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快結束時,陸路打來電話。聽見淩泰有公事要忙,危瞳忙表示可以自己回去。


    他沒出聲,之後還是親自將她送到舊街路口。


    周一上班,因為賓利還在維修,她直接去了公司。


    例會之前,她在走廊看見推門進會議室的淩洛安。她懶得進去找晦氣,將陸路交給她的文件托付給同去開會的某部門經理,隨後回了三十樓,窩在沙發上打手機遊戲,連淩泰開完例會走出電梯投來的莫測目光都沒興趣探究。


    結果這天晚飯後,淩泰真帶她去了電影院,甚至還給她買了大號的爆米花和哈根達斯。


    看完電影時間尚早,市中心的街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很多都是情侶。


    他看了眼四周,停步回頭,等到她走上前,便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抽回手,不怎麽爽的看他,“淩總,請問這是在幹什麽?”


    夜幕的街燈下,他低頭凝視她,片刻,徐徐道,“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喜歡些什麽?”


    他的話有些突兀,由他說來卻又這麽自然,那淡薄如煙的眉宇在夜色裏透著靜謐與溫軟,“其實我不太懂年輕女孩心裏的想法,你喜歡什麽可以直接告訴我,想去哪裏也告訴我。”


    危瞳看了他好一會。他幫她解決車禍的事她很感激,他沒有冷嘲熱諷她被劈腿的事她也很感謝,就連他讓她思考對他負責的辦法她也認真的想了,可現在這算什麽?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讓她看不懂。


    夜風微微拂來,她將擋住視線的頭發撥開,心裏緩緩冒出個念頭。她朝他笑了笑,“是不是真的……我說了算?”


    二十分鍾後,兩人已置身步行街上某間人聲鼎沸的酒吧。酒吧裝修非常豪華,動感音樂震耳欲聾。


    進場後,危瞳看了眼淩泰的臉色,沒有她期待中的不耐。她拉著他在吧台坐下,問酒保要了兩杯朗姆酒。


    “幹杯!”她知道他不喜歡喝酒,所以才這麽豪爽。


    他看她一眼,淡淡喝了。


    她又喊了四杯,在桌上一字排開。其實她不是真的要和淩泰拚酒,隻是知道他喜靜,存心想惹他生氣。


    反正清白和錢都欠了他,她也算破罐破摔了,大不了就是他發怒把她開除。


    結果他忍耐力極好,酒過三巡她犯暈又尿急,一拍桌子就朝洗手間衝。出來時見樓梯擠,就繞過走廊朝另一側樓梯走。這條走廊左邊都是包廂,一般來酒吧進包廂的不是一夥人就是兩個人。


    一夥人是來鬧的,兩個人是來“搞”的。


    正思付著,卻看見不遠處樓梯走上來兩個貼在一起的男女。


    女的穿著低胸裙,八爪魚一樣的粘在男人身上,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姿色,男人的臉孔俊美精致,飛眉跋扈,笑容輕佻。


    危瞳立馬僵住。真倒黴,又是淩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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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告誡他如果碰到會見一次打一次,不過他命好,她站的地方在暗處,他在看見她之前就推開了包廂門。


    危瞳本已打算將怒意壓下,結果那低胸女進包廂前居然好死不死纏著他問前任的事,而淩洛安則更好死不死的答了句:無趣生硬又保守的女人,甩了!


    包廂的門在她麵前關上,危瞳的拳頭咯咯作響。


    片刻後,她走到一旁某個帥哥身邊,朝對方展顏一笑,要求借手機用用。對方的被那笑容一勾,呆呆說了句好就直接遞過手機。


    她走到邊上,打開自己手機找出那條短信,飛快用借來的手機發了條短信過去。


    還掉手機回到吧台的十五分鍾後,她在看到某變/態女孩的匆忙身影時笑彎了眼。她撐著下巴又向酒保要了六杯酒,照舊一字排開,招呼淩泰別客氣,說今天她請客。


    喝酒期間,危瞳的笑容一直沒斷,似乎有什麽天大的好事,笑得性感撩人又可愛。用危家師兄弟的話來說,危家大姐大體質特殊,喝多不上臉,但隻要見她這種狀態,就知道是喝過了。


    以前在家這種時候,都是大師兄渃宸負責將她安頓睡覺。其他十一個自認定力不夠,受不了一個妖媚撩人還會主動脫衣服獻吻up女人……


    可惜淩泰不是渃宸,更不是那其他十一個師兄弟,五年前唯一一次現場體驗也不足以讓他完全了解這個女人喝掛之後的“凶猛”反應……


    (好吧,其實女主角本人也不知道……)


    所以在他送她回去的車上,她一邊一本正經喊熱,接著微笑脫衣服的舉動著實令他一驚。


    他開了些車窗,四月初的春天吹著很是涼,怕她著涼,開了一會就關掉。結果在等紅燈時,她開始脫第二件衣服。


    不得不說一下的是,她一共才穿了三件衣服。


    第一件是連帽開衫,第二件是衛衣,第三件是貼身內衣(三點式,懂了吧==)……


    淩泰忙掛空擋,脫下西服蓋在她身上。路燈下,車內愈發顯得暗沉,反倒襯得她肌膚瑩潤細膩,散著蜜一般的誘惑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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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什麽?”她口齒清楚,隻是看他時眉梢似帶上了惑人風情,“你以為我醉了在亂脫衣服?錯了,我才不會醉,那麽點酒而已。”說著,她自西服裏伸出手臂,沿著他肩膀一路爬上他脖頸,手一勾,探過去在他臉頰上重重一吻。


    淩泰這才算知道她喝掛了。他皺皺眉,將她推回去,再度蓋好西服,重新開車。


    這一路開的很不順暢,她沒一刻消停過。比起喝醉撒酒瘋的人,她倒是安靜的很,不吵不叫,就隻是笑,貓一樣的舒展著身體和手臂,在他身上又蹭又摸,勾著他脖子不知道在他臉上揩了多少油。


    邊揩油還邊一本正經道,“帥哥你長得可真漂亮……你不高興嗎?……喜歡你才親你的,換了別人我才不親……我身材很好哦,擠一擠就有d了……”


    說著,西服被她徹底掀開,她按住粉色小可愛的兩邊朝中間一擠,大約是用力過猛,左邊頂端的柔嫩粉色不幸暴露在空氣裏。


    “坐好!”淩泰臉色有些變了,眼底除了薄怒還有另一種情緒。


    他重新將西服朝她身上蓋,順勢按住她,單手飛快的開著車。


    她被他嚇了一跳,縮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片刻,安靜的小貓再度化身惡貓,她上前抱住他,一身不吭的吻住他唇。


    舔舔,軟的涼的,很舒服。繼續舔舔,然後啃,最後直接把舌尖探過去,揪著他脖子泰山壓頂式的吻下去。


    男人被這突變擋了視線,車子方向一偏,他急忙踩下刹車,好在夜深路上車不多,才沒發生追尾。


    他抓住她胳膊,將她推開時臉色已變得極其難看。


    “不許抵抗,要聽話!”她腿一伸,整個人幾乎跨坐在他身上,還眯著眼展示了一下她的拳頭。


    這一刻,曉是淩泰為人再淡定,也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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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勾住他脖子,手指發力,再次低頭和他吻在一起。咬、啃、纏、舔……


    男人的眼眸暗了又明,明了又暗。兩人在車裏“纏鬥“了半響,其間她不安分的腳蹬到了座位旁什麽東西,駕駛座立刻朝後降下。跨坐在他身上的危瞳也順勢壓了下去。


    身上胡攪蠻纏的女人勾起了他很久前的回憶,淩泰歎了口氣,若是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就罷了。偏偏除了吻和摸,她什麽都不會做。


    在第n次放冷語調命令女人下去無果後,那雙墨黑瞳底的清冷終於褪去,被另一種漸漸升溫的情緒替代。她上身半/裸,內衣的肩帶滑下一邊,年輕的春/色在他眼前誘/惑蕩/漾。


    大約是吻累了,她微微仰頭,無意識的舔了舔唇,他卻在這個時候吻了上來。


    起先是輕柔的摩挲,之後慢慢深入,逐漸變得激烈。


    吻與被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被吻的時候,主動權在對方手裏,節奏也由對方掌握。她被堵得有些呼吸不暢,從他身上滑下,男人的身體跟著翻轉過來,副駕的位置也被放下。


    她的肌膚感覺到了冷冷的座位皮革,在他身下掙了掙,後腰不知道撞在哪個硬實的東西上,痛的她直喊疼,又說不要在這裏。


    他支起半個身體,蹙眉看她,微有些無奈的理理她散亂的頭發,又扶她坐好,之後直接掉頭開回清風望山。


    他用西服包裹住她,打橫抱上公寓。


    經過這一鬧騰,上樓後他的情緒已冷靜下來。本想安頓她休息,結果剛為她拉上被子,就再度遭到突襲。


    女人之中,她的力氣真算大的。他一時間被壓得動彈不得,她趁勢而上,又吻又摸,還一直笑。


    他躺在那裏,手指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滑動,麵上仍淡淡的,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呼吸和心跳早被她攪亂了。


    漆黑的瞳底掠過很多種不同的情緒,她這樣無所顧忌,他卻不可以。


    一次失控就已經夠了,五年前是因為他喝多,可今晚他並沒有。如果繼續下去,錯的人就會變成他。


    頭腦真的非常冷靜,可身體和心是不同的,它們隻聽憑最本能的反應。


    “危瞳……”他扶著她的背,撐著床緩緩坐起身,她也順勢滑落在他腰間,不知什麽時候蹬掉長褲的雙腿緊緊圍住他的腰身,緊/致纖長光滑,惑媚非常。


    他眉頭又是一緊。她對他的影響,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嗯?叫我?”女人勾著他肩膀,笑容更甜了,“我是叫危瞳,帥哥你呢?”


    “淩泰。”一個吻,帶著細膩的微涼,輕輕的落在她脖間。


    “淩泰?”她學著他也啃上了他的脖子,“這名字好熟啊!”


    “嗯,我是你的雇主。”又一個吻,落在她柔嫩的胸口。


    她照舊有樣學樣,三下五除二扒開了他礙事的襯衣,一口咬在他胸口。男人發出低沉的悶哼,攬在她腰上的手指赫然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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