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有了啊!


    白老頭能願意?他本來就愛著維護著蘇大媽,這一次他們白家落難,也是蘇大媽和王香秀一力奔走,他都是記在心裏的……即便是身體不是很妥,他也仍舊是拖著小碎步出來為蘇大媽討個公道,結果……


    趙桂花回來的時候,他們大院兒安靜的很,趙桂花納悶,她本來都已經編好瞎話兒準備應付大家了,但是一進院子,竟然安靜的很,都沒人在門口坐著看熱鬧。


    不僅如此,今天修理公共廁所的人也散了。


    這就很奇怪了。


    趙桂花叫:“梁美芬。”


    梁美芬匆匆忙忙的從屋裏出來,說:“婆婆,我在家呢。”


    這院子裏沒人,她自己在家睡大頭覺,可真愜意啊。


    她趕緊上來幫忙,說:“媽,我來,你歇著。”


    她提了一下沒提起來,隨即喜滋滋的說:“好多啊!”


    趙桂花:“都抬回家,處理一下,然後抹上鹽曬鹹魚。”


    梁美芬:“擱哪兒曬?”


    這要是在院子裏曬,就太明顯了啊。


    趙桂花:“我跟老三說了,讓他弄一塊塑料布,咱們在房頂上曬。”


    房頂上陽光足,幹的可快。


    而且沒事兒也沒人上房,雖然能聞到味道,或者還能看到蒼蠅,但是隻有兩三天。他們就推脫曬了幾條魚,也無妨。趙桂花:“行了,趕緊幹活。”


    她捶著腰,說:“我為這個家真是付出太多了。”


    梁美芬點頭,十分讚同。


    她說:“媽。下次我跟你一起去。”


    她幹活兒不惜力氣的,這方麵不偷懶。


    趙桂花:“那也得家裏有人,不然我們幹再多也有小毛偷兒。”


    她真是頂頂看不上那家子人的,她撇撇嘴,說:“我還沒問你呢,今天咋沒人?”


    這一說這個,梁美芬可就來了精神,叭叭叭的把下午的鬧劇一說,攤手:“都跟著去醫院了,周大媽說自己傷了,白老頭也說自己傷了,蘇大媽更傷了……”


    她帶著幾分好笑的說:“王大媽領著一般人送人去醫院了,結果醫院看到是白老頭,勸他轉院。再一看周大媽和蘇大媽,也是在醫院鬧過事兒的人,醫院極力勸他們轉院,說是不能可著他們一家薅羊毛,每次住院都破壞一堆東西,他們扛不住。這不,人又送到遠一點的醫院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趙桂花:“……”


    真的,就是無語。


    她說:“那你咋知道的?你不是沒去?”


    梁美芬:“李芳說的,她跟著去醫院了,人家沒收,她沒跟去下一家。”


    梁美芬感歎:“人家醫院出來一個主任都紅了眼眶要哭了,說是他們這傷不嚴重,沒啥大事兒,求他們換一家看。這真是從來沒聽過還有這樣的事兒。”


    趙桂花:“……”


    今天,她是滿滿的省略號。


    梁美芬嗖嗖的幹活兒,嘴上還一點也不閑著,她說:“這事兒,於家小子也有責任的。”


    趙桂花眼神閃了閃,問:“怎麽還有他的事兒?”


    “咋沒有?有的啊!聽說他在醫院又鬧事兒了,他給廁所砸了,就醫院的廁所。昨晚幹的,現在醫院還在搶修呢,醫院實在是對這些暴力病人沒轍了,這真是不敢再多收他們幾個了。這幾個沒有個善茬子啊。”


    梁美芬感歎:“我活這麽大,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兒。”


    趙桂花:“習慣就好了。”


    可,這種事兒怎麽習慣啊!


    你今天習慣了這個事兒,趕明兒他們就給你搞一個新的事兒,就很離奇了。


    趙桂花:“啊,那白奮鬥呢?也跟去了?”


    她說:“我回來的時候沒聽到動靜啊。”


    梁美芬嘴角一抽,說:“白奮鬥沒跟去,他去送人家小陶姑娘了。人家都說了不用,他非要送,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趙桂花:“……”小碎步,還真是快不了。


    她說:“行叭。”


    梁美芬:“不過周家有人,那個誰,王招娣在家呢。”


    趙桂花驚訝的問:“她沒跟去?”


    “沒。是周大媽不讓她去的,周大媽說蘇家的孩子是賊,他家如果沒有人,這三個孩子肯定上他們家偷東西,之前都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了,這一次肯定不行。她讓王招娣看家。”


    趙桂花:“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們大院的鬧劇,也太多了吧。


    “我還聽說,裏頭大院兒,就是於家也鬧起來了,好像是於家幾個兒媳婦兒跟老太太鬧,說是老太太偏心。這不是於寶山住院了?他那間房就空出來了,於家幾個妯娌就想搬進去住。於大媽不讓,反正也是鬧得一團糟。”


    趙桂花舒了一口氣,說:“還好,不是隻有在那麽大院有丟人的事兒,如果隻有咱們大院兒有丟人的事兒,以後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梁美芬:“可不是。”


    她把魚肚子劃開,內髒取出來,隨即一條條的擼上鹽,然後放在盆裏,幹的很麻溜兒,她高興:“媽,咱們這次不少魚啊。”


    趙桂花:“前幾天下雨,這幾天院子裏事兒多,這不是一直沒去?”


    她說:“不過今天好像確實是容易抓一點。”


    梁美芬:“天氣悶悶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趙桂花琢磨,可能還真是,天氣悶要下雨氣壓低,這魚可能就比較容易竄出來。不過她也說不好這個,趙桂花看看外麵的天色,說,“這還真是要下雨。”


    “呃……下雨?”


    梁美芬惆悵的看著眼前的魚,說:“如果下雨就不能立刻晾曬了,希望不要啊。”


    趙桂花笑著說:“有人比你更希望不要。”


    她指了指白奮鬥家,說:“他家連個玻璃都沒有呢。”


    梁美芬:“……那倒也是,他家真是,工作了這麽多年,連換玻璃的錢都沒有嗎!真是奇葩。”


    梁美芬是不懂了,像是她吧,她雖然也沒啥存款的,但是那是給了娘家,又不是外人,貼補自己父母,總也不能算是錯。但是這家這個……他們是幹啥花了啊,也沒看他們怎麽吃得好穿得好。


    白家就是吃的一般穿的一般,唯一一個大件兒就是不知道怎麽來的自行車。


    就這麽省錢,竟然還沒錢。


    趙桂花:“他們自己樂意。”


    婆媳又碎碎念了幾句,聽到院子裏有聲音,趙桂花出來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明美的表哥,藍翔蹲坐在藍四海的門口,趙桂花:“小藍過來啦?你爺爺還沒下班呢。你來我家這邊坐一下吧。”


    藍翔搖頭,說:“不用,我做門口就挺好,還挺涼快的。大娘,你們院子今天挺安靜的啊。”他昨天來,可是看了好大一場戲。


    趙桂花:“嗐,你來晚了,他們下午打起來了,人都去醫院了還沒回來。”


    藍翔一拍大腿,痛苦:“我錯過了啊!”


    趙桂花:“可不的!你在想看熱鬧,這幾天可看不見了,他們估摸著要住院的。”


    藍翔:“哎呀……”


    他跟牙疼一樣,說:“我大後天就要走了,果真再也看不上了嗎?”


    趙桂花:“果真。”


    藍翔又開始牙疼一樣呲了,他惆悵:“我還以為自己能再看一場呢。”


    趙桂花:“要不你打聽打聽他們是在哪個醫院?畢竟啊,他們都有在醫院打架的前科,這次住院都被醫生勸出來了。他換了一家醫院。要不你去醫院瞅一瞅?說不定能看到熱鬧。”


    藍翔:“唉我去!~還有這種事兒?”


    趙桂花嚴肅臉:“那必須有啊。”


    藍翔:“哎呀呀,哎呀呀呀,真是……我都想調到四九城了。”


    趙桂花中肯的說:“你調到四九城,也住不進來,我們院兒唯一的空房被你爺爺住了,沒了。其他人也沒有搬走的意思。”


    藍翔:“真是虧了啊!”


    趙桂花:“你還是在金陵城待著把,四九城水深,不好混啊,像是你要是真的有這種鄰居,你都把握不住。”


    藍翔:“……”


    這話沒法兒反駁,可能還真是把握不住。


    他感歎:“大娘,那……哎對了,這家窗戶怎麽回事兒啊。”


    趙桂花:“藝術,他們就追求風涼。”


    藍翔:“……”


    你猜我信不信!


    這一老一小瞎侃著呢,就看王招娣探了探腦袋。


    趙桂花擺擺手:“王招娣吧,在家悶著幹啥,出來坐。”


    別看現在五月末,這四九城的天氣已經挺熱了,再加上今天還一副要下雨的樣子,屋子裏悶悶的,王招娣猶豫了一下,她是個悶葫蘆,又是打小兒在鄉下幹活兒,沒什麽大心眼兒,這來到城裏,在周家討生活,自然還是有點相信周大媽的。


    所以她看趙桂花,還是有點害怕的,她小聲說:“不用的。”


    她關上了門,老實的縮在家裏。


    趙桂花也不勉強這姑娘,畢竟也不是她家人。而且這姑娘也知道自己是來幹啥的。


    趙桂花:“小藍你叫啥啊,我還沒問你名字呢。”


    藍翔:“我叫藍翔,飛翔的翔。”


    趙桂花嘴角抽了抽,很想問問你住在金陵咋叫這個名兒,這個名兒不是該住在山東嗎?


    不過她很快也想到了,怪不得上輩子就是“小藍小藍”的叫,敢情兒是名字有點怪。上輩子他們兩家接觸不算多,畢竟一個在四九城一個在金陵,後來日子好了千裏之外也是很快就能飛過去,便利是便利了,那個時候山東濟南找藍翔也是很多人都聽過的。


    這叫藍翔的,自然有幾分別扭,索性不叫名字了。


    趙桂花:“飛翔的翔,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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