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20日你在做什麽?”


    “半個月前?那時候我應該是在附屬城市采買物資,你也知道的,我是神州人,要過年了,家裏桌上沒幾道菜怎麽能行?”


    “那說一下你買的物資,不要說謊。”


    “半爛不爛梨兩個,完好蘋果半個,菠蘿罐頭四瓶,小白菜一顆,再加上兩斤快速催熟的大米,共花費十萬八千零八十一元,說起來有趣,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在市區走了十萬八千裏的路才買到這些東西。”


    兩名逐火之蛾戰士仔細看了一遍資料,這人確實沒有說謊。


    “你應該知道我們叫你來的原因,第八律者誕生時有人要趁著逐火之蛾的幾名戰士沉睡進行謀殺。”


    “我知道,但那人不是我,所以我配合你們的工作。”


    男子是戰鬥部的一名小隊長,剛剛從第八律者事件中脫身,卻又被卷入了一場性質極其嚴重的謀殺案。


    “那一月二十三日你做了什麽。”


    “那天我在總部值班,到廚房幫忙,菜刀鈍了,所以我把菜刀拿到了裝備部那邊磨了一下。”


    “那把刀你放在了哪裏?”


    “我記得是……嘶……刀我扔到了廚房菜板上,直接插到了菜板上,沒收好力氣還把菜板子給砍成了兩半,被廚師罵了半天。”


    ……


    維德和亞倫坐在會議室裏通過監控觀察著審訊室的一切。


    “你覺得是他嗎?”


    “不像,但他是少數的沒有陷入沉睡的人,應該能從他的供詞裏發現蛛絲馬跡。”維德摸著下巴思索道。


    “說起來,第八律者以這種方式降臨還真是出人意料,原本以為有人陷入沉睡隻是受崩壞能影響,直到二十五日我們才反應過來。”


    “不怪逐火之蛾,畢竟誰能想到律者居然以模因武器進行攻擊。”


    “半年時間啊,千萬人陷入沉睡,最後有兩百萬人活了下來。”


    ……


    “一月二十五日,你都做了什麽?”


    “上午我在睡覺,因為前一天我剛出完任務,太累了,等我醒來時梅博士就發表了講話,說是第八律者已經降臨了,然後給我們吃了藥物。”


    “那個藥物你吃了嗎?”


    “吃了啊,那可是模因攻擊啊,睡了兩天吧,總部趕製的那個叫做什麽意識枷鎖的藥物發下來了,我剛睜眼就有人把藥灌進嘴裏了。”


    意識枷鎖是第八律者降臨期間由維爾薇帶隊突擊研究的一種藥物,可以使人定向認知障礙,遇到被律者“汙染”的文字時,大腦可以進行屏蔽。


    “哦對了,那個給我吃藥的醫生好像是叫做蘇,也是神州人。”


    兩名審問人員對視了一眼,卻聽到耳機中亞倫的聲音傳來。


    “把蘇調來接受調查。”


    沒過多久,剛剛那名男子離開了審訊室,蘇坐到了他原來的座位上。


    “內個,蘇,你能睜開眼嗎,感覺對我們很不尊重。”


    對這個與言顏一同擊殺第八律者的人,兩名審訊員還是很有禮貌的。


    “抱歉,我睜開眼。”蘇睜眼看向那兩人,可是那眼神又不像聚焦於他們身上,而是聚焦在他們的心中,仿佛一切的思維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一月二十五日,是你把藥親手給他喂下的嗎?”


    蘇看了看審問人員拿著的照片,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是他,我記得他還做夢了,要不是我手收的快,恐怕被他咬到了手指了。”


    “藥物他咽下去了?”


    “是的,因為當時第八律者這個詞已經被汙染了,他醒來之後說出了第八律者四個字,還看了通訊器上關於第八律者的通知,如果他沒吃下藥物,肯定會陷入沉睡的。”


    蘇離開後,剛剛那個人又被帶了回來。


    “你看到第八律者作戰準備的通知之後去了哪裏?”


    “按照命令,我去了實驗室負責那些進入夢境作戰的戰士的保衛工作。”


    “可是你們沒有保護好他們,導致一名優秀的科研人員死亡,刺殺者被律者控製,使用的也是你磨好的那把刀。”


    “不是手槍嗎?”


    “那位科研人員死後,有人打算用那把刀砍斷培養倉的管路,這個時候你出現了對吧?”


    “沒錯,我攔下了那個人,我是聽到了槍聲才知道實驗室裏出了變故,我進去時他已經死了,那個人要用刀砍什麽東西。”


    ……


    “其實那個人沒有被第八律者控製,對吧,這次行動出於他的自願。”會議室中,維德問道:“問題的關鍵在於那個人是怎麽把一把刀帶進實驗室的。”


    “沒錯,如果那人刺殺的是蘇,可能是什麽反人類組織的成員,但言顏也在實驗室的培養倉裏,你應該知道她被刺殺這件事有多敏感吧?”


    “你是說當年那批人可能還有活著的?”


    “很大概率,畢竟那個時代的人還有不少仍在任職,可能會有隱藏。”


    “我想想,其實也就隻有希利爾了,那個老家夥會是這種人?濃眉大眼一身正氣,不像。”


    “可能是咱們想多了,不過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個刺殺的家夥是什麽身份啊,一個廚師,帶著一把手槍和菜刀進實驗室,他怎麽進去的啊?”亞倫皺著眉頭說道:“這個被審問的家夥當時是怎麽放行的,那刺殺者又是怎麽憑空消失的?”


    “那把刀和手槍也都找不見,總不可能是魂鋼做的吧,用完了直接變成其他形態,這樣的話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個魂鋼人,進去的時候直接換了一張臉?”


    “扯淡。”


    亞倫對維德的猜測評價如上。


    “魂鋼人?哪個人有這麽牛掰的本事,維爾薇?這其中的技術有多難……”


    說到這裏,亞倫閉上了嘴,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逐火之蛾啥都沒有,可技術超越目前世界幾個世紀,把人改造成魂鋼身體確實行得通,科研部那邊指不定什麽時候已經研究出來了這種技術。


    一通電話打到科研部,維爾薇立刻來到了會議室。


    “魂鋼造人?那不可能,但是把人改造成半魂鋼軀體倒是可以,你們說的那種情況也有可能。”維爾薇回憶道:“這種技術的理論在兩年前就已經建立起來了,提出的人還是希利爾那個家夥。”


    “希利爾?”


    維德和亞倫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難道說真是那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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