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金安》


    作者: 荷風送


    簡介:


    秋穗是老夫人身邊的婢女,生得容貌嬌美不說,還被老夫人養得十分大方得體。


    到了年紀,老夫人有意把秋穗送去五老爺房中。


    忠肅侯府的傅五老爺是個冷麵閻王,空長了一副清俊的好皮囊,卻不苟言笑,端貴冷肅,府中上下都怕他。年紀一大把(bushi),屋裏卻一個可心的人都沒有。


    秋穗認真想了想後,決定還是算了。


    五老爺不是個疼人的,且她也不想做妾。


    秋穗贖了賣身契回了鄉下,很快做主給自己定下了一門親事。


    .


    傅灼多年來一直忙於公務,對老太太打發到他房裏的人,心知肚明其動機,但卻視而不見。直到這日,他看到秋穗伺候在他房中。


    原以為她會同別的婢女一樣,卻沒想到,她見他來隻是恭恭敬敬,一副隻願伺候筆墨的模樣。


    事後,傅灼才從別人口中得知秋穗對他的評價:“年紀大,脾氣還不好,可見不是個疼人的。”


    傅灼:“……”


    再遇時,她身邊站了個人,年紀比他大,官階比他小,還是個鰥夫……


    傅灼突然就想到了她人後對他的評價。


    於是傅灼望向她,原本一本正經的人,卻突然戲謔道:“秋娘子……眼光是越來越差了……”


    秋穗:“?”


    閱讀指南:


    1有極品,也有坎坷,但男女主感情線是一路甜甜甜~


    2感情線事業線並進。


    3女主會先脫了奴籍。


    4男主年紀並不大,隻是輩分高。


    5文風暖甜,更新穩定。


    ?


    內容標簽: 豪門世家 天作之合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餘秋穗,傅灼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正文完】聘為妻,盛寵之。


    立意:立世難,女兒當自強。


    第一章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論寒冬酷暑,最晚卯時必得醒。如今雖是入秋了,但秋老虎威力也不容小覷,晚間仍多有悶熱,加上還是白日長夜時短,所以現下仍是每天天才破曉,秋穗便難以再眠了。


    雖說如今已經做到了府上老太太身邊的一等婢女,下頭也管著幾個小的,按理說很多事不必親力親為,很多事情隻要她想,大可打發了旁人代勞。但秋穗在府上多年,伺候老太太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從不敢有絲毫懶怠。所以才卯時一刻她便披衣起了,待梳洗畢後去閑安堂小廚房時,也才卯時正。


    灶膛下燒火的小丫頭見是秋穗,忙起身迎過來。


    “姐姐今日可是又要親自下廚為老太太做朝食?”小丫頭是閑安堂的粗使婢女,才十一二歲,平時就在夥房幹一些零散的粗活。秋穗是常往小廚房這邊跑的,所以一來二去的,兩人倒是常能說上些話。


    秋穗雖是老太太身邊最得力的奴仆之一,但為人卻很親和。從不擺什麽架子,下麵的人也都挺喜歡她的。


    “近來秋燥,老太太胃口不太好,我為她老人家做碗清淡的素麵,再配點蝦餅和小菜。”秋穗一邊說,一邊已經熟練的舀麵進盆,然後再一點點往盆裏加水。


    親自和麵,親自揉麵,待麵揉得軟硬適當後,秋穗便在砧板上灑了把麵粉,然後將揉好的麵團從盆中拿出來擱在砧板上。攤成麵餅,再切成粗細合宜的麵條,隨手一抓,和著麵粉散開後,秋穗這才轉身看向那燒火丫頭道:“生火吧。”


    小丫頭連連應是後忙又退去灶膛下生火,這邊秋穗則繼續親手擇菜洗菜。另又在缸裏捉了幾隻活蝦,挑了蝦線取出蝦尾的肉剁成蝦肉泥後小碗裝盛,複又去和了麵,然後將拌好佐料的蝦肉泥倒入麵中。


    如此一番下來,待做好老夫人朝食時,外麵已經天光大亮了。


    不假她人之手,秋穗親自將食物裝進盒中拎往正房去。算好了時辰的,這會兒老太太應該才剛從外麵園子裏散步回來。果不其然,秋穗才進正房的院子,便見從裏麵匆匆走出一個伺候老太太晨起的婢女來。


    那婢女見是秋穗,眼睛一亮,立即三步並兩步衝到了秋穗跟前。


    “姐姐來得可是正好,老太太方才散步完回來,這會兒歇著呢。大廚房送來的朝食老太太說瞧著沒胃口,竟是一口都沒吃下。春禾姐姐叫我來尋姐姐……”說著目光下移,落到了秋穗手中提著的那食盒上,婢女眉眼間笑意更濃了。


    “果然姐姐是最體意人的了,怪道老太太最喜歡你呢。”


    秋穗笑道:“近來秋燥,我想著老太太定食不慣油膩的,便做了點素麵。”一邊說,一邊二人又拾步往裏去。


    這婢女叫雲間,是老太太身邊的二等女使。她這會兒一邊隨秋穗一道往裏去,一邊同秋穗交頭接耳道:“香珺大半夜便被趕回來了,這回五老爺似是動了怒,竟連老太太麵子都拂了。”五老爺一向待老太太十分恭敬,若非這香珺行舉過分,怕不會這麽難堪。


    這事兒秋穗其實知道,昨夜香珺被攆回來時動靜也不小,她自是聽到了。


    也正是因此,秋穗這才一早起床後並不先來老太太身邊服侍,而是先去了小廚房。五老爺是老太太最疼愛的嫡幼子,他的終身大事是老太太的一塊心病,一日不解決,老太太便一日不能真正舒心。


    對議親之事五老爺一直不太熱衷,老太太便想著,或許是他屋裏沒人,不知道娶妻生子的好,所以,便一個又一個往修竹園那邊送婢女。起初送的都是容貌中等,也老實規矩的,畢竟老太太也不想在新婦進門前就弄出個容貌出眾又得寵的通房來惡心她。


    但在一連幾次都不成後,老太太便急了,怕兒子是得了什麽難言之症,根本不喜歡女人。所以這才一橫心,索性送了香珺過去。


    香珺同雲間一樣,都是老太太身邊的二等婢女。才十六的年紀,最是嬌嫩的時候,加上香珺生得嫵媚又婀娜多姿,老太太便打起了她的主意來。


    如今連香珺這等容貌的都被攆回來了,秋穗知道,老太太怕是要著急上火。


    一個男人,二十多歲了還不想著成家立室,還不近女色,再美的女人他都不動心,甚至心生厭惡,這怕是了不得了。


    秋穗掀簾進去,香珺正跪在地上哭,而坐上位的老太太,也是一身的疲憊頹敗之色。秋穗越過香珺,走到老太太身邊後,將食盒中的吃食一樣樣拿了出來。


    “老太太,這是奴婢親手做的,您嚐嚐看,看看奴婢廚藝是否退步了。”


    老太太不是不餓,隻是這一大早的煩心事就一堆,且大廚房送來的那些吃食要麽看著就葷腥油膩,要麽就是寡淡無味,她實在吃不下去。這會兒瞧著麵前的素麵、蝦餅,還有幾樣小菜,光看著就覺得清爽口可,不免就生出了要用點的心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這話是老太太對跪在地方的香珺說的。


    秋穗這才順著老太太目光去看香珺,隻見她眼睛都哭腫了,臉上更是一片狼藉,可見是十分傷心。


    香珺退下去後,秋穗忙扶著老太太坐去一旁圓桌邊,然後伺候著她吃了朝食。


    老太太雖進了食,但卻不多,臉上也仍愁緒未散。漱了口後,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便望向秋穗說:“好孩子,你實在有心了。想必給我做上這一頓,你今兒也起了早,這會兒有莊嬤嬤陪著我就成,你且先回自個兒屋歇會兒吧。”


    秋穗縱心有不安,但這會兒老太太給了恩典,她自然得謝恩先退下。


    她人還沒走遠,就聽莊嬤嬤於一旁安撫老太太道:“您老人家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勞神操心,咱們五老爺這等才情品貌,又十分上進,還怕他日後娶不上媳婦?不過是如今一顆心撲在了公務上,暫且沒心思想旁的而已。”


    “您瞧瞧,闔京上下誰升官有咱們老爺升的這麽快的?年紀輕輕的,竟就是正四品的官銜,說出去,誰不眼熱。五老爺如此官運亨通,日後怕是要比侯爺還得聖上寵愛呢,您老就將心放肚子裏去吧。”


    老太太卻明顯沒被安慰到,隻聽她歎息一聲,惆悵道:“他的仕途我倒是不擔心,可他眼瞅著就二十五了,業也立了,怎麽就不熱衷娶一房媳婦呢?你說我前後變著法兒往他那兒送去多少女人了?竟是都被他打著各種名頭又還送回來了。你說前幾個姿色普通,不能入他眼也就罷了,怎麽香珺也……莊嬤嬤,你是打小就跟著我的,又是我的陪房,我是沒什麽不能跟你說的,你說五郎他是不是……”


    “老太太,您想什麽呢?”莊嬤嬤似是猜到老太太要說什麽一樣,忙打斷她的話,隻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盡力去寬慰她老人家,“奴婢去打聽了,昨兒夜裏是香珺不好。您老人家是叫她去伺候五老爺的,不是叫她是狐媚郎主的。她倒好,自恃有幾分姿色,且又知道您老人家心思,便自作主張,意圖勾引。您是知道的,咱們五老爺才從刑部升任至提刑司衙門,公務交接,正忙著的時候,她突然來這一出,咱們五老爺能不火嗎?”


    “之前五老爺再沒心思,也沒這樣拂過您的麵子,哪回不是恭恭敬敬尋個正經由頭將人又送還回來的?所以依奴婢瞧,咱們五老爺不是不喜歡美貌女子,隻是這回香珺的冒進,著實惹惱了他。”


    老太太的心病是怕兒子不喜女人喜男人,被莊嬤嬤這麽一開解後,她倒是稍稍寬懷了些。


    “就算是香珺那丫頭冒進了,可你說五郎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老太太仍是發愁。


    莊嬤嬤說:“咱們五老爺如此才情之人,並非是那些流連勾欄瓦舍的浪蕩子弟,或許……”莊嬤嬤以手遮嘴,湊去老太太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來。


    秋穗見狀,便加快了腳下步子,沒再緩行多作逗留。


    從上房出來,秋穗便回了自己屋子。像她這樣資曆的婢女,是無需同旁人擠一間的,她有自己單獨的一間屋。


    老太太身邊的年輕婢女中,有這樣待遇的,除了她就是春禾了。


    秋穗回屋才坐定,便見春禾尋上了門來。


    秋穗見狀,忙起身笑著迎過去:“春禾姐姐。”


    春禾才坐完月子回府,這會兒人還圓潤著,不比當年還是姑娘的時候清瘦纖細。秋穗上下打量她,見她紅光滿麵、珠圓玉潤,想必過得不錯,便心下歡喜的拉她去一旁桌邊坐。


    “昨晚上伺候老太太的時候,就聽莊嬤嬤說你今兒回來。方才我去給老太太送朝食,雲間說你叫我呢,隻是我進去的時候沒瞧見你。”


    春禾最是老實溫和的人,她笑著說:“我娘支我去做別的事了,我剛回去,聽說你又回屋了,我便尋了過來。”


    春禾口中的娘是莊嬤嬤,其實是她婆母。兩年前,由老太太做主保媒,春禾嫁給了莊嬤嬤的小兒子。


    莊嬤嬤是老太太的陪房,跟了老人家一輩子。如今春禾做了他們家兒媳婦,日後必然也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這侯府裏了。


    春禾比秋穗大兩歲,她兩年前出嫁時,正是秋穗如今的年紀。所以近來秋穗不免也心有擔憂,怕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太太就會也給她做主婚配一門親事,然後一輩子都留在這府裏為奴為婢,再脫不得奴籍。


    當初賣身為奴是逼不得已,如今挺過來了,家中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她不得不好好想想自己之後的路該怎麽走。


    若依她自己的意思,當然是想脫了奴籍做個良民,但主人家不開口給這個恩典,她是萬萬不好主動提的。


    “妹妹如今也二十了,今後可有什麽打算沒有?”春禾似是特意找她有話說的,所以閑聊了幾句後,便入了正題,壓低聲音道,“方才過來前,我無意間聽到我娘和老太太說的話,似是有意再送你去五老爺房中。”


    作者有話說:


    新文來啦~~~~~秋娘子和傅五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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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因秋穗之前便隱約有些猜測到了,所以這會兒聽春禾說這些,她倒也沒有過分的詫異。隻是驚了下後,便恢複了平靜,然後便隻沉默著,並不說話。


    春禾和秋穗是同一波進的侯府,相扶相助,一起從粗使小丫頭做到了如今老太太身邊的一等婢女,交情自是不一般。二人無話不談,就似是親姐妹一樣。而秋穗家中情況,春禾也是一開始就知道的。


    同春禾父母雙亡不一樣,秋穗家中父母尚在。甚至秋穗家裏的地位還要比普通百姓地位稍高一些,她父親是個秀才。若不是當初父親突然蒙難生了大病,家中急需錢用,憑她秀才女兒的身份,是斷不可能賣身為奴的。


    這幾年家中情況漸好起來後,兄長便一再來信,望她能脫了奴籍回去。


    隻是老太太待她極是不錯,且也隱有不願放她走的意思,秋穗既是悟出了她老人家的意思,便不好再提。但前兩年她還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先糊塗著過,不多去想別的。這兩年她到了年紀,便是她自己不做選擇,老太太也會幫她做出選擇了。


    若依老太太的意思,待她到了年紀,不是給她婚配一個體麵的年輕管事,便就是送去府上各位老爺房中做妾,以保證她能一直留在府上,日後好還能隨時伺候在她老人家身邊。但這兩種選擇無論哪一種,對秋穗來說,都不是上上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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