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可愛啊,老公在就穿得軟乎乎的,老公不在就一身黑,夠雙標啊珝珝!】


    【嗚嗚嗚你們都不懂我寶寶,他是怕我們擔心才強撐的,你們看他的手背,輸液都輸腫了嗚嗚嗚】


    【對啊,另一隻手還貼著膠布,好像有傷的樣子,啊啊我寶寶怎麽這麽慘啊,我寶寶那麽漂亮的手啊嗚嗚嗚】


    【嘴唇也白,臉都沒有血色,戴那麽大的墨鏡肯定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啊】


    【我寶寶太懂事了怎麽辦啊,媽媽心疼死了qaq,嗑cp能不能別嗑血糖啊!!】


    如果許珝能看到彈幕,一定會驚奇自己竟然有了能和cp粉對抗的唯粉。但看不見的他和粉絲揮手作別,走上空蕩蕩的底下停車場,燈光一暗心裏就更酸。


    他的保姆車也換了,嶄新高檔地停在一邊,已經是頂流的配置,許珝看了卻沒什麽感覺。


    打開車門上車,鼻尖驀的飄來一陣花香。


    車裏光線更暗,已經到了幾乎看不見的地步,粉絲都沒了,許珝也不再裝逼,想摘下墨鏡,沒來得及動手臉頰忽然一癢。


    這個感覺很熟悉,當初他第一次坐祁硯旌的車,就是這麽被薅下的墨鏡。


    許珝心髒一緊,接著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動。


    和幾個月前一模一樣,眼前先是白皙的指尖,修長有力的指節,再是西裝袖口的腕表,最後是祁硯旌的臉。


    隻不過當時祁硯旌麵無表情,此刻卻輕輕彎著唇角笑意溫柔,懷裏還抱著一捧沾著露水的紅玫瑰。


    他勾起許珝墨鏡,笑道:“說過多少次了,黑燈瞎火別戴這種東西,摔了怎麽辦?”


    第45章 發表


    車門關上, 司機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自然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光線一下明亮很多, 祁硯旌的五官也清晰起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 許珝差點沒忍住撲進他懷裏,但車上不止他們倆, 高平張暢岑槐都在, 雖然他們很有眼力見的一言不發望著車外,許珝還是不好意思。


    他胳膊伸了一半堪堪停在空中,又迅速收回坐到座位上。


    祁硯旌笑而不語。


    許珝咳了一聲, 故作矜持道:“不是說來不了嗎?”


    “騙你的,”祁硯旌唇角微揚:“我看網上說追人需要這種小驚喜, 跟著學了一下。”


    高平眼睛刷地睜大, 張暢回以習以為常的眼神。


    許珝沒想到祁硯旌會這麽直白, 耳根蹭的紅了。


    張暢早就知道了不作數, 但車裏還有高平岑姐司機師傅,這麽多人都聽著呢,祁硯旌能不能要點臉!


    許珝抓著安全帶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哽著嗓子道:“你正經一點!”


    祁硯旌雖然不明白怎麽幾天不見許珝竟然害羞起來了, 但還是笑著應下, 不繼續逗他。


    他拿玫瑰掃了掃許珝的臉頰:“說過要經常給你買花, 正好今天的玫瑰很漂亮。”


    許珝垂著頭把花束抱進懷裏, 一大捧玫瑰含苞待放沾著露珠,回去插進花瓶裏確實會很美。


    陽光下許珝的臉頰幾乎和玫瑰一個顏色,他掩唇咳嗽兩下, 小聲道:“謝謝。”


    “你怎麽還在咳嗽?”祁硯旌擰眉, “病還沒好?”


    許珝搖頭:“快好了。”


    快好了就是差得遠的意思。


    他拉過許珝的手攥在掌心, 許珝手背上還是那道拔針留下的長痕,用膠布貼著,傷口恢複也很慢。


    祁硯旌歎息,對許珝的體質十分無奈。


    許珝指尖冰涼,祁硯旌打量他的著裝,很不滿意:“你穿得太少了。”


    “可是這樣很酷,”許珝拍拍自己的大衣領子,“你覺得不好看嗎?”


    祁硯旌:“……”


    祁硯旌又一次感受到了代溝。


    他仔細回想自己的生平,他好像小學後就沒有再為了“酷”,而執著於某種穿搭了。


    可許珝正在看著他。


    用那雙特別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如果不算他身上那套酷炫狂拽的行頭,許珝看他的樣子可以說是乖得要命。


    祁硯旌握著許珝的手,鬼使神差說道:“很乖……”


    許珝睜大眼,抖抖自己酷蓋套裝:“你再說一次?!”


    祁硯旌回神,清了清嗓子,立刻順著他的意:“酷,很酷,偶爾換種風格也很可愛。”


    許珝:“……”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在祁硯旌心裏已經逃不開“乖”和“可愛”的形容了。


    祁硯旌沒覺得酷蓋和可愛不能並存,自然也不認為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他撓撓許珝掌心,調轉話頭:“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許珝想了想,搖頭:“我得先回趟公司。”


    他們出去拍戲,好長時間沒去過公司,現在回來了應該也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去一趟是正常的。


    祁硯旌理解,“好吧,那結束我接你去吃晚飯。”


    兩人之間熟稔的氛圍勾得許珝暗暗悸動,他任由祁硯旌拉著自己的手,輕聲道:“嗯。”


    保姆車駛入許珝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許珝指尖已經被祁硯旌握得徹底暖和過來。


    另外幾人用很快的速度下了車,許珝正要開門,忽然被祁硯旌握著手臂摟進懷裏,熟悉的味道撞進鼻尖。


    祁硯旌身上竟然還是拍戲時兩人共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許珝訝異,難道他回來之後還特地換了沐浴露嗎?


    這種滋味很神奇,兩人明明好幾天都不在一起,身上的味道卻一直都是一樣的,莫名牽扯出一種隱秘的、難以言說的曖昧。


    許珝心跳加速,沒怎麽使勁地推了祁硯旌一下:“你幹嘛呢,青天白日的……”


    他這種無異於欲拒還迎的嬌氣,撓得祁硯旌心癢癢的,他在許珝耳邊輕聲道:“抱一下,你剛不是也想抱嗎?”


    許珝耳根發燙:“別亂說,我什麽時候想你抱了?”


    “嗯,沒有,”祁硯旌手指在許珝後頸的小痣上一下一下撫摸:“是我想抱你了,抱一下好不好,珝珝?”


    兩人分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珝一直覺得自己也沒有很想祁硯旌,可現在真的見麵了,許珝才發現他確實很依賴祁硯旌的懷抱。


    他放鬆下來依偎在祁硯旌懷裏,嘴上還是不願意承認,輕哼一聲:“抱都抱了,我說不要你還會放開嗎?”


    祁硯旌很輕的笑出聲:“我確實不會。”


    ·


    公司裏午休剛過,大樓空蕩蕩幾乎沒什麽人,許珝和岑槐張暢一起去了頂層。


    年底了,團隊要進行工作總結,更重要的也是要為明年的發展路線做出具體規劃。


    會議室裏他的藝人團隊已經不是最開始孤零零幾個人了,浩浩蕩蕩坐了二三十個,儼然頂級藝人的標準。


    他們老板華自亮,確實很會看人下菜碟,許珝評級還沒結束,就已經見著風向轉變了對許珝的態度。


    公司所有資源都先緊著許珝來,一場會下來,團隊就許珝下一年的影視代言綜藝等各個領域做了全方位的規劃,以電影為主,輔以高奢代言,再偶爾來點放鬆的慢節奏綜藝調整狀態,往頂層高逼格演員發展。


    現在的團隊明顯比以前那個專業很多,許珝隻提出拍戲劇本必須自己來選的要求,得到絕對尊重後,沒再提別的意見。


    結束會議,許珝準備和祁硯旌吃個飯就去演研所錄三評選劇,走廊裏迎麵出現個老麵孔。


    丁柯穿著休閑外套從另一側過來,身邊跟著個臉生的男人,男人看見許珝,立馬推了推丁柯,兩人交換個眼神,丁柯不太自在地捏捏衣角,朝許珝彎腰問候:“許老師好。”


    許珝點了點頭,笑道:“好久不見啊。”


    丁柯扯了扯嘴角:“是啊。”


    自從初評被刷掉之後確實沒什麽機會能見到許珝了。


    許珝看了眼丁柯身邊的陌生男人,大概猜到是他的新經紀人,隨口問了句:“怎麽聶成益現在沒帶你了嗎?”


    丁柯聽到“聶成益”三個字像聽到什麽晦氣的東西,皺起眉:“他早就離職了,你不知道嗎?”


    許珝挑了挑眉。


    張暢開玩笑似的問:“咋的你挺不待見他?”


    丁柯嗤笑一聲:“他能招誰待見?幸好走了沒繼續禍害我,跟個神經病似的,竟然還找我要錢——”


    “小柯!”旁邊的男人打斷。


    他有些中年發福,但麵相看上去還算和善,壓低聲音提醒丁柯:“在許老師麵前注意言辭。”


    “哈哈哈許老師您別介意啊,”男人笑嘻嘻地向許珝解釋:“小柯他脾氣直,跟誰都像嘮嗑似的,耽誤許老師時間抱歉哈。”


    許珝笑了笑:“沒關係,不耽誤。”


    男人連連點頭,又拉拉丁柯。


    丁柯不情不願又向許珝彎了彎腰:“那我就先不打擾許老師了。”


    兩人走遠後,許珝和張暢進了電梯,回想著丁柯剛才的話,忽然問張暢:“聶成益缺錢嗎?”


    張暢“啊”了一聲,仔細想了想,“沒有吧,以前沒覺得啊,可能是離了你之後過不下去了吧。”


    他說著還有些憤憤不平:“所以就是活該!他那種見風使舵吃裏扒外的白眼狼,活該遭報應!”


    許珝若有所思,沒再多說。


    ·


    演研所第二次評級結束後,因為評級參考是電影,而電影製作需要周期,所以2評不是淘汰賽,演員們拍攝回來緊跟的就是第三次評級的劇本選擇。


    三評是合作表演,九位演員對應九位導師,合作一段15分鍾的演出,和1評一樣現場出演類話劇形式。


    但三評作為最後一次現場表演,由觀眾投票決出排名,不計入最終的等級評價,可算作一場友誼賽。


    決定最終等級評價的,還是第二次評級的電影。


    這場劇本選擇是錄播,許珝和祁硯旌簡單吃過飯到場時,離正式錄製還有半小時。


    其他八位演員都已經到場,在演播廳裏等待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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