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衛淩的秦清曼隻在這樣的疾馳中短暫愣神就察覺到了異常。


    正常來說,普通人做不到違反自然定律。


    但衛淩做到了。


    他不僅能從低處往高處滑雪,還能帶著一人毫無壓力地滑雪前進,這不是普通人做不到的。


    回想起那頭被衛淩一拳就打死的野豬,秦清曼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她想起了後世網絡上看過的小說。


    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武修又或者修仙者,而衛淩就來自這樣的神秘世家嗎?


    帶著猜想,秦清曼抱著衛淩的雙臂在收緊。


    她激動,無比的激動。


    她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有沒有學武的天賦,又或者有沒有靈根。


    對,後世小說關於修仙都會牽扯到靈根。


    衛淩根本就不知道秦清曼的思路已經清奇到飛天遁地,他在對方的前麵使用這樣的能力其實非常危險,因為這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能力。


    但情況危急,為了小黑的老婆、孩子,他隻能冒險,賭的也是秦清曼的人品,賭自己沒有看錯人。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一個激動得滿臉通紅,一個忐忑得內心惴惴。


    但最終停了下來。


    狼巢到了。


    衛淩兩人的到來驚動了狼巢外的狼。


    十幾匹狼此時都圍繞在狼巢的周圍注視著狼巢,因衛淩兩人的插=入,所有狼都回頭看向兩人,同時站起身警惕地注視著,喉嚨裏也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月光下,這十幾雙狼眼泛著瑩瑩綠光。


    這讓剛手腳綿軟放開衛淩腰肢的秦清曼驚得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神經也繃到了極致,雖然她知道此次來是為了給狼接生,但乍然被這麽多狼行注目禮,她還是有種毛骨悚然感。


    “清曼,別怕,有我。”


    衛淩察覺到秦清曼的緊張,趕緊攬住對方的腰肢幫其站穩。


    極寒天氣,兩人都穿得厚,但衛淩還是能透過厚厚的棉衣感覺到秦清曼腰肢的大小。


    衛淩來不及心旌搖曳,拉著秦清曼就往山洞裏走。


    秦清曼是普通人,漆黑的山洞對於她來說除了本能的害怕,還有視覺上的不習慣,一進洞,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力,腳下也自然而然的猶豫起來。


    哪怕有衛淩牽著走,但腳下的空茫感還是無所不在。


    “狼怕火,清曼,對不起,我不能點火給你照明。”衛淩一邊解釋一邊掏出手電筒擰開開關。


    隨著手電筒的光亮起,秦清曼終於看清了腳下的路。


    行走也沒了飄忽感。


    “嗷嗚——”


    突然,洞裏傳來一道悠長的狼嚎,隨著狼嚎的還有迎麵撲來的疾風。


    “小黑。”衛淩的聲音及時響起。


    然後風消失了,一頭高大的銀狼出現在秦清曼的眼前。


    銀狼警惕又暴躁地看著秦清曼,甚至咧嘴露出鋒利的尖牙,可以看出,它不相信秦清曼,對於陌生氣息的秦清曼它是帶著敵意的。


    衛淩跟這頭狼相處了一年,早就摸清楚對方的所有神態、肢體語言。


    看出小黑的不信任,衛淩抱緊了秦清曼,介紹道:“這是我媳婦。”


    還沒跟衛淩結婚的秦清曼:……


    小黑可聽不懂衛淩的話,麵對衛淩對秦清曼的親昵與維護,它幽深的大眼裏閃過一絲思索,然後走近,圍著秦清曼嗅聞起來,它是在做判斷。


    判斷兩人的真實關係。


    秦清曼更緊張了,這可不是後世中電視又或者動物園裏的狼,是真實生活在野外的頭狼,這種狼更恐怖,也更凶殘。


    感受著頭狼呼吸出的氣息,秦清曼的手抓緊了衛淩的衣服。


    “清曼,別怕,我在,小黑不會傷害你的。”衛淩很有自信地安撫著秦清曼,同時也抱緊了秦清曼,想用自己的懷抱給予對方安全感。


    秦清曼被一頭狼如此近距離嗅聞,要說不緊張那絕對不可能,她之所以敢來此冒險,就是因為相信衛淩,這份信任有關對方人品,也有關對方的武力值。


    麵對衛淩的安撫,秦清曼把頭埋在對方的懷裏。


    就在此時,狼巢深處突然傳來一道細碎的嗚嗚聲。


    就算秦清曼是人類,她都能從這道細碎的嗚咽聲中察覺到對方的隱忍與痛苦。


    小黑原本還想再試探試探秦清曼,結果聽到嗚咽聲,它立刻拋開矜持,直接用頭拱著衛淩趕緊進山洞,連帶著秦清曼也在被拱的範圍。


    秦清曼很驚奇。


    她能感覺到小黑對自己沒有了敵意,也能感覺到小黑的著急。


    “小黑媳婦要生了,可能難產。”


    衛淩不僅感受到了小黑的意思,也能聽出小黑媳婦叫聲裏的痛苦,趕緊提醒秦清曼,他原本還想早點來讓秦清曼看看小黑媳婦的情況,現在情況緊急,來不及多看可能就要實際操作了。


    “快走。”


    秦清曼也著急起來。


    雖然她知道狼是凶殘且凶猛的動物,但小黑因為衛淩信任她,她就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更何況知道跟人類求救的狼絕對沒做過惡。


    衛淩在秦清曼的催促下趕緊領著人到了洞穴深處,隨著電筒光的照射,秦清曼不僅看到了大著肚子的黑狼,還看到了幹草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阿淩,這裏光線太暗了。”


    秦清曼是普通人,視線肯定受光線的影響。


    “怎麽辦?”衛淩還算冷靜沉著。


    “能不能把它移出去,外麵有溫泉,溫度沒那麽低,對於生產應該是有利的。”秦清曼來時聽衛淩說了溫泉的事,此時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利用溫泉給黑狼接生。


    衛淩隻沉默一秒就否決了,“小黑它們隻信任自己的巢穴與族群。”


    這下換作秦清曼沉默了。


    “你給我打燈,順著我的手打。”秦清曼脫下手套伸出手摸向黑狼的肚子。


    回答秦清曼的是衛淩跟隨而來的燈光。


    秦清曼伸向黑狼的手快,但黑狼咬過來的嘴更快。


    瞬間,秦清曼的手就被黑狼咬住了,不過包裹住秦清曼手的還有另外一隻手,是衛淩的。


    衛淩在察覺到黑狼的抗拒後用自己的手保護了她的手。


    “阿淩。”秦清曼著急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清晰地感知到狼與狗的區別。


    “我沒事,你快看看小黑媳婦的情況。”衛淩提醒秦清曼,他把手電筒放在地上然後掰黑狼咬自己的手,擔心耽擱時間會一屍三命。


    秦清曼穩了穩心神,來不及看衛淩的手,而是目光堅定地看著黑狼傳遞著自己的善意。


    能不能幫上忙,決定權在黑狼身上。


    孕期的狼是最護崽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對方神經緊張。


    可能是感覺到黑狼有危險,小黑也不再跟在衛淩的身邊,而是靠近媳婦一邊用頭貼貼媳婦的腦袋,一邊發出低低的安撫聲,視線還不停地看向秦清曼。


    秦清曼知道這是動物之間的交流。


    然後她看到黑狼看向自己的目光少了敵意,轉了個身,把肚子麵向自己。


    已經知道衛淩本事的秦清曼不再擔心自己被狼咬傷,於是再次把手伸了過去。


    狼肚皮上的毛短小細密,帶著溫暖的體溫。


    秦清曼的手剛摸上去就感覺到了狼肚皮下鮮活的生命在掙紮,兩個小崽子都想在第一時間麵世。


    但這樣卻造成了黑狼的痛苦。


    第一次生產,產道本就狹窄,兩隻幼崽還在你爭我奪出場,黑狼的肚子立刻成了戰場。


    這對於母體來說,是災難。


    摸著黑狼的肚子,秦清曼一邊安撫肚子裏的兩隻幼崽一邊回憶人類生產時遇到難產該怎麽處理。


    她當初可是看過相關視頻的。


    隨著回憶,秦清曼冷靜下來,一隻手順著摸一個幼崽,一隻手反向摸一個幼崽,她打算先把兩個幼崽分開,分開後才能順利生產。


    可能是秦清曼手上的溫度安撫了暴躁的幼崽,又或者是兩個幼崽在母體裏鬥了半天鬥累了,於是在秦清曼的安撫下各退一步妥協了。


    幼崽不再在肚子裏爭鬥,黑狼的痛苦頓時減少了很多。


    這也讓黑狼有了喘息的機會。


    帶著感激,黑狼用頭輕輕蹭了蹭秦清曼的手臂表達感激,這時候的黑狼對秦清曼已經是全身心的信任,所有的戾氣都收斂了起來。


    麵對黑狼的信任,秦清曼想了想,空出手摸了摸黑狼的頭。


    黑黝黝的毛發帶著順滑,手感非常好,比後世擼貓擼狗更讓人上癮。


    秦清曼隻享受了一秒就把所有注意力都再次集中到黑狼的肚子上。


    在她的幫助下,黑狼的產道正在收縮,一個幼崽也順著產道緩緩出生。


    電筒的光線其實是不夠的,隻能照到一部分。


    出於避嫌,衛淩在黑狼生產的時候就把頭扭了過去,同時臉還有點微紅。


    幾分鍾後,隨著一道哼哼唧唧的聲音響起,一頭銀白色的幼崽被生了出來。


    幼崽的順利出生極大地鼓舞了在場的人與狼。


    小黑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衝過去把幼崽叼到一旁不停用舌頭舔著幼崽,這是父親的光榮使命,也是幼崽來到世上接受的第一道洗禮。


    秦清曼看了看忙碌的小黑,視線再次回到黑狼身上,深深呼吸一口,她的手接著給黑狼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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