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過來也很不容易啊,差點就橋毀人亡了,怎麽就沒人說給我們辦個歡迎會?”


    易寒星隻覺得哭笑不得:“你還在這種事情上糾結?難道你不願意過去迎接?”


    “我就是說說而已。”蕭疏道:“其實還是很佩服他們的。”


    “那不就行了?”易寒星說著:“我們趕緊動起來,是不是要紮小旗幟和橫幅?”


    “那肯定要的吧?”蕭疏說道:“學校肯定會組織我們做,這個先不著急。”


    “那著急的是哪一個?”易寒星問道。


    “著急的是高中要準備招生了!”蕭疏說著:“我們這學期過的差不多了,老師覺得大家沒學到什麽東西,居然打算讓我們重讀一遍!”


    “重讀?”易寒星也驚了:“難道不能考試檢測學習水平嗎?通過的就讓大家初中畢業啊?”


    “哎呀你等我說完,大家給老師提了意見了,老師說計劃是高標準通過測試的可以去讀高中,所以我們現在著急地應該是怎麽才能提高成績!”蕭疏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所有科目都要高標準才能畢業啊。”


    蕭疏這麽一說,易寒星也有點緊張起來。


    相比於某些全方位發展的同學,易寒星和蕭疏是那種典型的成績很好的理科生,就也不是說文科類科目學的不好,但是總歸不算擅長,要好分數就必須下力氣努力才行。


    文科類科目又是需要背誦的內容多,易寒星和蕭疏的記憶力雖然好,但是也要按照大學考試周的標準好好準備一番才行。


    這果然是更加著急的事情。易寒星想著。


    “我們一起複習怎麽樣?”蕭疏提議。


    “好啊。”易寒星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學習小組邀請了好幾位同學一起,大家奮戰初等中學畢業考。


    學習的第三天,易寒星到了大家日常用來學習的教室之後,卻發現沒有人在,不由奇怪地走了一圈。


    這時候也沒有個電話可以讓易寒星打電話問大家“人呢?”,天色還早得很,易寒星隻能納悶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埋頭學習。


    就在易寒星沉迷學習的時候,擔任“偵察兵”的蕭疏對著大家擺擺手,眾人準備悄沒聲息地從後門溜了進來。


    易寒星畢竟受到過一定的軍事訓練,雖然隻能算是軍訓那種級別的,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後麵有動靜,一回頭,就看到肖樞肖承誌捧著個生日蛋糕,眾人正打算往自己身後來。


    眼見提前被易寒星發現了,蕭疏立馬喊了一句:“寒星生日快樂!”


    幾個朋友一起喊到:“寒星生日快樂~”


    易寒星驚訝地站了起來。


    在穿越過來之後,除了周歲之外,田家的風格是隻給老人過壽不給小孩過生日的,所以易寒星一直沒怎麽過過自己的生日。


    隨後離開家裏去根據地,在生日當天易紅星能想起來多給寒星一隻雞腿或者一碗麵,就算是有心了,物資貧乏,沒有辦法。


    在上海的時候,幾個小夥伴也沒想過要給易寒星過什麽生日,何況易寒星的生日正好是暑假的時候。


    也是有了蕭疏這種有心的閨蜜,易寒星才第一次在自己生日時有了生日蛋糕。


    “你們怎麽想到給我過生日?還有這蛋糕是哪裏來的?是不是很貴啊?”


    “今天可是你十五歲的生日唉,大日子!古代女性及笄大辦,我們現在是沒這個講究和這個條件,但是難道還不值得一個蛋糕嗎?”蕭疏回答著。


    “按照古代的算法,我今年應該是十六,不是十五。”易寒星忍不住說道。


    “那逢五逢十也都是大日子!”蕭疏一揮手:“這可是我找薑教授好不容易做出來的蛋糕,我幫忙做的蛋糕胚,小橙子打發奶油打地手都麻了,這是我們的心意,可沒花多少錢,就是買了點麵粉雞蛋牛奶和糖,沒你想的那麽貴,別擔心了。”


    薑教授是西方文學的教授,以前留學的時候在麵包店打過工,做的一手好西點,聽蕭疏說是大家幫著做的,易寒星頓時明白大家沒有破費,隻是更加感動於大家的心意。


    “我們不能辜負了今天這好日子!”蕭疏不等易寒星醞釀感動的情緒,催促著:“趕快吹蠟燭許願啊!”


    “對啊對啊,插上蠟燭。”


    “火柴呢?”


    “這兒呢,趕緊點!”


    在朋友們的簇擁下,易寒星麵對插了一根蠟燭的蛋糕虔誠地許願:一願祖國昌盛,二願大家安健,三願世界和平!


    第111章


    蕭疏和易寒星都通過了畢業考試,順利進入高中。


    在高中的時候,易寒星發生了一件大事:她來例假了。


    當時易寒星上完課,正打算站起來回家,一把就被蕭疏壓著肩膀坐了下來。


    “?”被按下來的易寒星非常蒙地看著蕭疏。


    “寒星,你裙子髒了。”蕭疏說道。


    “哪裏?”易寒星說著就打算來回看自己的裙子。


    “就是你坐著的那裏,你來那個了,都是血。”這麽說著,蕭疏突然反應過來:“你是第一次來吧?”


    雖然這輩子是第一次,但是實際上早就經曆過的易寒星頓感不妙:“我是來那個了?流血了?”


    “嗯嗯!”蕭疏點頭。


    易寒星立馬趴在了桌子上。


    “你怎麽了?肚子痛?”蕭疏不明所以,剛剛不還是沒事人一樣嗎?


    “我肚子不痛,我心痛。”易寒星說道。


    “心痛?”蕭疏疑惑,緊跟著又自以為找到了答案,安慰易寒星道:“其實女人都是這樣的,雖然確實是經常不方便吧,但是這也沒辦法不是?”


    聽到蕭疏這話,易寒星整個人癱在了桌子上:“我還忘了以後會不方便,心更痛了!”


    聽到易寒星這話,蕭疏開始好奇:“所以你之前在心痛什麽啊?”


    易寒星扭過頭來看著蕭疏:“因為我聽說,女孩子隻要來了,就不容易長個子了!”


    “噗嗤!”蕭疏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也不矮啊,應該有…”蕭疏比劃了一下:“接近一米六?”


    “四舍五入一米六。”實際一五六的易寒星說道“你們接近一米七的人是沒辦法理解我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成為全家身高低穀,易寒星的悲傷就不可抑製地蔓延。


    身高一米六七的蕭疏確實沒辦法理解:“不是說二十歲之前都有可能會長?你多運動,應該能超過一米六的。”


    易寒星:…人類的悲觀並不相通。


    但是有一種悲傷是兩人共同的,當易寒星問道:“我們現在在昆明能買到美國進口的高潔絲或者摩黛絲嗎?”的時候,蕭疏悲傷搖頭:“那玩意估計隻進口一點點,貴的要死,就是市麵上有的賣,相信我,你不僅不舍得,也買不起!”


    沒有進口的衛生巾,想到要用塞草紙或者草木灰的月經帶,易寒星整個人都灰暗了,隻能請教蕭疏:“除了月經帶,還有別的選擇嗎?”


    蕭疏悄悄說道:“用繃帶和棉花做墊子也行,就是容易漏。”


    易寒星立馬回想起了現代的衛生巾,其實除了消毒技術、快速吸水技術之外,差距也就是防水層而已。


    這麽一回想,易寒星立馬覺得自己可以了。


    “我們學校也有女老師女教授吧?大家都有需要,幹脆我們做一個衛生巾研發小組?研究下可以不滲漏的防水層材料?”沒理由印度電影裏麵女性都可以通過手工工廠製作衛生巾,自己這邊這麽多高級知識分子卻辦不到?


    易寒星認為,這場革命,勢在必行!


    易寒星此時熱血上湧,認為自己在做一個偉大的事業,卻被蕭疏提醒:“現在關鍵是你裙子上有血,你要這樣回家嗎?”


    好的。易寒星深刻感受到什麽叫做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那…麻煩你通知下我家人,讓他們來接我?”易寒星說著。


    “現在你家裏應該隻有兩位伯父在吧?”不是蕭疏保守不敢在男性長輩麵前提這個問題,關鍵是這兩個長輩就是那種保守的人,他們估計都不知道能怎麽做啊。


    易寒星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或者我看看有沒有外套可以借的,擋住裙子回家?”


    “這天氣還是秋老虎,昆明本來就緯度低,有幾個會穿外套啊?”蕭疏提出了現實的問題,要不是自己就穿了單層,蕭疏早就脫下外套給易寒星擋著了。


    易寒星也是真切地感受到“長大”的不方便。


    最後,還是蕭疏幫著想了辦法,把原本紮在腰上的裙子重新紮在了胸口,讓長度到腳踝的長裙變成了短裙,用衣服擋住了血跡,易寒星就這麽走回了家。


    此時易寒星忍不住慶幸,這時候的學生裝,女生小腿都穿著長襪,衣服一般是中袖,在裙子的長度上,長裙短裙的都常見,而田家人總歸是偏保守的,所以給易寒星做的是長裙,才能讓她這麽操作。


    回家之後,一向細心的田修德通過姿勢很快發現了易寒星的不對勁:“你這是來月經了?”


    易寒星點頭:“今天在學校來的,裙子上都染了血。”


    田修德聞言立馬追問:“那你是怎麽回家的?”


    易寒星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辦法。


    田修德聽的連連點頭:“寒星也長大啦,之前娘還一直擔心,你這麽大了都沒來月經,現在應該也放心了。”


    這麽說著,田修德忍不住問:“你知道怎麽用月經帶嗎?”


    聽到這話,易寒星立馬想起來自己方麵參觀博物館的時候看過的實物,在墊子上還繡著各種人物花草,易寒星頓時覺得敬謝不敏。


    “我墊了衛生紙,月經帶真的不行!”易寒星申明:“我要嚐試去做衛生巾!”


    田修德已經學會了不反駁妹妹:“…那,你加油?”


    易寒星:???你怎麽不按照常理出牌?你這樣我會失去打臉對象的!


    在家人的鼎力支持之下,易寒星滿血複活之後就和蕭疏一起邀請女性研究員加入。


    “你們最近在搞些什麽?”肖承誌不解又好奇地問。


    “這是女孩子的秘密!”蕭疏強調。


    “其實告訴他也行的,蕭蕭你覺得…?”易寒星說道。


    蕭疏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有別的想法:“到時候要是反複失敗肯定會被小橙子嘲笑,我絕對不要在完成前告訴他!”


    蕭疏這麽說了,秉持著尊重合作夥伴的想法,易寒星也對著肖承誌守口如瓶。


    一行人開始了緊鑼密鼓地研究。


    與此同時,周毅之在港口等著船隻停靠,見到秦觀宇的時候,兩人忍不住擁抱捶背。


    等分開之後,兩人才有空互相打量對方。


    “黑了也瘦了。”周毅之說著。


    “整天在路上,不黑才奇怪吧!不過我可沒瘦,我這是肥肉變肌肉,更緊實了。”秦觀宇笑著舉起手臂:“這些肌肉可都是我練出來的!”


    哪怕周毅之一向沉穩,也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忍不住用力捏了捏秦觀宇的胳膊,略帶酸味地說:“你這一路上盡是練武了吧?課程還跟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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