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他抱著大大的一抱枯枝,他這是去補充窩棚裏的柴火去了。


    “同誌,飯熟了,咱們吃飯吧。”秦清曼把剛剛削好的木筷遞向衛淩,麵對氣勢淩人的衛淩,她微微有點緊張。


    任誰麵對武力值杠杠的男人都不會如表麵那麽輕鬆。


    麵對遞向自己的筷子,衛淩隻沉默了一秒就接了過來,說實話,他也餓了,加上秦清曼做的苞米飯確實非常香,那沁人心脾的香氣誘惑著他的味蕾。


    “同誌,我叫秦清曼,是山下靠山屯的村民。”秦清曼主動對救命恩人自我介紹。


    “我叫衛淩,軍人。”衛淩言簡意賅地介紹自己。


    這話說完,窩棚裏再次安靜下來。


    秦清曼是因為麵對衛淩時有點緊張,衛淩是不知道怎麽麵對女孩子,沒穿越前他是國公府的世子,在那個禮法比較森嚴的年代沒有與女孩單獨相處的經驗。


    穿越後,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裏,也沒有機會跟女孩單獨相處,刻在骨子裏的禮法讓他一時之間找不到能繼續下去的話題。


    最終還是秦清曼打破了窩棚裏的寂靜,“衛同誌,包子我們一人一個,這裏條件簡陋,我們將就著吃一頓。”


    “好,你先吃。”


    衛淩看著唯一的一口鍋最終點了點頭,然後把鍋推到了秦清曼的麵前。


    秦清曼的臉瞬間紅了。


    她不是這意思!


    但這個時候解釋好像又有點不合時宜,最終她低垂著頭捧著鍋吃飯,吃飯的時候非常小心,一鍋飯被她一分為二,一份多,一份少,她吃的是六分之一的那一份。


    筷子在六分之一裏轉悠,盡量不超過界限。


    細嚼慢咽,十幾分鍾後,秦清曼先吃完了包子,但鍋裏屬於自己的那份飯還剩些,她高估了自己的飯量,居然吃不完。


    “我來。”


    衛淩一直留意著秦清曼,見秦清曼吃飯的速度越來越慢,神色還有點為難,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很自然地,他臉色平靜地移過鍋吃了起來。


    看到衛淩吃自己剩下的飯,秦清曼的臉更紅,腦海裏的小人正在不停地尖叫。


    衛淩居然吃她的口水!


    她剛剛特意用筷子把鍋裏的飯分了分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但衛淩把鍋接過去就把所有的飯攪拌攪拌大口吃起來,這算不算是兩人間接接了口勿。


    隨著秦清曼這麽一想,她覺得臉更燙了。


    根本就不敢看衛淩,隻能把目光轉到一邊,這樣一來,她也就錯過衛淩紅彤彤的耳垂。


    同一口鍋當碗吃飯,不僅是秦清曼尷尬,衛淩內心也又緊張又不好意思。


    這種突破禮法的事對於他來說意義非凡,也因為這頓飯,他在心中下了某種決定。


    衛淩前世是國公世子,從小就錦衣玉食,味蕾非常靈敏,雖然能吃軍營裏的大鍋飯,但更喜歡美食,吃到秦清曼做的包子與苞米飯,他突然就有種夢回前世之感。


    這種感覺讓他圓滿了。


    一大鍋飯衛淩不到十分鍾就吃得幹幹淨淨,他好久都沒有吃到這麽合心意的飯了。


    哪怕是粗茶淡飯,他吃得也非常滿足。


    “衛同誌,收拾收拾,天色不早,我們下山吧。”眼睜睜看著衛淩吃完了大半鍋飯,秦清曼已經沒有那麽緊張,而是在說完這句話後很自然接過衛淩手裏的鍋,端到窩棚外用積雪擦洗幹淨才提回來。


    在秦清曼忙碌的時候,衛淩也從窩棚外滾了個籃球大小的雪球回來,雪球架在燃燒的木柴上,不到一分鍾火就徹底熄滅。


    秦清曼檢查了一下窩棚,見沒有遺漏後才說道:“缸裏的苞米沒有了,下次上山要補充點。”


    她前世看過紀錄片,知道東北的大山裏會有這種獵人歇腳的窩棚,獵人離開前會留下一些物資,這是對後來人的救助,也是救命。


    被救助的人在安全後也會自覺補充物資。


    這樣的傳統一代又一代的在山林裏傳了下來,他們今天動了缸裏的苞米,下次上山一定要補上。


    “我明天就補上。”衛淩認可秦清曼的安排。


    “那我們走吧。”秦清曼伸手關窩棚門。


    做了頓飯,耽誤了不少時間,天上的太陽已經西斜,氣溫也在迅速下降,在站雪地裏的秦清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了圍巾的保護,她覺得耳朵與脖頸都冷得厲害。


    就在秦清曼打算伸手摸摸耳朵時,一頂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溫暖的帽子帶著獨屬於衛淩的氣息。


    非常好聞,也非常溫暖。


    “同誌……”秦清曼想拒絕,因為帽子隻有一頂。


    “我要扛野豬,會出汗,不冷。”衛淩明亮的眼睛平靜地看著秦清曼,同時把馬牽了過來,“秦同誌,你上馬。”


    秦清曼的心瞬間就柔成了水。


    衛淩雖然話不多,但真的非常貼心,也懂禮。


    就在秦清曼與衛淩下山時,靠山屯因為朱紅霞她們的回歸沸騰起來。


    朱紅霞受了重傷,非常重的傷,是昏迷不醒中抬下山的,秦香與兩個娘家嫂子也被野豬撞斷了肋骨。


    哭天抹淚間,幾人一致說是秦清曼害了她們。


    就在此時,劉和昌也跑來湊熱鬧,看到慘不忍睹的秦彩雲,他當然要退婚。


    秦磊與秦彩雲怎麽可能同意。


    僵持間,劉和昌扔下一句,“換人!”


    作者有話說:


    預收文《守寡後,死男人回來了[六零]》


    寡婦門前事非多,宋靜姝很不幸書穿成了長相美豔的寡婦,暗地裏各種話語偷偷流傳著。


    宋靜姝不是能隱忍的人,她的性格跟她的長相一樣火辣,火辣辣的她叉著腰在大院裏指桑罵槐了三天,三天後再也沒人敢招惹,小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靜姝留下一句賤/人就是矯情,然後回了家。


    就在她帶著孩子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時,她那已死的男人回來了。


    男人高大英俊,氣質矜貴冰冷,帶著禁欲的氣息。


    晚上,宋靜姝在被窩裏狠狠咬著小手絹。


    說好的性格冷淡不解風情?


    說好的禁欲係?


    說好的不舉呢?!


    “孩子哪來的?”男人把宋靜姝抵在牆上問,臉上盡是玩味。


    宋靜姝吞了吞口水,作死道:“偷人生的。”


    男人:……你可真敢答!


    第17章


    聽到劉和昌說換人, 不僅是秦彩雲臉色變了,就連秦磊這個大男人的臉色也變了,直接怒吼道:“做夢, 你睡了我家閨女還想退婚,沒門!”


    秦磊的嗓門非常大, 不僅屋裏的村民聽見了, 就連圍在他家院子裏看熱鬧的村民也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秦彩雲因為秦磊這句話臉色瞬間慘白。


    劉和昌也急了, 分辯道:“你瞎說,誰睡了你閨女, 我跟你閨女清清白白的,不信你問你閨女!”他之所以敢說退婚就是因為沒碰過秦彩雲。


    鄭桂花等人的目光迅速集中在秦彩雲的臉上。


    此時秦彩雲一句話就能決定事件的走向。


    被眾人目光逼視, 秦彩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恨, 不僅恨劉和昌退親,也恨她爹當眾敗壞她的名聲, 這種事當眾說出來, 不管是真還是假, 她這輩子就別想清白了。


    咬著牙,秦彩雲目光堅定地看向劉和昌,“劉同誌, 當初你留我在你家過夜是因為你說要娶我, 我才留下的,現在你看我遭了難就要退親, 這不是把我往死裏逼嗎?”


    說完,秦彩雲撲到朱紅霞身上痛哭起來。


    是真哭。


    哭劉和昌沒男人的擔當, 也哭父親為了利益不顧她這個閨女的死活, 更哭自己被鵝抓傷的頭皮, 也不知道養養頭發還能不能長出來。


    她實在不想成為癩子頭!


    嚶嚶嚶的哭聲環繞在屋裏,鄭桂花這個婦女主任看著淒慘的朱紅霞母女臉色無比的難看。


    雖然秦彩雲的回答沒有正麵回答睡沒睡的問題,但留人黃花大閨女在家過夜本就越了禮,劉和昌想退婚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麽善了,不然靠山屯以後還怎麽為人。


    鄭桂花雖然怨秦彩雲不自重、自愛,但不得不幫忙收拾爛攤子。


    沉吟了幾秒鍾,說道:“這事不僅僅是秦磊家的家事,是我們整個靠山屯的大事,你們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大隊書記不在,但治保主任在,秦建銘,你去請治保主任來主持公道。”


    別看劉和昌是農場工會主席,但他們靠山屯也不是吃素的。


    秦建銘還算機靈,聽到鄭桂花的吩咐立刻跑出了家門。


    剛出家門就被守在院子裏聽八卦的村民圍個結結實實,大家七嘴八舌好奇問道:“秦建銘,咋回事,你姐夫睡了你姐敢不娶?”


    “建銘,你姐是真被睡了還是假被睡了?”


    “你姐夫不會是吃著碗裏饞著鍋裏,想娶你們老秦家最漂亮的女孩吧?”


    “我看這人是做夢,睡了人敢不娶,腿給他打斷。”


    “對,腿打斷,不然有些人還真以為我們靠山屯好欺負,都敢上門埋汰我們這的閨女。”


    “不能就這麽便宜了這老男人。”


    “對,不能便宜了他!”


    雖然此時留在屯裏的都是腿腳不便,又或者年齡大些上不了山的村民,但他們很多人也因為秦彩雲被退婚的事聯想想到自家閨女,劉和昌這種欺負了閨女不認賬的事他們可不縱容。


    大家夥說著說這就義憤填膺起來。


    “主任讓我去請治保主任,大家讓讓。”秦建銘的頭埋得低低的,他不敢看眾人的眼睛,十六歲的大男孩覺得羞臊,他姐沒嫁就跟人睡了的事讓他抬不起頭。


    “快讓讓,讓建銘小子去請治保主任,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讓治保主任來老秦家做主,我們靠山屯可不能任人欺負。”


    鄭桂花在屋裏說話的聲音小,院子裏的眾人沒聽見,此時一聽秦建銘是去請治保主任,心思靈活的立刻就想明白了關鍵,趕緊讓開圍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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