分,司馬衷想著精鋼片造好,便可封進布中,做成防彈背心那樣的輕便盔甲,隻一直冶煉不出來。


    到是馬隆早和太子議過軍服,他初見到也覺古怪,穿上一試後,感覺十分輕便,軍服穿戴容易,行動無礙,若是在野外搞潛藏,暗殺甚是合適,就那顏色往樹叢一藏,想要再找出來,還真需費些眼力,他對著樂廣說道:“放心吧,我穿了試過,新軍服輕便潛藏很好用。”


    這會杜預讓軍士們在演武場進行操練,那大片場地是按司馬衷的要求,挖出了許多壕溝,障礙,高土坡等各種野外或進攻需要的環境,見軍士們背著短刀,在場上奔跑,穿縱如蛟龍,似猛虎,動作幹淨利落,看的人眼花繚亂。司馬衷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看了會覺同自己設想差不多,心頭大喜,現在就等著多招募些軍士訓練,能訓出個三四千人的特種部隊,嘿嘿,誰我也不怕。等演練結束,司馬衷和杜預、樂廣、馬隆幾人商議了下軍士招募辦法,糧餉等日常事後,踏著夕陽的餘光,緩緩回到了東宮。


    第二天是個晴日,碧空如洗一望無際,紅日高掛,將夜裏的寒氣逼走了一些,同平日一樣,和嶠在東宮裏轉了一圈,又悄悄摸了出去,江統也沒來,聽說依舊醉著沒醒,隻剩司馬衷和樂廣在授業殿裏說著閑話,聊著酒坊生意的事,平日間這個時候,少傅早應該到了,可今日不知為何,天已經亮了半天,老夫子還沒到,他等了半天,見沒有消息,想著今日少傅有事,怕不會來了,便準備叫上馬隆和樂廣去酒坊看看江統。


    正要出門時,就聽曹佑跑了過來,攔住了他說:“太子殿下,少傅大人到了,說有要事和殿下相談。”


    司馬衷聽有要事相談問道:“少傅在那裏。”


    曹佑道:“少傅大人已到了授業殿,殿下快隨我來吧。”本來平日這種小事,隨便讓個小黃門來就行,可曹佑發現最近司馬衷去那裏都不帶他,最近學堂的事也被排除在外,再下去可不好,所以自己急忙跑來通報。司馬衷對樂廣和馬隆拱了拱手,看著董猛道:“你也別跟著我了,去江統那裏看看,等我這邊忙完了就來。”董猛到了曹佑麵前,變的規規矩矩不再多話,臉上也沒其他的表情,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下去安排不提。


    司馬衷跟著曹佑來到授業殿,還未進門,就看李胤坐在椅子上,沒有像平時那樣,抬著卷竹簡聚精會神的看書,而是若有所思,一幅心事重重為難的表情,司馬衷揮揮手,讓曹佑退去,才進到大殿,躬身拜道:“學生正度拜見少傅。”


    李胤聽聲音才從書裏醒了過來,問道:“太子去了那裏。”司馬衷答道:“剛剛想去看看酒坊。”


    “哦,那好。”李胤回答啊


    “好什麽。”司馬衷聽的莫名其妙,李胤似乎見他的神情道:“殿下可知昨日陛下招臣進宮何事。”司馬衷這下更是奇怪,皇帝找你,我又沒跟去,怎麽知道是什麽事:“學生不知”


    李胤說道:“我今日來就是告訴殿下,聖上已決定要替殿下冊立太子妃了,知道是冊立誰家的女子嗎。”


    有如晴天一道霹靂砸向司馬衷,他頓時呆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最近一直有消息賈充在活動,想將女兒嫁給司馬衷,他拚命學習,辦學堂,開酒坊,就是想增強自己的勢力,等有了話語權,推了這門婚事,避免曆史上的晉惠帝司馬衷悲劇在自己身上發生,可沒想事情剛剛有起色,自己要成婚的消息來了。


    “是賈充的女兒吧。”司馬衷懶洋洋的說道,卻是表情黯淡。李胤奇怪的說道:“殿下已經知道了嗎。”


    “是我猜到的。”司馬衷落寞的說道,看他的樣子李胤大惑不解,癱靠坐的司馬衷一直在回憶,惠帝的妻子賈南風作為皇後,可是大大的有名,貌醜,凶狠,風流,很受後世的作者的青睞,香豔小說裏常常把她作為主角,想到這些他就頭疼,不行,堅決不能幹,他站起身來,深深一拜,認真的說道:“少傅,懇求少傅幫我同皇帝說說,我不能娶賈充的女兒為妻,否則定有性命之憂。”


    李胤更加奇怪了,怎麽娶個妻子就會有性命之憂了,他還沒問,司馬衷又說道:“少傅你和陛下說我現在還小,還不到娶妻的時候好了。”李胤尋思了會道:“殿下莫非有什麽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娶誰都可以,隻要不娶賈家的女人。”司馬衷有些著急了,他不知道娶了賈南風,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和曆史上的司馬衷一樣悲慘,可又無法把自己的來曆和知道的曆史告訴李胤。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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