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能恢複?學長是第四真祖吧,世界最強的吸血鬼,隻是被砍了一劍根本根本算不了什麽吧!”雪菜也緊緊依偎在倒下的古城身邊,嗚咽地說著不停喚著古城:“學長!曉學長——!”


    可是少女們的呼喚卻並沒有招來奇跡,曉古城依舊沒有恢複。


    “對了,血!隻要吸了血就一定沒問題了!”


    雪菜突然解開製服的緞帶和襯衫的鈕扣,也顧不得許多,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飲下自己的血液,雪菜用嘴將血送入古城口中,身體挑動地在他身上摩擦,誘發吸血鬼的吸血衝動。然而她所做的卻絲毫沒有效果。希望的破滅更進一步地將她打入絕望深淵。


    “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紗矢華也突然倒下了。隨著澈羽製造的光壁被“流彈”擊破,困在裏麵的紗矢華也因此被解放,也因此見到了另一個已死的紗矢華。


    那月閃現在紗矢華身邊,查看著她的情況。雖然澈羽與不破的戰鬥暫時告一段落,可是沃爾與禍靈夢的戰鬥卻還沒有結束。之前不破對沃爾的強製控製雖說消失了,但是沃爾似乎又陷入了暴走之中,本能地攻擊著攻擊自己的禍靈夢。兩者在上空的戰鬥奪去了那月的注意力,因此一時忘記了紗矢華。


    一般來說,第一時間帶古城他們離開去專門的治療機構才是正解,而不是在一旁看戲,實際那月也想這麽做,不過她打算這麽做的時候,卻發現這附近的空間被封印,饒是那月也無法立即轉移出去。


    澈羽的狀況也十分危險,阿夜受創加之“世界”已經被毀,應該也不會將自己困在裏麵,那麽剩下做出封鎖的可能性就在上空的二者之上。並且兩者的戰鬥的波及太大,也的確需要關注,某種意義上,封鎖了這塊區域對弦神島反而有益。


    那月環視四周,越來越糟糕的現狀讓她不禁焦急起來,但是作為“成熟的大人”,她必須冷靜下來。


    “怎麽了,那月?”被銀鎖捆綁住的阿夜身邊,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憑你的話,強硬從這裏出去應該也是能辦到的吧?”


    當然,那麽一來,出去的就不止她們了,禍靈夢與沃爾那足以危機整個弦神島的戰鬥衝擊也會被釋放出去。


    “我現在沒時間理會你,阿夜。”


    那月看也沒看阿夜,而是替紗矢華檢查,雖然她腦內也湧起過是不是先將阿夜送回監獄結界的想法,但考慮到現在時空的異常,想到可能的意外,到底沒有動手,不過暫時束縛住她還是必要的。


    “這一次真是被計算了,那個小鬼居然那麽使用我的世界,無論怎麽樣都隻有消亡一途,唯一的收獲就是對世界新的靈感吧……”故意與那月作對一樣,阿夜好似打算閑聊。


    “真是奇怪,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月盡量不去聽阿夜,專心檢查紗矢華的情況,但明知道有異樣卻完全找不出是在哪裏。


    “生與死因為紗矢華的概念重疊而疊加了一起,產生了悖論,最終是生是死就看世界接受哪一個現實。”


    “!?”得到意外之外的回答,那月立即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你是……”阿夜也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女。


    少女在兩人的注視之下,走到紗矢華麵前,纖手在空中一拂。


    “你做了什麽?”那月警戒地看著少女。


    “稍微讓她偏向生的可能性而已。”


    少女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又觸碰了一下鎖著阿夜的鎖鏈,便又走向了淺蔥,蕾緹希婭正在她的身邊,隻是與古城與紗矢華不同,淺蔥的死亡已然是降臨,蕾緹希婭除去為友人留下眼淚便再無挽救可能。


    “一人隻需一殺,原本已經概念重疊為一人的淺蔥也是如此。”並非說淺蔥合二為一就有了兩條命,“不過,淺蔥在被殺之前又產生了‘分歧’,那麽就還有機會。”


    在這次戰鬥之前,淺蔥因為“共鳴”而暈了過去,那是因為她既有異在又有原版的部分,異在部分產生了共鳴而與原版產生衝突,產生了要被分裂一般的痛苦。事實上,如果“共鳴”程度夠高,也的確可能將異在與原版分離開來。


    淺蔥雖然沒有分離,但卻產生了一些分歧,那時候的淺蔥沒有2條命,但也並非是1條命,雖說是比1.1還小。現在她身上也有著關於生與死的“悖論”,即使十分微小,但並非毫無商量餘地的0,加之弦神島會庇護淺蔥,生的概率被極限地放大。


    “可就算如此,能留下來的也隻有一個。”


    那殘留的“分歧”部分到底是屬於異在還是原版的呢?少女並不看好異在的淺蔥能獲得生存下來的可能性。至於紗矢華,結果就隻有異在發生的“死”與原版繼續的“生”兩種選擇,也就是說,無論怎麽樣,異在的紗矢華都得死。


    接著,少女又走到了澈羽身前,他應該是其中最正常的重創吧,當然他也相當不妙,要不是蕾米莉亞與莉潔特的恢複能力也隻能勉強吊著他的這條命。


    少女牽過守在澈羽旁邊的蒼魄的手,讓其與澈羽的手碰觸。第三名少女也融合了進去,四人共同分擔著那恐怖的傷勢。


    “吞食血液的話,他的恢複能力還能有所增強。”少女對著正在為澈羽坐著應急措施的拉·芙莉亞說道。


    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但現在並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澈羽的情況也十分不妙。


    拉·芙莉亞脫掉儀隊服,底下襯衫的鈕扣也被她平靜地逐一解開,從領口露出的是初雪般淨白的肌膚及意外有分量的胸脯。


    咒術槍上的刺刀抵住手腕內側,她劃下一道深度勉強能用咒術療愈的傷口,自己吸吮噴出來的血。接著拉·芙莉亞將含著的鮮血口對口喂進澈羽體內。肌膚與唇緊貼,傳來屍體般的冰冷觸感。


    不過,軀體內部還留有微溫,也能感覺到血流入嘴裏以後被吞下去的動靜。意識的澈羽似乎受血液的餘香吸引,開始品嚐的唇,舌尖傳來的觸感使拉·芙莉亞有種快要迷失的美妙,背脊湧上令人渾身無力的酥麻感覺。


    “再來引導小羽自身能力向治愈屬性延伸,不過在那之前……”少女又一次動了起來,這一次是走到了幾近崩壞的青年身邊,“先結束上麵的戰鬥吧。”


    ……


    “哈?你在說什麽蠢話?”


    對於渢弦的話,不破露出明顯不快的表情,嘛,雖然平時的表情也是臭臭的。


    “相比處於邊緣的我,位於中心的你更能幹涉結果,世上有一句話叫做賊喊捉賊哦,事實上,這一次你的失誤可有點多哦。”


    “無聊,我沒有理由玩這樣自導自演的戲碼。你這可笑的說法是要逗我笑嗎?”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完全不在意不破糟糕的態度,渢弦不改笑容地說道,“我想問的是,你真得是出於你自己的意誌才想殺了他嗎?”


    “什麽意思?”不破的眼神認真了起來,直覺告訴他,自己不能忽視渢弦現在說的話。


    “對你而言這一次失敗了,但也隻是對你而言,對我而言是一場好戲,對「選擇者」而言,幾乎可以順利得說一句‘計劃通’呢。”


    當渢弦提到「選擇者」的瞬間,龐大的殺氣從不破身上滿溢而出,頃刻之間,整個世界都在不破的怒火之下顫抖。


    “雖說是九死一生的,但等他恢複,一定能到達新的高度吧。原本以他的成長軌跡,最終成為「成品」,怕也不及你吧。”渢弦在令世界都位置顫抖的氣勢之前,依舊麵色不改地侃侃而談,“不過因為你的幹涉,他的軌跡改變,朝著「選擇者」所期待的方向,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軌跡。真正鑄就勇者的並非公主,也非聖劍,而是魔王。”


    明明以實力可以輕易碾死lv1的澈羽,lvmax的不破卻隻能隔著世界操縱著代行者戰鬥,就好像始終縮在魔王城內的魔王一般。


    聽到這裏,不破也明白了渢弦想說的是什麽了,時隔不久,他十分難得地再一次陷入了恐懼之中,身體因為那可怕的猜想而陷入了戰栗。好在有著顫抖地世界作為掩護。


    “我的「聖時劍刻」,你的「荒塚」,就結果而言,林原澈羽可是得到了一個經驗大禮包呢。就一般的發展來看,接下來就是收編被你當做道具的小白狼與大黑狗了,小白狼對他還挺有好感的吧。”


    因為不知道名字,澈羽就叫沃爾,也就是小白為小白狼,另一個則稱之為大黑狗,嘛,實際還挺形象的。兩人都是不破的造物,另一種意義上,也是澈羽的孩子,不說“大黑狗”,作為失敗品的沃爾沒有不破的命令束縛,對澈羽可是十分親近。


    “說起來,作為「澈羽」的你卻能發現自身的真相,察覺到「選擇者」的存在,那真得是偶然嗎?林澈羽,現在還隻是個無辜的少年,會如此決議要殺他,也有點不太像你哦……”自顧自地說了那麽多,渢弦最後卻又好似撇清關係地加了那麽一句,“嘛,這些隻是我的胡思亂想,你隨便聽一聽就好了,事實怎麽樣,也就隻有那幫「全知」的怪物知道,或許……”


    “夠了!”從剛才開始一直沒出聲的不破發出了足以震碎靈魂的叫聲,“無辜?從他被「選擇者」選中的那一刻,他便不再無辜!不像我?你認為的‘我’就是真正的我嗎?別將幻想加在我身上。就算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就算將世界都化為地獄,我也要將他殲滅!”


    不破的顫抖停了下來,嘴硬也好,逞強也罷,即使這一切真得都是「選擇者」策劃好的,他也不會停下步伐。


    “所以,他沒有到達新高度的機會了,在他恢複之前,他人生的軌跡就將在此中斷。”


    “不過大黑狗暫時失去了戰鬥力,小白狼也處於失控暴走狀態,不能與他見麵的你又能做什麽呢?”


    雖然這樣問,但是渢弦大概已經知道答案,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他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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