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被箍得更緊,他懷疑周執想要謀殺他,隻好費勁地推,好不容易推開一點,他聽見周執問:“你要去嗎?”


    “我才不去。”鬱禮可記仇。


    “你要去。”


    鬱禮從他懷裏抬起頭不可置信:“你說什麽鬼東西?就不該和你說!”


    他剛想掙紮就被周執鬆開,周執很認真地說:“你要去。”


    然後又小心翼翼、笨手笨腳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掉他臉上的眼淚。


    磨得鬱禮臉疼。


    作者有話說:


    周執:替老婆報仇jpg


    第17章 你喜歡


    鬱禮曾經的大學同學建了個聚會群,每天都會有人在裏麵不著痕跡地炫耀大學畢業這幾年他們過得如何好,或者是抱怨自己的對象不懂體諒等等。


    他們把鬱禮拉了進去,第一件事就是責怪他這幾年一點都不和他們聯係,要不是問了沈年,他們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群裏的「鬱禮」頂著一張貓爪頭像發了個可愛的賣萌照片,一群男人立馬問他:“鬱禮最近還穿裙子嗎?聚會會穿裙子嗎?”


    明明應該是老同學的問候,看起來卻令人作嘔。


    陳望我去了聲,罵罵咧咧:“這群人有病吧,問這個幹什麽?同學聚會管別人穿什麽,都是男人以為我還不知道你這點心思。”


    陳望拿著貓爪頭像的號發了個搖頭不知道的表情,然後把手機扔在一旁,看向旁邊正在熱身的周執,周執快比賽了,最近幾乎天天泡在體育館,除去吃飯時間他像閃電俠秒從體育館消失之外。


    周執眯了眯眼,陳望連忙把手機給藏好了:“冷靜,冷靜,我來聊我來聊,您要的事我一定給辦妥了。”


    就周執這樣,陳望是真怕他把手機砸了。


    前兩天周執問他有沒有多餘的微信號,陳望以為自己終於能從他的未添加聯係人裏出來,結果卻是借號,陳望自認行得正坐得直,當然沒有小號,轉頭就看見一個頂著貓爪頭像的人加自己,想著新的春天來了,一看朋友圈。


    居然是周執。


    這貓爪還格外眼熟,在周執把號交給他之前,陳望終於發現,周執的貓爪頭像是從鬱禮的頭像上截圖下來的,怪不得糊得看不清。


    陳望想說又不敢說。


    周執這幾天心情不好,尤其是加了這個什麽同學聚會群之後,連教練都不樂意和他多說兩句話。


    兩周後,離同學聚會還有一天時間。


    鬱禮抱著周執買來的晚飯盤腿坐在沙發上。


    周執這段時間照舊早出晚歸,除了飯點能見到他,其他時間連人影都看不到。


    上次周執讓他同意去同學聚會要了聯係方式之後就再也沒了下文,奇怪的很,今天回來,又突然把他按在沙發上,讓他在這等他,然後沒再解釋一句話就進了房間,好像很急。


    更奇怪了。


    牆上播放著一部國產動畫片,頭上戴著蝴蝶結的漂亮羊被抓走了。


    突然畫麵上出現一個很高的黑色身影,周執一聲不吭,從沙發背後直接跨過來,鬱禮感到身邊陷進去好多,周執挨著他坐下,卻又不說話,一直弄著手機,好像上麵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鬱禮撇撇嘴,不知道他要搞什麽,正準備繼續看自己的動畫片,牆上的畫麵卻突然轉換,變成了微信聊天界麵。


    【說好了明天不帶家屬了啊】


    【馬上過年了就別找什麽晦氣事了】


    這群人還挺閑的,一直在群裏聊天,鬱禮不解,周執為什麽突然放這個給他看,周執也不給他解釋,隻是在那擺弄手機。


    但很快,鬱禮就明白了。


    周執發了好多好多視頻和照片到那個群裏。


    他一個個點開,一個個在牆上放映出來。


    視頻裏的臉都是鬱禮曾經有過交集的大學同學,那些曾經在他麵前厭惡、唾棄他的人,在視頻裏或者照片裏,卻更加醜陋。


    有的是肮髒的聊天記錄,有的是肮髒的交易,有的是明明已經結婚生子卻和男人親密接觸,好像不管是誰,都會有見不得人的一麵。


    最後一組,是沈年的。


    照片裏的沈年,換了不知道幾個女朋友和男朋友。


    這些人大概也並不知道這些是什麽,直到好久之後才發出一句句質問,不過來不及了。


    鬱禮呆呆地看著周執麵無表情地打字告訴他們:“視頻和照片已經全部轉交各位的公司及家屬。”


    包括沈年的。


    他本來已經被停職,事情熱度早就過去了,可是這會兒,學校論壇卻又突然爆出他同時欺騙好幾個男生女生。


    誰讓他又沒事找事,跑出來找鬱禮。


    可鬱禮對此毫不知情,他隻是愣住了。


    那個群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退群,鬱禮愣愣地問周執:“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


    周執本來坐姿放鬆,聽到他說話又突然坐直,他腿太長,坐在沙發上被茶幾擠著,又非得坐那麽直,顯得很憋屈,握著手機盯著牆說:“陳望搞的。”


    陳望認識的人很多,也有點門路。


    鬱禮淡淡地哦了聲,“他為什麽要搞這些?”


    周執說:“將功贖罪。”


    鬱禮眨了眨眼,顯然明白了陳望有什麽罪要贖,可周執突然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他問:“開心了嗎?”


    鬱禮被他問得腦子突然不能運轉。


    那些視頻照片裏,其實有的人他隻見過一次,也許他們也曾經在背後說過自己,可他都不記得了,周執這算是殃及無辜,可他又是真的很高興,就算早就不在意了,也很高興。


    “開心了。”鬱禮很誠實,也很壞地說:“那我請陳望吃飯吧?”


    他說著就要去給陳望發消息,被周執一把抓住手腕:“他不需要。”


    “陳望喜歡吃什麽?”


    鬱禮才不理他,一邊找陳望微信一邊嘀咕,嘀咕得周執眉頭快冒火,厲聲:“我找他的!”


    鬱禮停下假動作,抿緊唇看他,看他又是眉頭緊鎖,凶得厲害,心底哼哼了兩聲,這次就暫且不怕你,故意道:“可你說是陳望弄的,我得謝謝他呀。”


    “我花的錢。”周執被逼著承認。


    鬱禮卻不肯放過他,一步步逼問:“你是出主意的那個嗎?”


    周執閉上眼:“是。”


    “你好壞啊周執。”鬱禮跪坐到沙發上,看著周執閉著眼好像很緊張,慢慢地靠近他,想撲進他懷裏,卻又硬生生停住,視線落在牆麵上。


    牆上的手機界麵突然跳出來一條新消息提示,來自備注為許薇薇的人,頭像不用點開就知道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她說:【那說好啦,比賽那天我在體育館門口等你,我們一起走】


    “但我很開心。”鬱禮抓住隔在兩人中間的抱枕,抱進懷裏,緊緊揪住抱枕的耳朵,小聲說:“謝謝你,周執。”


    周執猛地睜開眼,兩隻手拽著沙發布,都快把布給扯下來了,好久,才嗯了聲,“請我吃飯。”


    “哪有人自己要報酬的?”鬱禮沒有答應他的話,小聲嘀咕著:“你什麽時候比賽?”


    周執說:“下周一。”


    “那就隻有兩天了,我可以去嗎?”鬱禮關掉投影儀,客廳裏變得很黑,隻有月光照進來了,鬱禮把下巴搭在抱枕上,好久才聽見周執說:“去不了。”


    鬱禮也就隨口問問,誰要去那種無聊的比賽,什麽也做不了,還得坐在那半天不動,可周執不知道誤會了什麽,急躁地給他解釋:“不能帶家屬。”


    “家屬?”


    “朋友。”周執改口,“你要是想去,不能跟我進去比賽,可以在外麵的酒店等我,應該會有直播……”他突然緊張起來,掏出手機開始查看賽館外麵的酒店,比賽期間酒店都被提前預約滿了,他又去找離得不算遠的,又打算去問教練能不能多加一間房,卻聽見鬱禮說:“我才不要去。”


    鬱禮放下抱枕起來,低頭在黑暗裏看著周執的眼睛,雖然也看不清什麽,他笑了下:“我還要直播,還要賺錢吃飯,很忙的。”他往臥室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對啦,以後你不要給我買什麽早飯午飯晚飯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原諒你了。”


    他進房間的時候,看見周執的背影,在沙發那邊,一點點垮下去。


    好像失落小狗。


    結果第二天,鬱禮還是收到了來自周執的早中晚餐,他們一整天都沒有說上話,周執直到晚上才出現。


    他回來收拾東西,動靜弄得很大,鬱禮懷疑他想拆家,搞得直播間的人問他是不是家裏進賊,鬱禮氣得直哼哼,編排造謠說室友大概發病了。


    等他出去的時候,周執已經走了。


    客廳裏亂得很,沙發上堆了一堆箱子,不知道什麽東西,鬱禮氣得很,拍了張照片找了半天周執的微信,結果才發現他的頭像居然變成了貓臉,之前不還是貓爪嗎?那條傻狗是徹底被他拋棄了嗎?


    他還沒來得及控訴,周執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冰箱裏有蛋糕。”


    鬱禮噔噔噔跑去開冰箱。


    豈止是有,是塞了好幾個。


    蛋糕保質期這麽短,這人把他當豬嗎?


    鬱禮捧著蛋糕一邊偷偷罵周執一邊問他:“箱子呢?走都走了幹嘛留點垃圾給我。”


    搞得好像周執不回來了一樣。


    “你拆了。”


    鬱禮隻好跑去拆箱子。


    結果不是垃圾。


    是裙子。


    好多裙子,都是鬱禮平時的風格,還有他喜歡的蕾絲邊襪子。


    周執這個直男,從哪弄來這麽多裙子襪子。


    好變態啊。


    “你幹嘛啊?”鬱禮給周執發消息,又掩不住高興。


    他真的太好哄了,鬱禮好唾棄自己。


    周執說:“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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