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的態度也影響到了衛淩。


    衛淩又緊張又激動,甚至不知道這種場合能說什麽,最終他沉默著,沉默地拉著秦清曼走向窩棚。


    幾百米遠的距離硬是被他走出了兩三裏地的感覺。


    步伐也越邁越小,磨磨蹭蹭間,粉紅的氛圍籠罩著彼此有著好感的兩人。


    這一刻的兩人是身心愉悅的,也是開心的。


    不管是衛淩,還是秦清曼,他們的嘴角都不受控製地微微翹起,身輕如燕間,大腦自然分泌著讓人開心的多巴胺,異性相吸。


    手心冒汗,內心緊張,牽在一起的手糾纏得更近。


    秦清曼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似得感冒,不僅頭重腳輕,還神魂顛倒,腳下的雙腿越來越綿軟,綿軟得好似馬上就要罷工,她忽然有種錯覺,衛淩不會是給自己下了‘藥’吧,不然她為什麽全身的力氣好似都在消失。


    “哎呀。”


    隨著腦子裏的胡思亂想,秦清曼腳下一個趔趄。


    “清曼。”所有注意力都在秦清曼身上的衛淩第一時間就攬住了秦清曼的腰。


    這一次跟以往任何一次的攬腰都不同。


    以往的攬腰各有原因,唯有這一次是因為兩人胡思亂想。


    秦清曼被衛淩攬著腰抱在懷裏,屬於衛淩的氣息直接被她毫無保留地深吸進了胸腔,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完全抵擋不住衛淩的男性魅力。


    心跳更快,臉更紅,就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被衛淩攬在懷裏的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跟秦清曼比,此時的衛淩也好不到哪去。


    前世他雖然生活在妻妾成親的古代,但他打小自律,平時練武也練得勤,他房裏連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還沒成年就去了戰場,在邊關,他身邊更全都是男性,所以他這兩輩子加起來此時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麵對女性。


    抱著秦清曼,衛淩極力控製著自己不增加雙臂的力量。


    因為控製,他體內的血液溫度比平時高了好幾度,呼吸聲也平時急促了一點。


    “阿……阿淩。”


    還是秦清曼最先回神,被衛淩抱在懷裏的她隻能看到衛淩胸膛上的衣服。


    清新的綠色,是軍大衣。


    聽到秦清曼的呼喚,衛淩輕輕嗯了一聲,他知道此時自己應該放手,但他又舍不得,舍不得懷裏柔軟的身軀。


    “阿淩,我餓了。”


    秦清曼急速開動著腦子,她知道兩人不應該在寒冷的野外做過多的停留,這樣極寒的天氣裏,失溫是無形的,等發現失溫就晚了。


    一聽秦清曼說餓了,衛淩腦海裏所有的旖旎都瞬間消失。


    放開懷抱,衛淩拉著秦清曼接著往前走,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一座低矮的窩棚。


    窩棚雖小,但能遮風避雨。


    昨天晚上衛淩他們一行人就是留宿這個窩棚,隨著一個白天過去,窩棚裏的氣味早就在寒冷的天氣裏消失殆盡。


    推開門,秦清曼他們能看到燒過的漆黑木柴。


    “清曼,我包裏有麥子,你生火,我去舀雪。”衛淩把身上的幹糧都交給秦清曼,自己提起鍋往窩棚外走。


    “阿淩。”秦清曼抓住衛淩的胳膊有話要說。


    衛淩轉身,然後兩人的身形都僵在了原地。


    衛淩身材高大,一米八五左右,秦清曼身形高挑,一米七二,相差十幾厘米的兩人出於遷就對方的身高,說話時,一個會很自然地微微低頭,一個仰頭。


    此時的結果就是陰差陽錯口勿在了一起。


    第27章


    這不是一個真正的口勿, 但卻又唇與唇相貼。


    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麽後,不管是秦清曼還是衛淩都愣住了,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分開, 好似嘴唇有著自己的思維舍不得分離。


    彼此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也讓彼此的氣息包裹著自己。


    秦清曼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非常快, 快得好似要衝破胸腔。


    嘭嘭嘭——


    每一次的心跳都代表著她的緊張與羞怯。


    同時, 秦清曼也能清晰佚?地感知到衛淩嘴唇的觸感, 軟軟的,帶著彈力, 更有一種讓她迷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這是誘惑, 來自男性本能的誘惑。


    水汪汪的大眼裏帶上了一絲迷霧, 好似酒醉後的迷離。


    鬼使神差, 秦清曼微微開啟了嘴唇,然後她的全身就著了火。


    熱烈的火, 純粹的火, 也是燎原的大火。


    衛淩是狼狽逃出窩棚的, 逃出窩棚的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手裏還提著鍋,就是一不小心鍋底上的煙灰都擦在了衣服上, 留下了他曾經‘犯過罪’的證據。


    站在厚厚的積雪旁, 衛淩隻覺得自己的臉無比的燙。


    燙到能烤熟紅薯的程度。


    剛剛,他順應感覺口勿了秦清曼, 口勿了他還沒過門的媳婦,媳婦的嘴唇讓他流連忘返, 也讓他呼吸粗=重, 更讓他欲=罷不能。


    越想, 衛淩的臉就越燙。


    最終,他把臉埋在了厚厚的積雪裏。


    溫度讓積雪開始融化,冰雪冰冷的寒意也讓衛淩迅速冷靜下來。


    剛剛他與秦清曼的那一口勿是個意外,但也是情之所歸。


    想明白關鍵點,衛淩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積雪融化後的水,喜滋滋用鍋裝滿幹淨的積雪。


    他想通了,他已經打了結婚報告,可以說秦清曼已經板上釘釘是他的媳婦,等明天回去他就催師長批複他的結婚報告,隻要批複到手,他立馬就跟秦清曼去扯結婚證。


    隻要結婚證到手,他們就是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幹什麽都合法!


    這樣一想,衛淩對結婚更上心。


    裝滿雪的衛淩擔心剛剛那一口勿秦清曼不好意思,他特意在外麵遊蕩了好一會才走進窩棚,此時的窩棚裏已經亮起了橘色的火光,一盞帶著玻璃燈罩的油燈也被點亮在窩棚外的樹杈上。


    油燈燃燒的是動物油脂,煙霧大,但指引道路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燈光,衛淩的內心立刻被填滿了。


    漆黑的夜裏,萬家燈火中終於有一盞屬於他,是他對象在等著他回家。


    捧著鍋,衛淩回到了窩棚。


    窩棚裏秦清曼已經燒起了一大堆火,這地方雖然靠近溫泉湖溫度比周邊高,但也因為湖水熱氣的原因,水汽偏重,濕氣也重,燃燒的大火能保持窩棚裏的幹燥。


    對晚上睡眠有幫助。


    充足的木柴燃燒著,窩棚裏的溫度升得很快,秦清曼身上的棉衣穿不住,早就脫了掛在一旁的幹柴上,身上隻穿一件毛衣。


    毛衣雖然褪了色,也壘疊著補丁,但是羊毛的,穿在身上暖和。


    物資匱乏的年代,沒有人會笑話誰身上的補丁多,要笑話也是笑話衣服幹淨不幹淨。


    衛淩一進門就看到穿著毛衣的秦清曼。


    毛衣上的補丁並不是吸引他目光的根源,讓他趕緊移開目光的是毛衣勾勒下的曼妙身姿。


    也許是秦清曼夥食好了身子再次發育,又或者是毛衣縮水了一點,原本穿在她身上有點寬鬆的毛衣今天稍微緊了一點,緊這麽一點,就讓她的好身材暴露無遺。


    “清……清曼,鍋。”


    衛淩紅著臉把裝滿了雪的鍋放下就趕緊退出了窩棚。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敢跟媳婦獨處一室,他擔心自己在喜歡的人麵前定力不夠。


    摸了摸發燙的臉,衛淩找了個離窩棚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活動手腳打拳。


    打的是簡化版的軍體拳,是他根據古代近戰的拳術再結合現代拳法改編的。


    去了古風,更簡潔,更適合現代這樣的場景。


    也適合他在人前鍛煉。


    窩棚裏,秦清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隻穿著毛衣的樣子嚇退了衛淩,還以為是剛剛那意外的一口勿讓衛淩不好意思,想到剛剛那一口勿,她好不容易涼下來的臉頰又開始發燙。


    剛剛唇與唇的接觸中,她能感覺到衛淩的生疏。


    生疏也就代表著沒有經驗。


    知道衛淩在這方麵沒經驗還純情,秦清曼的內心溢出一股酸澀的甜蜜。


    生活在這個時代有時代的局限性,物資的匱乏會很艱苦,但也有著利好的一麵,起碼這個年代的人思想都很質樸,沒有感情至上的愛情觀,婚姻對於他們大部分人來說,是責任,是義務,也是彼此尊重。


    隻要願意彼此結婚,如無意外,那就是相濡以沫一輩子不分離。


    回想起衛淩那麗嘉張英俊好看的臉,那寬厚的身材,秦清曼臉上的燙意更甚,讓她對於接受與衛淩結婚的事又多了一絲期待。


    窩棚外,衛淩一套拳打完身上才微微出汗。


    就在他掏出毛巾擦汗時,窩棚的門開了,身姿窈窕的秦清曼遠遠對他招呼道:“阿淩,吃飯了。”


    阿淩,吃飯了!


    這是衛淩聽過最美妙的話語。


    “好。”應答一聲,衛淩大步向窩棚走來,雖然他的視線還是會避嫌地避開秦清曼的身體,但他不再害怕跟秦清曼獨處一室。


    兩人第二次待在窩棚裏,但麵臨的還是與第一次一樣場景。


    有鍋沒碗,就連筷子都是秦清曼臨時用木柴削的。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有了默契的兩人並沒有再討論怎麽吃飯,而是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分吃著鍋裏的麥米飯。


    幹炒過的麥子經過水煮已經開了花,吃起來很香甜。


    可惜就是條件有限,沒有菜。


    不過有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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