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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1.1v1,雙潔,娛樂圈沙雕小甜文,he。


    2.女主被狗血劇光環籠罩~男主想逃也逃不掉,何況他就是不想逃~


    3.男主看似高嶺之花,其實是因為天然呆社恐,不敢和別人太親近了而已。


    第25章 出行


    沈晏衡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薑姒黛眉輕輕一蹙,輕輕問:“郎君?是哪家大人要去?”


    沈晏衡將信紙撰在手心,然後對薑姒揚起一個溫和的笑, 他下意識的不想讓薑姒知道, 可他知道自己對薑姒最基本的尊重就是不欺騙她。


    所以他又歎了一口氣,“周子成。”


    這下輪到薑姒驚愕了, 她不解的問:“怎麽是他去?”


    沈晏衡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情, 薑姒要和他一起去姑蘇這件事連聖上都不知道, 所以周子成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那麽那周子成真的是想去賑災?


    薑姒驚訝的是, 周子成是家裏的獨子,並且還是文官出身,隻身前往姑蘇的話,他家裏人應該是不允許的。


    不過薑姒也沒多想, 畢竟周子成去姑蘇那是他的事情, 而且這也不過是同行路上多了一人相伴而已。


    “既然如此,明天還是要等周大人一起才行。”薑姒低下聲音和沈晏衡說話。


    盡管沈晏衡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是他也知道,聖上既然專門傳信給了他說, 必然是讓他幫襯著周子成。


    他黑著臉嗯了一聲, 又覺得自己待薑姒的態度冷了一下,於是臉色緩和的重新回了她:“好。”


    薑姒看著沈晏衡的模樣,輕輕的提了提唇,“郎君, 去用早膳吧。”


    她決定岔開話題, 不然沈晏衡可能真的會因為這事鬱悶一早上, 他原先和她說自己不喜歡周子成,所以難免會對周子成帶些偏見與不滿,也不怪他現在臉色難看。


    沈晏衡臉色果然緩和了下來,他矮下身子和薑姒對視說:“夫人,方才因為什麽生氣了?嗯?”


    薑姒見他又問到了最初的問題去了,就搖了搖頭,“沒有生氣。”


    “真的嗎?”沈晏衡問,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窺探人心,把薑姒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薑姒抿了抿唇,望著沈晏衡的眼睛,並不做聲。


    據她觀察,吳叔對沈晏衡來說,怎麽說也應該是他比較尊敬的長者,如果她挑明了原因,隻會讓沈晏衡為難罷了,何況她並不討厭吳叔,她隻是有的時候覺得吳叔管得太多了。


    在背後打這種小報告實在沒必要。


    她眼裏清清涼涼的,平淡無波瀾,有時候沈晏衡就覺得,薑姒配得上俯視所有人。


    沈晏衡笑出了聲,他率先打破了僵局,心裏也知道了是自己問得緊了,薑姒不願說的話他不該去強求。


    “好,我們不說了,用早膳去吧。”沈晏衡伸手去拉起薑姒的手,那雙手在晨風的吹拂下變得冰冰涼涼的。


    薑姒那密長的眉睫顫了顫,宛如羽扇一樣漂亮,似是答應,沈晏衡就拉著她向大堂走去。


    她突然覺得沈晏衡好像在包容她,包容她陰晴不定的脾氣。


    沈晏衡拉著她在前麵走,她在後麵看著沈晏衡高大的背影,她看不見前麵的路,但沈晏衡會停下來提醒她。


    “小心點,台階。”沈晏衡停了下來,讓薑姒下台階的時候穩了一些。


    一陣細風拂過,小池塘裏泛起了一陣一陣的漣漪,越蕩越遠,越來越輕,有的人表麵上雖然是不動聲色的,但心裏也似這池塘水一樣泛起了漣漪。


    .


    “周子成!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意思?!你到底什麽意思!?”


    周府——


    這間院落綠柳周垂,院中甬路相銜,中間環著一座大池塘,池塘裏堆疊著一座假山,後麵就是一間大書房,沒靠近門口,書墨的香就先撲麵而來。


    這裏安寧又靜謐,不過被一道尖銳的女聲刺破了寂靜。


    書房內周子成正在整理卷宗,聽到了門口傳來羅婉的聲音,他也隻是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就繼續整理自己的去姑蘇要用到的東西了。


    羅婉穿著明豔的金色衣服推開了房門,先才她還在房裏歡歡喜喜的梳理妝發,等周子成早朝回來一起用早膳,而先傳到她耳裏的不是他回來了,而是他決定去姑蘇!


    她父親是聖上身邊的近臣,她在一早就知道了聖上指明讓沈晏衡和薑姒二人去姑蘇賑災,現在周子成回來了,他說他也要去?!天下沒有這樣巧合的事!


    羅婉連臉上的妝都沒化好就跑了過來,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周子成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然後垂下眼麵無表情的繼續手裏的動作,嘴上卻說:“婉婉,儀態。”


    “周子成!你回答我問題,你為什麽要去姑蘇!”羅婉這個時候早就不在乎儀態了。


    “因為那封加急書信我也看了,姑蘇的澇災很是嚴重,現在正值雨季,如果沒有人去,姑蘇隻會陷入萬劫不複。”周子成把手裏的卷宗包裹了起來,又拿了一張宣紙鋪展在桌上,然後握著毛筆開始寫什麽。


    羅婉紅著眼圈質疑:“才不是,是因為薑姒也要去!所以你也去,你就是追著她去的!”


    “羅婉!”周子成擱下了毛筆,蹙著眉頭抬起了頭,他那雙自來溫和的眼裏竟裝著慍怒和不滿。


    羅婉被周子成自內而外的氣勢嚇得怯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哪裏聽說薑小姐要去姑蘇的,她身子一貫不好,何必去姑蘇受罪?”周子成去姑蘇隻有兩件事情要做,一就是姑蘇的百姓,一就是他要看看沈晏衡這個人的品行究竟如何。


    羅婉委委屈屈的說:“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說是聖上做的決定!”


    周子成走上前來,抬起手幫她把鬢邊的碎發別到了耳後,然後說:“但是楊貴妃也和我說過了,薑姒不會去的。”


    “楊貴妃?”羅婉愣了一下。


    周子成點了點頭。


    羅婉追問:“楊貴妃怎麽知道?”


    周子成閃躲著她的眼神,然後岔開了話題說:“所以你以為的那都是空穴來風,我早和你說過了,她已嫁人,我已娶妻,我們是幹幹淨淨的兩個人,容不得謠言橫飛在我們中間。”


    羅婉本來該是不聽信他的話的,可對方那雙溫柔的眼睛再是幹淨不過了。


    “夫君,你不要騙我。”羅婉安靜了下來,問他的語氣竟有一絲乞求。


    周子成又幫她理了理衣襟,並不理她的這句話,而是溫柔的說:“你要注意體態,無論什麽事都不能失態,知道嗎?”


    羅婉乖乖的點了點頭。


    周子成又撫上了羅婉披散在肩上的一頭長發,繼續說:“以後把頭發盤起來了吧,也好看。”


    羅婉問:“為何?夫君不是喜歡妾身散發嗎?”


    “但嫁了人的婦人也該盤發的,何況你盤發也好看。”周子成動手幫她扶正了一下頭上的珠釵。


    羅婉微微一笑,“好,妾身聽夫君的。”


    “嗯,去洗漱吧,瞧這口脂都沒抹勻。”周子成說。


    羅婉便嬌聲嬌氣的對周子成說:“那夫君幫妾身抹勻一下吧,”


    周子成彎眉輕輕的笑,然後應了她一個好字,就抬起手幫她把抹出來的口脂抹勻了。


    羅婉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書房,心裏的不快也消散了好多。


    看著羅婉離開了院子,周子成就從懷裏摸出了一條手帕,然後垂下眉睫不動聲色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轉身就將手帕扔進了廢紙筐裏。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帕上的一抹紅,就抬腳走向了書架,手指在一排排書上劃過,最後停頓在了《詩經》上麵。


    他手動翻開了它,在裏麵橫躺著一條柔軟的絲絹手帕。


    周子成拿起那條手帕,上麵繡著一隻紅色的蝴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回憶,不禁揚唇笑了笑,他順手把攤開的《詩經》放在了桌上,轉身就將手帕塞進了懷裏。


    而那《詩經》攤開的頁麵上,躺著幾個大字: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


    .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早,春夜的寒意並未消散,薑姒穿著一套橙白交織的交領襦裙,披著一件白色的連帽長鬥篷,鬥篷上零星的墜著豔色的梅花,她推門走了出來。


    腳剛踩在青石板路上,隻覺得寒意從腳竄上了心間,涼得厲害。


    沈晏衡正在練武,他看到薑姒從屋裏出來,收起手裏的長/槍就小跑到了薑姒跟前。


    他今日練得比往常興奮了一些,汗水汩汩的從額頭流下,衣領微敞,衣袖被他擼/得高高的,露出的手臂附著薄薄的汗漬,青筋暴起,強壯又有力。


    一滴汗水從順著他狹長的眉眼滑了下來,順著下頜線掉落在了鎖骨上,古銅色的肌膚,緊致的腱子肉。


    薑姒覺得他迎麵而來的時候,帶些暖意,將她周圍的寒氣全部都驅散了。


    “夫人,天色尚早,怎麽不多睡一會兒?”沈晏衡趨身上前問。


    那張俊美的臉突然湊近,薑姒手一緊,對方喘著粗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突然覺得心跳有點快。


    “今日要去姑蘇,應當早些出發的,不然出了太陽,該熱得慌了。”薑姒扭過頭解釋。


    沈晏衡想了想也有道理,他就站直了身說:“還是夫人想得周到,那我也去換衣服準備用早膳了。”


    薑姒點了點頭,給他讓開了路。


    沈晏衡又笑了起來,他伸出手在薑姒的頭頂輕輕摸了摸,然後就一邊將擼/起的袖子放下來,一邊轉身離開了。


    薑姒覺得沈晏衡貼近她的時候,有一種魄力,就是一種莫名的張力,因為沈晏衡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察覺到自己的腿有些發軟。


    薑姒其實騙了沈晏衡,她想走得早的更多原因,是她害怕自己隨沈晏衡一同離開時被別人看見了,這件事雖然早晚會傳到楊嫆耳中,但對薑姒而言,楊嫆自然是越晚知道越好了。


    她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麵色如常的抬腳離開了這裏。


    .


    在等馬夫駕馬車過來的時候,薑姒感覺自己心裏一陣的慌亂,那種感覺她再是熟悉不過。


    果然等上了馬車,薑姒就捂著唇咳了起來,沈晏衡就趨上前來給薑姒拍了拍後背順氣,他緊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薑姒。


    薑姒黛眉緊簇,捂著心髒,神情好是痛苦。


    “夫人,要喝點熱水緩緩嗎?”沈晏衡皺著眉頭關切的問。


    薑姒搖了搖頭,額角都泌出了細汗來,沈晏衡捏著衣袖給她擦了擦額角。


    薑姒這兩天原本就是覺得有些心慌,她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麽心慌,但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磨得她難受了好一段時間。


    剛剛踏上馬車的那一瞬,那種心慌更加強烈,或許是因為要去姑蘇這件事,但這是她萬不得已而為之的,她現在在上京城,去了姑蘇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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