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瘋狂地擺動著有力的腰肢,一下又一下狂烈地在那銷魂洞裏進進出出,他越插越用力,也越快、越深,他的omega體內仿佛蘊藏著什麽寶藏,逼得他要不停地深入去探索、去掠奪,去填滿所有他可以觸及的空隙。


    每當他衝撞沈岱的生殖腔,都換來沈岱驚恐又動情的尖叫,以及肉穴極限的收縮,那一刻帶來的快感像平地掀起的海嘯,爽得他靈魂都要出竅。他狠狠地往前頂,恨不能把精囊都塞進進去,頂得沈岱的腦袋幾乎碰到床頭的軟包,又被他箍著腰拽回來,承受新一輪的肉幹。


    他附身舔咬沈岱的唇,吸吮沈岱的皮膚,撫摸揉搓著沈岱身體的每一寸,他恨不能把他的omega吞進肚子裏,慢慢品嚐這所有的美好。


    後穴被鑿擊發出的啪啪聲和水聲淫糜又浪蕩腸液甚至被搗出了細小的泡沫,把沈岱的大腿根都染濕了。


    沈岱被操得換身癱軟,腰以下仿佛沒了自主之力,成為了純粹承接奸淫和產生快感的容器,瘋狂的刺激不斷襲向全身,處處都是火焰,處處都是高潮,他分明被歡愉侵蝕了神智,語序混亂地一會兒求饒,一會兒又浪叫連連。


    這場征伐仿佛無休無止,沈岱一度昏迷,又被極致的刺激喚回這夢境與現實交替的淫欲場。


    瞿未予再久將沈岱的身體翻轉,令其跪趴在床上,他的視線先落在沈岱紅腫的、吐著濁液的、無法閉合的肉穴,獻祭般高高翹起的臀和敞開的生殖通道是對alpha的絕對臣服,視線上移,他的雙目死死盯著沈岱的後頸,那裏有交錯的疤痕和斑駁的血跡,那也是他的必爭之地。


    他將充血至紫紅的、粗長得嚇人的大肉棒緩慢地頂進了沈岱的肉洞,狠狠地操弄了百餘下,操得沈岱神誌不清時,觸抵到已經打開的生殖腔的入口,開始往裏頂,同時俯下身,露出尖利的犬齒,對準了沈岱的腺體。


    一陣劇痛襲來,沈岱猛然瞪大了眼睛,下體像要被捅穿了一般,這種撕裂式的痛他並不陌生,瞿未予想在他的生殖腔內成結!


    所有的痛苦回憶蜂擁入腦海,沈岱感受到的痛苦已經不僅僅在生殖腔,還在腺體、在心髒、在神經,對於被成結射精、被標記和懷孕等一係列後果的傷痛記憶被完全觸發,甚至震醒了他在發情情時的混沌。


    沈岱蓄起全身的力氣掙紮:“不要!放開我!”


    “阿岱別怕,讓我標記你。”瞿未予的犬齒懸停在沈岱的後頸上方,他像交付人生一樣鄭重又深情地說道,“我把我的標記給你,你將成為我此生唯的omega。”


    “不要……”沈岱發出驚恐地尖叫,他轉過頭,看著瞿未予的眼神充滿恐懼和決絕,他雙目含淚,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再標記我,我就把腺體摘掉!”


    ……………


    第九十一章


    瞿末予如雷貫體,一時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沈岱費力地用手捂住後頸的動作,加深了他的理解,他沒聽錯,沈岱不要他的標記,甚至以摘除腺體做威脅。


    沈岱不要他的標記。


    頂級alpha的標記象征著他能給出的最高承諾,那代表著他要把對自己的掌控權和唯一的繁衍權交付到對方手中,說是交付身家性命也不為過,而他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做出的決定,他知道他會為此麵臨多少壓力和困境,他知道他在冒怎樣巨大的風險,可他仍然決定把此生最珍貴的東西雙手贈與喜歡的人,然而對方卻棄之如敝履。


    瞿末予瞬間就軟了下來,他跌坐在了床上,怔怔地看著捂著後頸瑟縮成一團的沈岱,人人爭搶的頂級alpha的標記,卻被厭棄到這個程度?


    事到如今,他好像不得不相信沈岱說的那些話——“我不想要你的任何東西,我不想要你”。他一直自負的認為,沈岱隻是對他有怨氣,隻是不滿自己和丘丘的處境,隻要他好好對他們,給他們名分,沈岱的態度遲早會軟化,畢竟沈岱曾經那麽喜歡他,畢竟他能給沈岱遠超想象的生活。


    原來沈岱真的不想要他了。他的omega寧願在發q期躲起來,寧願身上沾著別的alpha的信息素,也要拒絕被他標記。


    那不是他的omega,沈岱拒絕成為他的omega。


    他以為這一切會觸發他的雷霆之怒,可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大腦一片渾沌空白,此時唯一能讓他感知到自己的是劇痛的心髒。


    為什麽會這樣,他和沈岱怎麽會變成這樣,他都做了什麽,才會搞砸了一切。


    情緒化作言語,漫到了喉嚨口,最終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他調動起所有的意誌力,壓製體內洶湧的信息素,他將自己封閉在無形的籠子裏,他必須這麽做,隻要有一點點的破綻,就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後果。


    瞿末予下了床,沉默地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給正在待命的司機發了一條信息,讓司機把車停到單元樓的門口,又把地址發給恒叔,讓他帶上蘭姨,一是來善後,二是把丘丘接回家。放下手機,他給沈岱穿上了衣服。


    沈岱早已經耗盡了體能,隻在瞿末予碰到他的時候狠狠抖了一下,此後便沒了動作。


    瞿末予用床單裹著沈岱,打橫抱起,出了門。


    白向晚已經走了,下樓的過程中也沒有碰到任何人,瞿末予快速把沈岱放到了車上,讓司機把沈岱送往私人醫院。


    司機見瞿末予沒有上車的意圖:“少爺,您去哪兒?”


    瞿末予隻扔下一句“照顧好他”,就關上了車門,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


    瞿末予來到朋友開的私人會所,那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會所,隻接待alpha,或者說頂級alpha。


    經理認識他,但又一下子沒認出他,大約是從未見過如此沮喪消沉的他。


    “瞿總,您來了,您怎麽沒讓司機打個招呼,我好準備……”


    “帶我進去。”瞿末予發出暗啞的聲音。


    經理一陣心驚肉跳,他知道瞿末予的情緒已經在崩壞的邊緣,他可不想遭什麽無妄之災,省去了客套,忙道:“這邊請。”


    瞿末予跟著經理穿過昏暗的、長長的走廊,經理推開一扇很窄、但厚得驚人的金屬門,瞿末予毫不猶豫地走進了那一片漆黑的房間。


    當門被關閉並落鎖,瞿末予在黑暗中站定片刻,突然爆發出怒獸的咆哮。


    時間的流逝已經無法被準確的感知,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包括時間。


    那扇厚重的金屬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本就黯淡的光線還被遮去了大半。


    那人語帶一絲調侃:“開燈了。”


    屋內突然亮了起來,瞿末予偏過頭,緊閉雙眼,慢慢在刺痛中適應光線。


    他所處的“房間”其實是一個正方形的金屬盒子,隻能如此形容,因為裏麵除了嵌入式的柔性燈帶和一個開關、一個緊急求救按鈕以外,什麽也沒有。


    被漆成深藍色的厚金屬牆壁上,布滿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碗形坑,活像是巨人一頓亂拳捶出來的,令人無法想象什麽樣的力量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實在是觸目驚心。


    那人看著縮在角落裏、衣衫破爛的瞿末予,“嘖嘖”兩聲:“你會費收少了。這個釋壓艙昨天剛到,用的是新研製的一種合金,柔韌性和硬度都更好,可他媽貴了。”


    瞿末予慢慢轉過臉來。


    來人穿著一件普通的黑t恤和牛仔褲,身材高大健碩,不講究剪裁的休閑服卻遮不住那衣料下起伏的肌肉線條,簡單的邁步擺臂之間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他有著短短的發茬和小麥色的皮膚,一雙眼眸鷹隼般銳氣十足,周圍縈繞著危險的場域,這是一個有著絕頂英俊的相貌卻讓人不敢直視的男人。


    他出身軍旅世家,特種兵王,頂級alpha,名叫俞風城。


    也隻有這種背景的人,能拿到特殊合金的商用許可。


    俞風城看著瞿末予,那張臉之頹喪和狼狽,讓他愣了一下,他意識到瞿末予的狀態比想象中還差,便收起嬉笑的態度,試探地問道:“你怎麽了?”


    釋壓艙,顧名思義,就是給alpha釋放壓力的地方,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約束,alpha在正常環境下不能使用信息素傷害他人,尤其是擁有著生物武器級別信息素的頂級alpha,在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時,必須找一個途徑發泄出來,於是釋壓艙就在城市中應運而生了。


    通常來這裏的alpha都是帶著怒火,但瞿末予帶著……悲傷,這實在反常。


    瞿末予靠著牆,兩眼空洞地看著前方,喃喃道:“他不要我的標記。”


    “什麽?”俞風城沒有聽清,或者說他聽到了,但是不太確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他不要我的標記。”瞿末予的嘴唇輕顫著,“他說,如果我敢再標記他,他就把腺體摘掉。”沈岱的話像魔咒一樣盤旋在腦海中,逼得他要發瘋。他說著,眼淚就那麽靜靜地順著麵頰淌了下來。他抬手捂住了眼睛,淚水便滲出指縫,他在哭嗎,他竟然哭了,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他已經快要忘了眼淚是什麽滋味兒了。


    心髒太痛了,眼淚就像一種詩意卻殘忍的表達。


    俞風城沉默了。


    同為s級alpha,標記在他們心目中的價值之高,可以與生命、自尊、財產並論,雖然他不知道瞿末予說的是誰,但能讓一貫利益至上的星舟太子爺心甘情願給出標記的,必定是極為珍愛之人,這種情況下遭到如此狠厲的拒絕,豈不等於真心和尊嚴都被碾碎了踩在腳底下踐踏。


    換作他,他也受不了。


    俞風城後悔過來看“熱鬧”了,他並不擅長開解別人,尤其是這樣的打擊。他猶豫片刻,問道:“為什麽是‘再’?”


    瞿末予張了張嘴,啞聲說,“我在易感期標記過他,我讓他洗掉。”回想自己幹過的一件件蠢事,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為什麽要那樣對待自己的omega和孩子,如果、如果他早一點意識到對沈岱的心意……可惜世間沒有如果,他造的孽現在要悉數償還。


    俞風城皺起眉:“我聽說周家要和你解除婚約,因為外麵有人給你生了個小alpha,是他嗎。”


    瞿末予沒有回答,默認了。


    俞風城靠在牆上,感到陣陣頭疼:“我先送你去休息室,你現在需要補充好能量,才能出去解決問題。”


    第九十二章


    沈岱在醫院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他的發q熱退了,身體依然不舒服,但完全清醒了過來。


    昏迷前發生的所有事他都想起來了,所有的混亂、絕望和不堪,所有瞿末予帶給他的無處可躲的陰霾。


    身上的白榆信息素很淡雅,但也聞得很清楚,他不知道白向晚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更不知道瞿末予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他們好像被綁在了一輛失控的車上,狂飆著衝向斷崖,誰能阻止毀滅的降臨?


    沈岱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那裏隻有表皮傷口小小的結痂,他知道瞿末予最終沒有標記他,但他依然心有餘悸。


    或許世上很多人認為,頂級alpha的標記是通往名利場的邀請函,但對於他來說,那是一顆毒蘋果,他曾為之付出人生脫軌的慘痛代價,他絕不再重蹈覆轍。


    當他說他要摘掉腺體的時候,是認真的,如果沒有腺體,如果他不是omega,是不是就能減少許多苦難。至少他不會再經曆任人宰割的發q期,也不會再受控於瞿末予的信息素,就算是以健康為代價,若能破除這與生俱來的枷鎖,又有什麽不值得。


    他想,等到丘丘三歲之後不再過度依賴他的信息素……


    對了,丘丘!


    他環視四周,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便拉下了呼叫鈴。


    很快地,護士推門進來了,緊隨其後的是蘭姨。


    “阿岱,你醒了。”蘭姨的笑容很勉強,好像心事重重。這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不大會掩飾情緒。


    沈岱卻什麽都不想問,他好像對除了丘丘以外的事物都不關心了,包括他自己,他問道:“蘭姨,丘丘呢?”一張嘴,聲音沙啞,他這才感覺到喉嚨幹澀刺痛。


    蘭姨倒了一杯水:“你放心,丘丘在家,保姆看著呢。”


    “我手機呢。”


    “我不知道啊,你到這兒的時候就沒有手機。”


    一定是還在程子玫家裏,沈岱心想,沒有手機也好,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們,羞恥感已經算是低等級的折磨,更多、更深重的是歉疚,對於給他們帶來那麽多的麻煩。


    “要不要我問問小吳?”蘭姨道。


    “不用了,打開監控讓我看看吧。”


    蘭姨打開手機裏的軟件,沈岱見丘丘在睡覺,才放下心來,他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阿岱,你要上廁所嗎?”


    “回去。”


    “你身體還沒恢複,醫生讓你多住幾天。”


    “沒有必要。”


    “阿岱,還是聽醫生的吧。”蘭姨麵有難色。


    沈岱頓了頓,躺了回去,這哪裏是聽醫生的,分明是聽瞿末予的,罷了,都是受雇於人,沒必要讓蘭姨為難。他問道:“住幾天。”


    蘭姨慢騰騰地說:“大概……四五天。”


    “到我的臨時標記完全消失,是嗎。”沈岱木然說道。


    蘭姨歎了口氣。


    也是,瞿末予又怎麽會允許他身上帶著別的alpha的信息素出門,頂級alpha的臉麵往哪裏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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