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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臣》文案:


    內斂隱忍真太監x貪慕虛榮小青梅


    林菀自詡景春的小青梅,整日間屁顛顛跟著他,喜歡景春生的好看,字也寫的秀氣。


    景春偏生對她冷冷的。


    娘親說景春將來會做大官,娶官家小姐。林菀聽後哭著跑去找他,景春嫌她聒噪。


    被拒次數多了,林菀臉皮愈發厚了。某日指著山坡上的狗尾巴草道,景春哥哥,我把這個送你,你娶我好不好?


    她隻是那麽隨口一說,孰料景春竟真的點了點頭。林菀還注意到,他的耳朵根子紅了誒。


    *


    林菀長到十五歲,情竇初開,知曉那些話的含義,不敢再逗景春了。


    趙元緯意外射死她的兔子,哭笑不得拭去她眼角淚,瞧小姑娘姝色昳麗,清冶灼人,心頭微動。問她願不願隨他進宮做娘娘,宮裏有好多小兔子陪她玩,還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林菀沒忍住答應了,臨走前去見了景春最後一麵,騙他說皇帝要強娶她,她沒辦法,隻能跟他走。


    景春眼底細碎笑意瞬間凝固。


    *


    林菀跟著趙元緯進了宮。


    宮裏的一切都很新鮮,有好吃的,有漂亮的衣裳,有恭恭敬敬伺候她的人。可林菀知道,這些人是看趙元緯寵她才這樣,背地裏罵她是狐狸精。


    教她宮中規矩的芸翠姑姑說,蘭嬪先時也這麽得寵,後來做錯了事,被打入冷宮。


    林菀不知道冷宮是什麽樣的地方,莫名有些怕,開始想念起景春來。


    不料很快就能再見到他。


    景春做中常侍打扮,恭順跪下,垂眸喚她娘娘。


    那一刻,林菀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第38章 夫君(二)


    疼。撕裂般的疼。哪怕是第一次, 也不曾這般疼。


    他酒勁上湧,鳳眸裏連最後一絲清明也沒了, 隻剩下濃濃的墨色的欲。


    鶯鶯是他一個人的。


    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每一絲戰栗,就連發際滴下來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屬於他的。誰多看鶯鶯一眼, 那他便剜掉誰的雙眼。誰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鶯鶯,那他便剁掉那人的手, 喂狗。誰若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他便生生割掉他的心, 讓他痛不欲生。


    “鶯鶯,還不願叫麽?”


    情到濃處, 他愛憐似的吻著她洇濕的眉眼,放慢了一些, 磨折的衛鶯更加難受。


    她寧願他快一點, 也不要像現在這樣,讓她又快樂又痛苦。她承認,這種事是會令人感到愉悅。可這與跟誰做沒有任何關係, 隻是一種身體感覺罷了。就算跟他做了再多次,她的心依然是元昊哥哥的。


    “……你究竟, 還要弄到什麽時候?”


    白日裏天不好,下起了雨,這會外頭更是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吹的樹木簌簌作響。


    已經四更天了, 他竟還如此不知疲倦, 而她已經累的快沒力氣講話, 氣若遊絲。


    “你叫叫我,我便不弄了。”


    見她像受傷的小獸一般可憐,傅允多日沒碰過她,再怎麽想要,到底是心疼了。她至少開口同他說話了。可他也覺委屈,她就不能滿足滿足他麽,叫他一聲夫君,又不會掉塊肉。他真的好想聽到她叫他,好想好想。


    衛鶯淚眼朦朧,櫻唇微張,傅允輕咬她耳朵,在她耳畔柔聲哄道,“叫夫君,乖。你叫了,我就停下。”


    “夫……君……”


    嗓音細若蚊蠅,小到快聽不見。卻讓傅允情動不已,喉間溢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末了,他把衛鶯摟在懷裏,輕吻著她額頭,很快就睡著了。


    衛鶯覺得呼吸不暢,想轉個身,可他抱的太緊,她一動就感覺到,他又起了反應。想到前半夜的折騰,他還是睡著比較好。衛鶯不敢再動,隻能保持這個姿勢睡了。


    翌日清晨。


    這一覺出乎意料的睡得很沉,許是累極了的緣故。


    她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被褥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和味道。想到昨夜裏傅允的瘋狂,她低頭看了看脖頸處,果然有斑駁的紅痕,像是恥辱的印記。她很想立刻把它給洗掉。


    纖白的腳丫子踩到地上,下/身某處的陣陣酸疼,讓她又重新跌坐在床上。他還真是一點都不顧惜她。衛鶯幽怨的想。扶著床沿重新站起來,洗了把臉,嚐試著用帕子擦去脖子上的紅痕。可顏色實在太深,根本就擦不掉,可以想見他有多用力。


    往妝奩處走,尋了些脂粉往上抹,稍稍能蓋住,但若是仔細瞧,還是瞧得出來的。


    這時蕊心敲門進來,說王爺已經在花廳等她了。本來今早是要去宮裏敬茶的,可王爺見她睡得太熟,不忍心叫醒她,讓她過來叫她快些。說完,蕊心又偷偷湊到衛鶯耳邊問了句,小姐,你昨晚上睡得還好吧?眼睛裏是藏不住的狡黠笑意。


    衛鶯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麽,若是平時,她定會佯裝生氣懟回去,可如今她實在沒心情開玩笑,隻是淡淡道,“蕊心,這些話以後不要說了。我看得出,你覺得王爺對我來說,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我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唉,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小姐說她不懂什麽是喜歡,她以前確實不懂,可昨兒夜裏她像是懂了。她從小姐房中退出去後,外頭雨很大,她沒帶傘,又不好再去小姐房中拿,正愁要怎麽回去,就見宋軒撐了傘過來,臉色微紅,有些尷尬的看著她,半晌才訥訥的問道,要不要他送她過去。她自然答應了。兩人在雨中一起往前走,誰都沒有說話,可蕊心卻感覺,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算是喜歡嗎?


    不過小姐情緒不好,她還是順著小姐心意吧,忙認錯道,“小姐,蕊心錯了,以後再也不說了,您別跟蕊心計較。蕊心扶你過去。”


    他果然坐在花廳裏等她,繡雲紋雪青色朝服,襯得他肌膚勝雪,鴉青色睫羽下眸光淡淡,卻因為她的出現,染上了細碎笑意。晨間的光線映在他臉上,五官精致雋秀,無可挑剔。


    衛鶯走過去坐下,她麵前擺的是珍珠翡翠湯圓,還有一碟子桂花糖蒸栗粉糕,和涼拌青黃瓜,都是她平日裏愛吃的。沒搭理傅允,自顧自的就吃了起來,味道,真挺不錯。可她不是沒吃過王府裏的飯菜,像這樣這麽合她口味的,還是頭一次。難道,是換廚子了?也不是不可能。他為了討自己歡心,花重金找了上京最好的繡娘給她趕製喜服,換個廚子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傅允暗中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吃的津津有味,試探性地問道,“鶯鶯,好吃嗎?”


    他一大早起來,臨時學了幾樣她愛吃的菜,做了四五遍才覺滿意,就等鶯鶯評價一句好吃。


    可衛鶯才不可能誇好吃,就算不知道是他做的,廚子也是他府裏的,她一句都不會誇。但見這麽多下人看著,她也不好拂了傅允的麵子,隻好別扭的答道,“……不難吃。”


    “……哈哈哈!”傅允大笑,笑聲爽朗。


    “……你笑什麽?”衛鶯有些惱,總感覺他在嘲笑自己。


    傅允用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子,湊近她的臉,輕聲道,“沒笑什麽。乖,快吃啊。多吃一點。”


    他當然不會承認剛剛是在笑她,鶯鶯臉皮薄,就不逗她了。


    *


    淩煙公主大約是最後一個知道傅允大婚消息的人,那日她出手傷了衛鶯,被傅允所傷,跑去元徹跟前告狀。元徹仔細問了,才曉得原是她先出手傷人,直罵她胡鬧,讓她呆在寢殿裏閉門思過幾天,不許出去。誰料禁足令剛解,一早就聽到消息,允哥哥已經成婚了,就在昨日!這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她久久不能動彈。


    可再一想,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無可改變。允哥哥成親,拜的人是父皇和皇後,那麽今早便會來宮裏敬茶。元淩煙思慮一會,往皇後的永壽宮裏去了。


    “煙兒,你怎的來了?”元徹正與紀曉芙說笑,卻見元淩煙氣衝衝地跑來,也沒請安,就直接坐在了軟榻上,端起茶水喝了口,又嫌燙,“啪”一聲放在了桌上。


    “父皇還問我!要不是父皇軟禁了兒臣,允哥哥怎會娶了旁的人!也沒人來知會兒臣一聲!父皇!您還拿兒臣當女兒嘛?您又不是不知道,兒臣對允哥哥的心思。”說著說著,元淩煙眼裏就溢滿了淚,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她委屈!她難受!


    元徹深吸一口氣,他當然拿她當女兒,還極溺愛她,也是他太溺愛,煙兒才養成這般任性跋扈的性子。“煙兒啊,爹爹不是沒提過這事,可你允哥哥他一向隻是拿你當妹妹。這感情上的事,哪能強求呢?”他語重心長的道,也不知煙兒能聽進去幾句。


    紀曉芙在一旁但笑不語,淩煙的脾氣她是知道的,並不討厭,隻是個不帶把的公主罷了,對昊兒造不成什麽威脅,她樂得看戲。


    “我不管!我就要嫁允哥哥!父皇要是不答應的話,那煙兒就一輩子不嫁人!在宮裏給您盡孝,變成老姑娘得了!”


    “胡鬧!”


    正說話間,永壽宮外走進來兩人,正是傅允和衛鶯,他牽著衛鶯的手往裏走。兩人樣貌放在人堆裏都是極出眾的,走在一起更是般配,宛如一對壁人。若不是傅允說在皇上皇後麵前要表現的親密一點,畢竟是新婚夫妻,她才不會和他牽手。


    “微臣、臣妾給皇帝、皇後娘娘請安。”


    “免禮。”紀曉芙笑了,給傅允賜了座。本來新婦敬茶,夫君不用一同來,可傅允還是來了,鶯鶯不懂宮中規矩,他要護著她,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她去,哪怕那人是皇上。


    衛鶯兩手端著茶碗跪在地上,紀曉芙伸手去端冒著熱氣的茶碗,卻被元淩煙突然的吼聲驚嚇了一跳,手一抖,茶碗翻了,裏麵茶水全灑到衛鶯蔥白的手指上,燙的衛鶯皺眉“嘶”了一聲,卻不敢鬆開手,手指肉眼可見的被燙的紅腫。


    “放肆!過門的新婦奉茶,竟然巳時才到!昨兒夜裏你究竟拉著允哥哥做了什麽,才起的這般遲?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堂堂攝政王妃,竟沒有一點廉恥之心!”手被燙了啊,哎喲,可真是可憐!她是公主,皇親國戚,幫父皇教訓教訓這不知禮數的新婦,也是應該的。


    “鶯鶯,還疼不疼?啊?”


    傅允慌忙跑來,什麽也顧不得了,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把衛鶯的手指含在了嘴裏,輕輕吮著,語氣溫柔的像在哄小孩子。


    不知怎的,被淩煙公主那樣說,她不想哭。其實手也沒有多疼。可他這麽一問,她反而有些想哭,唇瓣微微顫抖。


    “……不,不疼了。”


    衛鶯垂眸可憐兮兮的道,不想看他。傅允心裏又是一陣疼。


    他轉頭看向驚的目瞪口呆的元淩煙,冷笑不已,“公主,你要罵也該罵微臣不是?畢竟是微臣夜裏折騰,攪得內子沒睡好。微臣心疼她,就讓她早上多睡了會。若說是誰沒有廉恥之心,這罵名,合該由微臣來擔。”


    元淩煙無言以對,她沒想到,允哥哥這般護著這女子。壞了,允哥哥不會開始討厭她了吧,她有些手足無措,求救似的看著主位上的爹爹。她說話做事一向不過腦子,救命啊救命,這世上有沒有後悔藥賣啊?


    元徹恨鐵不成鋼地剜了元淩煙一眼,他聽出傅允是真生氣了。並不想因這些瑣事傷了君臣之間的感情,隻得出來充當和事佬,訕笑著道,“愛卿呐,煙兒從小說話就口無遮攔,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哈哈。額,這樣。朕罰煙兒去水經殿抄經思過,沒抄完一百遍不許出來!”


    隻抄經一百遍?便宜她了。可元徹是君,傅允是臣,君命不可違,他自然不能再說什麽。


    元淩煙被人拖著去了水經殿,心中怨憤,可所有人都不向著她,連父皇也是,還罰她抄經,氣死她了!


    原先的奉茶還得繼續,衛鶯隻能用沒被燙到的一隻手端著。紀曉芙觀察著她的品性,發覺她和她二姐不一樣,她二姐來奉茶的時候,說了好些好聽的場麵話,她就簡簡單單一句,“請皇後娘娘用茶。”說實在的,讓她親自挑兒媳,她仍會選衛柔,這女子懂得進退,也有心機城府,是最適合當昊兒的太子妃的。不過,這衛鶯嘛,對昊兒倒是癡心一片,隻要昊兒想通了,她便能成為他們對付傅允最好的棋子。


    “本宮倒是記得你。”紀曉芙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有些意味深長的道。


    衛鶯自然知道皇後娘娘說的是六年前的往事,想不到她竟還記得,惶恐地匍匐下身子,道,“娘娘恕罪。衛鶯當年不懂事,衝撞了娘娘。幸得太子殿下幫衛鶯求情,娘娘隻是罰了衛鶯抄經。可後來……衛鶯玩著玩著便把這事給忘了……”


    “哈哈哈,你不用怕,本宮自不會拿當年的事罰你。多可愛的小姑娘,都長這麽大了。一晃過了六年,唉,歲月催人老,本宮也都老了。不過倒是再也沒瞧見過模樣比你還俊俏的。剛剛被本宮燙到的手還疼麽?”說完,她麵有憂色的看著衛鶯的手。


    六年前見過皇後娘娘,衛鶯心裏便有些怕她。外頭也有流言說,皇後是個厲害人物,手裏沾了不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從令嬪身邊的一個小宮女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今日一見,她倒覺得皇後娘娘是個和藹可親的,還願意關心她,也許皇後娘娘也喜歡她吧,若她是自個的婆母就好了。


    “不疼了。”衛鶯受寵若驚的笑著搖頭,真誠的誇道,“皇後娘娘才沒老呢。六年前是什麽樣,今兒看著還是什麽樣,反倒越來越好看了呢。”


    兩人說了閑閑一會子話,像在話家常。


    一旁的傅允麵色沉冷,這皇後還真是個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把拉攏了他的鶯鶯,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


    傅允帶著衛鶯出永壽宮的時候,已接近晌午,日頭正曬。琉璃瓦上金光燦燦。


    元昊估摸著到了敬完茶的點,才信步往永壽宮走,想和鶯鶯妹妹有單獨見麵的機會。孰料傅允也在,還牽著她的手,傅允眼裏似有嘲諷意味。元昊的俊臉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本不想打招呼便走,卻被傅允有意無意的叫住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新的晚了,出去溜達耽擱了,but是個大肥章,四千字哦(別打我),感覺身體被掏空~~~嚶


    寶貝們晚安吖~~~


    第39章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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