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將軍,真是好手段啊!你這一招上屋抽梯之計,讓那些元老們一個個也都被迫占到了我們的對立麵。而你殺死了那個溫雪城,然後那些人卻也都不得不支持你,所以來篡奪了我們鄭家基業,所以我不得不服啊!你別以為你做的高明,你讓那個荷蘭俘虜去殺死了溫雪城,可是荷蘭俘虜為何要殺死溫雪城,他們無冤無仇。還有,那個荷蘭俘虜是如何能繞過重重防線,然後一路上走到了總長臥室?還有,為什麽這次好像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呢?所以,這裏麵沒有你在做文章,那誰相信啊?怎麽看,這裏麵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你啊!”鄭丹芝說道。


    杜君綽哈哈大笑,說:“沒錯,這個我知道瞞不住誰,其實我也沒有打算瞞住誰。至於那個溫雪城是怎麽死的,大家心裏明白。可是隻要表麵上有一個交代,是荷蘭人俘虜殺死的,那也就行了。哪怕那些元老派係的人知道是我殺死了溫雪城,可是那又能夠如何?他們和溫雪城未必有多深刻的感情,溫雪城一死,那他們也都會繼續是一盤散沙。而我之前和他們合作,把你們踢出局了,這樣他們在你眼裏麵,已經是篡位者。所以他們已經不可能和你們合作,他們哪怕明知道我殺死溫雪城的嫌疑最大,可是在我盡可能保證他們利益的情況下,也都不得不主動支持我成為總長。因為,我當總長,他們基本利益可以保證。可是你們鄭家的人當了總長,他們到時候會不會被秋後算賬?哈哈哈哈,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想這個是任何帝王都會這麽想的吧?”


    鄭丹芝臉色陰沉,顯然是杜君綽說對了。作為一個“臣子”,一旦有過背叛的經曆,那最後恐怕也都不會獲得重用了,甚至可能隨時會被君王找借口殺死。所以他們已經是無路可走了,哪怕明知道杜君綽殺死溫雪城的嫌疑最大,可是他們不也是要被迫和杜君綽合作。因為杜君綽能夠容許他們,而鄭家不會。鄭家這個“帝王思想”的人,他們自然不可能能夠有什麽寬容的。


    “篡位者,你們都是篡位者。”鄭丹芝說道。


    杜君綽哈哈大笑說:“鄭小姐,你們真的把這個和順公司和大港公司當做了你們的基業了嗎?篡位者?哈哈哈哈,自古以來哪一個帝王不是篡位者?何況,你們根本不是帝王,沒有那層神聖光環。而且,在我眼裏,哪朝哪代的帝王不是篡位者呢?所以,你們自以為這個是你們的基業,可是在我眼裏麵你們不也是一個篡位者嗎?自古以來,哪朝君王不是竊國大盜?”


    “你……”鄭丹芝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杜君綽這話是什麽意思。


    杜君綽接著說;“在我眼裏,這個天下是所有天下人的天下,中國是所有中國人的中國,不是一家一姓的中國。而你們把大港公司,還有現在的和順公司當做了自己鄭家的基業,那你們把那麽多百姓當做了什麽?那麽多百姓,為了這個國家出力了,可是你們卻心安理得的在上麵統治他們,然後通過他們的供養而生存。是誰給你了你們這個家族不勞而獲的權力?”


    “作為公司總長,理應是國內第一公仆,你們不但不想著如何服務於所有百姓,還在這裏占著茅坑不拉屎,想著把這個位置一直世襲下去?我告訴你,沒有那麽便宜。當一個領袖不能夠帶領國家的時候,我不介意換一個。”


    鄭丹芝馬上問:“那你呢?如果以後你的後代也麵臨我鄭家今天的結果了呢?如果以後也都有人來推翻你的後代呢?到時候,如果你的後代殘暴貪婪,那你到時候會希望他被推翻嗎?”


    “那他活該!如果我的後代無法帶領國家,那他被推翻了是活該。我從來沒有把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當做我一家一姓的天下,所以如果我的後代無法帶領天下百姓走向富強,反而殘暴盤剝百姓,那他被推翻活該。”杜君綽非常直接的說道。


    聽了這話,鄭丹芝突然有一種意外,她根本沒有想到杜君綽會這麽說。而鄭丹芝突然有了一種意外的想法,那也就是杜君綽之所以篡奪鄭家的基業,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杜君綽隻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並非是為了自己家族的基業。而他居然能夠說出未來如果自己後代無法帶領百姓,反而盤剝百姓,按被推翻是活該?這個是何等的偉大情操,要知道哪朝哪代的君主,不也是希望給自己後代排除危險,希望自己家族能夠永世統治這個國家嗎?為了讓自己家族永遠當皇帝,那他們不惜奴役百姓,蒙蔽百姓,利用封建迷信來讓百姓喪失反抗能力。


    可是杜君綽居然說出了這種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會帶來多大影響嗎?如果杜君綽當了總長,甚至是當了一國之君,那未來他這番話,將會成為一個巨大的漏洞。到時候,百姓造反,都會以他這個作為借口。因為當時“開國太祖”可說了,如果後世皇帝不能夠帶領百姓,那百姓是有權力推翻後來的君主的。這樣就成了一個“造反.有理”的局麵,而這個“理”還是杜君綽給他們的。


    杜君綽不知道這一點嗎?不,從他的政治手腕來說,他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可是他還是這麽說了,那說明他是真的一心為國,一心為民,一心為了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強盛而努力。他篡位不是為了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基業,而真正的是為了自己的理想罷了。


    在這一刻,鄭丹芝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太“狹隘”了,自己為了鄭家的基業罵杜君綽為篡位者,可是自己隻是為了自己家族而去保證位置,而杜君綽是為了天下萬民而篡位。自己是為了鄭家一家一姓的天下而努力,可杜君綽是為了天下萬民的福祉而篡位。可以說,杜君綽篡位,並不是篡給自己家族,而是篡給了所有百姓。在這一刻,鄭丹芝突然感覺到一陣慚愧,自己為了一家一姓,在杜君綽的這個高尚情操麵前,好像不值一提,太過於狹隘了。


    而鄭丹芝雖然心裏麵明明認為杜君綽是一個篡位者,自己鄭家才是正統。可是現在他居然不敢麵對這個篡位者,無法理直氣壯的指責這個篡位者,她根本無法能夠理直氣壯的指責對方。因為杜君綽竊國,是竊給了天下萬民,而並非是自己的家族。


    “那你為什麽要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鄭丹芝問道。


    杜君綽回答:“很簡單,因為我是政治家。政治本來也就是肮髒的,而政治家的節操能夠好到哪裏去?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絕對正義的事情,而政治家是利用最卑鄙的手段去做最正義的事情。”


    杜君綽在國際關係學院裏麵,聽到了教授是這麽解釋政治家的。雖然任何人都知道,政治是肮髒的,政治家也都是卑鄙無恥的人,為了達到目的而不這是手段。可是,政治家是一群為了達到最正義的目的,卻使用了最卑劣手段的人。評價一個政治家不應該隻是看他的手段,而是應該看他的目的。也許同時代的人都不會理解他,認為他手段太過於卑劣。可是也許後人會感激他,因為他的卑劣手段,卻為了後人創造了一個幸福的天下。


    你能夠說他因為用了邪惡的手段而是壞人嗎?手段隻是手段,不能夠真正用來評價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要看他用這個手段是為了什麽。也許,有些人隻是通過了手段來衡量那個人,可是未來丹書青史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評價的。


    不過,鄭丹芝想了想,然後說:“想要我鄭家同意你做這個總長位置,那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們鄭家一定不會妥協,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和你拚一個是魚死網破,然後讓你坐不穩這個總長的位置。你應該相信,我們鄭家有這個能力。雖然我們鄭家目前想要當總長,幾乎不可能。可是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鄭家雖然成事不足,可是壞了你的好事,那可是綽綽有餘的。到時候,如果我們鄭家拚死一搏,那你難免要經過血腥的清洗。到時候,你剛剛上任就要血腥清洗鄭家的人,那你整個和順公司都會知道你是篡位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你瘋了?你這個瘋女人!”杜君綽驚呼。


    這次輪到杜君綽害怕了,假如真的猶如鄭丹芝所說,按照她這個做法,鄭家做最後的拚死一搏,那杜君綽真的難免要血腥清洗鄭家了。那個時候,自己剛剛上任,也就要血腥清洗前任總長的家人。那這樣天下人都會知道杜君綽是一個小人,對於杜君綽的名聲可是非常巨大的影響,更是嚴重打擊杜君綽的威望。可如果不去清洗那些鄭家的人,那恐怕會帶來非常巨大的風險,尤其是如果鄭家真的鬧騰起來,那自己什麽政策也都不用執行了。


    這個瘋女人,果然有幾分能耐,居然能夠想到這個辦法啦威脅杜君綽。可是杜君綽卻不得不重視了,如果鄭家如此做,那對於杜君綽可真的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好吧,你說說,是什麽條件?”杜君綽問道。


    杜君綽打算妥協了,顯然打算考慮一下對方的條件。


    “很好,我的條件也就是,娶我!”鄭丹芝說道。


    “嗯?”杜君綽一陣意外。


    鄭丹芝的條件,居然也就是“娶她”,這樣讓杜君綽所沒有想到的。不過仔細一想,這個條件卻充滿了政治交易。如果杜君綽娶了這個鄭丹芝,那意味著自己成為了鄭家的女婿,那到時候鄭家接受杜君綽也都容易很多。雖然杜君綽不是鄭家的血脈,可是也算是鄭家的女婿,不論如何被自己女婿篡位好過被外人篡位。


    而一旦娶了鄭丹芝,那意味著將來鄭家也多會城外外戚。那個時候作為外戚,那鄭家可以在杜君綽開創的新王朝之下繼續享受富貴。說不定還可以讓鄭丹芝為杜君綽生下一個嫡長子,那個時候可以繼承杜君綽的位置。


    而鄭家可以繼續以外戚的身份過下去,而杜君綽的後代多把是擁有鄭家女人的血脈,那這樣也算是可以獲得一個非常重要的手段了。這樣其實也是一個要挾,告訴杜君綽要麽和鄭家合作,然後保證鄭家未來的地位。可是要麽也就是拒絕,最後鄭家做拚死一搏,那樣對於杜君綽未來政局肯定有著非常巨大的影響。


    “如何?”鄭丹芝問道。


    杜君綽看了看鄭丹芝那個非常漂亮的容貌,然後突然笑道:“我為什麽要拒絕?這麽做,權力和美女都獲得了,我為什麽要拒絕呢?”


    這個屬於政治聯姻了,反正鄭丹芝做了杜君綽的女人之後,那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杜君綽嘴上說著鄭家也是在篡國,可是畢竟家天下可是數千年的傳統,數千年以來百姓也都習慣了家天下了。所以鄭家畢竟是和順公司和前身大港公司的開創者,他們對於這個影響力非常巨大。所以如果能夠成為鄭家的女婿,那接替鄭家也算是有了一個更順利的依據了。


    至於鄭丹芝,本來也是一個美女,那自然也就是也不會吃虧的。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杜君綽說道。


    “什麽條件?”鄭丹芝反問。


    杜君綽看了看鄭丹芝的身體,然後說:“我想,我要先驗驗貨,確保是一手貨再說!”


    杜君綽說完,馬上把鄭丹芝拉到了自己身邊,接著把鄭丹芝的衣服剝開了。鄭丹芝明顯意識到了杜君綽想要幹什麽,不過她卻沒有選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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