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燁關上門,下意識想插門栓,不過想起自己不是來送溫暖的,又收回了手。


    她緩步走到茶案旁,輕撫臀兒後的裙擺坐下,左腿架在右腿上,露出了小腿上的網襪,擺出了一個很貴婦的姿勢,眼神審視著左淩泉:


    “說,你私下裏對謝姑娘做了什麽?連本宮都瞞著,藏的挺深呀。”


    “嗯?”


    左淩泉不明所以。


    湯靜煣瞧見這興師問罪的架勢,就知道沒啥事兒,她鬆了口氣,來到茶案另一側坐下,好奇詢問:


    “小左做什麽啦?”


    左淩泉點了點頭:“對啊,我做什麽了?”


    上官靈燁想起方才所見,便覺得身上癢癢,她端起茶杯道:


    “方才謝姑娘,夢見你按著她欺辱,衣服都扒光了,騎在腰上亂揉那種。你要是沒在她麵前流露出色心,她豈會心懷戒備,做這種夢?”


    這能怪我?


    左淩泉拿起茶壺,給兩個媳婦倒了杯茶,無奈道:


    “謝姑娘做夢,和我有什麽關係?真要說來,她做這種夢,應該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才對。”


    上官靈燁晃蕩著鞋尖兒,看向左淩泉:


    “看來你不傻嘛。”


    “嗯?”


    湯靜煣對這種事兒很熱衷,點頭道:


    “對啊。謝姑娘要是心裏沒點意思,怎麽會做那種夢,她難不成心裏麵對小左……”


    左淩泉連忙擺手:“噓!別亂說這種話,人家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們到處跑,本就容易讓人誤會,你們再瞎猜,不是辱人清白嗎。”


    湯靜煣想想也是,抿嘴笑了下,沒有再多說;上官靈燁自然也不提了。


    屋子裏稍微安靜了下。


    湯靜煣看了眼旁邊喝茶的上官靈燁,本想問問靈燁還有什麽事兒要說,不過轉念一想——大晚上跑屋裏來,還能有什麽事兒?


    於是湯靜煣就搓了搓小手,開口道:


    “這地方也沒個爐子,有點冷,要不去你們去裏屋說吧,我去看望下謝姑娘。”


    上官靈燁喝茶的動作一頓,見湯靜煣善解人意地給她騰床位,她自然不好意思,收起了二郎腿:


    “嗯……我也沒什麽事兒,就是下來看看,該回去了,有什麽事及時通知我。”


    左淩泉瞧見兩人莫名其妙開始謙讓,搖了搖頭,把準備出門的靜煣攔了回來,又拉著準備走的靈燁;


    “說正事兒,別胡思亂想。這事兒很麻煩,得好好商量一下,你閱曆最深,不在跟前,我和靜煣也商量不出什麽。”


    若隻是商量事兒,上官靈燁自然不會走,但左淩泉說話的同時,就拉著她們倆往裏屋走,就這模樣,是準備商量房事兒?


    “左淩泉!你又開始放肆了是吧?”


    “別誤會,靜煣不是說冷嗎,裏屋暖和些。”


    “她半步玉階。”


    “……”


    湯靜煣說話從來向著左淩泉,含笑接話道:


    “道行再高,也不能故意在冰天雪地凍著消耗靈氣,那燒到可都是神仙錢。進裏屋躺著聊吧,小左可老實了,又不會亂來。”


    “他老實?”


    上官靈燁吃過幾次虧,半點不信這哄姑娘上炕的鬼話,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未曾停下。


    珠簾掀開,裏屋的床榻上,被褥已經鋪好了;團子被湯靜煣叮囑老實睡覺,不敢亂動,此時才在被子裏拱來拱去,探出頭來,用翅膀拍了拍枕頭:


    “嘰~”


    “嘰什麽嘰,出去放哨,你毛這麽多,還怕冷?”


    “嘰?!”


    團子如遭雷擊……


    第七章 看來為師來的不是時候


    山巔之上,白玉宮閣安靜懸浮,五色鎖鏈從宮閣簷角垂入雲海,如同垂釣的魚線,牽引著四海八荒的天地靈氣。


    往年這座無人敢涉足的玉堂宮內,隻會有一個孤獨的人族守望者,在山巔看著春去秋來、日起日落。


    但隨著某個男人的出現,常年孤坐的金裙女子,最近越來越活躍了,連同這座白玉宮,都多了幾分人氣。


    月色之下,晶瑩剔透的宮閣整體都散發著柔和微光,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在主殿中心巨大的蓮花台上盤坐。


    薑怡和冷竹本來在神火洞天潛修,上官老祖代為照應,但最近外洲起了戰時,有諸多調度需要上官老祖拍板;上官老祖不可能一直待在荒山,把兩個小姑娘扔下不合適,便把她們帶來了自己的修行之所。


    白玉宮是以胤恒山為根基,打造的頂級修行洞府,內部五髒俱全,不單隻是個大殿,裏麵也有臥室、煉丹室、儲藏室等建築,隻不過上官老祖基本不用罷了。


    薑怡和冷竹占用了蓮花台,上官老祖自然不會站在旁邊施加壓力,獨自待在白玉宮後方的觀星台上,感知玉瑤洲的風水走向。


    所謂風水走向,就是天地靈氣流轉的動向,隻要某地出現異常,必然帶起異樣的靈氣波動,這是山巔修士監察轄境的一種方式。


    能引起一方尊主注意的異動,幾年也遇不上一次,這個活兒很枯燥,但幾千年下來,上官老祖早已經習慣了。


    家裏忽然來了兩個外人,小母龍要維持仙兵的神秘感,不好再跑出來撒歡兒,此時也懸浮在跟前。


    不過小母龍的破嘴並未閉上,好奇問道:


    “堂堂,你婆娘最近沒煩你了?”


    提起這個,上官老祖心裏麵還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自從和湯靜煣達成約定後,上官老祖清靜了許多,再也不用擔心在山巔道友麵前擺出氣勢的時候,忽然“嗯~”上一下,丟了九盟至尊的麵子。


    但清靜也有限度,湯靜煣沒有再搞大的,親親摸摸卻免不了,基本上按時按點,到晚上就開始了。


    好在這點衝擊,上官老祖完全壓得住,既然避免不了,就全當成無聊之時放鬆身心了——其實隻要跨過了心裏上的檻,這異樣感覺好像也沒什麽不適……


    不過,人的貪欲無窮無盡,一次試探沒有製止,就會把其當成安全範圍,繼續進一步試探,直至越過底線為止。


    就比如今天,上官老祖前幾次沒說湯靜煣,今天感覺明顯有點過火了,雖然並未產生肢體觸碰,但心裏卻和火燒一樣,憋得慌,也不知道再搞些什麽東西。


    上官老祖難以靜心,便睜開了雙眸,把小母龍一巴掌拍入了雲海,心中開口道:


    “湯靜煣。”


    “嗯?哦……婆娘,怎麽啦?”


    “你說怎麽了”


    “我沒亂來哈,我什麽都沒做,老老實實的,這你也要管啊?”


    “說好了提前打招呼……”


    “我又沒做什麽,和你打什麽招呼?”


    上官老祖眼底顯出些許不悅——湯靜煣非但沒有適可而止,甚至心裏還冒出好刺激的感覺,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裏。


    上官老祖見此,也不再多說,閉上雙眸,順著神魂連接,不費吹灰之力的奪取了湯靜煣對身體的掌控權。


    眼前景色瞬變,等視野再次恢複,已經來到了遠在北疆的那座山莊裏。


    上官老祖做出冷漠之色,望向眼前,卻發現自己身在裏側,側躺在枕頭上,身上裹著厚被褥,輕輕咬著手指。


    ?


    咫尺之遙的眼前,自幼看著長大的靈燁,腰背挺直的坐著,墨黑長發散開披在背上,額頭掛著汗珠,身上穿著鏤空質地的黑色花間鯉,白皙的圓滿若隱若現,往下則是線條完美的腰臀,腿上也穿著黑絲褲襪,不過褲襪中間是破的,能看到……


    ?!


    起伏的動作尚未停止,胖頭魚猶在晃動。


    而更近的眼前,麵容俊朗的男子,呼吸已經停滯,眼睛瞪的和銅靈似的,正望著她,用手輕拍靈燁的腰,急聲提醒:


    “寶兒,靈燁……”


    “嗯?”


    柔媚萬千的富婆寶寶,還有點茫然,本以為是讓她換個招式,正想起身,哪想到轉眼就發現,旁邊的‘靜煣妹子’,正瞪著一雙杏眸……


    此時無聲勝有聲。


    上官靈燁從靜煣表情上,發覺觀戰的人換人了,如遭雷擊的愣在了原地。


    “……”


    “……”


    上官靈燁呆了片刻,又猛地趴了下來,把被子拉起來蓋在身上,臉紅的似是要滴出血,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幹脆把腦袋也蒙住了。


    上官老祖畢竟是老祖,幾千年閱曆培養出了來的城府不是擺設,這種情況下,都硬沒露出異樣神色,隻是愣了下,就恢複了平靜,鬆開了咬著的手指:


    “看來為師來的不是時候。”


    左淩泉膽子大破天,也不可能回一句“來的正是時候”,他被靈燁壓著,尷尬道:


    “嗯……上官前輩,你怎麽忽然來了?”


    上官老祖掀開被子,想要起身,但被子一撩開,就發現自己穿的和徒弟差不多,該看見不該看見的都能看見,又迅速把被子蓋上了:


    “聽說你們為燕家莊的事兒發愁,本尊閑來無事,過來看看情況。”


    “哦,是嗎……”


    上官靈燁心跳如擂鼓,強壓著心裏的百種情緒,偷偷探頭,麵紅如血:


    “師尊,此……此等小事兒,我能處理,那需要您出手,您……您……”


    上官老祖一息時間都不想多留,微微頷首:


    “能處理就好,為師就不操心了。”


    說著就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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