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血本了啊!


    “不錯,他們敢來,我們就會會他們。”事至於此,絕不能退,朱至目光堅定而無畏的開口,縱然來的不知有多少敵人,她也絕對不會為此害怕,後退。


    “郡主,我們的人馬並不多,而且再加上北平出來的兵馬,若是他們相互勾結,隻怕......”徐輝祖知道朱至打算幹什麽,卻也必須將局麵與朱至說清楚,要打仗可以,也得有實力,眼下的他們手中並無多少人馬,麵對兩方兵馬出擊,稍有不慎,怕隻怕他們全都得死。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朱至得小心提防著別幹了。


    朱至望向朱雄英,朱雄英道:“我已經另調兵馬前來,雖不是自北平而出。也該到了。北平兵馬我來處置,如何應對北元的兵馬,至兒來。”


    自然,朱雄英是信得過朱至的,也是時候讓朱至親自上戰場試試,這個戰場是不是以後她為之奮鬥的目標。


    “好。”朱至應下一聲,徐輝祖眼中閃過一道疑問,看得出來,朱至和朱雄英早有準備,為此麵對各方兵馬出動,於朱至看來這一切都是機會。


    正是因為如此,各方兵馬各司其職也就罷了,若是他們敢亂來,趁機以為能做成什麽事,損及於朱雄英或朝廷,結果必將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朱雄英和朱至再一次兵分兩路,照舊是徐輝祖跟著朱至,傅讓縱然很想跟朱至一起去,偏朱雄英不吱聲,不開這個口,他就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無法跟著一起走。


    “莫急。”朱雄英也是懂得傅讓想法的人,輕聲安撫一句,隻為了讓傅讓靜下心。


    “太孫放心,保護太孫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再說了,末將也想親眼看看,究竟北平裏是什麽人敢膽大妄為的私調兵馬。”傅讓想做的事多著,卻也清楚的知道,不是想就能成。況且,他就一個人,不可能兩邊跑。


    朱雄英已然道:“走吧,咱們跟著許召政他們。”


    傅讓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朱至領著徐輝祖帶來的兵馬已經走了,而剩下的就是他們之前離開時帶的十幾個人。


    “太孫,咱們這人是不是太少了?”傅讓眼看身邊的人,不得不操心,北平也是虎窩的啊。況且北平有多少兵馬出動尚未可知,但就他們這十幾號人,北平兵馬想將他們拿下不是小意思?栽到北平兵馬的手裏,極有可能他們都得死。


    傅讓既然上了戰場,早有準備隨時會死,可是麵對眼前的朱雄英,這是太孫,他們大明的太孫,絕對不能死在一□□佞手裏。


    “莫怕。”朱雄英安撫的喚著,傅讓怎麽可能會不怕呢?


    他的小命他無所謂,朱雄英有個差池,他可怎麽交代?


    可看情況,朱雄英是真不打算因為手裏人少的問題而改變早已打定主意的事。


    “許召政他們這些人,許召政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就剩下北平內的人自投羅網。有人一定會告訴北平的人,我這個太孫在這兒,而且早已設好了陷阱等著他們來。所以,他們這些人一定會領兵退回北平,而且殺了許召政。”朱雄英像是明了傅讓心中的憂愁,出言娓娓道起他之所以無所畏懼的原因。


    傅讓眨了眨眼睛,他剛剛就想呢,隻是許召政一個人反水而已,朱至竟然把其他的人全都一道放了,就算再有恃無恐,許召政落入北平人的手裏,難道不是必死無疑?


    但是這件事是朱至決定的,許召政竟然也沒有意見,他就不敢把話說出口了。


    朱雄英於此時說破許召政他們一行人會做的事,幾乎第一時間傅讓就想問了,“許召政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是。”朱雄英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傅讓問的並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許召政既然求了我們保全他的家人,他也知自己必死無疑,因此,他想在最後再算計那些人一回。畢竟,他本就必死無疑,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與其被他斬首,不如留得一個全屍。”朱雄英依然平靜的道破許召政之所以會願意的理由。


    他最掛懷的人已然有朱至答應護下,他這一死,也正好可以讓北平所有和他有勾結的人慌了,接下來的北平......


    想必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斷不可能束手就擒,那麽原本在北平伺機而動的人,定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北平啊!放出誘餌之後,朱雄英和朱至料定他們一定會咬鉤,接下來就是他慢慢收拾人的時候了。


    傅讓突然意識到什麽。


    怪不得朱至和朱雄英並未與他們細說他們的打算,不是不想說,而是有些事沒有發生,言之過早並無益處。


    一但他們的計劃泄露出去,一切必將功虧一簣。


    “郡主處?”北平這裏看起來不會對朱雄英有什麽威脅,這可真是太好了,傅讓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得不問問朱至那頭。


    “和我這裏靜等各方出手有所不同,至兒那裏是一場硬仗。”朱雄英將最難的事丟給朱至去辦,其實不太好意思。但要說他去上戰場,將北平的事交給朱至來辦,朱至斷然不可能答應。


    “有徐世子在呢。”傅讓縱然心裏也是擔心朱至的,可是聽到朱雄英的話,馬上安撫一聲,請朱雄英不用擔心,朱至肯定是會沒事的。


    徐輝祖一個魏國公的後人,他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會為人津津樂道。


    朱雄英不作聲了。


    而朱至領著浩浩蕩蕩的兩千人馬已然奔著北元所來的方向而去,徐輝祖一路無話,隻乖乖的跟著,待路過一處山穀,看到那東倒西歪的北元將士的屍體時,徐輝祖眉心一跳。


    朱至對於眼前的屍堆並無意外,她捉了乃兒不花,剩下的北元兵馬也是斷然不能放過的,否則這些人跑回北元,讓北元知道朱雄英以自己為誘餌,接下來出動的北元兵馬會更多。


    再者,朱至還得考慮北平,要是戰事再起,首尾不能相顧,這不是坑自己嗎?


    思慮再三,朱至縱然知道如果能夠不殺這幾千北元兵馬,自該不殺,但也清楚局麵至此,不殺絕不可以。


    此時麵對屍堆,朱至吩咐道:“照舊在此設伏。”


    慕容旦連丁點猶豫都沒有的應下道:“是。”


    一個是字,一時間讓徐輝祖沒有緩過來,隨後他便看到慕容旦領著錦衣衛打扮的人在山穀四周挖坑,埋雷。


    徐輝祖不是沒有見識的人,一看慕容旦他們的操作馬上明白他們在幹什麽,這是要炸北元的兵馬。


    此時萬河突然過來在朱至耳邊一陣耳語,徐輝祖剛想向朱至請命,想著他領著兵馬來也不能幹看著。雖說錦衣衛原本也是戰場上出來的將士,更是朱元璋的親兵,和他們一比,徐輝祖顯得年輕,但是他既上了戰場,斷然沒有不幹事,幹看著的道理。


    隻是萬河一來,徐輝祖剛想抬起相請的手一下子頓住了,等著萬河說完話,朱至眼中放光的讚道:“來得好。告訴他們......”


    朱至與萬河一陣耳語,萬河聽著不至於記不住,但也不得不提醒朱至道:“畢竟是老將。”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隻是相互配合而已。莫小看我們大明的將士。”朱至是相信大明的將領的,他們眼下共同的敵人是北元人,不管朱至有多年輕,他們有多經驗充足,眼下唯一該做的都是合作收拾北元人馬。


    萬河提一句醒罷了,心裏也是拿不準,但朱至既然這麽說了,他也不敢再多言,立刻應下一聲是。


    “徐將軍。”待萬河退去,朱至喚起一旁的徐輝祖,徐輝祖立刻上前道:“末將在。”


    “煩勞徐將軍為先鋒如何?”先鋒,殺敵在前,振奮軍心。朱至與徐輝祖相詢而問,這恰是徐輝祖所請。


    “諾。”徐輝祖爽朗的應下一聲是。


    如此,各方準備就緒,一切隻等北元兵馬而來。


    不負他們所盼,不到半日,遠遠便見塵煙滾滾,不用別人來報,朱至也看得見那高舉的北元旗幟。


    此時的徐輝祖已經亮著手中的劍,麵對這就要衝過來的北元兵馬,縱然他身後不過才兩千人數,比起北元的兵馬差得遠了,他也無所畏懼的打算衝在最前麵。


    慕容旦跟在朱至的身邊,衝朱至道:“各方人馬都已經準備妥當,一會兒打起來,郡主莫上前。”


    朱至回頭瞅了慕容旦一眼道:“慕容師傅覺得那可能嗎?”


    一心想上戰場的人,之前施以小計把乃兒不花捉了,沒有出手的機會。眼下可是一場硬仗啊,讓她躲在人後,由著人在前廝殺,怎麽可能。


    “郡主畢竟還小。”慕容旦思來想去,難免有些遲疑,以為朱至年紀尚小,實在不應該早早衝鋒在前。


    “殺敵要趁早。”朱至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再等等。要是這回她不能趁機建起軍功,以後以她為女兒身這一點想入軍中,隻會越來越難。


    “慕容師傅,我知道自己要走什麽樣的路,為此,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也請師傅能夠明白我作為女子的不易。”朱至相信慕容旦一定會明白她為何堅持。


    作為女兒身,這個世道對女子極其苛刻,上戰場這樣的事,沒有人覺得她一個女兒家家應該。


    但是,朱至既然得了朱元璋和太子的同意,跟著朱雄英出這一趟門,第一站更是北平。大好的局勢,朱至和朱雄英更是算計著一步一步把北元的兵馬引出。


    不捉住這個機會立下戰功,好讓朱元璋和太子看到她的上進,也讓軍中將士知道,她一個女子想上戰場並非是一個玩笑,她拿著軍功作為敲門磚,無人敢說不,也無人敢輕視她。


    慕容旦勸說是一番好意,可是聽到朱至的話他也就明白了,朱至需要一場戰事,需要向天下人證明,女子也能上戰場,也能為保衛家國出力。


    凝望朱至許久,慕容旦也就在這一刻才真正相信,原來,朱至是真心真意想要保家衛國,而並非隻是道聽途說了幾句話,因而打著這樣的旗號行的不知所畏的事。


    “郡主放心往前衝,在下會護在郡主身後的。”慕容旦明白這一點後,自然不可能再攔著朱至。


    小,小又如何,機會一但錯過就再也不會有,朱至隻不過是十分明白這個道理,故而牢牢的捉住這個機會。


    “好。”朱至就不說什麽不用慕容旦護在身後的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殺敵。


    很快北元的兵馬進入他們的伏擊圈,在看到一地的北元屍體時,為首的人第一時間問:“這像是太尉的兵馬。”


    立刻有人下馬查看,看了屍體上的衣著和地上的旗幟,很肯定的回答,“不錯,正是太尉的人馬。而且是親兵。但是,這麽多人怎麽會死在這裏?雖聞北平兵馬出動,但應該沒有到啊。”


    “別忘了大明那位太孫。”這時候有人回了一句,提醒身邊的人莫要忘了他們因何而來。


    他們能為大明的太孫而來,難道乃兒不花就不能?


    誰都清楚大明太孫的份量,為此自當不計一切捉住大明太孫,以達到可以威脅大明的目的。


    “看樣子太尉失敗了。可是郡主不是說大明太孫隻是帶了幾個人出門而已?不知天高地厚的往邊境來?怎麽有能力滅了太尉數千人馬?”總有人問出心中疑惑,並不認為這樣的事情應該發生。


    “四下查查,找找有沒有太尉的屍體。”為首的人吩咐下,下方的人趕緊前去查找,查看四周究竟有沒有乃兒不花的屍體。


    隨著不斷的靠近屍體,蟄伏在暗處的人何嚐不是提起了心,等著他們往前走來,離得他們更近一些。


    “小心些,別中了別人的計。”有人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生怕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


    可是有人不以為然的道:“真以為大明的人都是蠢貨?同樣的位置一而再,再而三的設伏?”


    “嘭!”誰也沒有想到,隨著這一句話落下,一連串的爆炸聲突然響起,那原本站在屍堆前想說話的人突然被炸得血肉模糊。而且爆炸聲一起,並不見間斷,反而越來越大。


    “不好,有埋伏!”這時候誰都長眼看得見,他們中了埋伏。


    “殺!”隨著爆炸聲不間斷,朱至揮手,手持長弓的人立刻放箭,箭如雨落,逼得北元節節敗退。


    眼看爆炸得差不多了,朱至算著時間已然領人一馬當先衝在前頭,對北元人揮刀相向,殺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怎麽回事?”事情發生太快,快得根本叫人反應不過來,北元人看在眼裏,依然問出這一句。


    “明軍設伏,我們怕是中計了。快撤。”


    眼看上方塵煙滾滾,周圍都是明軍,如何不叫人生怕,立刻有人下令退軍。


    “後方,後方也有明軍,我們已經被四麵包圍了。”朱至在前奮勇殺敵,並不代表大明的軍隊隻有她領的這點人而已。


    方才萬河來報就是告訴朱至,軍隊已經趕到,人數有六千。


    六千人馬再加上朱至現在手裏帶著的人馬,就算跟北元的一萬人馬硬碰硬他們都敢,更何況朱至以逸待勞。


    當然,朱至一向覺得以付出最少的代價,殺光這些打她哥哥主意的人,也是莫大的好事。


    敵要殺,手中的將士也要護。


    朱至早就讓人四麵包抄過來,必叫這一萬北元人馬有來無回。


    想必隨著乃兒不花落於大明的手裏,另外一萬兵馬也死在朱至手裏,往後秦王妃的話絕不會有北元人敢信。


    探子?以後還是讓秦王妃好好的做大明的王妃吧!


    朱至一邊殺敵,一邊開小差。


    她縱然是第一次上陣殺敵,天生神力在,一刀一揮下去,根本沒有北元人是她的對手,慕容旦隻需要管那想靠人多靠近朱至,打敗朱至的人,其餘的壓根不需要理會。


    四麵包圍,雙方廝殺,不難看出相互之間的怨與恨,誰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直到入夜,這場相對勢均力敵的廝殺才算結束。


    朱至身上手上都是血,臉上也沾了不少的血漬。


    旁邊的人個個都粗重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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