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武和孫明陽還有田凱林暗中聯係不少那些湖廣地區的那些世襲軍戶的時候,而他們一個個也都通過各種渠道來到了武昌。而當張武本來以為大家對於成立這個軍人自己內部的互助組織並不感興趣到時候,他卻發現大家也都感興趣的。而張武和孫明陽田凱林商議,他們首先以成立一個軍人之間的互助組織進行一起合作,然後一起商討未來湖廣軍官未來的發展大計,而為了掩人耳目這個組織叫做軍人俱樂部。而俱樂部這個名詞是張武想出來的,張武提出這個俱樂部,不但是從字麵上讓人以為是一個軍人之間休閑娛樂的地方,很少有人會想到是一個軍隊內部成立的組織。
而本來張武以為大家成立這個俱樂部並不太感興趣,可是結果後來他發現他錯了,居然湖廣很多軍官也都來了。而尤其是那些世襲的衛所部隊,他們居然也都一個個都來了。張武看著這些人,簡直是驚掉了下巴,因為這些居然也都是一個軍官?
“這個也就是一個衛的指揮使?一個衛的指揮使,那可是三品官,怎麽穿的跟一個貧下中農一樣?這個還是和你平級的人嗎?”張武問道。
而旁邊的田凱林苦笑說:“是啊!他是一個三品指揮使,不過這個隻是朝廷紙麵上的罷了!”
如果是別的三品文官,那絕對是人五人六的,根本不可能像是這種貧下中農的情況。而張武根本想不到,這個貧下中農會是一個三品官,不過卻隻是紙麵上的三品官員罷了。
“我們衛所也就是這樣,官職官兵都是世襲的,一代代的繼承。當年我太祖皇帝設立了衛所製度,然後一代代的傳承下來。這個衛所製是讓我們大部分官兵負責屯田,然後有一部負責守城。並且我們這些官兵幾乎沒有任何軍餉,都是以自己種田獲得的糧食來養活自己。而當年太祖皇帝還說,養兵百萬,可是卻沒有耗費一文錢,解決了當年大宋時期的冗兵之痹症!”田凱林解釋說道。
這些衛所軍人其實也都是當年朱元璋弄出來的,那些衛所軍人一個個都是軍戶,然後不但士兵的身份要一代代傳承下去,而軍官身份夜都市一代代的傳承下去。而從一個普通小兵,到高層的三品衛指揮使,那也都是可以世襲的。而按照朱元璋的規劃,士兵平日裏麵有八成的士兵在耕種,兩成的士兵在負責守城。而朝廷雖然會給他們發放一定的糧食作為軍餉,可是並不多的。主要養活全家的還是依靠那些官兵的耕種土地,然後他們耕種土地來自己養活自己。當然,這些軍戶除了要自己吃糧食之外,還要拿出一部分盈餘來負責給大明朝廷作為戰備軍糧。
可是到了後來,那些土地兼並,最後那些各種權貴也都過來奪取軍戶的土地。而軍戶製度能維持,那是建立在土地上麵的。可是那些土地卻被那些權貴占有了,而軍戶自己反而成了奴仆和佃戶,甚至成了名義上軍人,事實上卻是一些權貴的奴隸。地方權貴經常讓軍戶去做一些私人的勞役,並且還要讓軍戶自己承擔糧食。而軍戶的土地被那些權貴奪走了,他們沒有土地種植,那自然無法生存,衛所製度當然也就是崩潰了。
“當年我太祖成祖皇帝之時,我軍戶還是非常尊崇的。甚至有不少人文人都在想辦法能夠加入我們軍戶,可是現在我們卻根本無法能夠生存了。朝廷那些藩王,那些宦官,那些文臣不斷的侵奪我們的軍田,而我們沒有了土地之後還要繼續服兵役,甚至要被那些權貴給奴役,這樣我們如何能夠生存?而我們軍戶不但失去了土地,還要被繳納那個軍糧,這樣我們哪裏拿得出糧食啊!我們的軍戶,目前也都是無法說生存了。我雖然是一個所謂的指揮使,可是我手裏麵一個人也都沒有。我可是傾家蕩產,這才把朝廷要求交的糧食都給交了。現在,我還欠著錢,都是為了交朝廷那個軍糧。而我們茶陵衛,目前按照編製有五千六百人,可是現在連一百人都沒有了。而我這個所謂三品指揮使,現在做的也就是一個佃戶了,我先在也都正在給別人種田呢!三品大員,混成了我這樣,哎!”那個“三品指揮使”也都苦澀的說道。
接下來在這個武昌進行聚會的那些軍官,也都是紛紛的在這裏吐苦水,顯然是對於朝廷對於他們的這個情況非常不滿。而他們這個軍戶日子過得非常差,根本不可能生存了。很多人名義上都是三四品官,而在這裏“四品官”都有不下二十個,“三品官”也都有十個。可是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幾乎一點用處也都沒有。這些家夥有不少都是一個貧下中農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高級官員的樣子。
“我們接下來,還要去上戰場殺敵呢!”張武說道。
“去他娘的上戰場,我才不去!我都慘成了這樣,我還去什麽戰場?反正到時候死了也白死,殘了到時候也都沒有養活地方,我不去!”馬上有人吐槽。
“是啊!我不去,到時候死了白死,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我不去!”“我們都這樣了,難道還要逼迫我們去打仗?”“我們這些軍戶得到了什麽好處了?憑什麽還要去給他們賣命啊!”“是啊!我們打贏了也都無法升官,死了卻也都白死,我們有什麽好去打仗的?”……
張武不由得歎了口氣,他也都馬上搖搖頭,他知道這些所謂的軍人,對於這個大明王朝已經沒有了半點忠誠。因為大明王朝沒有給他們什麽,可是卻拚命要他們付出,這樣他們如何能夠甘心呢?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大明王朝沒有給這些軍人什麽好處,可是卻不斷的讓他們付出,然後不斷的索取他們的利益,剝奪他們的利益,這樣他們如何能夠對大明王朝有什麽忠誠的?
這些軍人,活著的時候土地和軍餉被侵吞,然後死了之後絕大部分連撫恤也都得不到。再加上殘廢了之後,也都無法能夠生存,他們的家人也都無法獲得保障。一個舉人,都可以隨便搶走一個傷殘軍人的女兒。
一個國家如此苛待自己的軍人,你能指望這些軍人能夠對你忠誠嗎?忠誠是相對的,這個大明王朝把這些軍人當做了草芥,那這些軍人為什麽就不能夠把這個大明王朝當做寇仇呢?
雖然後世人都分析,為什麽這些衛所軍會墮落,為什麽他們會喪失戰鬥力,為什麽他們會腐朽?有人說是土地兼並,讓衛所製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經濟基礎。還有人說是衛所製度的僵化,造成了士兵發展前途受到限製。還有人說是因為士兵缺乏訓練,然後造成了他們不去打仗。還有人說因為太平久了,所以軍隊都懶惰了,不願意去打仗。
可是這些張武認為都不是真正的核心,都不是最核心的問題。還是那句話,最核心的問題是中國在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尚武精神。一個對自己國家軍人,對保護自己國家安全的軍人,都能夠如此視為草芥,根本不把他們的利益當回事,根本不把他們的生死當回事,不把他們的家人幸福當回事。隨意的侵吞他們的財富,然後整個社會也都是如此的瘋狂。他們的利益無法獲得保證,死了沒有撫恤,殘了隻能夠等死,沒有人來關心他們。而他們的家人也都隨時可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可能隨時被人搶走。
一個國家如此不重視軍人的利益,如此苛待軍人,如此虐待軍人,可是到了國家危險到時候,卻指望它們能夠為了你的利益而拚命。對於這點,張武隻能夠說嗬嗬了。這些軍人沒有體會到這個朝廷帶來的任何好處,反而被這個使勁的剝奪,然後從他們的財富到他們的各方麵,都使勁剝奪,根本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時候。那些朝廷大員隻是把他們當做了奴隸,對於他們毫無任何的尊重感覺。
你這把別人當做了奴隸,那別人如何能夠把你當自己的知己來看?士為知己者死,你都把對方當做了草芥,那你指望人家把你當做主人,能夠為你而死嗎?這個大明朝廷的軍人對於這個時代的大明王朝,已經毫無半點忠誠了。在當流寇來的時候,他們出工不出力,當滿清來的時候,他們為什麽要拚死抵抗呢?
“這些軍人,被大明王朝傷的太深了。當流寇來了的時候,當滿清韃子來的時候,他們會盡力抵抗嗎?如果他們選擇了盡力抵抗,那他們最後換來了什麽結果?最後大明還是大明,他們還是被壓迫,他們還是被當做奴隸一樣對待。他們的利益還是沒有保障,他們還是一無所有,那些文官卻對於他們的戰鬥成果,沒有半點的尊重。他們拚盡了鮮血換來的東西,那些文官卻根本不重視他們這些真正的功臣,可想而知他們對於大明是什麽態度了!”張武想道。
張武也都大概猜測到了,為什麽滿清到來的時候,猶如開掛一樣席卷天下,大量的明朝漢族官兵也都選擇了投降?這個是何其悲哀,可是這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都不能夠全都怪他們。什麽民族大義,什麽各種華夏蠻夷之辯,那對於他們也都是沒有意義的。他們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未來的前途,自己的生命。一個人哪怕要死,也都不願意輕如鴻毛。而大明王朝不珍惜他們的生命,不珍惜他們的成果和鮮血,那他們為什麽要為這個大明王朝賣命呢?活著得不到尊重,死了還是猶如草芥?而哪怕他們拚了命驅逐了滿清,那最後換來了什麽結果?大明還是大明,他們還是一個被欺壓被奴役的人,他們為什麽要為大明賣命呢?
張武不認為明朝的軍隊腐朽是製度原因,軍隊的腐朽永遠都隻有一個原因,那也就是尚武精神的缺失。而尚武精神最重要的一個體現,也就是對於軍人利益的保證?隻有給予軍人足夠的利益,給予他們足夠的社會地位,那不就是可以讓人人都樂意去當兵嗎?如果人人都樂意當兵,樂意去保家衛國,哪怕再差的軍事製度,那又能夠如何,又能夠把軍隊戰鬥力削弱到哪裏?
張武還知道當年我黨是怎麽發展起來的,當年我黨其實絕大多數士兵都是老蔣給他們送去的。不但送去了武器,送去了彈藥糧食,甚至連士兵軍官人才也都送過去了,這樣也就是所謂的運輸大隊長了。可是,在老蔣在各地軍閥那裏都是一群爛兵,一群兵痞,可是到了我黨那裏居然都成了一個個驍勇善戰的勇士,最後成為將軍的也都不在少數。
為什麽換了領導就差了這麽多?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老蔣他們那些軍閥是把士兵當做了炮灰,當做了犧牲品,當做了換取他們軍官升官發財的東西而已。可是在我黨那裏,是真正的把他們當做了兄弟,當做了自己的戰友,真的關心他們。其實在張武看來,並不是我黨的思想工作做得多麽好,而是那些別的軍閥做得太爛。我黨把他們當做了兄弟,軍閥把他們當做了炮灰消耗品,這樣之間還用多說嗎?
隻要是一個人都知道,你是願意為了一個尊重自己,愛護自己,關心自己的人去拚命去犧牲,還是願意為了一個虐待自己的領導去犧牲?別以為這些士兵都不知道士為知己者死,不知道誰是真心對他們,誰是把他們當做了炮灰。而那些不把他們當做人的軍官,他們也都不會效忠他們。
明朝初年,不也是有不少人爭著搶著要去當軍戶嗎?因為那個時候軍人地位高,所以他們樂意當兵。而軍人地位高的時候,那也是軍人戰鬥力最強大的時候。如果軍人的利益和社會地位都得不到保證,那誰願意當軍人?大家都不願意當軍人,那自然戰鬥力大為下降了,甚至最後軍人也都把朝廷視寇仇。
“各位同袍,既然大明不管我們了,那我們不能夠就這麽下去了。我們不如一起合作,一起為了我們接下來在這個世道裏麵求生做努力。我們其實應該團結起來,如果我們還是過去那樣一盤散沙,那我們最後肯定是死定了。大家也都算是軍人了,自然知道我們軍隊,一盤散沙是無法能夠有凝聚力的。而朝廷既然不管我們,那我們就自己想辦法自救。”張武說道。
而大家也都紛紛開始小聲討論起來了。現場的足足七八十個人也都開始在這裏討論。雖然他們日子過得有些好,有些差,有些看起來日子過得不錯,有些人卻有人貧下中農。可是他們在這一刻也都深刻的為他們未來的前途而擔心,那些過得好的也都非常有危機感。雖然那些有些人現在還過得不錯,可是未來的局勢呢?未來他們會怎麽樣,他們心裏麵也都沒有底子。他們都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些過的差的,日子過得猶如貧下中農的人,他們希望能夠借助大家互助,讓自己過得好一些,說不定還可以恢複原來的地位。而那些日子過得好的,卻也都是希望自己能夠通過互助,來讓自己目前的地位能夠維持,能夠不要繼續淪為那些過得差的人。他們目前也都是軍戶,自然同病相憐。
“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我們也都同意了!”……
大家紛紛也都讚同,然後大家也都紛紛開始讚同了這個方案,同意的人居然達到了百分之百。
“好,我們大家也都要成立一個軍人互助的組織,然後大家必須要為我們軍人的利益而存在,而一起努力。隻有大家一起努力了,那才能夠讓我們日子過得更好,讓我們越來越好!”張武回答。
而張武接著說:“我們這個軍人俱樂部,首先我們要聲明一點,那也就是我們這裏是平等的,不會計較什麽過去的身份地位,然後大家也都一起平等的相待。過去大明朝廷的官職,在我們這裏沒有用,所以以後大家都不要擺弄什麽大明朝廷的官職地位,明白了嗎?如果你們還是把大明朝廷的官職擺在嘴上,還是把那個身份放在心裏,看低那些所謂官職不如你們的人,那也就不要來了。凡是在我們這裏,大家都是平等的。不過去是一個所謂的衛指揮使,還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那也都是平等的,我希望大家能夠接受。如果接受不了,那也就不要過來了。”
“在我們這裏,全憑能力決定地位。能者上庸者下,我們采用選舉製。如果大家誰能讓各位弟兄們服氣,那也能夠當頭。如果不能夠讓各位弟兄們服氣,那也就另選賢能來帶領大家,大家以為如何?”
張武這個建議,大家倒也是沒有什麽問題。因為大家目前現在也都不是像是當年了,當年開國初年的時候,一個高級軍官也許會擺譜。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日子過得非常的苦逼。一個三品官居然都是要去種田的地步,而他們還有什麽資格擺譜,還有什麽資格擺著過去大明王朝時候的官職譜子呢?何況他們對於這個大明王朝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了,沒有任何的歸屬感。他們甚至沒有把這個大明王朝當做自己的祖國,所以他們沒有理由去拿著這個大明王朝的官職來擺譜。
而聽到了這個由大家互相選舉來選擇領袖,這樣也都是讓大家感覺挺新鮮的。而這個也都是大家目前能夠接受的方法,而大家接下來將會開始決定開始商討這個第一個領袖應該如何解決了。
“根據我們之前的想法,這個軍人俱樂部設立最高理事會,而最高理事會由一名理事長和若幹名最高理事組成。所謂理事,也就是處理事務的簡稱,而這個最高理事會也就是處理我們這個軍人俱樂部地方。而這個最高理事會理事長隻是負責全麵事務的人,而並非是最高的決策者。最高的決策者是必須要大家一起決策,由最高理事長和各位最高理事一起商議解決,而理事長也都不過是隻有一票,大家的地位是一樣的。”
“而除了最高理事會之外,下麵還設立了個專項理事會。這個專門理事會,而這幾個專門理事會,由若幹名的最高理事來負責兼任管理。而最高理事會經過了商議,也都可以調整各位最高理事的分工。最高理事會下設軍令專門理事會、軍政專門理事會、軍需專門理事會、軍裝專門理事會、軍法專門理事會,還有最後一個也就是諜報專門理事會。”
接下來解釋了一下各大理事會的安排,軍令理事會其實也就是負責輔佐最高理事會進行大家的組織協調工作,然後大家一起製定行動方案,大家可以一起共進退,一起維護大家的利益,這個類似於軍隊的參謀部門。而軍政專門理事會負責內部人事選拔,還有宣傳,發展新人等等事務,這些也都是一個專門的軍政理事會,這個有些類似於後世的政工部門。軍需理事會也就是負責後勤方麵的事務,這樣也都不用多說了。軍裝是負責軍事裝備發展管理,這個也都不用多說。軍法很簡單,也就是負責維持大家紀律,然後如果誰敢出賣了大家,或者是不按照大家一起的決策來進行,觸犯了各種內部紀律,也就是由軍法理事會來負責處置,還有處理背叛者。
至於諜報委員會,這個也就是最特殊的一個部門了,是負責為大家打探朝廷的消息的。打探朝廷有什麽決策,然後讓大家可以看到這些到底有什麽情況,然後大家接下來應該怎麽辦,能夠及時的做出決策了。
所以說這些各大專門理事會其實也就是相當於中央的各大部門,而這個最高理事會也就是類似於古代的那種內閣大學士兼任某個部門的尚書侍郎,這個大家也都可以理解的。其實這種集體領導體製,早在唐朝時期也都開始初步確立了,古代人對於這種模式並不陌生。從唐朝的政事堂製度,到後來的明朝內閣製度,其實很多時候也都是一起討論一起決策的製度,哪怕是這些軍人也都知道這種情況。所以對於這個集體領導的製度,大家並沒有什麽疑惑。不過這個各大理事會也都是讓大家進行自己選舉的,這樣讓他們也都感覺還可以。
“各位,我提議由這次作為最重要的召集人,也就是錦衣衛千戶張武擔任第一任理事長,大家以為如何?”那個田凱林非常知趣的說道。
田凱林明顯非常明白事理,他看出來了這個張武是對於這個理事長的位置勢在必得,所以他也就主動推薦張武為這個理事長,然後他也都希望能有一個“從龍之功”啊!
張武也都不得不感歎這個張武果然有些水平,然後謙虛的說:“我初來乍到,何況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千戶。在場的三品指揮使,也都不在少數,我這麽做合適嗎?”
“當然當得起,張武千戶你不但能夠有武藝,我可是聽說了你武藝高強,可是暗勁武者了。而且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張武還講義氣。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部下的老兵都能夠去討回公道,這麽講義氣的人,我們不擁護誰擁護。還有,這次張千戶你可是把那些文官們都弄得灰頭土臉的,這樣可是聰明啊!我們這裏,也就是缺乏這種聰明,講義氣,武藝高強的人當頭啊!至於說什麽三品五品的,我們還在乎這些嗎?朝廷是怎麽對我們的,我們這些三品五品的,算什麽啊!”田凱林說道。
而大家也都紛紛點頭,因為目前來說張武的權力最大了。張武是錦衣衛湖廣千戶所的千戶,而錦衣衛千戶所目前是湖廣軍界裏麵實力最強的人了。雖然名義上隻是五品官,可是事實上權力卻不小,尤其是錦衣衛可是天子親軍,並且人數眾多。別的部隊都是過得非常苦逼的,尤其是很多一個本來應該有五千六百人的衛,可是事實上能有一半已經是很多了,有些衛不過是擁有一百多人罷了,還不到過去的幾十分之一。
而大家都混到了這個地步,怎麽可能和張武這個錦衣衛千戶搶奪權力呢?何況張武的能力,也都是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可。不但武藝高強,講義氣,甚至是聰明,能把那些文官弄得灰頭土臉的。這樣武藝高強,講義氣,並且聰明的人,那不都是很多古代軍人心目中的最好領導的選擇嗎?
“既然如此,蒙各位兄弟不棄,那我也就暫時擔任這個理事長。五年之後,如果各位兄弟認為我可以,那也大家可以繼續支持我。如果五年之後各位兄弟認為我無法維護大家的利益,那各位兄弟可以另選賢能,我絕無二話!”張武馬上謙虛的說道。
“接下來,請各位兄弟們選舉一下我們別的各位最高理事,然後進行各自的分工好了!”張武說道。
接下來,經過了大家的互相推舉,然後大家紛紛選舉出來了一些最高理事會的最高理事,然後他們將會進行分工。目前大家這個軍人俱樂部的理事會還是草創階段,所以大家內部矛盾還是不太多,並且大家目前也都是真心誠意的希望能夠互相合作,然後互相自保互保的,這樣大家還是比較誠心的。所以大家按照各自的能力來進行初步了選舉。
經過了大家的選舉,然後其中孫明陽被選舉成為了軍令理事會理事長,也就是成為了參謀長。那個田凱林被選舉成為了軍政理事會的理事長,軍需理事會的理事長由一名叫做唐山懷的指揮同知擔任。唐山懷是原先武昌左衛的指揮同知,而武昌左衛日子過得不錯,多虧了他能力了。這個唐山懷有一個能力,那也就是理財能力,他手下士兵的日子還是可以的,這樣也就是因他會理財。所以武昌左衛日子過得不錯,也都是如此。而唐懷山被選舉成為了軍需理事會的理事長,那也都可以讓他發揮他的理財能力,然後大家有足夠的資金來發展。
後麵的軍裝理事長由鍾佳偉擔任,這個鍾佳偉原來是一個炮兵千戶所的千戶,世代學習火炮使用,所以他會使用火炮,並且也都學習了很多別的裝備的使用,所以他熟悉各種特殊的軍事裝備,所以讓他來負責這個軍事裝備的理事長這樣也算是人盡其才了。
還有一個軍法理事長,這個目前暫時沒有人能夠來負責這個部門,所以由張武來親自暫時兼任,以後等發展起來了之後,然後讓大家再次進行選舉起來。最後一個諜報理事長由原來的錦衣衛副千戶湯定山負責,這個也算是他錦衣衛的老本行了。
而選舉完成了之後,那些人按照各自的自我分析和推薦,然後分別加入了不同的專門理事會下屬來進行負責各種事務。
接下來他們還會根據身在湖廣的不同位置,然後把整個湖廣地區分為了東南西北中五個區域,然後每一個區域設立軍人俱樂部分部,分部同樣設立理事會,不過他們沒有“最高”二字。而各地理事會也都根據各地的人來進行選舉負責,接下來各地的理事會可以進行篩選一些人更進一步的加入進來,這樣讓他們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而本來張武以為大家成立這個俱樂部並不太感興趣,可是結果後來他發現他錯了,居然湖廣很多軍官也都來了。而尤其是那些世襲的衛所部隊,他們居然也都一個個都來了。張武看著這些人,簡直是驚掉了下巴,因為這些居然也都是一個軍官?
“這個也就是一個衛的指揮使?一個衛的指揮使,那可是三品官,怎麽穿的跟一個貧下中農一樣?這個還是和你平級的人嗎?”張武問道。
而旁邊的田凱林苦笑說:“是啊!他是一個三品指揮使,不過這個隻是朝廷紙麵上的罷了!”
如果是別的三品文官,那絕對是人五人六的,根本不可能像是這種貧下中農的情況。而張武根本想不到,這個貧下中農會是一個三品官,不過卻隻是紙麵上的三品官員罷了。
“我們衛所也就是這樣,官職官兵都是世襲的,一代代的繼承。當年我太祖皇帝設立了衛所製度,然後一代代的傳承下來。這個衛所製是讓我們大部分官兵負責屯田,然後有一部負責守城。並且我們這些官兵幾乎沒有任何軍餉,都是以自己種田獲得的糧食來養活自己。而當年太祖皇帝還說,養兵百萬,可是卻沒有耗費一文錢,解決了當年大宋時期的冗兵之痹症!”田凱林解釋說道。
這些衛所軍人其實也都是當年朱元璋弄出來的,那些衛所軍人一個個都是軍戶,然後不但士兵的身份要一代代傳承下去,而軍官身份夜都市一代代的傳承下去。而從一個普通小兵,到高層的三品衛指揮使,那也都是可以世襲的。而按照朱元璋的規劃,士兵平日裏麵有八成的士兵在耕種,兩成的士兵在負責守城。而朝廷雖然會給他們發放一定的糧食作為軍餉,可是並不多的。主要養活全家的還是依靠那些官兵的耕種土地,然後他們耕種土地來自己養活自己。當然,這些軍戶除了要自己吃糧食之外,還要拿出一部分盈餘來負責給大明朝廷作為戰備軍糧。
可是到了後來,那些土地兼並,最後那些各種權貴也都過來奪取軍戶的土地。而軍戶製度能維持,那是建立在土地上麵的。可是那些土地卻被那些權貴占有了,而軍戶自己反而成了奴仆和佃戶,甚至成了名義上軍人,事實上卻是一些權貴的奴隸。地方權貴經常讓軍戶去做一些私人的勞役,並且還要讓軍戶自己承擔糧食。而軍戶的土地被那些權貴奪走了,他們沒有土地種植,那自然無法生存,衛所製度當然也就是崩潰了。
“當年我太祖成祖皇帝之時,我軍戶還是非常尊崇的。甚至有不少人文人都在想辦法能夠加入我們軍戶,可是現在我們卻根本無法能夠生存了。朝廷那些藩王,那些宦官,那些文臣不斷的侵奪我們的軍田,而我們沒有了土地之後還要繼續服兵役,甚至要被那些權貴給奴役,這樣我們如何能夠生存?而我們軍戶不但失去了土地,還要被繳納那個軍糧,這樣我們哪裏拿得出糧食啊!我們的軍戶,目前也都是無法說生存了。我雖然是一個所謂的指揮使,可是我手裏麵一個人也都沒有。我可是傾家蕩產,這才把朝廷要求交的糧食都給交了。現在,我還欠著錢,都是為了交朝廷那個軍糧。而我們茶陵衛,目前按照編製有五千六百人,可是現在連一百人都沒有了。而我這個所謂三品指揮使,現在做的也就是一個佃戶了,我先在也都正在給別人種田呢!三品大員,混成了我這樣,哎!”那個“三品指揮使”也都苦澀的說道。
接下來在這個武昌進行聚會的那些軍官,也都是紛紛的在這裏吐苦水,顯然是對於朝廷對於他們的這個情況非常不滿。而他們這個軍戶日子過得非常差,根本不可能生存了。很多人名義上都是三四品官,而在這裏“四品官”都有不下二十個,“三品官”也都有十個。可是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幾乎一點用處也都沒有。這些家夥有不少都是一個貧下中農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高級官員的樣子。
“我們接下來,還要去上戰場殺敵呢!”張武說道。
“去他娘的上戰場,我才不去!我都慘成了這樣,我還去什麽戰場?反正到時候死了也白死,殘了到時候也都沒有養活地方,我不去!”馬上有人吐槽。
“是啊!我不去,到時候死了白死,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我不去!”“我們都這樣了,難道還要逼迫我們去打仗?”“我們這些軍戶得到了什麽好處了?憑什麽還要去給他們賣命啊!”“是啊!我們打贏了也都無法升官,死了卻也都白死,我們有什麽好去打仗的?”……
張武不由得歎了口氣,他也都馬上搖搖頭,他知道這些所謂的軍人,對於這個大明王朝已經沒有了半點忠誠。因為大明王朝沒有給他們什麽,可是卻拚命要他們付出,這樣他們如何能夠甘心呢?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大明王朝沒有給這些軍人什麽好處,可是卻不斷的讓他們付出,然後不斷的索取他們的利益,剝奪他們的利益,這樣他們如何能夠對大明王朝有什麽忠誠的?
這些軍人,活著的時候土地和軍餉被侵吞,然後死了之後絕大部分連撫恤也都得不到。再加上殘廢了之後,也都無法能夠生存,他們的家人也都無法獲得保障。一個舉人,都可以隨便搶走一個傷殘軍人的女兒。
一個國家如此苛待自己的軍人,你能指望這些軍人能夠對你忠誠嗎?忠誠是相對的,這個大明王朝把這些軍人當做了草芥,那這些軍人為什麽就不能夠把這個大明王朝當做寇仇呢?
雖然後世人都分析,為什麽這些衛所軍會墮落,為什麽他們會喪失戰鬥力,為什麽他們會腐朽?有人說是土地兼並,讓衛所製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經濟基礎。還有人說是衛所製度的僵化,造成了士兵發展前途受到限製。還有人說是因為士兵缺乏訓練,然後造成了他們不去打仗。還有人說因為太平久了,所以軍隊都懶惰了,不願意去打仗。
可是這些張武認為都不是真正的核心,都不是最核心的問題。還是那句話,最核心的問題是中國在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尚武精神。一個對自己國家軍人,對保護自己國家安全的軍人,都能夠如此視為草芥,根本不把他們的利益當回事,根本不把他們的生死當回事,不把他們的家人幸福當回事。隨意的侵吞他們的財富,然後整個社會也都是如此的瘋狂。他們的利益無法獲得保證,死了沒有撫恤,殘了隻能夠等死,沒有人來關心他們。而他們的家人也都隨時可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可能隨時被人搶走。
一個國家如此不重視軍人的利益,如此苛待軍人,如此虐待軍人,可是到了國家危險到時候,卻指望它們能夠為了你的利益而拚命。對於這點,張武隻能夠說嗬嗬了。這些軍人沒有體會到這個朝廷帶來的任何好處,反而被這個使勁的剝奪,然後從他們的財富到他們的各方麵,都使勁剝奪,根本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時候。那些朝廷大員隻是把他們當做了奴隸,對於他們毫無任何的尊重感覺。
你這把別人當做了奴隸,那別人如何能夠把你當自己的知己來看?士為知己者死,你都把對方當做了草芥,那你指望人家把你當做主人,能夠為你而死嗎?這個大明朝廷的軍人對於這個時代的大明王朝,已經毫無半點忠誠了。在當流寇來的時候,他們出工不出力,當滿清來的時候,他們為什麽要拚死抵抗呢?
“這些軍人,被大明王朝傷的太深了。當流寇來了的時候,當滿清韃子來的時候,他們會盡力抵抗嗎?如果他們選擇了盡力抵抗,那他們最後換來了什麽結果?最後大明還是大明,他們還是被壓迫,他們還是被當做奴隸一樣對待。他們的利益還是沒有保障,他們還是一無所有,那些文官卻對於他們的戰鬥成果,沒有半點的尊重。他們拚盡了鮮血換來的東西,那些文官卻根本不重視他們這些真正的功臣,可想而知他們對於大明是什麽態度了!”張武想道。
張武也都大概猜測到了,為什麽滿清到來的時候,猶如開掛一樣席卷天下,大量的明朝漢族官兵也都選擇了投降?這個是何其悲哀,可是這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都不能夠全都怪他們。什麽民族大義,什麽各種華夏蠻夷之辯,那對於他們也都是沒有意義的。他們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未來的前途,自己的生命。一個人哪怕要死,也都不願意輕如鴻毛。而大明王朝不珍惜他們的生命,不珍惜他們的成果和鮮血,那他們為什麽要為這個大明王朝賣命呢?活著得不到尊重,死了還是猶如草芥?而哪怕他們拚了命驅逐了滿清,那最後換來了什麽結果?大明還是大明,他們還是一個被欺壓被奴役的人,他們為什麽要為大明賣命呢?
張武不認為明朝的軍隊腐朽是製度原因,軍隊的腐朽永遠都隻有一個原因,那也就是尚武精神的缺失。而尚武精神最重要的一個體現,也就是對於軍人利益的保證?隻有給予軍人足夠的利益,給予他們足夠的社會地位,那不就是可以讓人人都樂意去當兵嗎?如果人人都樂意當兵,樂意去保家衛國,哪怕再差的軍事製度,那又能夠如何,又能夠把軍隊戰鬥力削弱到哪裏?
張武還知道當年我黨是怎麽發展起來的,當年我黨其實絕大多數士兵都是老蔣給他們送去的。不但送去了武器,送去了彈藥糧食,甚至連士兵軍官人才也都送過去了,這樣也就是所謂的運輸大隊長了。可是,在老蔣在各地軍閥那裏都是一群爛兵,一群兵痞,可是到了我黨那裏居然都成了一個個驍勇善戰的勇士,最後成為將軍的也都不在少數。
為什麽換了領導就差了這麽多?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老蔣他們那些軍閥是把士兵當做了炮灰,當做了犧牲品,當做了換取他們軍官升官發財的東西而已。可是在我黨那裏,是真正的把他們當做了兄弟,當做了自己的戰友,真的關心他們。其實在張武看來,並不是我黨的思想工作做得多麽好,而是那些別的軍閥做得太爛。我黨把他們當做了兄弟,軍閥把他們當做了炮灰消耗品,這樣之間還用多說嗎?
隻要是一個人都知道,你是願意為了一個尊重自己,愛護自己,關心自己的人去拚命去犧牲,還是願意為了一個虐待自己的領導去犧牲?別以為這些士兵都不知道士為知己者死,不知道誰是真心對他們,誰是把他們當做了炮灰。而那些不把他們當做人的軍官,他們也都不會效忠他們。
明朝初年,不也是有不少人爭著搶著要去當軍戶嗎?因為那個時候軍人地位高,所以他們樂意當兵。而軍人地位高的時候,那也是軍人戰鬥力最強大的時候。如果軍人的利益和社會地位都得不到保證,那誰願意當軍人?大家都不願意當軍人,那自然戰鬥力大為下降了,甚至最後軍人也都把朝廷視寇仇。
“各位同袍,既然大明不管我們了,那我們不能夠就這麽下去了。我們不如一起合作,一起為了我們接下來在這個世道裏麵求生做努力。我們其實應該團結起來,如果我們還是過去那樣一盤散沙,那我們最後肯定是死定了。大家也都算是軍人了,自然知道我們軍隊,一盤散沙是無法能夠有凝聚力的。而朝廷既然不管我們,那我們就自己想辦法自救。”張武說道。
而大家也都紛紛開始小聲討論起來了。現場的足足七八十個人也都開始在這裏討論。雖然他們日子過得有些好,有些差,有些看起來日子過得不錯,有些人卻有人貧下中農。可是他們在這一刻也都深刻的為他們未來的前途而擔心,那些過得好的也都非常有危機感。雖然那些有些人現在還過得不錯,可是未來的局勢呢?未來他們會怎麽樣,他們心裏麵也都沒有底子。他們都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些過的差的,日子過得猶如貧下中農的人,他們希望能夠借助大家互助,讓自己過得好一些,說不定還可以恢複原來的地位。而那些日子過得好的,卻也都是希望自己能夠通過互助,來讓自己目前的地位能夠維持,能夠不要繼續淪為那些過得差的人。他們目前也都是軍戶,自然同病相憐。
“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我們也都同意了!”……
大家紛紛也都讚同,然後大家也都紛紛開始讚同了這個方案,同意的人居然達到了百分之百。
“好,我們大家也都要成立一個軍人互助的組織,然後大家必須要為我們軍人的利益而存在,而一起努力。隻有大家一起努力了,那才能夠讓我們日子過得更好,讓我們越來越好!”張武回答。
而張武接著說:“我們這個軍人俱樂部,首先我們要聲明一點,那也就是我們這裏是平等的,不會計較什麽過去的身份地位,然後大家也都一起平等的相待。過去大明朝廷的官職,在我們這裏沒有用,所以以後大家都不要擺弄什麽大明朝廷的官職地位,明白了嗎?如果你們還是把大明朝廷的官職擺在嘴上,還是把那個身份放在心裏,看低那些所謂官職不如你們的人,那也就不要來了。凡是在我們這裏,大家都是平等的。不過去是一個所謂的衛指揮使,還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那也都是平等的,我希望大家能夠接受。如果接受不了,那也就不要過來了。”
“在我們這裏,全憑能力決定地位。能者上庸者下,我們采用選舉製。如果大家誰能讓各位弟兄們服氣,那也能夠當頭。如果不能夠讓各位弟兄們服氣,那也就另選賢能來帶領大家,大家以為如何?”
張武這個建議,大家倒也是沒有什麽問題。因為大家目前現在也都不是像是當年了,當年開國初年的時候,一個高級軍官也許會擺譜。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日子過得非常的苦逼。一個三品官居然都是要去種田的地步,而他們還有什麽資格擺譜,還有什麽資格擺著過去大明王朝時候的官職譜子呢?何況他們對於這個大明王朝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了,沒有任何的歸屬感。他們甚至沒有把這個大明王朝當做自己的祖國,所以他們沒有理由去拿著這個大明王朝的官職來擺譜。
而聽到了這個由大家互相選舉來選擇領袖,這樣也都是讓大家感覺挺新鮮的。而這個也都是大家目前能夠接受的方法,而大家接下來將會開始決定開始商討這個第一個領袖應該如何解決了。
“根據我們之前的想法,這個軍人俱樂部設立最高理事會,而最高理事會由一名理事長和若幹名最高理事組成。所謂理事,也就是處理事務的簡稱,而這個最高理事會也就是處理我們這個軍人俱樂部地方。而這個最高理事會理事長隻是負責全麵事務的人,而並非是最高的決策者。最高的決策者是必須要大家一起決策,由最高理事長和各位最高理事一起商議解決,而理事長也都不過是隻有一票,大家的地位是一樣的。”
“而除了最高理事會之外,下麵還設立了個專項理事會。這個專門理事會,而這幾個專門理事會,由若幹名的最高理事來負責兼任管理。而最高理事會經過了商議,也都可以調整各位最高理事的分工。最高理事會下設軍令專門理事會、軍政專門理事會、軍需專門理事會、軍裝專門理事會、軍法專門理事會,還有最後一個也就是諜報專門理事會。”
接下來解釋了一下各大理事會的安排,軍令理事會其實也就是負責輔佐最高理事會進行大家的組織協調工作,然後大家一起製定行動方案,大家可以一起共進退,一起維護大家的利益,這個類似於軍隊的參謀部門。而軍政專門理事會負責內部人事選拔,還有宣傳,發展新人等等事務,這些也都是一個專門的軍政理事會,這個有些類似於後世的政工部門。軍需理事會也就是負責後勤方麵的事務,這樣也都不用多說了。軍裝是負責軍事裝備發展管理,這個也都不用多說。軍法很簡單,也就是負責維持大家紀律,然後如果誰敢出賣了大家,或者是不按照大家一起的決策來進行,觸犯了各種內部紀律,也就是由軍法理事會來負責處置,還有處理背叛者。
至於諜報委員會,這個也就是最特殊的一個部門了,是負責為大家打探朝廷的消息的。打探朝廷有什麽決策,然後讓大家可以看到這些到底有什麽情況,然後大家接下來應該怎麽辦,能夠及時的做出決策了。
所以說這些各大專門理事會其實也就是相當於中央的各大部門,而這個最高理事會也就是類似於古代的那種內閣大學士兼任某個部門的尚書侍郎,這個大家也都可以理解的。其實這種集體領導體製,早在唐朝時期也都開始初步確立了,古代人對於這種模式並不陌生。從唐朝的政事堂製度,到後來的明朝內閣製度,其實很多時候也都是一起討論一起決策的製度,哪怕是這些軍人也都知道這種情況。所以對於這個集體領導的製度,大家並沒有什麽疑惑。不過這個各大理事會也都是讓大家進行自己選舉的,這樣讓他們也都感覺還可以。
“各位,我提議由這次作為最重要的召集人,也就是錦衣衛千戶張武擔任第一任理事長,大家以為如何?”那個田凱林非常知趣的說道。
田凱林明顯非常明白事理,他看出來了這個張武是對於這個理事長的位置勢在必得,所以他也就主動推薦張武為這個理事長,然後他也都希望能有一個“從龍之功”啊!
張武也都不得不感歎這個張武果然有些水平,然後謙虛的說:“我初來乍到,何況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千戶。在場的三品指揮使,也都不在少數,我這麽做合適嗎?”
“當然當得起,張武千戶你不但能夠有武藝,我可是聽說了你武藝高強,可是暗勁武者了。而且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張武還講義氣。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部下的老兵都能夠去討回公道,這麽講義氣的人,我們不擁護誰擁護。還有,這次張千戶你可是把那些文官們都弄得灰頭土臉的,這樣可是聰明啊!我們這裏,也就是缺乏這種聰明,講義氣,武藝高強的人當頭啊!至於說什麽三品五品的,我們還在乎這些嗎?朝廷是怎麽對我們的,我們這些三品五品的,算什麽啊!”田凱林說道。
而大家也都紛紛點頭,因為目前來說張武的權力最大了。張武是錦衣衛湖廣千戶所的千戶,而錦衣衛千戶所目前是湖廣軍界裏麵實力最強的人了。雖然名義上隻是五品官,可是事實上權力卻不小,尤其是錦衣衛可是天子親軍,並且人數眾多。別的部隊都是過得非常苦逼的,尤其是很多一個本來應該有五千六百人的衛,可是事實上能有一半已經是很多了,有些衛不過是擁有一百多人罷了,還不到過去的幾十分之一。
而大家都混到了這個地步,怎麽可能和張武這個錦衣衛千戶搶奪權力呢?何況張武的能力,也都是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可。不但武藝高強,講義氣,甚至是聰明,能把那些文官弄得灰頭土臉的。這樣武藝高強,講義氣,並且聰明的人,那不都是很多古代軍人心目中的最好領導的選擇嗎?
“既然如此,蒙各位兄弟不棄,那我也就暫時擔任這個理事長。五年之後,如果各位兄弟認為我可以,那也大家可以繼續支持我。如果五年之後各位兄弟認為我無法維護大家的利益,那各位兄弟可以另選賢能,我絕無二話!”張武馬上謙虛的說道。
“接下來,請各位兄弟們選舉一下我們別的各位最高理事,然後進行各自的分工好了!”張武說道。
接下來,經過了大家的互相推舉,然後大家紛紛選舉出來了一些最高理事會的最高理事,然後他們將會進行分工。目前大家這個軍人俱樂部的理事會還是草創階段,所以大家內部矛盾還是不太多,並且大家目前也都是真心誠意的希望能夠互相合作,然後互相自保互保的,這樣大家還是比較誠心的。所以大家按照各自的能力來進行初步了選舉。
經過了大家的選舉,然後其中孫明陽被選舉成為了軍令理事會理事長,也就是成為了參謀長。那個田凱林被選舉成為了軍政理事會的理事長,軍需理事會的理事長由一名叫做唐山懷的指揮同知擔任。唐山懷是原先武昌左衛的指揮同知,而武昌左衛日子過得不錯,多虧了他能力了。這個唐山懷有一個能力,那也就是理財能力,他手下士兵的日子還是可以的,這樣也就是因他會理財。所以武昌左衛日子過得不錯,也都是如此。而唐懷山被選舉成為了軍需理事會的理事長,那也都可以讓他發揮他的理財能力,然後大家有足夠的資金來發展。
後麵的軍裝理事長由鍾佳偉擔任,這個鍾佳偉原來是一個炮兵千戶所的千戶,世代學習火炮使用,所以他會使用火炮,並且也都學習了很多別的裝備的使用,所以他熟悉各種特殊的軍事裝備,所以讓他來負責這個軍事裝備的理事長這樣也算是人盡其才了。
還有一個軍法理事長,這個目前暫時沒有人能夠來負責這個部門,所以由張武來親自暫時兼任,以後等發展起來了之後,然後讓大家再次進行選舉起來。最後一個諜報理事長由原來的錦衣衛副千戶湯定山負責,這個也算是他錦衣衛的老本行了。
而選舉完成了之後,那些人按照各自的自我分析和推薦,然後分別加入了不同的專門理事會下屬來進行負責各種事務。
接下來他們還會根據身在湖廣的不同位置,然後把整個湖廣地區分為了東南西北中五個區域,然後每一個區域設立軍人俱樂部分部,分部同樣設立理事會,不過他們沒有“最高”二字。而各地理事會也都根據各地的人來進行選舉負責,接下來各地的理事會可以進行篩選一些人更進一步的加入進來,這樣讓他們得到進一步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