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至幽幽道:“我也想出海!”


    海之外有多寬廣啊,該趁早出去外頭見見世麵才對。


    泰定八年,皇子朱允炆與其生母密謀作亂,為帝所察,企圖犯上作亂者,皆被誅之。韓王朱允炆與生母被秘密處死,泰定帝著除其名。至此,泰帝膝下諸子,皆出自皇後常氏。


    平順王被救,北元一幹逆臣皆為大明所誅,大明借機收攏北元兵馬,整合納入大明兵馬之中,又對原本北元境內實施幫扶發展,此後北元內部無論再怎麽分分合合,皆不再為大明之患。


    大明隨著海貿而起,自此慢慢摸索出一條對外的道路,大明隨數代明君而越發興盛,大明百姓也得以安居樂業。


    作者有話說:


    正文到此完結,接下來上番外!明天全部更新完畢哦!


    第186章 番外


    ◎國風◎


    泰定十七年


    “陛下, 不好了,不好了, 國子監和國風堂的學子在宮門前打起來了!”


    正堂內, 正在議事的君臣們猛然聽到這則消息,都震驚抬頭,乍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隨後有人問:“在宮門打起來了?”


    “是, 看起來像是都來了。”國子監,大家都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 大明最高學府,天下學子莫不以能入國子監讀書學字為榮。這國武堂, 卻是第一回 聽說。


    那就得從頭論起了。要說這國風堂能出現,甚至至今能和國子監比肩齊,得從泰定八年開始說起。


    泰定八年,安和公主朱至建國風堂。


    國風,風者, 八風也。風氣!


    朱至建國風堂, 開男/女皆可讀書的先例, 而且請天下名師以育之,她這國風堂可不是隻教人讀書, 她這兒, 那是三十六行,行行都有。上至狀元之才, 戍邊之將, 下至街頭小販生意經, 種田培養各種植物, 那是隻有你想不到的, 沒有國風堂沒有的。


    剛開始,朝堂眾人聽聞此事那叫一個震驚,學校,這還是學校嗎?反對,當然得反對!然而朱至辦這學校,那可是朱至自費辦的,沒讓朝廷出半兩銀子,更沒有讓他們出半兩銀子。朱至自己花錢辦的學校,她想讓人教什麽,那就可以讓人教什麽,輪得到他們在那兒說三道四?開的哪門子玩笑!


    確實,他們無權對朱至的國風堂指手畫腳,可這國風二字,誰能看不出朱至的野心。


    以成風氣,她是要影響整個大明,更要開創先河。別的都不用說,就這許女子入朝堂讀書,這是開女子之智,女人們要是都變聰明了,男人還能哄得好?


    一心要壓製女子的人,如何也不願意女人接觸太多的人,擁有太多智慧,以至於讓他們不好控製。可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他們這正要反對,突然發現,不是,他們各家的夫人怎麽成了國風堂專門為女子們講課的先生?


    震驚過後,突然發現,他們家的夫人何止成了教國風堂內女子讀書的先生,在他們無知無覺的時候,他們家的夫人更是不遺餘力的教導女子們謀生,學著各種各樣的辦法謀生,以做到縱然天下男人都棄於她們,她們都能活得好好的。


    當然,這話是無人說出口,架不住就因為她們不說,一味隻做,才更讓人震驚。


    不是沒有人想著是不是可以威脅一下自家的夫人呢?她們若是執意出去拋頭露麵,那就別怪他們無情。管他們夫妻多少年,他可要休妻了!


    哈!休妻,好啊,真以為誰樂意看著你們三妻四妾,樂意像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他們啊!


    休吧,休!沒了他們,真以為她們這些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如今的女人們,早就不是先前一味隻知道依附男人而活的人。


    無人知道,陳亙這個太子妃時常趁著各家的夫人進宮向常氏請安時,都跟她們灌輸了什麽樣的思想,潛移默化在一點點的改變,陳亙幼時所經曆的一切,讓她明白該蟄伏時就得蟄伏,想要造成影響,須得潤物無聲。她堅信女子一但見識過外麵的風景,知道可以選擇不同的人生,必不會再局限於一處,一人。


    將近十年的影響,在那些看不起女人的官員未察覺的時候,他們卻不知自家的夫人也不甘於平凡。權利這種東西,得到過了再讓他們舍棄,談何容易。無論男人或是女人都是一樣。


    所以,休妻的威脅對於已經邁出一步,選擇成為教導女子們的先生時,那些夫人已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不打算為此而屈服。


    眼看平日最是管用的殺手鐧竟然都沒有用,不是還有兒女嗎?


    然而同樣讓他們意外,這子女教導一向都是夫人們的事,他們想要兒女出麵要挾自家夫人,卻忘了在已經開智的夫人教導之下的孩子,更不願意自己成為母親的絆腳石!


    甚至,更是順勢諫了諫自家的父親,為何他可以去幹一番自己的事業,自家母親就不可以。是不是父親害怕母親過於出色,以至於顯得您胸襟過於狹窄,不能容人?


    靠!好些人都傻眼了,這,這是他的兒女嗎?一個個怎麽都站在自家夫人那邊了!他們這是要造反嗎?


    切,這話他倒是敢到泰定帝麵前說嗎?


    造反這個詞,他有資格用?


    總而言之,頑固不化的人家確實有休妻的,連帶著兒女都一並棄之,以為自己這要強硬必能讓妻兒回心轉意。沒有想到妻兒們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今這世道不一樣了,真以為她們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瞧著吧!放出籠的鳥兒是永遠不可能再回頭。哪怕前路再難,她們都會堅持走下去。


    這一點也算在朱至和陳亙預料之中。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味看不起女人,認定女人無用,更應該對他們卑躬屈節。至少朱至給國風堂請到的先生們,他們雖為名家大儒,卻從不輕視女子。願意教導她們,讓她們在這世間好好生存,活出屬於她們的精彩,這和他們素日教導人時並無二樣。


    所以,國風堂一開,縱然稍有波折,卻無人能夠阻止。


    隨後,國風堂用實力一次又一次的打在一幹以為國風堂純屬是大雜燴,實在稱不上育人之道的學堂。


    比如關係農業方麵的,培育出更優質的糧種,這是影響整個大明,令天下都欣喜若狂的。因舒笙早有成果在前,有人有意壓低影響,那也是無妨的。但這瓜果樹木,各種新奇的水果一出來,好多種多樣,他們怎麽從來不知道北平竟然有那麽多的水果。更別提各種魚,還有蝦。


    再有就是醫術方麵,從前他們著個涼,感個冒的,那都生怕一不小心命都給丟了。國風堂弄出了一個藥,就那麽一小塊,但凡有個感冒傷寒的,一顆下去,好了!


    就更別說應用到戰場上的武器,以前有人覺得火藥殺傷力那是相當的大,結果國風堂弄出一小瓶的東西,隻要往那兒一倒,寸草不生,更能將人的屍骨迅速腐食!


    見識過這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可把人嚇得不輕,念念叨叨的時,莫不會將來有一天得要用到他們身上吧。


    更別說隨著玻璃的做出,竟然有人能夠通過一個鏡子,清楚看到那遙不可及的星星在無限的放大。


    總而言之,國風堂出品各種各樣的東西,那是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大明,讓大明的國力在不斷的增長。


    除了在生活方麵,還有國風堂教出的女子那是頂頂的文武雙全,以至於每三年一回參加武舉的人數,都在不斷的翻倍再翻倍。


    值得一旁說的是,借由女子可以參加科舉,至今泰定帝十八年,朝堂上女子為官之人已然不再少見,就連在這北平城裏,天子腳下,政治的中心,每日朝會之上,以女子之身為官者也不再是獨樹一幟。


    “他們打什麽?”泰定帝聞言很是無奈詢問,也是不確定這些年眼看越鬧越大,這明擺著是被人唆使往前衝的人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為女子是否可以參加科舉一事。”百川前來稟告,莫可奈何實話實說。


    泰定帝!!!朝廷上本就為了這事爭執不休,好嘛,誰都料到國風堂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畢竟說來大明自何容一個女武狀元開始,多少女子借由武舉這一途徑入朝廷自不必說了。


    朝廷上那些瞧不上女子,更不樂意女子拋頭露麵的人,想過無數法子改變這一局麵,可惜,自打何容前往江西平亂,以查江西官員們上下串通,加重徭役,更是奴役百姓,以令江西百姓生不如死,最後不得不揭竿起義。


    查明既是官逼民反,何容手握天子給予的便宜行事之權,殺貪官,開糧庫,賑濟百姓,迅速平定江西之亂。此後,朝廷為安江西,以之為江西巡撫,監察江西,縱然有不少官員反對,以為何容難當此重擔,泰定帝一意孤行。何容最後用事實證明並不辜負泰定帝的信任。


    自她為江西巡撫開始,興河運,以令民富;辦教育,開民之智。山高林密之處,時有流寇亂百姓,何容親自領兵前去圍剿,斬殺為首惡賊,其餘人皆以招降安撫,至此,江西境內得以安寧。


    短短三年時間,江西民眾對何容擁護之極,據說何容離任時,百姓夾道相送,依依不舍。


    如果說何容在江西可能隻能說她文治不錯。泰定十三年,何容被派往福建,既讓她負責民生,也讓她看看能不能平倭寇,何容生生由一個輔助的人,打成了她的主場。


    近些年隨著朱至提出劃分海上界線,海軍也在不斷發展,海上的貿易那是越做越興旺,福建一帶也就成了港口。


    眼看大明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本來就在福建總擾民搶劫大明百姓的倭寇那可就更眼熱了。


    無奈既然倭寇方麵亂成一團,朱至一個規劃海上貿易的人,肯定不能給自己找麻煩。海上的絲綢之路是絕對不能弄到倭寇那裏去的。


    可是她不弄,眼看大明日子越過越好,這船上不知有多少好東西,倭寇眼看出出海貿易的船一艘艘往外跑,那可比他們搶劫百姓得的更多,傻子才會不打這些船隻的主意。


    嗯,倭寇是作死,他們竟然打劫大明的商隊。


    得,這個事第一時間就上報到何容這個明擺著必須是另有所圖的人麵前。


    不二話,本來朝廷就對倭寇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隻不過是沒有騰出手來收拾人,故而才會一直放著,何容在這種情況下派出來,朱至的意思相當清楚,她一個武狀元總不能不露兩手,以至於讓人覺得她莫不是假的。


    就算何容現在其實依然是文官,福建巡撫,架不住她也有一顆建功立業的心,那就不用說了,倭寇敢動大明商隊出海的船,這種死不悔改的國還能留嗎?


    何容十分明確一點,她是要來保百姓安樂,商路通暢的,因而誰要是敢搶百姓的東西,讓這條商路出了問題,無須手下留情,這就該動手把他們全都解決。


    因而何容向駐守邊境的大將進言,值得一說的是,這位大將乃曹國公李文忠之子李景隆。


    能讓泰定帝派到福建鎮守,負責海防,李景隆本事是有的,但與倭寇討要船隻,更要滅倭寇的兵馬,這事也該上報朝廷吧?


    何容卻道:“將在外本就改隨靈應變,倭寇都開始搶他們的商船了,再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們,這些倭寇隻怕會更加得寸進尺,那對大明可不是一件好事。倭寇多年為患,擾我邊境,將軍鎮守於此,自該清楚才是。眼看倭寇都要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再不把他們收拾,真等他們像北元一樣攻破我們大明的城池,咱們才開始動手?”


    那當然不能,真要這樣,他們這些將士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不管怎麽著,先把倭寇搶去的船隻拿回來。絕不能讓大明百姓覺得,朝廷不能為他們撐腰,叫他們東西被人搶了都無人管!


    因而,李景隆領人出兵欲奪回船隻,船隻是拿回來了,船隻上麵的東西卻沒有了!


    這,當然是不行。可是倭寇國內如今亂成一團,想找人賠,那怎麽可能有人願意賠!


    讓他們大明的人打碎了牙往肚裏咽,怎麽可以。


    好在,李景隆送回北平的奏折也得到回複了。


    泰定帝那裏頭可是有一個早就想對倭寇出兵的人,如今倭寇得寸進尺了,倭寇自己竟然管不住自己人,那就不用說了,大明親自出手教教他們,大明的人不是他們能動的,大明的船隻也絕不是他們能劫的。


    行,大明兵出倭寇,兵之所致,沿海遇上的盜賊什麽的,該殺的殺,該滅的滅,總之一句話,絕不能讓倭寇再有危及大明的丁點可能。


    何容隨軍出征,一開始就是個負責後勤的人,然而隨著在海上與倭寇交戰,他們大明的武器雖強,架不住這倭寇的本事也不小,敢在海上日常靠打劫而活的倭寇,水上的功夫確實不錯。


    大明跟他們正式交戰之後,初初竟然吃了不少虧,李景隆也是第一回 主持大戰,麵對敗退,這竟然還是在強而有力的武器支持之下,李景隆受到了打擊。


    這時候何容就出麵了,海戰,他們大明才算剛上手,和別人比起來是有差距,那也沒有關係,一步一步慢慢來,咱們得揚長避短。


    倭寇學的忍術,說起來確實詫異,但是,大明最大的優勢是火力,那就用到極致,讓人知道大明不可犯。


    何容出主意,火力全麵覆滅壓上,倭寇國內不是亂成一團嗎?那就無差別攻擊,如果他們不服,那就把倭寇之國滅了!


    李景隆提醒何容所謂不征之國,何容當即翻了一個白眼,所謂不征,須得他們乖巧,不犯我邊境,安安分分在他們的國中過他們的日子。


    倭寇多年來怎麽搶掠邊境,殺百姓,奪錢財的,問問福建一帶的百姓們,他們有誰不恨不得把倭寇殺個精光?


    朝廷都說要給倭寇一個教訓了,這時候輸了更得想辦法找回場子。打啊,殺啊!


    好在,李景隆不再吱聲,畢竟何容說的也是實話,所謂不征之國,還是省了吧,敢犯大明者,不征是留著他們繼續擾我邊境,殺我百姓?


    打!李景隆作為主帥,必須得打,就按何容提議的那樣,用大炮轟,轟得倭寇再也無人敢與大明叫囂,最終不得不乖乖向大明上國書降之,求大明天子網開一麵,饒過他們一回,他們保證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降書送得於快,以至於何容在收到後頗是惋惜的道:“可惜!”


    李景隆也算長見識了,怎麽覺得何容一個姑娘家家過於好戰?


    國書送回北平,倭寇之使也將至於北平,朝中上下對稱臣之國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就朱至提出休戰的條件,朝中不少大臣都覺得朱至太過了!


    然而朱至覺得挺好的,沒有任何問題。


    “償還搶我大明的船隻,貨物,而且得三倍賠償,畢竟要不是他們搶了我們大明商隊的船隻,人家出一趟回來早賺完錢了。傾家蕩產做的生意,被你們搶了,這些日子他們過的是什麽日子,諸位大人關心過我們的百姓嗎?竟然還心疼起倭寇來。”


    對的,朱至第一個條件就是讓倭寇賠償商隊,照利潤三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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