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到血腥味道後。


    顧星檀發現容懷宴吻得更重了,仿佛要奪走她所有的氣息,耳畔傳來男人模糊聲線:“我有。”


    半晌。


    容懷宴掌心扣著她纖細後頸,就著黑暗,垂眸望她:“你也有。”


    顧星檀腦子嗡得一下,紅唇張了張:“有什麽?”


    “有資格,對我興師問罪。”


    第40章


    開得嬌豔


    話將將落下。


    容懷宴也不等她回答,原本停在布料邊緣修長指尖將少女那一身白色浴袍解開,隨即打橫抱起,徑自進了浴室內。


    男人身上透著幾分綺麗感黑色襯衣貼著少女雪白肌膚,暗淡光影之下,莫名勾纏著令人血脈噴張的旖旎風光。


    對話聲夾雜著淅淅瀝瀝的水音:


    “我洗過澡了!”


    “沒洗幹淨。”


    “誰沒洗幹淨啦?我還用玫瑰精油泡了,你聞聞,香不香?”


    “野男人味。”


    容懷宴鴉羽般的眼睫染上幾分潮濕,越發漆黑如墨,隨手關閉了花灑。


    而後將那隻伸到自己麵前的雪白藕臂壓入水中,語調淡而清晰。


    意思明顯。


    就是得再洗一次。


    顧星檀哽了秒,放棄掙紮地往水裏一泡,整個人仰倒在他懷裏靠著,一副耍賴的模樣:“對,就是你這個野男人的味兒。”


    怕這位表麵謙謙君子,實則心機深沉的記仇精又舊事重提,她仰著臉,若無其事地把話題重新引到了對自己有利的一麵: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不會是真調查了吧?”


    “為白月光?”


    容懷宴半閉著眼眸,抱著少女柔軟綢滑的身軀,清冷矜貴的男人,此時略顯怠懶慵散地靠在浴缸內。


    浴缸幾乎漫溢的出來的溫燙的熱水之中,修長指骨不經意貼著擁雪成峰的半弧末端。


    眼睛半闔著,似是閉目養神。


    漫不經心地發出一個音節:“嗬……”


    什麽意思?


    嘲諷她?


    顧星檀轉過身,用纖細軟嫩的雙手捧了一捧洗澡水,沒好氣地潑了他一臉。


    下一刻。


    隨著那雙眼眸睜開,水珠順著男人薄涼鋒利的眉骨,一滴一滴掠過燈光下格外清晰的那道貫穿喉結的白痕,最後濺到水麵。


    朦朧間,他那張清雋俊美的麵容覆上了一層瑰麗的靡豔。


    隔著細密水珠靜靜看她。


    顧星檀理直氣壯,比池水還要瀲灩的桃花眸微微揚起:“你說我可以興師問罪的。”


    把恃寵而驕拿捏得死死的。


    全然沒在意,剛才隨著她動作,那捧嬌雪顫顫地落入男人掌中。


    在容太太麵前,容懷宴向來直麵自己的生理反應。


    一雙修勁有力的手臂,用力箍住了那抹細腰,如慵懶蟄伏的猛獸,驟然複蘇。


    與之同時,男人低涼如水的聲線響起:“坐上來。”


    “就告訴你。”


    對上那雙比墨硯還要濃暗的眼眸,顧星檀腦子裏冒出來兩個字——危險!


    她跟容懷宴做夫妻也有一年,尤其這方麵,略有了解。


    “我不……”


    顧星檀抗拒地往後退,沾了水的紅唇微啟,剛落下一個音。


    感知到男人指骨略一用力。


    隨即。


    容小變態已經抵在西府海棠那幾乎暈染成胭脂色的花瓣之上,更是囂張跋扈。


    激起了一池活色生香。


    顧星檀那雙在水中如珠如玉的小腳下意識蜷縮起來。


    貝齒緊咬著下唇,纖薄肩頸似是受不住的瑟縮著。


    艱難地吐出聲線的話,“不想知道了。”


    愛怎麽知道就怎麽知道!


    她不要這個角度。


    男人掌心拂過她潮濕發絲,慢條斯理地安撫那羸弱的骨骼輪廓,嗓音浸透著細碎的啞:“顧小海棠很想知道。”


    “它沒說!”


    聽到這個稱呼,顧星檀立刻反應出來含義,身軀蜷縮的更厲害,強忍著幾乎泄露出來的嗚咽。


    變態啊!


    偏偏容懷宴沒有絲毫要換一個姿勢的意思,熾白燈光下,男人原本淡色薄唇浮上了一抹豔麗。


    襯得清潤眉目,竟越發瑰姿豔逸。


    聲線含笑:“它想,它已經告訴容小變態了。”


    沒想到容懷宴已經徹底接受自己那什麽是這個稱呼。


    但是顧星檀接受能力沒有他那麽好。


    顧·小海棠。


    她以後真的沒辦法在聽人念起這個小名了。


    都怪容懷宴!


    隔著一扇玻璃門的浴室內,玫瑰精油的微弱暗香落在那一片裹挾著霜雪的淡泊烏木之上,繚繞於呼吸之間,讓人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


    等顧星檀終於從浴室出來時,整個人像是一朵被滋養過後的豔麗海棠,連眉眼之間都是綻開的春色。


    開得又嬌又豔。


    軟軟地躺在大床上,撩起一雙眼睫看向還有心思靠在床頭疑似處理工作的男人,小聲嘟囔,“你真是精力旺盛。”


    想到自從他們見麵到現在,天都快亮了。


    容懷宴絕口未提網上關於蘇叢芫的黑料,‘是她做的’。


    顧星檀靜默幾秒,而後悄悄地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看熱搜了嗎?”


    容懷宴正在看屏幕,似是隨意答:“沒看熱搜,怎麽知道你在這裏。”


    “啊?”


    顧星檀一臉茫然。


    什麽意思?


    不是調查的嗎?


    她立刻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


    蘇叢芫那些黑詞條依舊在熱搜上沉浮,不過工作室也已經迅速給出了反應,畢竟是一線女演員,即便是容懷宴不出手,他們也有自己的應對方案。


    隻是大抵是程惟楚真的下了死手。


    熱搜撤不掉。


    重點是,夾雜在蘇叢芫的熱搜之間,有一條格外惹眼——


    #海棠美人顧星檀f國一夜豪擲幾千萬購物,二十位保鏢開道#


    好吧。


    熱搜都上了。


    容懷宴知道她在這裏,好像也不奇怪。


    顧星檀腦袋一歪,懶懶地倒在他手臂位置,把人當人肉靠墊,準備齊全後,指尖輕點,刷微博。


    誰知,容懷宴順手旁邊散發著馥鬱香氣的軟玉溫香半抱起來,當抱枕。


    “你有沒有點……”靠墊自覺。


    話音未落,餘光不經意瞥向他無遮無攔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驀地頓住。


    竟然是蘇叢芫的病例。


    還沒等顧星檀開啟嘲諷模式,容懷宴主動將電腦往容太太手心一放,示意她看屏幕:“蘇叢芫的病有問題。”


    “你又不是醫生。”顧星檀看都不看,直接把他電腦合上,漂亮眸子灼灼地盯著他,“怎麽,你關心她,都打算為她自學醫術了。”


    望著少女白生生的指尖搭在冷銀灰色電腦,容懷宴低低笑了聲:“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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