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太太一臉迷茫,攤開泡在水下那隻,還帶著水珠的漂亮小手。


    她出什麽手了?


    吃瓜吃到本人,是一種怎麽樣的體驗。


    原本顧星檀以為這條微博,是網友們腦洞大。


    剛打算關懷一下失戀的小助手南稚。


    打開微信頁麵後,徐姐的消息蹦了出來。


    徐姐:【最近還吃蘇影後的瓜嗎?】


    【這位翻車了!圈內傳言,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已經被封殺了,這些黑料都是警告。】


    果然,八卦是每位女性的本能,女強人徐姐也不例外。


    顧星檀終於來了點興趣,濕漉漉的睫毛撩起,若有所思地輕點指尖——


    平平無奇大美人:【誰能封殺得了她?】


    徐姐:【巧了不是,我這裏有一手最新消息!】


    【你還記得上次她戴了容太太的古董耳環,然後被打臉的事情嗎,嘖嘖嘖,是上趕著當小三,被正室打臉了!】


    【這次,也是正室看她不順眼,動用娘家力量了。絕對保真】


    神特麽娘家力量?


    顧星檀想到自己那個恨不得跟她撇清關係的娘家。


    不對——


    腦海中驀地跳出程惟楚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倒是信任他。


    那……你猜他信任你嗎?


    程惟楚這個狗東西幹的!


    顧星檀表情陡然一冷。


    她可以允許程惟楚整天以‘義兄’的身份自居,但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著任何為她好的借口,擅自做任何事情。


    更別說,程惟楚幾乎把挑撥離間擺在了明麵上。


    顧星檀泡澡的心情都沒了。


    隨意擦了擦身體,隨意披上浴室裏那件厚重白色睡袍,將腰間係緊,保證大動作也不會走光之後,才直奔對麵的總統套房。


    卻沒想到。


    一出門,竟看到從小到大裝乖孩子,長大裝好好先生,不抽煙不喝酒的程惟楚,正靠在走廊牆壁,蒼白長指夾著一根香煙。


    煙霧嫋嫋升起。


    顧星檀懶得去想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直接上前,用力踹向穿著幹淨西褲的男人,一個濕漉漉的拖鞋印,瞬間浮了上去。


    程惟楚隨意垂眸看了眼,感歎道:“你已經快十年沒有打過我。”


    最後一次打他。


    還是談姨去世,他喊了她一聲‘小海棠’。


    這是什麽抖m。


    顧星檀柳眉緊緊蹙著,沒被他岔開話題,“你到底想做什麽?”


    “閑著沒事,來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玩?”


    “能破壞掉的夫妻感情,證明並不牢固。”


    程惟楚順著她的力道,倚靠在牆壁,一襲暗紅色的西裝尚未換下,漆黑的眼瞳幽深而戲謔,似笑非笑地垂眸凝視著她,聲線極輕,一字一句恍若呢喃,“小公主,你也該回頭了。”


    “回頭?”


    “你在說什麽笑話?”


    他們兩個有過曾經嗎,還回頭。


    顧星檀眼底帶著濃濃嘲諷,一把拽住他的領口,氣勢洶洶:“程惟楚,你別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就算沒有容懷宴,我也絕對不可能跟你結婚。”


    她又玩不過程惟楚,跟他結婚,遲早她和整個顧家都成了他的墊腳石。


    這人素來野心勃勃,無利不起早。


    顧星檀沒心思跟他較量,隻想專注於實現多年夢想。


    程惟楚沒答她的話,反而靜靜地看向走廊盡頭。


    “看什麽?”


    顧星檀深吸一口氣,耐心早就消失,沒注意到她此時跟程惟楚的姿勢有點曖昧,外人看來,像是在壁咚。


    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過去,而後——


    驀地頓住。


    男人挺拔料峭的身姿站在走廊盡頭的光影交界處,淡若青山的眉眼恍若被分割成兩部分,一麵如冷域雪山,高不可攀,一麵是地獄使者,觸之即死。


    走廊昏暗燈光下,容懷宴視線落在她纖長漂亮脖頸,還有晶瑩水珠緩緩往下墜落,一道水痕劃過鎖骨,而後蔓延至浴袍內。


    顧星檀下意識鬆開拽著程惟楚的手。


    程惟楚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小公主,這就是你的家庭地位?”


    “不如……”


    “閉嘴。”顧星檀沒了耐心。


    程惟楚聲音極輕,“瞧,來捉奸了,他不信任你。”


    “誰跟你有奸情?”顧星檀嫌棄皺眉。


    程惟楚:“哦。那就是來為他養了八年的白月光,討公道了。”


    見顧星檀眉目生動地和程惟楚閑聊,容懷宴慢條斯理地扯鬆了係得一絲不苟的領帶。


    動作隨意,平添了幾分不羈。


    下一刻。


    男人凝望著僅穿著睡袍的少女,緩緩走到他們麵前,朝著顧星檀伸出形狀完美的掌心,清冽如冷玉的聲線又低又沉:“容太太,過來。”


    顧星檀自然不會在程惟楚麵前,不給他麵子。


    再說她本來就有點心虛。


    剛探出去一點指尖,便被男人用力握住,被順勢攬入懷中。


    顧星檀額頭差點撞到他的胸口,睫毛快速眨了幾下,想要站穩。


    卻被牢牢鎖在懷裏。


    不露出半分風景。


    容懷宴沒怎麽搭理程惟楚,淡淡撂下一句:“大舅子,明天見。”


    語調平靜。


    但顧星檀莫名其妙聽出了幾分火藥味。


    是錯覺嗎。


    剛準備仰頭看他,又被男人掌心捂住了小臉。


    顧星檀:“……”


    “砰——”


    一聲響。


    總統套房的大門被關閉。


    同為男人,程惟楚清晰的看到容懷宴眼裏的占有欲,戲謔神色消散殆盡。


    不急不慢地再次點燃了一根煙。


    這時,江秘書以及身後抬著四個超大保險箱的一眾保鏢們望著緊閉的總統套房的門,麵麵相覷。


    江秘書忽然想到什麽似的,麵向程惟楚,恭敬含笑問:“容總的大舅兄,您看這些能不能暫時先存放在您房裏?”


    程惟楚漫不經心:“怎麽,不怕我私吞了。”


    原本以為江秘書會虛假恭維。


    畢竟程惟楚見多了這種諂媚的秘書。


    誰知——


    就連容懷宴的秘書也不按常理出牌,他笑盈盈答:“您放心,這幾位身手都是頂尖的,會寸步不離的守護您的安全。”


    程惟楚這次是真的從唇間溢出一抹嗤笑,竟真答應了:“抬進來吧。”


    還非常接地氣地給他們開門。


    ……


    而此時,光線漆黑的總統套房內。


    “滴……”


    房門反鎖聲響起。


    顧星檀沒有任何防備,踩著打滑的浴室拖鞋,沒站穩,又被一道力道抵到了冰涼的牆壁上。


    “容懷宴?”


    話音未落,便感覺到男人薄唇拂過她仍然有些潮濕的臉頰,原本淡淡烏木冷雪的熟悉氣息逐漸像是被烈火燒灼了一般,梭巡著她的唇,一寸一寸,連帶著要把她也焚燒殆盡。


    他們極少吻得這麽深,顧星檀連呼吸都不會了,隔著白色極厚的浴袍,能清晰感知到那雙長指逐漸碰到浴袍邊緣,這才慢慢停下吻。


    男人薄唇依舊貼著她的紅唇,聲線染了微啞:“穿成這樣去見別的男人?”


    “嗯?”


    顧星檀咬他的唇:“你有什麽資格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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