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主任按程序要詢問群眾代表對這件案子的看法。


    受害人王敏的家人更是不依不饒,要去打張俊,張俊肯定是會挨幾下的,公社的人看守的不牢靠,也許也有意讓受害人家屬出出氣。


    沈家莊村長先說,安排沈冰月第二個發言。


    村長本意肯定是安排倆人發言嘛,沈冰月跟著這個案子,就是象征性聲討一下嘛!


    村長義站在主席台前正言辭的聲討了張俊:“罪大惡極,這是我們村的恥辱。我代表村民,擁護公社伸張正義。”


    第25章 救贖堂姐


    輪到沈冰月發言,沈冰月給自己鼓了鼓氣,看了眼擠在人群中的堂姐沈大倩,義憤填膺的,還扔了塊小石頭在張俊身上……


    微歎了口氣。


    沈冰月走上台,麵對著烏泱泱的村民,轉身對著在台上的公社主任鞠了一躬:“主任,現在案子公審,還沒有定案,我作為沈家莊的村民很關心能否把真凶繩之以法,避免再出現這樣的凶案,我可以問嫌疑人張俊幾個問題嗎?”


    公社主任痛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公審嘛,你全程跟著記錄,最有發言權。”


    沈冰月麵對著呆滯的張俊,問道:“你和被害人王敏同誌進了竹林,發生關係是你強迫被害人王敏的嗎?”


    張俊仍舊一臉呆滯:“我有罪,都是我害了敏敏。”


    沈冰月拍了桌子,義正言辭:“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含糊其辭。”


    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嬌柔美人變戰鬥小分隊隊長,看著很凶。


    封國棟站在人群裏都被沈冰月惡狠狠的小眼神嚇的一哆嗦,整個一母夜叉的形象,哪還是自己懷裏嬌滴滴的小美人。


    張俊幹枯的雙唇哆嗦著,眼神有點聚焦的看著正前方凶神惡煞的沈冰月,張了張嘴,突然控製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大喊著:“我和敏敏是自由戀愛的,我沒有殺她。”


    此話一出,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這貨不認罪啊。


    公社主任卻很鎮定,估計張俊說這話不是第一次了。


    公社主任隻是維持秩序:“大家都鎮定,公審嘛,聽嫌犯怎麽說,肅靜。”


    沈冰月又嚴肅的問了一遍:“張俊,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要講實話,公社主任和村長,整個村裏的人能來的都來了,你家人、受害者家人也都來齊了。抓出真凶是領導和村民共同的願望,這樣才能杜絕這種案件再次發生,真凶是你你逃不了,真凶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冤枉你,這才是領導安排這次公審的目的,公社主任可謂用心良苦。張俊你聽見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沈冰月又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有前兩年批判大會的氣勢,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封國棟站在人群中,大高個還是很有優勢的,即便裏三層外三層的人,也能看清楚沈冰月咄咄逼人的氣勢,也呆住了,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女生還有這麽彪悍凶狠的一麵。


    張俊咬了咬牙,在沈冰月一遍遍的質問中哭著回答:“我和敏敏是去竹林裏親熱,可是我們隻是控製不住,我和她發生關係後很害怕,她也很害怕,就打定主意不告訴家裏人,我們就沒敢一起回村,我先走,她穿好衣服隨後出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留她一個人在林子裏。”


    張俊抱頭痛哭。


    沈冰月不管眾村民怎麽反應,又緊接著問準備好的第二個問題:“你是控製不住,還是早有預謀要和王敏同誌發生關係?公社調查的時候發現現場有遺留的套套,你和王敏同誌當時發生了幾次關係?”


    張俊的臉漲紅,滿臉淚痕,眼神開始躲閃。


    沈冰月又拍了一下桌子威懾,“回答我的問題”。


    封國棟拉了拉自己的衣領,緩解一下緊張氣氛。


    張俊咽了咽口水,小聲回答:“我,我是早想和敏敏在一起,我就買了那啥,那天我裝在口袋裏,可是,也是經過敏敏同意的,說要是我們在一起了她爸媽就沒辦法阻止我們結婚了,就一次,在竹林裏又不是很安全,我們有些害怕,就忙著離開那裏,所以我隨手扔了用過的套,這我昨天也承認了,都是我幹得混蛋事。”


    沈冰月又問:“確定發生一次關係,並做了保護措施嗎?”


    張俊有些驚愕,但仍舊隻能回答:“是一次。”


    沈冰月鬆了一口氣,翻出小本本念出了屍檢的初步結果:“經過公社派過來的技術人員勘察屍體,發現屍體被侵犯,留有精斑在受害者體內和大腿上,受害者王敏手指縫裏有血跡,初步判斷為凶手侵犯或殺人的時候反抗,抓傷凶手留下的血跡,右手裏抓有灰色的布條,初步懷疑是撕爛凶手的衣服留下的。”


    沈冰月念完,問張俊:“案發那天你穿的衣服呢?”


    張俊這才反應過來,焦急地回答:“我就這一身衣服,就現在這身衣服。”


    張俊冬天隻有一件棉襖,農村人很多都不會棉襖外再套一件外套,別說是張俊,就連沈冰月自己,隻有一身可以套上棉襖的外衣,也不會每天都穿,是等逢年過節或重要日子才穿的。


    張俊也一樣,村民有個老漢說話了:“張俊就這身衣服,那天我下午六點見他和王敏還有張美美在村口,就是這身軍綠色的棉襖。”


    這個村民是走訪的時候提到在村口見過三人的,才鎖定張俊重大嫌疑的。


    公社主任坐在台上,這才覺得哪裏出了問題。


    昨天隻顧著認準這小子撒謊了,痛扁了一頓,都發生關係了蓄意隱瞞,確實讓人覺得是順理成章的凶手,凶手都會狡辯嘛,很正常,殺人的罪名哪個人會一開始就承認,這是重罪。


    公社主任皺緊了眉頭,村長也心裏沒底,眼看著要出事啊,這是責任問題。


    沈冰月這時候很淡定地對著鴉雀無聲的村民說:“公社舉辦這次公審,也希望大家提供更多的線索,但張俊的一麵之詞不能作為他無罪的證明,隻能說還有沒有調查到的地方。”


    公社主任忙接話:“小沈同誌說得對,公社對這件案子很重視,但苦於沒有別的線索,隻能靠各位村民提供線索,所以這次公開審理,以告訴真凶,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凶手跑不了,歡迎大家積極舉報,提供線索,這種惡性事件一定要抓住真凶,要不然後患無窮,嫌疑人張俊繼續扣押。”


    公社主任見過大風大浪,隻是片刻緊張後把控了全局。


    這次公審不光沈家莊村民會來,周圍村裏知道的都趕來看熱鬧,這幾年這種事見怪不怪,隻是有點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樣而已,但這年頭,啥怪事都不算怪,見怪不怪了。


    公社主任帶人押著張俊,在村大隊又審問了一遍,神情更凝重了,叫來了等候著的沈冰月:“你有啥想法?”


    沈冰月知道真凶是鄰村的,就是沈大倩對象村子的,當年是跟著沈大倩,特地等沈大倩對象走了後,對沈大倩動手的。


    所以沈冰月建議:“這片竹林一邊正挨著沈家莊入村的小道,另一邊挨著王家囤的一個小道啊,那不是應該也調查一下他們村看看誰那時候在竹林附近嗎?”


    公社主任一拍腦袋:“對啊,有可能從另一邊進的竹林,碰到那倆偷情後生了歹意啊!”


    公社主任誇了沈冰月:“小沈同誌,你在公審會上既顧忌到了公社的威嚴,又抓住了問題所在,抓住真凶確實是我們最終的目的,領悟力不錯。”


    第26章 救贖親人的無名英雄


    沈冰月鬆了口氣,即便為了救贖堂姐,最好別得罪領導。


    公社主任其實也怕抓錯人,抓錯人就意味著哪天要是有人再作案,翻案了後患無窮嘛,會影響到個人前途。


    公社擴大了調查範圍,直接點名要沈冰月參與進來。


    沈冰月自然躍躍欲試。


    甚至來不及和家人打招呼,封國棟已經來了,也跟著,美名其曰:“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其實想保護自己的未婚妻。


    公社書記沒啥意見,廣泛走訪,人越多越好,還找來了趙運達,趙運達是公社下派到沈家莊的,也要出一份力。


    趙運達聯係了王家囤的知青,和他們村的村長一起廣泛走訪。


    經過走訪,鎖定了幾個行動軌跡有重疊的村民。


    公社主任帶人去問話的時候,一名45歲老光棍見幾人來家裏問話,竟然一見人就翻牆逃跑,被封國棟和趙運達幾人合力包抄,不一會就提溜了回來。


    老光棍身上仍穿著灰色的滿是補丁的薄棉襖,公社主任看著爛了一截的灰色衣服,在封國棟幾人挾持著老光棍的情況下,拽開衣服,老光棍背上一片抓痕,應該是王敏反抗時抓傷的。


    抓回公社後老光棍就招供了。


    老光棍原本趁著夜色在竹林裏偷挖竹筍吃,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偷情兩人組,看了一場朦朦朧朧的免費大片後,心癢難耐,誰知道男人自己走了,就起了色心,事後想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殺手以免事情敗露。


    公布判決結果仍舊是公開審理,張俊雖然當場被放了,但仍舊被王敏的家人拽著狠狠打了一頓,也沒還手,隻是對著王敏家人不停地磕頭謝罪,但已經死了的永遠都沒辦法回來了。


    沈家莊村民怕竹林再出事,發動全村力量,在必經的小路上,砌了高高的土坯牆來隔開竹林和入村小道,這樣防止女娃被人一把拉進竹林。


    王家囤的也效仿,砌牆隔開竹林和小道,隻留下大路上一扇兩開的大木門,鎖上,一個村拿一把鑰匙,由村生產大隊專人保管。


    沈冰月就算是立功了,被公社主任一頓猛誇,成為村生產大隊正式一員,工資漲到正式的成員一樣的工資,一個月20塊錢,一個月漲了12塊錢,其實還是很多的。


    沈大倩、沈小倩幾個小姐妹來沈冰月麵前嘰嘰喳喳的討論。


    沈大倩拍拍小胸脯:“好在抓住了,這人和我對象家是鄰居,嚇死我了,我對象說以後他送我就一定送回家。”


    沈豔豔這時候冷哼了聲:“這還用現在才知道嘛,你看看冰月的對象,什麽時候送,不是直接送到家門口,看著冰月進家門才走。”


    沈大倩努嘴,替對象說話:“嘉賓對我很好的,我們是自由戀愛呢,感情好。不像那些相親相上的,感情不穩定。”


    說完還撇了眼沈冰月,意思就是你對象再好,還能好過我們情投意合,誰不知道你是半道改主意勉強接受封國棟的,這就算替補。


    沈冰月無言地看著沈大倩,沈大倩隻比沈冰月大兩歲,白白淨淨,長相一般,個子不高,156個子,不過人很勤快,幹家務活麻利得很,就是小氣得很,你別想從她身上拿走一根線的那種,別的也沒啥。


    沈冰月其實想反駁沈大倩:“你對象有啥好的,出事了就拋棄你了,還好意思暗諷我?要不是我著急上火的為了救你抓真凶,你明年就嗝屁了。”


    小姐妹們互相看不上,暗中較勁。


    但沈冰月咋說這事,這就是來自重生者的悲哀。


    封國棟倒是一臉壞笑,獨處的時候沈冰月說:“我怕是要娶個彪悍的媳婦了,以後你不會讓我跪搓衣板吧!”


    封國棟體態魁梧,今日提溜著老光棍,簡直不要太輕鬆,現在如此說,沈冰月抬了抬小下巴:“你長得高高壯壯的,一身腱子肉,我還怕你打我呢?”


    封國棟連忙求饒,“胡說什麽呢,我是老爺們,從來不打女人,別說你還是我嬌滴滴的小媳婦,隻有你打我的份,我絕對是不敢還手的。”


    沈冰月威脅人高馬大的封國棟:“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高高壯壯的封國棟變得痞痞的:“打是親罵是愛嘛,媳婦捶捶打打,就跟撓癢癢似的。我要是打媳婦,辱沒我曾穿了六年的軍裝,媳婦隻能疼,隻能寵,要不不要我了我就打光棍了。大不了,床上我討回來。什麽後悔,沒有的事,我還怕你後悔呢!”


    沒個正形。


    翌日


    公社要搞較大規模的宣傳板報,主要在鄉鎮街道的牆上做宣傳,在各村的生產大隊抽調人員去幫忙。


    沈家莊這項任務毫無懸念的落到了剛正式加入生產大隊的沈冰月頭上。


    沈冰月就到公社去幫忙,到了公社集合的時候,才看到李峰和鄰村的女知青李冬梅也在。


    這次公社總共抽調了8個人,包括知青在內,都是有些辦板報宣傳經驗的人員。


    女知青李冬梅是首都人士,家裏都是棉紡廠的工人,老麽,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家裏重男輕女,逼著她下鄉的。


    今年19歲,人很利落幹淨,身上的衣服大都是從家裏帶過來的,在女知青中屬於出挑的,要說和沈冰月比,除了皮膚不如沈冰月白皙,倆人外貌上不相上下。


    首都來的知青骨子裏還是很高傲的,但表麵上仍舊會對人客客氣氣,這點和李峰倒是蠻像的。


    前世沈冰月和李峰結婚前,李峰和李冬梅其實在處對象,不過李冬梅75年底回首都了,回城後倆人就無疾而終。


    李峰76年3月突然就同意和沈冰月處對象,不到兩個月倆人就開了結婚證明,正式結為夫妻,76年5月李峰抱回家一個男嬰,說是在竹林裏撿的,看著可憐要收養。


    沈冰月那時候剛結婚不同意收養這個孩子,沈媽也很疑惑,提醒閨女:“扔嬰兒農村偶爾會有,但是都是女娃娃,男娃還是第一次見。”


    但李峰堅持,沈冰月無奈下最終收養了這個孩子,把戶口上到了夫妻的名下。


    李峰在隨後的幾年間以倆人要奮鬥事業為由拒絕再要孩子,後來計劃生育越來越嚴,在滬市李峰有工廠的工作的情況下隻能開證明證明這個孩子是領養的,不是親生的才能再生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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