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還好,一說顏如月就覺得腿酸,腰酸,哪裏都不舒服。


    “我累了,走不動了。”


    顏如月環住他的窄腰,嬌氣的埋頭撒嬌。


    謝硯有力量感的長臂伸展,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顏如月偷笑,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處,閉著眼睛說道:


    “謝硯,我覺得你還不錯。”


    謝硯聞言腳步沒停,不過溢出一聲輕笑,“隻是還不錯嗎?”


    顏如月哼哼兩聲,在他身上蹭了蹭,貼著他的頸子親了幾下,察覺到男人渾身發僵,她壞笑的睜開眼睛道:


    “是很不錯。”


    懷裏的人兒還在作亂,謝硯薄唇抿了抿,抱住人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別鬧,”他啞聲道。


    察覺出他的不對,顏如月立馬不敢動了。她還有點不舒服呢,不敢再招惹他。


    謝硯默不作聲的將人抱到院子門口,柳枝和桃紅聽見聲音走了出來,桃紅驚叫:


    “小姐,您崴腳了?”


    柳枝也擔憂的看向顏如月,否則為何是謝姑爺將小姐抱回來?


    顏如月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站立在一旁的謝硯開口道:


    “送你們小姐回房好生歇息,明日還要早起。”


    柳枝趕忙應下,謝硯看著兩個小丫頭將顏如月扶回房裏。桃紅還嘰嘰喳喳的說著。


    “哎呀,小姐,您身上怎麽這麽熱?”


    “小姐,臉怎麽紅了?”


    等到房門關上,屋裏的燭火亮堂起來的時候,謝硯依舊站在院子門口,靜靜的看著。


    就聽桃紅尖叫:“柳枝姐姐!又有蟲子了!小姐被咬的頸子上都有紅點子!”


    屋裏一陣雞飛狗跳,熱鬧的緊。


    謝硯沒什麽溫度的薄唇勾了勾,眼裏的濃情要藏不住了。


    .


    顏如月身上酸的厲害,即便泡了溫水,也覺得沒緩解多少,尤其是一晚上過後,她艱難的從床榻上爬起來,心裏在罵謝硯。


    “小姐,您怎麽臉這麽紅?從昨晚開始就臉紅,不會是發熱了吧?”


    桃紅有些擔憂,上前碰了碰顏如月的額頭。


    “不熱啊,柳枝姐姐,你快來看看。”


    顏如月揮了揮手,阻止了桃紅的大驚小怪。“沒事,更衣吧。”


    洗漱好後,因著天還沒亮,所以都各自在房裏用早膳,吃完後收拾一番,顏如月往外走。


    他們今天要去平城,估計要呆上幾日。正好謝硯休息,也陪著顏如月一起去。


    原本以為謝硯會在府門口等著,卻不想剛出了院門,就見樹下立著一道欣長人影。


    他身上穿著她挑選的竹青色長衫,素淨無花紋,卻將他的氣質展露無疑。


    長眉入鬢,星眸璀璨。男人薄唇勾了一下,朝著顏如月大步走來。


    “吃早膳了嗎?”


    顏如月問了一嘴。謝硯走過來之後就伸手將她扶住,顏如月瞪他。


    “你幹什麽?”她覷了一眼身後困惑的兩個丫鬟,壓低了聲音道。


    謝硯眼神清澈的望著她,也小聲道:“怕你不舒服。”


    顏如月轟的紅了臉,是還有點酸痛,但沒那麽嚴重。此刻謝硯攙扶著她,倒顯得很奇怪。


    “我沒事,鬆手。”


    顏如月小幅度的甩開他的手,謝硯嗯了一聲,和她拉開距離。


    身後兩個丫鬟不明所以,桃紅和柳枝咬耳朵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姐有點怪怪的?”


    柳枝點頭,“從昨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往日裏,小姐也是美的,是那種明豔張揚的美麗。不過昨天被姑爺抱著回來的時候,眼波流轉,別有一番風情。


    就好像,原本是朵待放的花兒,現在開的正是美豔。


    桃紅:“你說,會不會是和姑爺感情越來越好有關係?”


    柳枝看了一眼前頭的倆人,雖然離的不近,但是謝姑爺時不時的側頭看自家小姐,關切神情溢於言表。


    “你這回算是說對了,我覺得是這樣。”柳枝讚同的道。


    這次去平城,唐熠和北山一輛馬車,謝硯和顏如月,以及兩個丫鬟一輛馬車。


    顏家的馬車很是寬敞,顏如月和謝硯坐在一側,倆個丫鬟坐在一側。柳枝看了眼對麵,就見姑爺將自己後背的軟墊都拿給小姐墊了。


    小姐好像不太滿意,蹙眉瞪了他一眼。


    柳枝偷笑,心想自家小姐在姑爺麵前越來越放的開了。


    路上難免無趣,車裏的幾人很快就睡著了。顏如月靠在車壁上,謝硯輕輕用手撥了她腦袋一下,將人固定在他懷裏。


    顏如月彎彎的眉毛擰了一下,似是覺得不太舒服,她蹭了蹭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硯翹起唇角,長眸裏映著她的臉,他用眼神溫柔的繪出她的輪廓,感覺怎麽看都看不夠。


    一直到黃昏的時候才入了平城。


    顏如月被謝硯扶下馬車,隻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這回的客棧依舊是上次那家,唐熠微微一笑,客棧夥計帶著人上樓。


    顏如月這才想到一個問題,謝硯住哪?


    好在唐熠站在樓梯口處,指了指最裏麵,道:“顏小姐,兩個丫鬟可以住一間,就在最裏麵,挨著九叔的房間。”


    來的時候顏如月讓九叔和唐熠坐一輛車,也寬鬆一些。這間客棧上等房就那麽幾間,他們隻有兩間,所以兩個主子住,仆從就住普通的客房了。


    柳枝也想到了,上次住的時候,是姑爺住在外室,小姐住在床上,她則是在內室的小榻上,著實有些擠了。


    不過,讓小姐和姑爺住在一起……好嗎?


    柳枝也不想想,倆人是上過婚書的,是正經夫妻,別說住一間房,就是睡一張床也天經地義。


    都怪顏如月老是將自己摘的太清,搞的柳枝到現在都以為自家小姐沒出閣,還是個小姑娘。


    “柳枝,你和桃紅去歇著吧,不用過來服侍。”顏如月發話了。


    柳枝有些猶豫,桃紅打了個哈欠,將柳枝拉扯回屋裏。


    見柳枝站在門口,將房門開了縫隙偷偷往外看,桃紅也湊了腦袋過來。


    “看什麽呢?”


    冷不丁一出聲,嚇了柳枝一跳。她迅速將門關上,用手拍著胸脯壓驚。


    “沒什麽,我就是怕小姐不適應。”柳枝道。


    桃紅滿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水,道:“之前不是你說的嘛,說姑爺侍候小姐,比我們侍候的都用心,你就放心吧。”


    柳枝道:“我不是擔心這個。”


    桃紅單純的問柳枝:“那是什麽?”


    柳枝一噎,她總不能說之前撞見小姐和姑爺親嘴吧,到底小姐是女子,這種事情,吃虧的也是女子。


    柳枝滿腦子都怕小姐吃虧。


    此刻,被擔心的她家小姐,正坐在謝硯的懷裏,仰著頭拽著謝硯的領子親。


    屋裏寂靜的隻有水漬聲,聽起來就讓人覺得臉紅。


    謝硯握住作亂的手,眸色幽深,隱忍又克製的道:“你乖。”


    顏如月親了親他嘴角,壞笑的道:“我就不。”


    她就喜歡作弄他,就喜歡看他在她指腹下渾身緊繃的樣子。想要,又不得其法。


    顏如月吃準了謝硯舍不得動她,畢竟她身上還酸痛著。親了好一會,顏如月變本加厲,將人衣裳給扒了。


    謝硯身材很好,薄薄的肌肉線條流暢,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看他。藉著黃昏時分爬進來的日光,顏如月一寸寸親了過去。


    謝硯閉上眼睛,喉結的滑動顯示他此刻並不平靜。


    顏如月動作忽地頓住,謝硯剛要睜眼,便察覺到肩上一涼。


    他迅速睜眼,見方才還壞的像是小貓兒的姑娘,此刻眼眸微紅,正掉著眼淚。


    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他肩頭上砸,謝硯心疼,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


    “怎麽了?”


    他聲音很溫柔,和在外人麵前完全不一樣。謝硯心裏有她,她知道的。


    正是因為謝硯太好了,她在見到他身上的傷疤時才會疼的掉眼淚。


    之前上藥的時候,隻在後背發現幾處不太明顯的,當時顏如月覺得男人,而且他素來幹粗活,有一點點傷很正常。


    可是今日,她看見他胳膊上有一條張牙舞爪的疤痕,看著就知道當時他受了多重的傷,不止胳膊,還有胸膛往下,大概是時間久了,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她親的時候才察覺出異樣。


    “謝硯,”顏如月將頭放在他肩膀上,抱住他的頸子,“你到底經曆過什麽?”


    謝硯掃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默默的拎起地上的衣衫套上,“嚇到你了,對不起。”


    顏如月惡狠狠的咬了他脖子一下,謝硯連躲都沒躲,任由她的貝齒咬住一塊皮肉。


    顏如月漸漸鬆了力度,改成用嘴唇磨。


    “你不必對我道歉,我不是嚇到了,是心疼你。謝硯,你到底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謝硯輕笑,“當然是順利的長大了,否則又怎麽會遇見你。”


    幼年的艱辛被他輕描淡寫的揭過,顏如月抽了抽鼻子,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她摟的更緊了一些,悶聲道:


    “謝硯,感謝曾經的你,讓我能遇見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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