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男主對女主是一見鍾情,女主喜歡男主是要一段時間沉澱的喲~不過也很快啦,大婚後會高甜噠~?


    第十一章


    長宣殿,


    宮內最有威望的女官,當屬太極殿的女祭司——姬姚清。姬姚清生得美豔,如同蓮花附體渾身都是傲然的節氣,她的手如觀音,身上一襲專屬的緋紅蓮花裙,她被奉為整個杞國的信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堪稱是能改變杞國命運的鑰匙。


    而這一次她出現在長宣殿為的就是國運一事。


    帝對姬姚清十分的敬重,姬姚清的話也基本句句都靈驗了,帝對其為此是深信不疑。


    “大祭司此番前來,是有什麽重要的是要告訴朕嗎?”帝問。


    姬姚清點了點頭,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實在是忍不住必須要告訴陛下了,隻是說了怕陛下生氣。”


    帝微微一笑:“怎麽會呢,大祭司的話向來靈驗,朕怎麽會不信,大祭司直言便是。”


    姬姚清道:“自從皇上冊封皇子李宗義為太子之後,國運就一直動蕩不安,這八年來災禍不斷,蝗災、瘟疫以及水患一直在杞國反反複複。臣鬥膽前幾日測了太子的命數,究其原因是因為其母恪妃身份卑賤無法子憑母貴。太子雖然後來過繼給了孝儀皇後,可孝儀皇後也是撐不起太子的命數,這才早早崩逝。臣知道臣此言乃是大忌,但為了杞國百年安康,臣不得不得說。”


    帝不語,麵色凝重。這些年來關於太子的風言風語一直都未曾斷絕過,很多大臣都質疑太子李宗義的出身配不起太子位,其德行在眾皇子之中也不算出眾,實在是難堪大任。


    帝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朕心裏何嚐不知,可太子沒有倚仗,若是廢了太子位,百裏一族便不會再顧及太子,他日後下半生的處境怕是會十分的疾苦。”


    姬姚清不語聽著帝細細道來:“朕雖然一直更加寵愛瞿兒,但畢竟也是為人父,無論是哪個兒子朕都不希望他日後過的淒慘。”


    姬姚清見勢又道:“帝不必廢棄太子。臣認為,太子若是能夠去天子祠堂齋戒、沐浴、靜心祈福一月,必會有所好轉。”


    帝微微點頭:“大祭司說的甚是,應當讓太子去好好祭拜一下天子祠堂了。”


    天子祠堂在北陽宮中,北陽宮除了平日裏灑掃的宮人之外鮮少有人往這裏走。


    天子祠堂內宏偉肅穆,裏麵擺放著曆代杞國皇帝的靈牌,除了天子以及儲君之外旁的人是不可以隨意進入祭拜的。


    李宗義跪在天子祠堂裏已經有兩日了,這兩日他茶飯不思,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為何父皇不肯見他還讓他跪在天子祠堂裏齋戒一月。李宗義跪的雙腿已經有些麻木,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心裏忐忑不安,他很怕父皇會聽信讒言而不信任他。李宗義一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半點的疏落讓人抓去了把柄,他如今能夠依靠能夠仰仗的隻有父皇和百裏一族。


    可李宗義不想做傀儡,更不想做百裏家的傀儡,他想要掙脫百裏一族的束縛,首先就是拒婚,他若是娶了百裏霜,那麽他這一生就注定會被百裏家操控。


    天子祠堂的焚著檀香,味道濃鬱,李宗義暈暈沉沉的快要倒在地上,忽然一隻手輕輕地扶住了李宗義要垂下去的身體。


    “太子殿下沒事吧。”是一個柔弱的女聲。


    李宗義晃了晃腦袋,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此女子算得上是人間尤物,身材豐腴,柔情照水,風情標致,兩眼暗含秋波,讓李宗義的身子有些微微一緊。


    眼前的女子和許清如算得上是兩個世界的女子,許清如美的清澈美的如同一汪甘泉,而這個女子美的熱烈像是一團火將李宗義團團包裹著。


    女子的手指輕輕地在李宗義的身前遊離著,她的手指宛如青蔥,肌底脆嫩,李宗義隻是輕輕一觸碰,那女子便跌入李宗義的懷中。女子的衣料單薄瞧著不像是宮女的衣服,輕輕一碰就會解開一個口子。女子麵容嬌羞嫵媚,遊絲般的聲音輕輕喚著:“太子……太子一人在這兒定是寂寞,奴婢陪太子說說話吧。”


    李宗義的手輕輕撫上女子的臉龐此刻的他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理智,他怨恨父皇對他的不公,厭恨李宗瞿搶走的寵愛,甚至厭惡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唯獨這個女人,同許清如一般給了他難得的慰藉。


    李宗義的手在女子絲滑的衣料上遊離著,輕輕地將唇瓣靠在她的耳垂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淳縵。”淳縵身上帶著獨特的香氣,每一絲都惹得的李宗義身子難耐。


    加冠至今,李宗義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渴望。


    李宗義的手輕輕解開女子的外衣,沉聲曖昧道:“淳縵,你讓本宮好好看看,你到底,純不純……”


    淳縵輕笑著雙手勾住李宗義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


    北陽宮的大門被關上,外頭的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已然是日落西斜,常嬤嬤站在北陽宮外特意趕走了北陽宮其餘的宮人,聽著裏麵嬌羞的動靜,冷哼了一聲,隨即回到了沉凝殿。


    淑貴妃剛剛沐浴完,正坐在貴妃榻上瞧著一本詩集,聽見常嬤嬤的聲音才緩緩抬起了頭。


    “娘娘,辦妥了。”常嬤嬤回道。


    淑貴妃用冊子抵著自己的下巴,麵色疑惑:“本宮本想著試試他,誰知道他竟然如此饑渴難耐。這樣的人,也配做一國的儲君?”


    常嬤嬤也覺得奇怪:“也許是他忍的太久了,太子向來會隱忍,忍了這麽多年了,難得按著自己的意思放縱一次罷了。再說了那淳縵是娘娘您從教司坊裏麵贖出來的能有這樣的恩典她自然是用了渾身解數的。”


    淑貴妃冷哼一聲:“此事既然已經如此你日後便留意著這個淳縵,她若是聽話本宮自會幫她,她若是有別的心思,那勾引儲君可是大罪,要沒命的。”


    常嬤嬤點了點頭:“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會好好留意著的。不過也料想那個淳縵不敢有二心。”?


    第十二章


    李明月在鳳棲宮裏做女紅,許清風站在鳳棲宮的門口,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先開口。


    李明月眉目微蹙,將手裏的女紅扔在石桌上,提起裙子往外頭張望著,冷不丁道:“這宮宇是不夠大嗎?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許清風還是靠在門外的紅漆宮牆上,淡淡道:“如今舍妹已經不在宮中,我這樣進來不合規矩。”


    “那你何故來此?”李明月揪著自己的辮子絞弄著想聽聽許清風怎麽想的。


    許清風如鯁在喉,有些話沉澱了很久,可一直沒機會說,他的眼眸看向遠處的宮宇,問了些旁的:“太子如何了?”


    李明月心中有些不悅,原是來打探消息的,沒好氣道:“還能怎麽樣,這段日子一直在天子祠堂待著呢,沒有父皇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不過好在今日應當是最後一日了。”


    許清風不明白為何要這樣罰李宗義,李宗義也沒有犯什麽事情。


    李明月探了探頭看著倚靠在宮牆上的許清風,微微一笑道:“你是在擔心太子哥哥?”


    “不是,我是擔心舍妹。”許清風從來不想摻和皇家的內鬥,可許清如如今就夾在了李宗義和李宗瞿之間,為了妹妹也為了許家,他必須弄明白皇上的態度究竟是如何。


    李明月和許清風一個在內一個在外,誰也不敢踏出這條界限。


    李明月緩緩蹲下身子,撿了根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著,小聲道:“清如姐姐真的要嫁給太子哥哥嗎?可我總覺得太子哥哥沒有表麵上那麽的好脾氣。”


    “那是因為你總闖禍。”許清風以為李明月是在公報私仇,毫不留情的直言。


    李明月站起身來,丟掉手裏的樹枝,叉著腰道:“自然不是!我是聽照顧太子哥哥的小廝說的,說太子哥哥在東宮裏時常發脾氣,東西都砸碎了不少。隻是唯獨一點,他向來都是指桑罵槐的,從不當麵說事。”


    許清風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是太子,有多少人想要抓他的把柄,又有多少人希望他從太子位下來。憋在心裏久了,自然會發泄一點兒。”


    李明月靠著門簷小聲問道:“你覺得太子哥哥真的會娶清如姐姐嗎?我總覺著太子哥哥太在意他的位置了。而且外祖父一直都希望把表姐嫁給太子哥哥的。”


    許清風回頭看向李明月認真道:“你表姐為人如何?”


    “我不清楚,我未曾見過她。”李明月搖著頭道。


    許清風怕就怕結局是百裏家的百裏霜和許清如一同嫁給太子李宗義,按著許清如這樣烈性未必願意。


    許清風整了整自己頭上的官帽,道:“我去一趟天子祠堂。”


    “今日是最後一日,你就不能明日去見嗎?若是被人碰上可怎麽好?”李明月有些著急,這硬闖天子祠堂可是大罪。


    許清風微微一笑:“我便說是為太後去上一炷香,這總無礙吧。”


    李明月翻了翻白眼,冷哼道:“你就仗著皇祖母寵著你吧。小心這回她不護著你。”


    許清風不說話,瞧著李明月衣著單薄,提醒了一句:“天冷別穿那麽少,小心著涼。清如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惹事了。”


    李明月見許清風關心自己,眉眼彎彎笑著道:“知道你在乎我,行了你去吧。”


    許清風又望了一眼李明月,隨即往北陽宮走去。


    此刻時候已然不早了,再過些時間就是宮門下鑰的時候了,許清風必須趕快一些。


    隻是另許清風覺得好奇的是,這北陽宮裏居然無人把手,甚至連灑掃的宮人也不知所蹤,難不成李宗義已經被放出來了?


    許清風正覺著好奇,便往宮宇裏頭又走了走,隻見天子祠堂的大門緊閉,不由得更加奇怪。天子祠堂從來沒有關門的道理,此處又不是關押犯人的牢獄。


    許清風伸手正想要推門,忽然門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嬌聲,那聲音親昵而柔軟,連帶著男人的輕哼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曖昧而歡愉。許清風畢竟是個男人,裏頭是什麽動靜他又豈會不知,此刻的許清風頭上冒著冷汗,這裏可是天子祠堂,裏麵供奉的都是天家威儀祖宗靈位,李宗義怎能如此大膽?


    許清風的手停在半空中,耳邊是女子的一聲比一聲來的清亮的嬌聲,乃至二人的汙穢之語也毫無遮攔的入耳。許清風心裏既是憤怒又是恐慌,他若是推門進去了太子李宗義此次算是徹底完了,可若是不進去他如何對得起他的妹妹?他要如何像許清如告知此事?


    許清風的手為微攥緊,他恨不得將這扇門打碎,他瞬間意識到了李明月所言,李宗義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偽裝,他偽裝的極好,讓人覺得他親和溫善,然而骨子裏卻是如此的肮髒不堪。許清風又怎麽能將自己唯一的妹妹交於這樣的人手裏?


    嗬,許清風輕輕歎了一聲。也是,身為太子這樣的事隻是遲早的而已,你又怎麽能祈求他一心隻待自己的妹妹好。


    許清風緩緩轉身,他想著,若是自己進去了反倒是幫不了妹妹,這樣的醜事傳出去,誰的麵子都掛不住。


    許清風低著頭要走出北陽宮,卻聽見一個嬤嬤的聲音傳來。


    “呦,大理寺卿還未回府嗎?這是來找太子殿下的?”


    許清風抬頭一看,這個嬤嬤他在太後那裏見過,是淑貴妃身旁的心腹,為何……也會在此處?


    “是來找太子的,隻是想起時日未到,便還沒進去就想回去了。”許清風眼神躲閃道。


    常嬤嬤看著許清風緊攥的拳頭,心知肚明道:“老奴是按著貴妃娘娘的意思來給太子送衣裳,天氣冷怕太子凍著了。”


    “送衣服?”許清風心中疑惑。


    常嬤嬤點了點頭,恭敬地道:“貴妃還是惦記著太子殿下的。”


    常嬤嬤說著往天子祠堂去,眼瞧著這一切的許清風下意識想要叫住常嬤嬤,可話還未出口,卻又咽了回去。


    他想,這一切,怕都是算計好的。?


    第十三章


    長宣宮,


    帝握著龍椅上的龍頭氣得身體直顫抖,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男女恨不得當場打死這二人。


    許清風站在一側麵容淡然,他大概是這個局的一個意外吧,意外讓他瞧見了。可不管是否有人算計,身為太子連同這樣的定力都沒有如何治理國家,如何匡扶社稷。


    常嬤嬤已經去請來了淑貴妃,隻是讓許清風沒有想到的是李宗瞿也來了,甚至自己的妹妹許清如也來了。


    許清如這幾日一直被李宗瞿纏著,李宗瞿還特意帶著許清如去拜見淑貴妃,今日正好也在沉凝殿內用了晚膳,隻是沒想到飯還未吃完便聽說了這樣大的事情。


    李宗瞿把許清如護在身後,看著李宗義和那宮女衣裳都未整齊,用手擋住許清如震驚的雙眼道:“清如別看。”


    淑貴妃也是一臉詫異,慌神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帝拿起手裏的奏折就往李宗義的臉上砸去,忿恨道:“畜/生!那可是天子祠堂!你居然還未成婚便和一個宮女如此不知羞恥。你讓曆來的天子如何看待?你還是一個儲君的樣子嗎?”


    李宗義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臉上的緋紅還未淡去,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是否還清醒。


    身旁的小宮女哭的厲害,淑貴妃隻是淡淡的瞧了一眼道:“這宮女長得還真是我見猶憐,難不成太子對她動心了?”


    許清如聽著“動心”二字極為諷刺,她的雙手打顫,手裏的帕子都差點兒掉到地上,她從未想過那個在她麵前溫柔體貼的太子哥哥居然背地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許清如不是沒有想過太子日後定是美人不斷,可未曾想過他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完全不顧及與許清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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