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想要我收下你,原本說好的東西……都能給我買,晚上的時候也能跟我說話不?”


    聽到瓷貓提出的十分簡單的要求,魏瀾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


    “既然你說之前就認識了我,應該也有了解一些我的性格。我是個很無趣的人,一身的缺點,這樣也可以嗎?”


    聽到她這麽說自己,瓷貓又吹氣了胡子,用那因為歲月的磨礪已經變得模糊,看不清爪瓣的肉墊用力拍了拍她!


    “我身上有了破損,顏色也掉了好多,那你會因此嫌棄我嗎?”


    親手將它一點點修複出來,盡可能呈現出原本樣貌的魏瀾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些許笑意:“當然不會。”


    瓷貓這才勉強收斂了不耐煩的小貓臉,告訴她:“我怎麽樣都很好看的,就像你在我眼裏也是很好的!”


    魏瀾望著這隻瓷貓,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心,忽然聽它道:“等會!你先讓我把躲在家門口的那個鬼給打跑先!”


    盧元:!!!


    見證了直播間裏難得溫馨的一幕的觀眾們:果然還有鬼!就知道玄學直播間裏,不會有這麽單純開心的事情的!


    魏薰迷茫地看著門外,忽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


    林洛瑤卻又問了個問題:“貓貓神,你還記得你消除的她身上邪氣是什麽味道,從哪兒而來嗎?”


    瓷貓歪了歪頭,想了半天才說:“我忘記了。”


    魏瀾想起同事的事情,皺了皺眉頭:“前幾天聽說他現在還沒出院。”


    第64章


    “鈴鈴鈴”一陣鈴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魏瀾的手機響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魏瀾的同事,告訴她研究生的大家準備晚上去醫院探望一下生病的毛楷瑞,順便問一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聽說情況不太好, 燒一直反反複複,還出現了其他的並發症。領導剛剛通知的,說有空的人最好還是去一趟。”


    魏瀾沒想到剛剛提起這件事,就收到了同事重病的消息追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麽情況?”


    同事先前聽領導的意思是估計人要不行了, 沉重道:“不好說, 但是很危險了,說不定這次就是……。”


    所有人都想不到同事先前就是發了個燒,請假說去醫院看看就再沒回來, 現在還傳出這樣的噩耗。不論平日裏大家的關係如何,聽到這樣事總歸是讓人心情分外沉重。


    魏瀾臉上浮現出淡淡的錯愕, 居然這麽嚴重,那自己之前……


    她低頭看向手裏的瓷貓,並不敏感的心髒難得感到了一絲後怕,也終於有些實感。自己真的遇見了一隻貓靈、不!貓貓神!還被它救了。


    “好的,我等會自己從家裏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方才還有些溫馨愉快的氣氛隨著這個消息的到來也變得低沉了,眾人心裏像是壓了塊石頭,不免感慨生命的脆弱。但很快,魏瀾就想到了方才主播與瓷貓說的陰氣, 人命關天的事情容不得疏忽。


    “冒昧地提一個不情之請, 能麻煩您暫時不要切斷聯線, 也看看我那位同事的情況嗎?”


    在得到林洛瑤的同意後, 她同自己的妹妹魏薰很快開車前往醫院, 剛一上路她瞧著現在全然像是個普通車內擺設的瓷貓, 想到它先前幫助自己解決了陰氣,問它當時解決了陰氣後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萬一它因為自己而受到什麽影響就不好了!


    瓷貓聽見女人找它說話,這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本貓貓神這麽厲害,當然不會了!”


    “那些陰氣一碰到我就立刻散開了!”


    先前一直沒有再開口的林洛瑤在電腦前微微一笑,緩緩開口:“它對邪物有一定的克製作用,能吞噬少量的陰氣。但到底不是真正得道的玄貓,而是一隻瓷貓生出了靈智,護住家宅、保你平安已經是它的極限,再多也就不行了。”


    碰到厲害的鬼怪,怕是隻能逃跑。


    瓷貓聽到自己又被這個見不到身影,能聽見聲音的人戳穿,忍不住揣著貓爪翻了翻白眼。


    這樣不禮貌的動作出現在小小圓圓的貓臉上不僅不讓人厭煩,反而覺得頗為靈動、可愛,隻能讓人感慨一句真是隻口是心非的臭屁貓呀!人類也實在是無比雙標的動物!


    魏瀾聽到這裏也內心記下,她知道經過這場直播說不定有很多人都會盯上它,自己可千萬要把它看好了。


    瓷貓並不知道她們心裏想著什麽,隻覺得這些人類十分脆弱,如果沒了自己的保護該怎麽辦呀!


    守護家宅,真的很辛苦呢!


    “對了,方才你說我們家外麵有一隻鬼?”


    魏瀾從麵前的車鏡看見後排的妹妹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問瓷貓知不知道那鬼長什麽樣子,有什麽意圖。


    “你們人類在我眼裏長得都差不多,我隻知道是隻雄鬼,哪裏知道他在想什麽!哦,對了!他想闖進我的地盤,被我警告以後立刻嚇地跑遠了!”


    在魏瀾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可是又保護了她呢!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魏瀾今日正好穿了件襯衫,胸口的位置有個口袋,小心翼翼地將瓷貓放了進去,拿起車上的風衣套在外麵,急匆匆地來到生病同事所在的住院部大樓。


    幾位同事們已經提前到了,麵色凝重,看樣子毛楷瑞的情形的確不容樂觀。


    重症監護室裏,三十多歲的男人麵色灰暗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臉上帶著呼吸麵罩,隻能依靠呼吸機等儀器暫時保住生命體征。但醫生們看著儀器上的數據,又翻開他的眼睛觀察已經擴散的瞳孔,默默搖了搖頭。


    走出病房,他們同病人的妻子說了最有可能的結果:日子就在這幾天了。


    毛楷瑞的妻子頓時捂住嘴巴,怕自己會當場痛哭出來。她怎麽也想不通,丈夫隻是感冒發燒,怎麽會突然就病重,現在甚至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毛楷瑞的媽媽這才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趕來,身邊帶了個據說很有本事的大師,還不知道剛剛醫生已經給她的兒子下了“最後通牒”。


    “大師,您看看我兒子和丈夫是不是受了詛咒!”


    老婦人焦急地帶著大師先來到情況更危險的兒子的病房前,那大師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男人的長相,問來了他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本命年犯衝煞,他命中早就定下一場大劫,著實難過!但是你說的詛咒我並未算到,你再同我細細道來!”


    老婦人臉上更是憂慮,剛要和他說詛咒的事情,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喧嘩,像是出了什麽事情,她也顧不上說明先一步跑了過去,果然是丈夫所在的病房!


    隻見一位瘦弱的老人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滿頭大汗!嘴裏語無倫次地喊著詛咒、別過來、放開我之類的話!


    大約是噩夢太過恐怖,老人拚命地想要掙紮,連帶著整個病床都一起搖晃起來!他的四肢不斷揮舞,拳頭緊握,甚至差點要從床上跌落下來,兩名護士立刻將他按住,他卻掙脫地更厲害了,且一直未能清醒!


    毛嘉運此時正身處一片全然陌生的土地,因為年紀已大再加上平時日缺乏鍛煉,他跑地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卻絲毫不敢停下。


    因為,他的身後正有一片詭異的黑色物質不斷向他湧來,像是濃重的黑色海水又像是怪物一般,他害怕自己會被吞噬不斷奔跑,卻還是沒能躲過被吞了進去!


    被黑暗吞噬的那一瞬間,他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然又來了一個十分眼熟的地方,周圍有很多的人,他們每個都長相奇怪,臉上畫著不知名的圖案,穿著簡陋又奇異的服飾,看著越來越熟悉了!


    他的正前方是一根高聳的銅柱,柱身纏繞著看不出是什麽生物的動物,周圍還有一些更小的柱子,像是掛著什麽長條狀的東西。


    沒等他看清,他低頭一看自己竟然雙膝跪地,雙手被人反綁了起來,身上不著一物!


    毛嘉運何時這麽狼狽過,並別提全身都火辣辣地像是此前遭受過什麽酷刑,膝蓋因為長時間的下跪已經血肉模糊,痛意一瞬間湧來讓他險些就要痛昏過去。憑著意誌掙紮了幾下才發覺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木頭上,根本解不開。


    他大聲呼喊:“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把我弄到這裏!”


    在場的人們卻像是根本聽不到他的話一般。毛嘉運甚至看到了不少圍觀的像是普通民眾一樣的人,他們像看熱鬧一樣看著自己,有人手裏背著勞作的工具;有人手裏提著一些穀物;還有抱著小孩在走動!


    毛嘉運想讓這些人放了自己,卻被身後的人用力地按住。


    突然,像是預感到什麽他的心跳極速加快,身體也不由顫抖起來,抬頭看見有個陌生的男人手持古代的戈突然就朝自己的脖子砍來!


    一陣大風刮過,帶來了血的腥氣。


    他想起了,這是一個巨大的祭祀廣場,不遠處有什麽影子在搖搖曳曳,那是被劈成兩半的人被懸掛了起來,跪著的人都是此次用於祭祀的祭品!


    天空……怎麽忽然倒轉了過來?


    現實生活裏,毛嘉運劇烈地掙紮過後陷入了昏迷,被醫護人員緊急送去搶救!


    來到這層樓,越靠近父子二人的病房,瓷貓的表情便越發警惕和凶狠,它輕輕發出威脅的低吼,似乎想要嚇走什麽邪惡的存在。


    某棟大樓裏,緊張的男人接到電話:“他們父子都已經不行了,你小心點,能走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被詛咒找上!”


    沒等他來得及發問,電話已然掛斷,隻留滿臉絕望的男人慌忙訂了外出的機票!


    前頭是兒子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後麵是前幾日剛剛蘇醒現在又重新陷入昏迷的丈夫,老婦人簡直要給大師跪下了,嘴裏神經質地喊著:“我就說他們一天到晚接觸這些地裏的玩意兒是損陰德的,但父子倆就是著了迷一樣的根本不聽我的!”


    “什麽詛咒?”


    研究所的領導認得自己手下毛楷瑞的父親,國內知名的文物專家、曾經的第一博物館館長,也認得他的妻子,忍不住出言詢問。


    認出了這群人是兒子的同事,俞芳潤眼裏閃過一絲排斥和痛苦,同他們以及大師說起了這詭異詛咒的由來。


    俞芳潤是年少時候家裏給毛嘉運定下的娃娃親,十三歲就嫁給了他。作為非常傳統、保守且沒有什麽文化的舊時代女性,她對於丈夫從事的行業心裏其實一直有些忌諱的,隻是礙於她在丈夫麵前毫無話語權,說了隻會被更加冷落。


    她管不了自己的丈夫,同樣影響不了兒子。他們的兒子毛楷瑞長大後也繼承了父親的衣缽,一頭紮進了文物堆裏。


    兩年前,她隱隱察覺丈夫和兒子的身體似乎比以前差些,精神頭也不太好,偶爾會恍惚走神,又突然變得格外緊張。


    但因為父子兩人工作都很繁忙,在家裏的時間不多,俞芳潤也沒察覺出特別大的異常,隻道他們是工作太累了,給他們多進了些補。


    “半年前,老毛開始頻繁地做噩夢,還會突然喊著什麽話突然驚醒!”


    “我一開始聽得不太清楚,後麵才聽到是什麽詛咒,他還不肯說。”


    俞芳潤想起丈夫的異常,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上一陣發冷。


    “後麵被我逼的不行,他才說是最近研究了一批文物,可能太入神了。我覺得不對,他研究那些東西都快一輩子了,怎麽這回反應這麽大,過了很久他才勉強同意讓我看了看那些東西的照片。”


    她先被那個有些像是人類,表情卻是十分詭異的笑臉銅猴子給嚇了一跳!待看到丈夫說弄錯了,是後麵的的青銅容器,上麵雕了各種各樣的小人她才鬆了口氣,但聽著丈夫給她解釋上麵是什麽樣的場景,俞芳潤當場出了一身冷汗。


    這上麵雕的竟然是古代殺人祭祀的場麵!


    “我心裏想著這東西可真是不吉利,也不知道造這些東西出來的人心理得多變態,倒是真信了他也是看多了才做的噩夢。”


    “我哪裏知道原來那東西上竟然有詛咒!隻要接觸過它的人都會被詛咒!”


    俞芳潤神情扭曲,害怕而憤怒地咬牙切齒著,一旁毛楷瑞的妻子趕緊扶她到一邊的座位上休息。


    聽完了這一切的研究所工作人員皆是覺得荒誕,大家都是天天和文物打交道的人,也沒發生過在這樣的事情。偏偏她說起來十分篤定,毛家父子也的確先後出事。


    領導想到這裏,立刻給熟人打去了電話。


    剛剛描述的那件文物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的確是毛家父子經手,但絕對不隻是經過他們的手。如果別人都沒事,說明詛咒不過是編造出來的謊言。


    “我和你打聽個事情,就是——”


    掛了電話,研究所領導表情怪異,當初挖掘、修複這件文物的人裏去世了兩個,生病退休了一個,再加上毛家父子,的確有些奇怪……


    差點忘記了自己手機上還開著直播的魏薰猛然驚醒,趕緊抱歉地告訴他們,剛剛那些內容被網友聽去了。


    研究所的人不明白魏瀾過來怎麽帶著自己的妹妹,竟然還開著直播,擔心這算不算是泄露了毛家父子的隱私,更是把沒有根據的謠言傳了出去!


    “我最近也發生了一點不太科學的事情,托一位主播的福已經解決了。聽說毛楷瑞這邊的事情,就想著請主播也幫忙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年紀大的領導還沒反應過來,幾個年輕同事直接驚呼:“是不是那個神仙主播!”


    “天哪,該不會真有詛咒吧!”


    “我們剛剛是上了玄學直播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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