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淩靜優的電話和消息吧……但我之前就跟他說了啊,我說我會負責!”


    “負你個鬼!他是男人,要負責也是他負!以後出去混,別說認識我邢豐豐!”情場殺手恨鐵不成鋼,隻差沒把杯子飛上去,“不過淩洛安那家夥這麽快就搞上別人真是讓我對有錢人絕望!”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危瞳淩洛安在出軌前是不是知道了她和淩泰的事。


    “我還沒來得及說。”她攪動星冰樂,怏怏。


    星巴克外就是步行街,午後的春陽明媚輕盈,不知不覺五月已經來臨,淩泰這個月簡直拿她當透明人,不知怎麽回事,她心裏居然隱隱有些不舒服。


    邢豐豐見她這個摸樣,皺著眉頭問,“瞳瞳,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咯啦!塑料杯被她失手捏扁,“你才有了!我又不是小女孩,當然知道怎麽做事後措施!”


    被邢豐豐這話一攪合,她也沒心情繼續研究下去,兩人離開星巴克,又一起去吃了頓自助餐,之後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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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上班,她發現那位冷冷淡淡的雇主幹脆不見了。


    淩泰被她撞壞的賓利早就修好取回,但他一直都沒提讓她繼續做司機的事,所以這一個月都是兩人各自上班。


    偶爾他上午有事,便不回公司直接過去,但通常這種情況陸路都跟在身邊。


    這天直到下午她也沒見著淩泰人,倒是陸路一直在眼前晃著。後來她忍不住了,直接衝到陸路麵前,問他淩泰的去向。


    怎麽說她都是淩泰的私人保鏢,哪有不做事幹發愣的保鏢,她危瞳不做這麽不負責任的事!


    陸路一臉你居然不知道的神情,告訴她boss昨晚就去s城了啊!


    “出差怎麽不告訴我!”她砰的一拍桌子,把陸路嚇了一跳,他把脊背貼在椅子上,盡量平和著語氣,“我怎麽知道boss為什麽不告訴你?我以為你知道啊!”


    “這麽重要的事我不問你就該主動跟我說!我不在他又受傷怎麽辦!”


    “boss有帶保安組的人過去。”陸路無奈,“危大姐啊,你以為我很空?要不是這裏一堆事情沒處理完我早去了!”


    “行。”危瞳懶得聽他廢話,問他要了淩泰的酒店地址,立馬收東西下班。


    非常倒黴的是,她在電梯裏碰見了淩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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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月他在公司時間並不算多,淩氏幾個大項目都開始運轉,除了s城的南苑計劃,還有香港的一塊地也已啟動。


    聽陸路說,淩洛安時常在兩地飛來飛去。


    香港可以算是他的天下,他在那裏的人際關係遠遠超越淩泰,故此淩大boss將計劃交給了他。


    在這事上,危瞳曾問過陸路,既然淩泰跟淩洛安不和,又為什麽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他,像之前南苑計劃一樣壓製不是更好?


    “你覺得boss是這樣的人?”還是與上次拆遷事件一樣的以問作答。


    陸路這一說她便沒聲音了。是的,無論淩泰有多麽莫測深沉難以捉摸,她都直覺他不是這種人。


    他和淩洛安,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這一月,公司職員們早看出她跟淩洛安的事,紛紛私下議論他們分手的原因。大部分人都猜測是淩少終於受不了“食人花”的粗魯暴力,毫不猶豫的將人甩了。


    當然這些流言也僅隻是流言,沒人敢在危瞳麵前亂說一個字。畢竟她身手如此了得,又是公司大boss的貼身保鏢,得罪她不是明智的事。


    分手後,淩洛安比以前更加隨心所欲,八卦雜誌的女主角經常更換,不少人在上下班時看見他身邊帶著不同女人。


    危瞳自認不是情感細膩豐富的小女生,危老爹常說,做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他劈腿是不爭的事實,她也從沒想過某天可以複合。但一想到他那些虛偽的甜言蜜語,心裏到底生氣。


    一生氣,手指就自動做了些事。


    她拍下他和那些女人親密離開或者親熱吻別的照片以及視頻,一條條全部都發給了淩靜優。


    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開始淩靜優還能忍住,某次一條激吻的視頻發送後,對方開始狂打她手機,她一律不接,直接關機。


    之後再開機發現對方傳了條咬牙切齒的短消息:你算什麽女人!


    危瞳看完就刪除了,她當然是女人,而且還是個有骨氣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不是會裝的人,偶爾在公司無法避免的碰到他,她一概無視。就像現在,電梯隻有他們兩個,她也隻當沒看見。


    “聽說,你最近傳了不少精彩畫麵給靜優。”男人插著褲袋斜靠在電梯上,看著前方銀色電梯門映出的她。


    危瞳瞥了眼電梯門,男子說話的神態依舊那麽輕佻,以前某段時間她曾覺得他如此挑眉的神態很帥,但現在隻覺得自己當時是眼瞎了。


    “靜優被你激的不輕,跟我鬧了好幾回,現在連手機號碼也換了。危危,你做的事永遠這麽出人意料。”他笑得眼波流轉,不知是在讚揚,還是在諷刺。


    電梯快到一樓,她朝前走,卻被他伸手攔住。他按下地下車庫的鈕,電梯門再度合上。


    “真難為你居然拍的這麽認真,如果真這麽記掛我,直接說就是了。”他慢慢朝她靠近,伸手將她困在手臂和電梯之間。


    他提起唇角,壓低了頭,“危危,是不是想我了?”


    她還是沒說話,手指慢慢搭上他手臂,眼瞳如貓一般眯了起來,眸底竟有一絲笑意。


    淩洛安已經很久沒這麽近看她的臉,也已經很久沒看到她露出這種表情,出神的片刻間隻感覺手臂一緊,接著身體被一扭一甩,他整個人已被摔了出去。


    危瞳站在打開的電梯門口,將背包撿起,笑容明淨,“你看我像是那種沒頭腦的賤骨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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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回家收拾了東西本想連夜趕去,結果因為買不到夜間車票隻能訂了第二天一早的。


    她不禁有些懷念淩大boss的座駕,同時也懷念陸路一手包辦的車票機票……


    到達s城是上午九點多,她在路上隨意買了個煎餅,邊啃邊坐車去了酒店。


    淩泰不在酒店,房間裏隻有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她隻能再次打給陸路,對方說如果boss不在酒店,就一定在南苑那裏。


    為期數月的拆遷工作一直進行的不太順利,這次又冒出幾個釘子戶,整天帶著橫幅在自家門口靜坐抗議,引來了不少媒體記者。


    這種工作本來不需要boss親自過去,淩氏有的是人,隨便派誰都可以。


    但因為那個人,他們清楚這並非單純的抗議事件,而是有人在後麵策劃,boss才非得親自解決。當然,這個原因陸路並沒有告訴危瞳。


    可惜等到危瞳趕到南苑,淩泰已前腳去了醫院。聽留在那裏善後的保安說,有家釘子戶威脅要自殺,結果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現在淩總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危瞳有點想吐血,幾番折騰,等終於見到淩泰,已是下午一點多。偏偏對方還沒好臉,在醫院走廊淡淡看了她一眼,問她怎麽來了。


    危瞳被噎的夠嗆,“我是你貼身保鏢啊,淩總!”


    他大約是注意到她因匆忙趕路而變得淩亂的長發,眼神緩和了幾分,問她有沒有吃過午飯。之後朝旁邊幾個保安吩咐幾句,幾人護著他從醫院後門離開,去了斜對麵的一家餐廳。


    “你還不能走麽?”她注意到他略顯疲態的眉宇。


    “還不行。”他答的很簡單。之後兩人安靜用餐,氣氛讓她很毛躁。飯後,他讓她下午先回去,這裏的事她幫不上忙。


    危瞳沒吭聲,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爽。大約老天為了證明“她幫不上忙”是個天大的侮辱,他們才走出餐廳沒多久,已有探聽到淩泰行蹤的記者們大批湧上。


    其他幾個保安都還在醫院,淩泰身邊就隻有一個危瞳。


    她一邊推開記者,一邊拉著淩泰朝醫院後門走。


    人實在太多,她又不能真的動武,他們被擠得東搖西晃。


    不知哪個記者手裏的攝像機因為沒拿穩朝他們倒過去,危瞳忙伸手一擋,沒讓機子砸到淩泰,手腕卻因此一扭,傳來清晰的疼痛。


    腰間圍上男人的手臂,他手指一收,將她圈進自己懷裏。


    “讓開!”兩個冷厲的低沉發音,讓圍著的記者們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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