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安,你能不能別這麽自動?”就說花花公子最煩心,她還沒決定要不要給他機會,他就迫不及待想把她壓倒。


    下了班不是帶她去私人會所的包廂,就是開車到四下無人的地方,在車裏跟她聊人生。


    那誌在必得的自信真令人無語,她也不能每次都把他揍進醫院啊!


    為這事,她一直想找淩泰,申請重新調回保安部。可自香港回來後,她就沒再見過他。也試圖打他手機,但沒有接通過。倒是在公司外碰見過陸路,聽他說,boss去了s城,並且近階段都會留在那裏的公司辦事。


    關於她兩周一次的匯報工作暫時向他執行就可以。


    “淩總到底有沒有說幾時回來?”她曾這樣問陸路,但對方的態度卻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該回答的沒答,隻說這件事暫時不會報備給boss,讓她自己好自為之。


    危瞳斜他一眼。話說的這麽隱晦,是想讓她聽懂還是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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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洛安就這麽自說自話當起了她男友,一當就是兩個月。


    淩氏的員工們也從原本竊竊私語的觀望變成如今長籲短歎的習慣,已經兩個月了,危瞳已擊敗淩公子以往任何一個女人的記錄,成為前所未有的第一名!


    隻是,眾人並不了解事實的真相。


    真相是,城內有名的風流大少用了兩個月時間,還沒把新女友弄上床!壓/倒事件,就此一拖再拖,最後變成誰都不能說的秘密。


    周末,難得淩洛安不纏人,危瞳偷得浮生一點閑,用剛發的工資請邢豐豐和蘇憧吃哈根達斯,豈料她們真正有興趣的不是冰激淩。


    “你真的在和淩洛安交往?”邢豐豐也是靠著自己在大公司的人脈才得知了這消息,聽完就打給了蘇憧,兩人相邀一起來審問危瞳。


    “差不多吧。”她如今已不像之前那麽煩心了,老實說,淩洛安對她還算不錯。大約是他女人經驗豐富,和淩洛安在一起,跟她以前在大學和學長學弟的那種交往完全不同。


    以前那種總讓她覺得累,她從來不是個體貼的女人,經濟方麵也不寬裕,不可能付出什麽,也不懂得撒嬌溫柔,遇事隻會用暴力解決。在她第一次把勾搭她學長成功的某學姐揍完之後,原本總追著她跑的男生們消失在逆奔的風裏……


    而淩洛安不一樣,他從不對她做任何要求,相反他總認為女人是應該被寵著的。他不會讓女人花錢,同時因為女人看的太多,也不會輕易被其他女人勾引。


    除卻那些花花綠綠的過去和時常發作的禽/獸病,其他都還好。


    危瞳七七八八說完,卻見蘇憧忍不住歎息,“那你的初夜對象呢?你不找了?我總覺得這應該是個故事。”和現實的白領邢豐豐不同,在幼兒園工作的蘇憧是個言情小說迷,隻愛浪漫。


    “那種不切實際的事就算了吧!”邢豐豐搶話,“不如問曈曈他們進展到哪一步更實際!”


    她們提的事她都犯堵,忙又追加了兩份蛋糕,以求堵住她們的嘴。


    三個人邊吃邊聊,計劃著晚餐去向,淩洛安到底沒放過她,臨近傍晚給她來了電話。


    “你今天不是打高爾夫麽?”危瞳不怎麽高興,“我還要陪朋友呢,你繼續玩吧!”


    “天都快黑了,還玩什麽高爾夫!”


    “音量低點,我頭痛。”但凡一接到他電話,她頭就會痛,“那你自己找節目吧,我沒空。”


    “你在哪!”他決定直接點。


    “我在外麵——”她還沒說完,邢豐豐就搶過電話,“在市中心步行街的哈根達斯!”


    “謝謝!”他笑了笑,“盡量拖延別讓她離開。”說完手機一丟,油門一踩風馳電掣。


    另一頭,危瞳給邢豐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我這不是為你打算嗎!你們也兩個月了,也是時候出動姐妹幫你看一下!”邢豐豐打開化妝包,開始補妝。


    “又來了……”蘇憧白她一眼,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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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淩洛安表現的像個紳士,對邢豐豐有意無意的“眼波挑/逗”禮貌無視,對蘇憧的頻繁提問耐心十足。到最後,連危瞳都詫異了。


    和她們分開後,她忍不住摸了摸他額頭,“病了?”


    “你才病了!”某少爺瞪她一眼。


    “沒病。”她下結論。


    “怎麽,給你朋友留個好印象不行?”他說著握起她手,一把將她拖了過去,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她臉頰上,“一天沒見,你就不想我?”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一口咬住她耳垂。


    “你煩不煩啊!”禽/獸果然是禽/獸……


    “別吵,帶你去個地方。”他摟住她腰,朝停車場走。


    “會所樓上的套房還是四下無人的湖邊?”她打個嗬欠,他美美的桃花眼斜她一眼,將她推上了車。


    結果表明,禽/獸偶爾也會人性一回。


    他帶她去的是天文館。


    還沒到閉館的時間,但館裏卻一個人都沒有,他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鑰匙,帶她上了天文館的頂層——瞭望台。


    “聽說今晚有流星雨,肉眼看不見,但用望遠鏡可以看到。”


    “流星花園?”偶像劇她不太看,但經典的還是知道。


    “別把我和道明寺比。”他不屑撇嘴,“我可比他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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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小時,危瞳流星沒看著,最後在暖和的長絨地毯上睡著了。


    他看了會她呼吸均勻的睡顏,在她身旁側躺下,撐著額角,那雙桃花眼,帶了些許與他輕佻個性並不符合的莫測。


    手指隨意抬起,自她前額劃下,停在豐潤的唇上。


    他低頭吻了吻,嚐到紅酒的氣息,酸酸甜甜,似乎沿著接觸的部位一路滲到他心裏去。


    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滿意這種被侵蝕的感覺,還是不滿意這種淺薄的接觸。有一股熟悉的燥熱自他體內蔓延開,他的眉心似乎更緊了。


    換作以前,他絕想不到自己竟能放任一個女人在身邊這麽久而不碰。


    近來,似乎真的有些偏離了。原以為一兩周就能拿下的女人,居然拖了兩個月。


    而那個人,這兩個月也一點行動都沒有。對方太警惕,有關南苑那塊地的所有一切都捂的嚴嚴實實,甚至不惜躲去了b城,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一絲一毫插不進去。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是真的天真,可當後來看清,卻又不得不繼續維持這種天真,時間久了,有時連他自己都快忘記自己不天真時的模樣。


    目光再度落在身旁人上,那人明目張膽把這女人弄來他身邊,無非兩個目的:監視他,或是侵蝕他。哪種都好,他無所謂。


    隻是,兩個月接觸下來,她似乎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他甚至有些看不清這些不同是表麵的假象,還是真實。


    或許她並不在這個局裏,可那人去香港時能把她帶在身邊,又等於變相宣告她是這個局裏的一員。


    也許,他的放任應該到此為止,得到她之後,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可能他會看的更清楚……


    淩洛安再度低下頭,覆上她的唇,隨著柔軟廝磨一點點加重力度,最後滑入她齒縫。


    舌尖慢慢勾纏著她的柔軟,吮吸翻轉,他翻過身,整個人壓了上去。


    這一壓她立刻就醒了,推著他肩膀,隻一避就奪回了自己的呼吸。失離的唇赫然令他有些煩躁,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覺就加重,捏著她的下巴,再度堵住她的唇,深深探到她口裏去。


    一起配合的還有手指,輕巧熟練的從她衣襟下擺慢慢探進去,沿腰際朝上撫。不同於一般女人的柔軟,她的腰肢很柔韌,細致的肌膚因為緊張而格外緊繃。


    她一直在掙紮,像之前每次一樣,通常她這樣的動作不會超過十秒,他就會因“身手不敵”而放開她。可今天,他沒有放。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她的唇逃不掉,身體也逃不掉。他目色漸深,呼吸漸沉,直到她眼裏掠過一絲詫異,才赫然清醒。


    他被一記右勾拳擊倒在一旁,急促的喘息聲裏,她迅速爬起來,有些怔怔的看他。


    淩洛安躺在那裏對視上方的人,忽而勾唇調笑,“早知道你剛剛醒來這麽不中用,我就該多挑這種機會親近你!”是了,有一些事現在還不該讓她知道。


    她到底沒懷疑,補踹他一腳,轉身去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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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再次見到淩泰是在聖誕前夜,那天淩洛安帶她回家吃飯,在大宅旁的玻璃溫室擺開了自助餐宴。來了這麽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屋門。


    那晚她見到了淩家不少親戚,好幾位都是曾在公司見到的熟悉麵孔。


    跟淩泰一樣,他們並不住在淩家,但看起來跟淩洛安關係都挺不錯。危瞳想想,覺得也是,能接受邀請來到淩家吃飯的,基本都是“公子”派。


    淩洛安的母親沒有出現,據說她很討厭冬天,每年到深秋,都會帶著淩家小姐一起飛去澳洲度假,直至來年開春再回來。


    因此也不從在國內過年。有錢人的想法,危瞳很難理解。對她來說,一年裏最期待的熱鬧日子就是過春節。


    全家大小都放假,有紅包,有豐盛的年夜飯,老街上到處都是放煙火的小孩,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在大桌子上緊挨著吃飯打鬧是最開心的事。


    她的思緒被突然寂靜下來的周遭打斷。


    圍在淩洛安和她身邊的幾人都側著頭,看向進門處。


    危瞳轉頭,月夜的玻璃門前,那個男人長身玉立,清雋淡雅。


    微敞黑色的修身薄呢大衣裏,隻穿了件白色襯衣。沒有係領帶,看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閑適,強大的存在氣場卻未因此而減弱半分。


    輕淡的目光掠過一旁的她,男人的眉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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