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害羞了。說啊,你是我們皓哥的誰,除夕夜被他千裏迢迢帶來我們臨城看海,陪他守歲,你跟他什麽關係。快老實交代啊。”


    一群男人瞎起哄。陪在他們身邊的女伴們也看熱鬧。


    阮愫坐在古皓白身邊,小聲說:“我,我是他一個朋友。”


    說完,就把臉藏到古皓白背後去,一手拽住他的手臂,害羞得不敢見人了。


    等她扭著腰,真的躲到他身後去,她才聽到他語氣淡淡,口吻認真的說,“我女朋友被你們弄害羞了。”


    這話說完,包廂裏的人都為他們發出歡呼。


    “嗚呼,皓哥居然有女朋友了,我們的有生之年來了。”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一幫人在包廂裏打牌,喝酒,唱歌,古皓白什麽都不做,就陪著阮愫。


    阮愫臨時跟著他來,不知道他要帶她出來見一幫風格跟北城那幫二代公子爺們截然不同的矜貴朋友,沒有特別打扮過,在開了暖氣的包廂裏脫了外套,裏麵隻有一件衛衣絨裙,淡灰色的,腳上一雙運動鞋,跟在包廂裏其他著高定禮服裙的豔麗女郎截然不同。


    古皓白的目光卻一直隻停在阮愫身上。


    *


    後來,嫌巨型包廂裏人多,太吵,他們說話都聽不清了。


    古皓白把阮愫帶到夜店的閣樓包廂裏,那裏有個寬大的露台,可以望見臨城的海。


    精心布置的包廂裏擺了一架三角鋼琴,原本是個裝飾,但是琴鍵也可以發出琴音。


    遠離喧囂後,兩人四目相對。


    阮愫問:“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說的什麽?”古皓白假裝不懂,故意湊到她麵前,睜眸看她。


    阮愫急了,伸手推開他,“不明白就算了。”


    “當然是,真的。”古皓白攬手,將她側抱到身上,唇觸上她發燒的耳朵,耳鬢廝磨的跟她低聲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會跟蘇禹初分手。分完怎麽不告訴我。”


    “我怕你嫌棄我。”阮愫說起自己的心情,“以為我這人不好。”


    “我是覺得你這人不好。”古皓白搭手,掐住小姑娘不堪盈握的細腰,輕輕摩挲,“什麽事都敢做,做完又不負責任。”


    頓了頓,複又含著她的耳廓舔.弄,歎息般的,啞聲強調說,“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給你擦屁股。”


    “什麽擦屁股,說得那麽難聽。”阮愫覺得他現在這樣摟著她,說擦屁股,為何品起來這麽情.色呢。


    “難道不是嗎?你一開始哪怕換個方式撩我都行……”說到這,古皓白就打住了,他不想說太多,破壞了專門回來陪她過春節的心情。


    他不想告訴阮愫,她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反正往後古皓白會護著她的。


    這也是古皓白為何這段時間都不在北城露臉的原因,他要做出他不在乎阮愫的模樣,這樣蘇家的人才會消停。


    春節他跟同事換了班,隻能陪她幾天,其實他本來沒打算春節回來,他想的是讓趙愷看著她就行了。


    可是那天從雪山上下來,聽見趙愷在電話裏說別人拿碎瓷片劃她臉,她都沒哭,聽見趙愷說古皓白要回來陪她過春節,她就哭了。


    於是,古皓白到阮愫麵前來了,來這樣親她跟抱她了。


    海潮的聲音卷在耳邊,宛若男人愈發混亂的鼻息,溫熱的噴灑在阮愫的麵孔跟脖頸上,令她覺得癢。


    領悟到他想做什麽,阮愫嬌嗔了一句:“古皓白,不是要看海嗎。”


    適才帶她上閣樓來,他說的是帶她來看海。


    現在,他口裏的海似乎變了定義。


    “乖寶。”他卷起了她的衛衣裙擺,瘦突的手遊移。


    “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我幫你換另外的。”


    “不要……”阮愫正要出聲拒絕,唇已經被他含住了。


    這家夜店不大,主打私密,平時也就是臨城的頂級二代們來聚個會,包間沒幾個,今晚除夕夜閉店,不接收任何客人。


    樓下包廂全都敞開門,適才他們呆過的巨型包廂裏的歌舞升平聲傳來。


    柔情的歌聲,歡快的笑聲,甚至還有人給電吉他插起了電,做即興表演,指法驚豔的快速撥了起來,炫酷得能掀翻屋頂的掃弦聲悅耳的傳來。


    然而,那些熱鬧的聲響都不及男人在耳邊的喘息來得劇烈。


    阮愫被他擺弄著,身子愈發的軟,衛衣絨裙讓她出了一身細密的汗。


    他將特別不合時宜的它脫下來,看見她身上隻穿一件男朋友風的純白體恤,胸前是黑色的蕾絲胸罩,一白一黑,反襯明顯。


    他眼神入迷,搭手摘了她的發圈,讓她的黑發散落,幾縷發絲落進了寬闊的領口,掩著她雪白的脖子,小巧的鎖骨,顯得特別媚惑。


    古皓白含住阮愫的耳朵,啞聲對她說:“你想要穿什麽樣的衣服,我讓他們給你拿。”


    話音剛落,後背中央的內衣扣子哢噠一聲鬆懈開來的感覺讓阮愫感到無比的羞赧。除了一張小臉,整個脖頸都泛出一層粉色來。


    窗外海潮卷起,電吉他的現場演奏聲裏,她坐在他身上,兩條雪白的大腿白得泛光。


    她乖得無法形容。


    因為他壞得無與倫比。


    阮愫從來都不知道,古皓白不僅敢搶他好兄弟的女人,更擅長讓這個女人對他百分百的乖順。


    她被他弄得哭出了聲,想起樓下還有那麽多人在狂歡,要是忽然有人起心思上來看海,撞破他們正在做的事,阮愫的神經都是繃緊的,因而對男人的每個動作都感到深刻。


    他真的強勢又霸道。


    除了那張唇會哄,其它都是騙她的。


    “什麽是女朋友,懂了嗎?”阮愫身上的白體恤落在地上,古皓白舔.弄她盡管克製也隻能為他發出嬌吟的唇瓣,輕笑著告訴她。


    原來今夜他將她從北城帶來臨城,是為了教會她,做古皓白的女朋友是什麽感受。


    樓下的電吉他聲又再濃密的傳來,在給他們助興,阮愫癱軟在古皓白的懷裏,被他緊緊抱著。


    “乖寶,現在還有力氣去爬山嗎?”在她耳邊柔聲哄跟吻了許久,古皓白才抱阮愫去收拾跟換衣服。


    阮愫的手掛在男人的脖子上,被他給弄得沒臉見他了。


    阮愫第一次知道,原來,做人女朋友是這麽嬌羞又愉悅的事。


    作者有話說:


    別問我這更為何可以這麽肥,我隻想哭暈在廁所。


    父皇們,我好慘啊啊啊啊啊,我今天其實隻想更三千字的(暴風哭泣)不過,你們的愫白終於開始正式耍朋友了,真的可喜可賀。(撒花)


    第52章 上上簽


    阮愫跟古皓白再從閣樓包廂下來的時候, 阮愫身上的衣服換了,頭發散了。


    古皓白讓人給她找了件粉白色的及膝洋裝裙子,顏色跟從北城來的路上, 他送她的戚風玫瑰的花瓣顏色一樣,特別襯她的白皮膚, 讓還未大學畢業的小姑娘看起來就像一朵嬌豔綻放的粉玫瑰。


    “呀, 這去看海怎麽把衣服給看變了一身。”察覺到阮愫的變化,先前他們呆的那個巨型環海包廂裏的人都在猜測他們走了這段時間, 是去做了什麽事。


    阮愫身上的衣服換了,古皓白還是那身, 防皺款水洗布黑襯衫跟純黑牛仔褲, 一點變化都沒有。


    想起自己本來穿的那身衣裳的下場, 可是他卻連襯衫褶皺都沒起一個,阮愫就心裏感到無比羞赧。


    阮愫忽然覺得古皓白這個人對這種事真的好會,把阮愫弄得那麽亂,不止是衣裳, 情緒也是,她為他哭也哭了,叫也叫了, 他卻始終一絲不苟。


    事後,頂多說話聲音變了,變得更沙啞更性感了,喉頭透露出一股劇烈運動過的幹渴。


    阮愫知道, 時間太短了,他沒有盡興, 要不是想到今晚稍後還有其它活動, 他一定不會這麽草草了事。


    “哎喲, 皓哥剛才是不是讓自己女朋友落水裏了?”


    “為皓哥濕透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皓哥真的開葷了,太可慶可賀了。”


    包廂裏的公子哥們肆意猜測古皓白跟阮愫走開這段時間,肯定是去做那事了,高聲為他們說著葷段子,歡聲笑語一片,感染了素來生性淡漠的古皓白。


    “今晚過年呢,不就該跟自己女朋做這些嗎。”古皓白甚至就這麽當眾承認了,痞壞到了骨子裏。


    阮愫變得更害羞,躲到他身後,沒臉見人了。


    她終於懂,古皓白今晚為何要專門申請私人航線,臨時帶她來臨城過年。


    因為在北城,阮愫是千夫所指的綠茶女。


    在臨城,阮愫卻是古皓白名正言順的女友。


    古皓白希望阮愫的新年在這樣的氛圍裏展開。


    跟在蘇禹初的那些局上時常聽到別人的那些奉承,她完全無感的心情不一樣,今夜到了古皓白身邊,被他用寵溺的姿態護著,被他的朋友們如此調侃,阮愫渾身都在發熱。


    如同少女時期一直開始做的美夢成了真,阮愫真的做了古皓白的女朋友。


    “發什麽呆呢?害什麽羞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古皓白問阮愫,抬手摸了摸她發燙的臉。


    他沒想過先前一直勾他的阮愫正式跟他在一起以後,反而露出本性來了。


    當初宋梔韻專門到古皓白麵前抹黑阮愫,說阮愫水性楊花,亂勾男人,古皓白不相信,在他眼裏,這個除夕夜的阮愫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他忽然很好奇,一開始阮愫去西盧,對他三番五次使出的那些婊裏婊氣的手段都是源自什麽動機。


    “你以前是不是見過我?哪裏見的?什麽時候瞄上我的?”古皓白將阮愫扣到他懷裏,凝著她的眼睛,仔細的問。


    他們站在三麵環海的包廂裏,有人在盡頭的舞台上唱歌,彈吉他,做表演,也有人在振著喉嚨,拚酒,打牌。


    滿室熱鬧的氛圍裏,阮愫避開男人考究她的視線,不敢告訴他,她對他,是一直在等一個來年春草綠的美好時機,隻盼能跟他久別重逢;而不是在浮華圈子裏碰巧遇見,她為了他的身子跟家境突然做出的見異思遷。


    “沒見過,沒瞄上。”被他的熱眸凝得不好意思了,阮愫嬌羞的說。


    古皓白還要再拷問她,他的好友蘇朝白,給他端了酒過來,問他,等一下上山想開什麽樣的車。


    今晚臨城的二代爺們有賭局,要在山道上飆車,賭注下得挺大。蘇朝白問古皓白參不參加。


    “皓哥?要不等一下給你我的lykan hypersport開?”蘇朝白手裏端著酒,夾著煙,淡淡一問。


    他有輛跑車特別炫,國內僅此一輛,產自黎巴嫩,售價不菲,蘇朝白的品味有些獨特,一直喜歡中東貨,跟那些石油土豪的品味差不多。


    “還是不要了,隨便給我輛越野車就行了。”古皓白不想碰別人心愛的座駕。


    “今晚不玩飆車?來都來了,玩玩刺激。”蘇朝白語氣懶懶的邀請他。


    “陪女朋友。不玩。”古皓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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