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地方,是鵝縣郊外一處荒山,村落頗多。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鵝縣寒棺村。


    晚上4點多,元興瀚不疾不徐地打開手機:“秦導,這離縣城還有點距離,我們要趕過去嗎?”


    手機地圖上,這個荒山要走到鵝縣縣城,估計也得1個小時的腳程。


    秦昆道:“不用,直接去寒棺村,30分鍾就到。”


    寒棺村,位於荒山與縣城的中間地帶,鵝縣自古產一種寒石,類似於冰棺,存放屍體,可保持屍身長時間不腐,一些鄉紳地主,喜歡用寒石做棺。


    寒棺村,便是當年的石匠村子。相傳革命教父孫先生的棺槨,便采石於鵝縣。


    當代,棺葬的習慣隻保留木棺的下葬儀式,至於石棺,因為弊病太多,下葬過程太過麻煩,已經被人漸漸忘卻。


    走在路上,秦昆居於隊伍中間,他能感覺到,這裏陰氣濃鬱,腳下的小路上,鋪著鵝卵石和土,相當難走,這條路地勢低,之前恐怕是一條河道。除此之外,小路旁邊,河岸一樣的地方,有不少黑黢黢的土洞,裏麵傳來低沉的‘嗚嗚’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昆……這路帶錯了吧?怎麽感覺我們走在河裏啊?”


    許洋的手電照著附近的路,放眼望去,盡是鵝卵石。


    隊伍裏,唯一一個女生塗萱萱跟在武森然後麵,低聲道:“大武,你們上次來,也是走的這種路嗎?”


    武森然道:“那倒沒,上次是好路,最後住賓館來著。”


    今晚要下榻村子,讓武森然有些愕然,不過沒關係,他就當這是一次野遊,隻不過要照顧塗萱萱,武森然覺得,女孩子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地方。


    一行人走了20分鍾,順著路上了河岸,又走了十分鍾,看到了一處村落。


    村落位於山下,旁邊有一條小河流淌,此時安靜無人。


    一般村子,現在大都建的華麗闊氣,至少也是水泥樓,不過寒棺村的房子,全是石屋,村裏的電線杆還是焦木質地,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秦昆剛一進村,突然手電‘滋滋’一閃,滅掉了。


    這……


    秦昆身後,他們的手電先後滅掉,讓眾人驚出了聲。


    “怎麽回事?”


    “我的手電怎麽會滅?”


    “我拿的是狼眼強光啊!”


    “我的也滅了!明明剛充好電的!”


    一群人有些驚慌,紛紛掏出手機,手機的微弱的光線照著遠處,他們聽到一陣撲騰的聲音,幾個黑色的影子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有……有鬼?”


    “這是什麽東西?”


    “要不要跑?”


    “秦導?要不要跑啊?!”


    遠處響起‘莎莎’的抓地聲,顯然有東西朝他們撲來。


    隊伍中,荀世桑驚叫一聲,同時嚇到了塗萱萱,隊伍立即亂了起來。


    安靜的村子上空,傳來‘嘎嘎’的怪叫,格外滲人,這群人已經極其不淡定了,二半夜,深山荒村,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紛紛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同時許洋淒慘的聲音傳來。


    “秦昆!快救我!我好想被什麽東西捉住了!”


    “秦導!!我、我也被捉住了,好害怕……”塗萱萱被撲倒,感覺手腕一痛。


    “秦昆,我好想把鬼捉住了?!”這是武森然的聲音。


    一群人亂成一團,還有幾隻和鬼在搏鬥,武森然在旁邊為他們打氣:“不要怕!鬼沒什麽好怕的!!他們很弱!”


    秦昆在黑夜中,天眼洞開,像看著白癡一樣看著幾個人,幹咳一聲道:“行了,都住手吧。”


    見到眾人還是亂糟糟一片,秦昆沒好氣道:“你們能不能看仔細點,這是村民家的黑天鵝。你們真掐死幾隻,今晚估計得睡外麵了!”


    此言一出,一群人安靜了下來。


    武森然一手提著鵝頸,一手拿著手機照了照,還真是……


    這特麽就尷尬了啊。


    看到那隻被自己掐的半死不活的天鵝,武森然急忙鬆手,搔了搔腦袋:“這東西不是國外的嗎?這裏怎麽會有?”


    “沒聽這裏叫鵝縣?有頭無腦。”中學生總算找到反擊機會,冷嘲熱諷說道。


    武森然雙拳鑽著荀世桑的太陽穴,疼的他欲生欲死。


    塗萱萱縮了縮脖子問道:“這群鵝怎麽這麽厲害?”


    剛剛的突發事件中,塗萱萱真以為自己被鬼捉住了,嚇得眼淚的出來了,現在想想,真有點不好意思。


    秦昆道:“鵝就是這吊樣,我們老家,村民基本會養幾隻看門的。”


    這玩意,有時候在村裏能當狗用,攻擊性很強,攻擊力卻不高,村中三大惡霸之一,其中就有鵝。


    離他們最近的一戶人家,燈亮了。


    一個老頭披著外套走了出來,手上提了一杆鳥槍,指著他們,冷聲道:“哪裏來的賊?到我們村偷鵝嗎?”


    秦昆瞪大眼睛,這特麽是真槍啊!


    他舉起雙手:“大爺,別開槍,咱是野遊的。”


    “野遊?”老頭壓根不信,槍口指著霍奇道,“野遊還帶著獸醫?打麻醉藥的嗎?”


    霍奇哭笑不得,他穿白大褂隻是習慣,“大爺,我是精神科大夫啊……”


    旁邊許洋發現老頭槍口準備指向自己,連忙補了一句:“對,他也兼職打麻醉藥的,崩了就崩了,反正你們村是做棺材的……”


    霍奇腿一軟,淒厲叫道:“大爺,現在是法治社會!別亂來!”


    老頭被氣笑了,收起槍,冷哼一聲:“黑崽子們,都回來吧!”


    一聲口哨,叫的黑天鵝列隊整齊地回到老頭身邊,老頭看著這區人,衣著講究,應該不是來偷鵝的,朝他們甩了甩頭:“先來我家吧。”


    ……


    第244章 活死人


    老頭姓康,年近70,老伴幾年前去世了,兩個閨女嫁去外地。康老頭年輕時打雁為生,這些年年紀大了,便養了一群鵝。算是陪著他安度晚年。


    秦昆坐在屋子裏,喝著熱茶。


    康老頭聽說這群人是旅遊的,聞言撇撇嘴:“山陰之地,有什麽好遊的。年輕人不去名山大川轉轉,來我們村,想見鬼啊?”


    別說,這群人真是來見鬼的。


    雖說是旅行社,打的可是靈異恐怖旅行路線的招牌,先前被康老頭槍指的霍奇心中一動:“康大爺,這裏真有鬼?”


    康老頭有些追憶:“78年大旱,河床幹涸的時候,挖出過一隻旱魃,當時鵝縣挺轟動的。最後被一個大道士封進棺材裏埋了。然後再沒見過什麽鬼。”


    旱魃……


    荀世桑一愣:“老爺爺,你小說看多了吧?”


    這是神話故事裏的山精鬼魅啊,怎麽可能真實存在呢?


    康老頭:“小孩子懂個屁,有些人生來帶著強大磁場,有的叫福運、有的叫不詳,古代沒有磁場一說,都把這叫命數,懂不?那旱魃都是生前命數強大的人,死後因怨化災。這些邪物不是鬼怪,都是人死了陰靈所化的。”


    康老頭教育了一番,打了打哈欠:“行了,我去睡了,院子裏有幾間空房子,你們也去吧,不過,後院別進去。”


    來康老頭家時,秦昆就提出了借宿。


    七個人,給了1000塊錢,混吃混住,康老頭看樣子也挺樂意的。


    康老頭走後,秦昆幾人來到院子。


    4間空房子,他們總共7個人,秦昆單獨一間,塗萱萱也占了一間,剩下一間較大的,住著元興瀚、許洋、霍奇。


    “為什麽把我和這個小鬼放一間?他不是帶了個女鬼嗎?”武森然嗓門粗大,看向秦昆。


    “你陽氣重,這小鬼的女朋友傷不了你。”秦昆如實回答。


    荀世桑嘿嘿一笑:“大塊頭,怕啥?”


    武森然看著這中學生的表情,有些不習慣。秦昆都說了,這廝身上背了隻鬼,自己雖然也見過鬼,但不是每一隻鬼都溫和的。


    淹死的鬼,怨氣最重!


    “秦昆,我跟你睡!”武森然聲音突然低了八度,難得見他討好地望著自己。


    秦昆打了個哈欠:“實在害怕,你跟康老頭睡去。”


    “誰說我怕了?我隻是……”


    武森然不服氣,強行爭辯,不過話說到一半,被秦昆打斷:“不怕就行。”


    靠!


    武森然有些懊悔,特麽的,秦昆這是故意激自己,又上套了!


    秦昆走入房間,這裏挺幹淨,看得出康老頭經常打掃。


    秦昆躺在床上,這幾天生活比較規律,時值深夜,也有些困了。


    屋子裏,簡單的木床,擺著一個櫃子,家具都普普通通,秦昆掃了一圈,並沒覺得有陰氣。


    還算是個幹淨的地方。


    “不過康老頭家就倆閨女,弄這麽多客房幹什麽?”


    秦昆有些奇怪了,農村雖然會招待遠方親戚,也不至於弄這麽多房間,房間講究個人氣,沒人住的地方,都是不吉利的。


    康老頭家後院還有兩間房,加起來,已經6間了。


    秦昆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一陣困意襲來,沉沉睡去。


    這一覺起來,一直到了翌日中午。


    中午12點,大太陽當頭,康老頭煮了麵條,挨個叫醒了秦昆他們。


    秦昆早就起來了,從淩晨,他就覺得沒睡好,老感覺有人偷看自己,秦昆還查探了幾次,又叫出了牛猛、剝皮,發現屋裏並沒什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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