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拿到數字的人眼巴巴地看著那二十人。


    之前質疑過顧明軍的男人也在這二十人當中,他看了看周圍,很是不屑地白了一眼棠記這一邊的擁護者,“不是說可以免費試一試嗎?”


    “趕緊拿上來。”男人/大手一揮,不耐煩地叫喚著,“我就不信老字號還比不上一個剛開的小吃店了。”


    “來了來了。”許清和一口氣端著五碟蝦仁腸粉出來,按照順序,一個個地放下去。


    而在許清和的後麵,則是匯豐樓的人。


    出來的時候,他慢了一步,就被許清和給搶先了,很是不服氣。


    許清和一連放下了五碟蝦仁腸粉,很快就轉身回去,繼續將剩下的十五份端出來。


    而輪到匯豐樓上去的時候,小夥子還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許清和輕快走回去的背影,“有什麽值得高興的,等會兒被我們打敗了,有你們哭的時候。”


    然而,等他放下腸粉的時候,看到另外一碟如玉潤亮的蝦仁腸粉時,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第276章 親自下場了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他眼睛花了,看不真切的原因!匯豐樓的人放下了托盤使勁地揉眼睛,像是被蟲子飛進去了一樣。


    看一會兒棠記的腸粉就揉一下眼睛,太過於搞笑了。


    這一舉動被之前維護匯豐樓的男人看到了,頓時就皺起了眉心,很是不滿,“你這個人是怎麽回事?”


    “趕緊把腸粉端上來,不要浪費時間了。”他可是要好好對比一下匯豐樓跟棠記的腸粉是否真的像那個老評委所說的那般,被貶到一文不值。


    然而,他的號數比較靠後,許清和送上來的蝦仁腸粉還沒有輪到他,隻能幹等著。


    “來了來了。”匯豐樓的人不甘心地放下一碟腸粉,再端起托盤往下一位走去。


    五碟腸粉很快就分完了,而接下來許清和又出來了。


    來回幾次後,二十份腸粉就全部送上來了,第一批的腸粉的評委也都吃完了。


    很明顯,兩碟腸粉,隻有一個碟子是空的,另外一個碟子還剩下一大半。當然也有人是兩個碟子都是空的。


    到評分的環節時,男人開始猶豫了。


    老評委說得沒有錯,棠記的蝦仁腸粉纖滑無比,蝦仁清爽鮮甜,醬汁醇厚又鹹淡適口,簡直是沒有地方可以挑剔的。而匯豐樓的腸粉,男人回想起剛看到的時候,中規中矩,倒是沒有老評委所說的那般不堪,可真的吃起來,又確實是粗糙,蝦仁當中更是透著一股腥味。


    虧他之前一直維護匯豐樓,兩家之間的區別也太大了!男人隻覺得麵上無光,還被打的啪/啪作響!


    男人恨鐵不成鋼地在兩張紙條上分別寫下了分數,棠記是當之無愧的十分滿分,至於匯豐樓。


    男人覺得老評委打兩分是真的很給麵子了,匯豐樓的主廚是誰?向安平啊,幾十年的老廚師了,竟然之做出這般敷衍人的腸粉,還不如初學者!


    根本就不配當匯豐樓的主廚!


    男人極度憤怒,但他也知道不能遷怒於旁人,隻不過還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臉色很不好地將紙條給負責收的孫小琴。


    蝦仁腸粉的分數收集很快就結束了,孫小琴負責當場唱票,而另外兩名工作人員則是派出所請來公正的。


    一輪唱票結束後,棠記總分是兩百二十分,而匯豐樓僅有一百三十八分。


    分數一出來,嘩然一片後卻沒有一個人質疑。


    孫小琴宣布完分數後,立刻就有人敲響了銅鑼,緊接著孫小琴宣布第一輪的比試結果,“棠記獲勝!”


    衛景曜和齊天樂兩人都知道比賽的結果,可還是想到外麵親自去看一看,聽一聽。


    “我就知道,棠溪出品,必屬精品。”齊天樂聽著宣布結果非常高興,似乎這一份榮譽是落在他身上一樣。


    “我覺得啊,這天底下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棠溪了。”齊天樂洋洋得意地補充一句。


    衛景曜沒有否認,棠溪的廚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的確是沒有幾個人可以與她相比較的。


    “隻是可惜,等會兒的紅燒ru鴿和白斬雞啊。”要不是他自己非要拉著衛景曜進廚房裏麵坐著看,現在齊天樂說不定也是那二十人當中的一員了。


    “回頭我得讓棠溪也給我們準備起來。”齊天樂還是不甘心,之前他就沒有想過讓棠溪做紅燒ru鴿呢?


    那可是南城地道美食三大之一啊!


    齊天樂越想越覺得虧了。


    “到時再說。”看完了第一輪比試宣布結果後,衛景曜轉身回去,打算繼續看棠溪第二輪的比試。


    齊天樂被他落在了後麵,看到他走得那麽快,忙不迭地跟上去,還埋怨道,“你急什麽啊。”


    再著急,他們也是吃不到的。


    隻能聞著味,更難受了。


    “不快一點的話,再過一會兒廚房的門口又會被圍堵起來。”想要再進廚房坐著看,就不是那麽簡單容易的事情了。


    衛景曜回答,步調一點都沒有減緩下來。


    ——


    廚房內,匯豐樓的人也已經知道了第一輪的比試結果,所有人都不服氣,咬牙切齒地看著對麵的棠記。


    尤其是棠溪,聽說才十五歲的黃毛丫頭,竟然被比下去了。


    “師父,是不是外麵的人跟棠記竄通好了?”有人不服氣,握緊了拳頭,大有向安平一聲令下就馬上可以去對麵算賬。


    向安平眯了眯眼,他知道棠記沒有做腸粉,也以為棠記不會做腸粉,實在是沒有想到,人家不是不會做!


    “你們想個辦法留一份棠記的腸粉。”向安平也不接受這個結果,他必須要親眼看看棠記的腸粉如何,到底是怎麽獲勝的。


    負責端菜出去的那個小年輕想起了那白如玉的腸粉,再對比一下自己家的,瞬間就抬不起頭來,悶悶地回答,“師父,棠記的腸粉的確是好。”


    “我看到了,白如玉,薄如紙,爽滑帶韌性。”這三樣特征,小年輕都看出來了,而向安平做的腸粉跟棠記的相比就粗糙不堪,光是看著就沒有什麽食欲。


    小年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師兄給拍了一掌後腦勺,“你可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我們匯豐樓可是百年老字號。”即便中途關門了一段時間,那也不是剛開張不到兩個月的小吃店可以相提並論的。


    大師兄認為棠記還不配給匯豐樓提鞋呢!


    百年老字號哪有如何?小年輕想著,還不是一樣落魄了?要不然怎麽那麽多家酒樓,就匯豐樓被淘汰了?


    總要想想自身的原因的。


    “行了。”向安平聽著小徒弟的話陷入了沉思,不由得思考棠記真的有如此實力?回想起棠溪做腸粉的動作,徒手攤米漿,那行雲流水的舉動不是假的。


    “腸粉簡單,他們也就走了這麽一回運氣。”


    “下一場的紅燒ru鴿,可不是這麽走運了。”紅燒ru鴿那可是南城地地道道的三大美食之一,做法刁鑽,可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姑娘說做就能做得出來的。


    向安平活動了一下手部關節,“這一場比試,你們在旁邊給我打下手。”


    這一次,向安平要親自下場會一會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師父,這一場還是讓我來吧。”大師兄不服氣,蝦仁腸粉這一場他輸了,但不甘心。


    他跟在向安平身邊也有四五年了,絕對可以比得過一個黃毛丫頭的。


    “就你?”向安平不屑地勾起了唇角冷哼道,“還想讓匯豐樓繼續輸下去?”


    大師兄不敢說話了。


    第277章 比試怎麽樣了?


    許清和看著對麵幾個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想到等會兒比試的菜品是紅燒ru鴿後,許清和忐忑不安地看著棠溪,“我們能做得出來嗎?”


    正宗的紅燒ru鴿不是加上醬油炒一炒那麽簡單的。


    “能啊,為什麽不能?”棠溪沒有去看許清和,而是盯著棠為民買回來的鴿子。


    做紅燒ru鴿的鴿子最好是白色羽毛的石浪鴿子,其他毛色都不可以做紅燒ru鴿,會影響成品的色澤。


    不僅如此,還要選用喂食五穀雜糧的鴿子,若是用飼料喂養長大的,會有很重的魚腥味。


    為什麽會有魚腥味?那是因為鴿子的飼料中添加了不少魚粉。


    選做紅燒ru鴿還有兩個特征,一個是不能超過七兩重,七兩以下的鴿子肉很容易入味,而超過了七兩的鴿子肉厚,脂肪少,非常難入味。


    再有就是必定是要二十天左右的鴿子,這才是ru鴿;超過為了二十八天的鴿子那都是可以自行覓食,是成年鴿子了,骨肉都會發生變化,不再適合做紅燒ru鴿,倒是適合燉湯。


    眼下的這隻鴿子倒是附和要求的,棠溪抓起了鴿子,而鴿子似乎也感受到威脅了,翅膀撲騰著想要逃離,然而她的羽毛被剪過,是飛不起來的。


    “你會殺鴿子嗎?”棠溪原本是想自己動手的,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許清和眸中有一絲絲的不忍,便將鴿子遞到他麵前,“你來。”


    “我?”許清和連連搖頭拒絕了,“不行的,我不會。”長這麽他還沒殺過雞呢。


    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他從小跟著母親出來,不像是在農村有地可以養雞。


    在大城市裏逢年過節也就可以買一點兒豬肉沾一沾葷,不然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吃得上肉。


    “那你看著。”棠溪隻是問一句,也不是真的要讓許清和動手,“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心慈手軟。”


    往後要是要做兔子肉,許清和看到兔子那麽可愛,舍不得下手那該怎麽辦?又或者要做蛇羹的時候,不敢下手那又要怎麽辦?


    每一次都讓旁人來幫忙?


    棠溪並不讚同這種做法,“食材終究是食材,不是家養的寵物。”


    “我知道了。”許清和低垂下眼眸,好久才悶聲回答。


    棠溪也不管,三兩下就將鴿子給弄斷氣了,然後慢慢地放入到熱水當中,等一會兒就撈起來趁熱拔毛。


    同樣是在廚房內的齊天樂看著棠溪的舉動,再看著雪白的鴿子,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麽可愛的鴿子,棠溪是怎麽下得了手的?”


    衛景曜睨了一眼過去,淡淡道:“既然這樣,今晚讓棠溪不用準備紅燒ru鴿了。”


    “???”齊天樂詫異地側頭,“為什麽?”


    “鴿子這麽可愛,你吃得下去?”衛景曜反問他。


    齊天樂噎住了,緩了良久後才囁囁道,“鴿子生前是可愛啊,但我看到的是紅燒ru鴿,那不一樣。”


    “本質上還是一樣的。”衛景曜反駁。


    另一邊,棠溪將鴿子拔完羽毛後仔細地檢查上麵是否還殘留著小羽毛,確定都幹淨了,這才拿起刀。


    鴿子的肺和氣管都要摘除幹淨,還要檢查嘴巴和喉部上是否還留著食物。


    紅燒ru鴿有醃製生炸法和鹵浸入味熟炸法兩種,棠溪選擇的是鹵浸入味熟炸法。


    這一做法便是通過鹵水鹵熟鴿子,上皮風幹,油炸製熟,是南城這一帶做法。


    而醃製生炸法則是山城那一帶的做法,棠溪知道,可考慮到現在是在南城,本地人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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