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秋千架被人動了手腳。”


    “好端端的宴會都給毀了,會是什麽人做的?”


    “淑蕙公主人緣一向很好,幾乎沒與人交惡過,這件事莫非是衝東宮來的?”


    “如果是衝東宮,他們怎麽保證太子殿下一定會去秋千那裏?我倒覺得,是衝公主府來的,不論受傷的是誰,事情發生在公主府,淑蕙公主或多或少都要擔責。”


    “不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在秋千架上動手腳,最有可能受傷的其實是那些在院子裏玩樂的幼童,那麽大的秋千架如果砸到孩童身上,就不僅僅是受傷了,會出人命的。”


    淑蕙公主也想到了這層,她吩咐心腹侍女將孩子們帶到房中休息。


    “娘親,太子舅舅和江舅舅是不是很疼?”事情發生的時候,小團子就在蕭晟昀身邊,如果江苓當時是抱著他去秋千邊,後果不堪設想。


    小團子剛哭過,眼眶紅紅的。


    淑蕙公主摸摸他的頭:“有太醫去給太子舅舅看傷了,娘親現在有事要做,安安照顧好你的那些玩伴,好不好?”


    “好,娘親一定要把壞人抓出來。”


    長公主多日不見淑蕙公主,這次宴會也來了,隻是她府中臨時有事耽擱了一會,到的比較晚。


    “姑母。”淑蕙公主迎上去。


    “你這怎麽亂糟糟的?”長公主打量一眼四周。


    因為出事的是太子,淑蕙不知道對方是衝著太子來的,還是衝著什麽來的,如果是前者,他們必須重視,對一國儲君下手,絕對算得上一件大事。


    淑蕙公主與長公主說了之前發生的事:“那秋千架不知被何人動了手腳,意外發生的時候,為了護住太子妃,太子擋了一下,被砸傷了。”


    “以你的性子,不該出這麽大的紕漏才是。”


    “這次是我疏忽了。”


    有長公主幫忙,賓客暫時被安撫下來。


    “這次事發突然,需要各位配合一下,還請各位在府中多待一會。”


    “我們知道,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淑蕙公主盡管吩咐。”


    公主府上下忙碌起來。


    九皇子和長公主一起去看受傷的太子。


    “殿下睡著了,張太醫說,沒有大礙。”江苓在外間接待他們,為了不吵醒蕭晟昀,聲音放得很輕。


    “沒事就好,”九皇子坐下,“我當時都快嚇傻了。”


    “淑蕙已經在排查了,這次的事,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長公主道。


    “江哥,你要是累的話,也休息一會吧。”


    為了不打擾太子休息,兩人沒有多待。


    踏出大門,九皇子歎了口氣。


    “年紀輕輕,歎什麽氣?”長公主邊走邊問。


    “因為太子皇兄的事,太子皇兄這受傷的頻率也太高了,我還記得,他上戰場那三年,時不時就有消息傳來,太子皇兄在哪哪受傷了,本以為回京後不會再出事,這才多久,又帶了傷。”


    送走九皇子和長公主,江苓重新坐回床邊,手覆在蕭晟昀手背上,往男人體內渡入本源力量。


    他不敢輸送太多,待睡夢中的男人鬆開蹙起的眉頭,就停止了輸送。


    蕭晟昀隻睡了半個時辰,醒來時江苓正趴在床頭淺眠。


    少年眼眶紅紅的,不知是不是哭過,蕭晟昀伸手,摸到他眼角。


    “殿下,你醒了?還疼不疼?”江苓沒敢睡熟,一有動靜就清醒過來。


    “不疼了,這回孤不騙你。”


    “殿下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端水來。”江苓說完便起身,到外間端了水進來,喂給蕭晟昀。


    就著他的姿勢喝完水,水是溫的,蕭晟昀喝完後,撐著床想坐起來。


    “殿下,你別動。”江苓放下杯子,想要蕭晟昀停下動作,又不敢去碰他。


    蕭晟昀慢慢坐起來,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在戰場上,多重的傷他沒受過?與敵軍交戰的時候,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能表現出來,為了己方士氣,為了不讓敵軍發現破綻,他必須帶傷應戰。


    緊緊盯著蕭晟昀的後背,確定沒有鮮血浸出,江苓放下提起的一顆心。


    淑蕙公主動作很快,沒多久就找到了在秋千架上動手腳的人。


    是淑蕙公主回京後,公主府的管家新招來的仆人之一,可惜無論怎麽審,他都不肯說出這麽做的原因,以及背後是誰在指使他。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權貴子弟,既然抓到了人,淑蕙公主沒有一直把人扣在公主府的必要,發生了這樣的事,宴會也不可能繼續下去,眾人紛紛起身告辭。


    長公主留到了最後。


    皇後聽到消息,怎麽也放心不下,親自到東宮等人,江苓和太子回到東宮,皇後在堇竹的攙扶下走出來。


    “今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出去參加宴會,還受了傷?”


    “母後,殿下沒事。”見皇後一臉急色,江苓趕緊開口,“殿下是為了我,才受的傷。”


    皇後拉住江苓的手:“好孩子,你沒事吧?受驚沒?”


    “我沒事。”


    “沒事就好。”


    皇後又關心了蕭晟昀幾句,見他不像有大礙的樣子,提了一天的心總算放下。


    蕭晟昀受了傷,崇明帝給他放了幾天假,江苓看他看得緊,黏著人不讓他離開東宮。


    因為江苓發現,蕭晟昀真的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受傷第一天就不肯好好在床上養病,他敢肯定,如果崇明帝沒開口讓他休息,蕭晟昀肯定會和往常一樣去上朝,處理政務。


    “殿下,受傷了就該有受傷的自覺,你怎麽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又一次被男人按在懷裏親,江苓氣惱推開他。


    一開始,江苓根本不敢動手推人,隻能被摁著欺負個徹底,後來他發現了,就不該縱著男人。


    蕭晟昀身體恢複得很快,江苓看著他不讓他練武,又愛黏在他身邊,經常蹭得他一身火氣。


    將人攏在懷裏,熾熱呼吸灑在頸側,鼻尖在脖頸處輕蹭:“苓兒的玉是不是用完了?”


    “有沒有用完你現在也不能做這種事,”江苓想也不想拒絕,“張太醫說過,不能做的劇烈動作包括房事,殿下,你還是先好好養傷吧。”


    “孤可以不動,”炙熱的吻印在江苓耳後,男人聲音低啞,“苓兒自己動,就不會讓孤的傷口裂開了。”


    第93章


    江苓被不遵醫囑的太子弄得心力交瘁,他攀著男人的肩膀,堅持:“不行,除非張太醫說可以。”


    “苓兒忍心孤這麽難受?”又一次被拒絕,蕭晟昀不肯放棄。


    許是這次的傷是因為江苓受的,江苓對他的傷勢非常關注,平日裏又乖又軟,除了張太醫說的不能做的事,對他幾乎有求必應,蕭晟昀這段時間,每日在溫柔鄉裏,讓他有種這次的傷受得非常值的感覺。


    “隻能親親,摸摸,其他不行。”江苓不鬆口。


    除了這一點,江苓他,太遵醫囑了。


    張太醫說不能做的事,一樣都不讓他做。


    可苦了蕭晟昀,每次被撩撥出一身火氣後,隻能淺淺止渴。


    “再說了,就算是我在上麵,殿下也不可能不受傷,到時候還是雙重受傷,不妥,不妥。”感受到蕭晟昀的熱情,江苓再次表明態度。


    “孤說的,和苓兒想的不是一個意思,”蕭晟昀含住唇邊的耳垂,“孤的意思是,苓兒坐在孤身上……”


    “這樣也行嗎?”江苓捂住狂跳不已的心髒,眼中一片迷茫。


    他對這種事的了解有限,不知道隻是簡單授粉,被人類玩出那麽多花樣。


    吻一路向下,蕭晟昀眸中一片濃色:“苓兒……”


    衣衫褪下,帶著熱意的皮膚接觸到冷氣,激起一陣顫栗,江苓卻感覺不到了,他仿佛被放在火堆上炙烤,烤的他葉片兒都蔫吧了。


    這把火從裏燒到外,以燎原之勢席卷開。


    理智全無。


    開始的時候,依然感覺到了疼。


    蕭晟昀背上有傷,江苓不敢碰,隻能胡亂抓住手邊的東西。


    蔥白手指難耐蜷起,在深色襯托下,顯得越發白皙。


    “殿下,這和你說的不一樣……”艱難找回一絲理智,江苓仰頭望著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覺得有哪裏不對。


    “哪裏不一樣?”


    男人嗓音裏帶著無法忽視的欲,聲音在耳邊輕柔響起,帶來一陣酥麻感。


    “殿下不是說,讓我坐在……唔……”


    唇被堵住,口腔被侵|占,有力的舌像巡視領地一般,在裏麵掃蕩一圈。


    不放過任何角落。


    透過男人肩膀,江苓看到了不斷晃動的床幔,光影斑駁,意識逐漸混沌。


    迷蒙中,江苓覺得自己變成了漂浮在海麵的嫩葉,隨著風和水的力道,在海浪中起伏。


    細瘦腕骨被男人的大手扣在臉側,手指徒勞抓了抓。


    江苓不知道自己發出了多少無意義的音節,不知道男人因這些音節受了多大刺激,隻是他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剛從水裏撈出來的。


    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江苓不受控製打了個哆嗦,拖著沉重的身體往一邊挪。


    蕭晟昀看著他一點點挪出去,在江苓即將挪出陰影鬆了口氣的時候,不緊不慢追逐過去。


    “苓兒想去哪?”


    聲音比平時更啞,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韻味。


    江苓忘不了,就在剛剛,這樣的聲音一遍遍在耳邊響起,語氣多柔,動作就有多狠。


    他實在是怕了,下意識想逃。


    他的動作似乎惹怒了方得到滿足不久的凶獸,凶獸動動爪子,將獵物扒拉回肚皮下。


    “殿下,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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